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晴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天舒,你这一天到晚地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晚晴,对不起,当秘书就这么个工作性质。”楚天舒觉得向晚晴今天有点怪怪的,说话这么直接,于是就先开口道歉,然后问道:“晚晴,有事吗。”
向晚晴望着窗外的夜景,淡淡地说:“沒事。”
楚天舒以为向晚晴还在为上周六晚上查岗的事有想法,便解释说:“晚晴,那天晚上我和岳欢颜真的是在谈工作。”
向晚晴制止了他,一通沒头沒脸地问道:“楚天舒,你烦不烦呀,我都说了沒事了,你怎么还沒完沒了,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你以为你是谁呀,是个女人都要巴结你,你和岳欢颜谈了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楚天舒不说话,任由向晚晴发泄,这个时候,她不再是那个风风火火的记者,而变成了一个唠唠叨叨的小女人。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吗。”向晚晴还不依不饶,看楚天舒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又有点疼,便说:“天舒,你想做什么,只要自己觉得快乐,我都不会介意的。”
楚天舒涌出一阵感动,他把车开到江边的一处观景台,慢慢地靠边停下來,摇下车窗把车子熄火,然后才对向晚晴说:“晚晴,谢谢你能够理解我。”
向晚晴看着楚天舒很认真的神情,沒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下了车,漫步走到了江滩之上。
夜风习习,吹散了白日里的炎热。
向晚晴挽起了楚天舒的手,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此时,楚天舒感觉向晚晴就像是早晨树叶间滚动的露珠,晶莹剔透,清爽动人,浑身散发出清新柔和的芳香。
看着想着,楚天舒的心底犹如江面上翻卷的波浪,血液与神经飘扬起來。
向晚晴一抬头,楚天舒赶紧把火热的目光移向了江面上的点点渔火。
穿出一条碎石小道,來到江滩的石阶之上。
石阶下面是一片一片的防浪林,树干大多沒入了江水之中,只有树梢披着亮白的月色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
江面的尽头是一轮弯弯的月亮。
月亮伸出无数只温柔的手指,爱恋地抚弄着树梢。
夜色怡人,景色如画。
楚天舒感叹道:“晚晴,这些天忙昏了头,难得有这番闲情逸志了,真要谢谢你呀,要不是你给我打电话,回去说不定又要忙到下半夜。”
“你呀,净是虚的,你怎么感谢我啊。”向晚晴撇撇嘴,假装不悦地说:“來点实在点的好不好。”
楚天舒站住了脚步,看着向晚晴说:“我说了,我请你吃夜宵。”
向晚晴不屑地说:“拉倒吧,我还想保持良好的身材呢。”
楚天舒只得说:“那只能暂时记上了,等以后一并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