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惊讶地问:“以防变故,有这么严重吗。”
“不知道,反正我也感觉有点不太正常。”岳欢颜说:“好了,不说了,广播通知飞机降落了,姐姐要去接新郎了。”
挂了电话,楚天舒隐隐觉得有一种失落和伤感,具体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下午的课上得有点失魂落魄的,好几次老师点名提问楚天舒都满头的雾水不知所云,惹得学员们在底下一阵的窃窃私语,蓝光耀更是露出了讥讽得意之色,
晚上,楚天舒洗完澡,打开电视躺在床上,把几十个台换來换去,竟然沒找到一个可供消遣的节目,百无聊赖之中,便按了电视的静音键,抄起座机话筒,又主动给向晚晴打了电话,其间说起了岳欢颜要远嫁海外的事,
向晚晴调侃道:“怎么,你牵肠挂肚的是不是感觉很失落呀。”
楚天舒竟然说:“晚晴,你还别说,真有那么一点儿。”
向晚晴不开心地说:“嗨,你成心气我呢。”
“不敢,不敢。”楚天舒忙解释说:“我只是感觉岳欢颜此去前途未卜,有些担忧罢了。”
“楚天舒同学,你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就算是岳欢颜远嫁法国真有不测,你鞭长莫及还不是只能徒唤奈何。”向晚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免费友情提示你,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怎么把手头上的文章写好,怎么让这篇文章产生深远的影响。”
向晚晴这句话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唤醒了梦中人,
楚天舒的脑子立即浮现出祝庸之在文章初稿上用红笔圈住的两个大字:“实例。”
他关了电视,静下心來,把文章的初稿拿出來,仔细琢磨了一番,最后还是找不到头绪,便给伊海涛打了个电话,将祝庸之的忠告与建议如实地转述了一遍,
伊海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祝教授是学术界和政界的重量级人物,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比我们都要清醒,我非常赞同他的观点,如果不能拿出点实实在在的举措來,那这篇文章不写比写出來好。”
实际上,伊海涛在看了楚天舒拿出來的文章初稿后,当时也觉得还不够扎实,也考虑过增加一些联系实际的内容,
但是,他也有他的顾虑,过多地将青原市农村经济发展的落后现状暴露在领导们面前,必然会引起朱敏文和唐逸夫的不满,祝庸之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他的患得患失和畏手畏脚,伊海涛打心底里的心服口服,
从哪里找到一个切入点,既可以为文章增光添彩,又能尽量不去触及朱敏文敏感的神经,这个难題同时摆在了伊海涛和楚天舒的面前,
周一,楚天舒照例坐了万国良的车去接伊海涛,
一路上,伊海涛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就连万国良都感到了无形的压力,他本來话就不多,这个气氛下,自然不会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