付大木觉得白存礼的判断基本是正确的,他并沒有急于追问田克明,而是把目光转到了薛金龙的身上。
薛金龙见陶玉鸣和白存礼都发了言,付大木又來看他,也赶紧抢着说:“我认为大县长找楚天舒软肋的做法是非常高明的,如果我们能把他的弱点分析透,就很容易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说到这里,他偷偷看了看陶玉鸣,还是壮着胆子说:“楚天舒一來就和柳青烟打得火热,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顺水推舟,把楚天舒彻底搞臭,嗯,陶局长,我只是就事论事啊。”
陶玉鸣又要发作,但鼓了鼓眼睛,还是闭住了嘴,只恶毒地剜了田克明的秃脑袋一眼。
“老田,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付大木依旧不动声色,才反过头來问田克明。
田克明笑一笑,摇了摇闪亮的秃脑袋,说:“这……怕是行不通。”
陶玉鸣吼道:“那你他妈的是什么狗屁意思。”
田克明胆怯地低垂了眼皮。
“是啊,老田,你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白存礼和薛金龙也着急地催问道。
“老田,你不要有顾虑,说下去,我们今天只就事论事,具体下一步怎么办,我们还可以大家一起再商量。”付大木封住陶玉鸣的嘴,让田克明继续往下说。
田克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楚天舒知道柳青烟是陶局长的小姨子,肯定不会轻易钻这个圈套的,而且,我们就是想这么做,柳青烟也未必肯配合。”
“对。”付大木深有感触地立时给予了肯定,也给陶玉鸣吃了颗定心丸。
薛金龙见拍马屁的机会又來了,马上抢着说:“是的,楚天舒现在太孤立,他最关心的事情是如何在南岭站住脚根,站稳脚跟,然后才能施展手脚,由此推断,他和柳青烟的关系,不应该是那种男女关系,而是想通过她了解南岭的情况,他的前任在这方面栽了跟头,他一定会极力摆脱这个陷阱,而且从上午的讲话來看,他强调他还是单身,就是在告诉我们,不要指望在这方面给他下套子。”
说到这里,薛金龙把话打住,得意地看看其他人。
陶玉鸣首先表态赞同,因为他知道,如果要用柳青烟去设套,必定该他出面去做工作,这不仅心理上不能接受,他也沒有说服柳青烟的本事,所以他说:“老薛,你说的太对了,分析问題又深又细,合情合理,我也觉得,我们不能做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付大木觉得沒有必要再耽误时间了,他拿出了一贯的霸蛮作风,硬邦邦地说:“我们同楚天舒之间的斗争,是生与死的斗争,沒有任何调和的余地,不是他死就是我活,说到这里,我不能不郑重地提醒大家,既然形势逼迫我们走到了这一步,后退是沒有出路的,也是绝对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