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县的动荡终于平定,赵长枪也松了一口气,以为鹏飞社的事情算告一段落了,然而,让他沒想到的是,事情还远远沒有结束,易鹏飞还沒有折腾够,不过由于鹏飞社损兵折将,所以,易鹏飞沒有再和赵长枪硬碰硬,而是给赵长枪來了个釜底抽薪,
易鹏飞再次秘密的找到了李荣叶县长,两个人经过一番密谋之后,一条针对赵长枪的毒计出炉了,
杜平县的动荡被平息,赵长枪正思量给毒龙会的兄弟论功行赏,但是就在这时候,杜平县纪委监察室的干部却找上了他,直接将他带走接受调查了,理由是,赵长枪涉嫌贪污了五十万公款,
这五十万公款正是当初李荣叶拨给教体局,用作分流学生的学费的那五十万,
李荣叶自从将这笔钱批给教体局,将使用权交给赵长枪,心中就沒打好主意,他要让赵长枪栽在这五十万上,所以他一直注意着这笔钱的去向,而具体监视这笔钱去向的正是教体局长吴伟民,
李荣叶先是将这笔钱交给赵长枪,然后马上让易鹏飞强逼那些被分流的学生退学,这样一來,赵长枪手中的五十万便沒有了使用方向,只要赵长枪不再第一时间将这笔钱重新打入教体局的账面上,那么一直监视这笔钱去向的吴伟民马上就会向有关部门反应,赵长枪将这笔钱私吞了,
到时候,由于教体局的账面上沒有这笔钱,而那些武校也沒有接收这笔钱,赵长枪就算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这笔钱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才是李荣叶对付赵长枪的必杀技,而鹏飞社在杜平制造的混乱,更大程度上是针对警察局长马光伟的,
以李荣叶的想法,赵长枪手中有了这一大笔活泛钱之后,他很可能会将这笔钱挪作他用,或者直接将这笔钱据为己有,
在李荣叶的眼中,赵长枪始终是个农村出身的土包子,顶多算是个暴发户,乍然能支配这么多钱,不伸手才怪,这种钱放在李荣叶自己身上,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咬一口,
虽然李荣叶曾经听吴伟民过赵长枪是个有钱的主,手中甚至还有张拉风的万事达白金卡,但是对这个消息他只是一笑置之,因为他发现,赵长枪除了座驾拉风一点,日常生活还是非常节俭的,根本不像个有钱人,他手中的那张卡也许只是一个装逼的道具而已,
开玩笑,赵长枪能拥有只有美国摩根银行才能申请的白金卡,他要真有这种超牛的国际关系,还用到杜平县这种地方來遭罪,
再,就算赵长枪真的是个有钱人,也不影响他认为赵长枪会染指那笔钱,以他的经验,越是有钱人,对金钱就越是迷恋,
这也难怪李荣叶会有这样的判断,因为他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现在,他手中聚敛的钱财已经不下千万,可是仍然不断的四处伸手捞钱,人的贪欲总是无止境的,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他将赵长枪看扁了,自己完全是在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赵长枪还真就沒有将那笔钱私吞的打算,
那些武馆武校将那笔钱分别退回教体局之后,赵长枪虽然因为毒龙会和鹏飞社的事情忙的脱不开身,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安排办公室主任廖启会,让他将钱交给了财务科,让财务科的人将这笔钱重新打到了教体局的账户上,
一直关注这笔钱动向的吴伟民得知赵长枪竟然在第一时间将这笔钱重新打入到教体局的账户上之后,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荣叶,
李荣叶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右手拿着手机,左手不断在额头上揉搓着,赵长枪这个王八蛋还真是属老鼠的,放到他嘴边的肥肉,他竟然毫不动心,
“好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以后就不用管了,赵副局长还真是党的好干部啊,本來我怕他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会对这笔钱动歪心思的,所以才会让你注意这笔钱的去向,沒想到赵长枪虽然年纪轻轻,却有这么高的党性原则,这个年轻人前途无量啊,吴局长以后还要多多栽培他,”李荣叶完后,挂断了电话,话语中着意加重了一下“栽培”二字的语气,
“操,虚伪,对我还來这一套,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用这笔钱给姓赵的下套啊,”吴伟民对着传來忙音的话筒嘀咕道,
李荣叶办事非常的心,在官场上,即便是对自己人,他也时刻保持着一份警惕,只是用隐晦的话语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他们,而不会直白的告诉他们自己的意图,
李荣叶挂断吴伟民的电话之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赵长枪将钱又打到了教体局的账户上,他已经不能再在这笔钱上打赵长枪的主意了,可是就这样放过赵长枪,他实在心有不甘,
“***,看來,老子必须要对赵长枪这个混蛋來点非常规手段了,他不是清正廉明吗,好,老子就给他來个强行栽赃,”
李荣叶嘟囔着再次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这次他将电话打给了易鹏飞,电话接通,他直接对易鹏飞道:“鹏飞,赵长枪真的将那笔钱打到杜平县的账户上了,你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
“是,李县长,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赵长枪送进牢房,嘿嘿嘿,”电话那头传來易鹏飞的奸笑声,
易鹏飞最近算是恨透了赵长枪了,现在他已经调查清楚,那些不断冒出來阻止自己在杜平县搞暴乱的人,都是赵长枪从夹河市调过來的,好像叫什么毒龙会,就是因为赵长枪的横插一脚,不但让自己想给马光伟施压,逼迫他下台的企图化为乌有,甚至辛辛苦苦刚刚组建的鹏飞社都几乎烟消云散,原本几百人的社团,现在只剩下了包括他在内的几十号人,
这一次,他打算和李县长联手,往赵长枪的身上泼一大盆子屎,让赵长枪倒在政府部门的利剑之下,
杨香香是杜平县教体局财务科出纳员,四十多岁年纪,周五下班后,她像往常一样在路边的菜摊上买了一些蔬菜,然后急匆匆的往家里赶,明是周六,今晚上寄宿在学校读高中的儿子要回家,她打算给儿子加几个菜,
虽然杜平县武校遍地,但是杨香香对那些武校的教育方式非常的不耻,所以他一直沒有送儿子到武校习武,而是让儿子在公办的正规学校中一直读到高中,儿子也争气,在县立一中的成绩一直很好,每次考试成绩都能排进前五名,儿子高考在即,她打算多买点排骨,给儿子加点营养,
就当杨香香回到家中时,儿子还沒有回家,在街上卖炸鸡的丈夫也沒有回家,
“都几点了,怎么还沒有回家,”杨香香嘟囔一声,取过围裙开始为一家人准备晚餐,
就当杨香香忙忙碌碌时,门外忽然传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杨香香放下手中的活路,走向门口,警惕的问了一句,他知道门外的人肯定不是儿子或者丈夫,他们两人都有家里的钥匙,根本不用敲门,
最近杜平县不太平,经常发生入室盗窃的事情,所以,警惕的杨香香问了一句后,并沒有马上开门,
“哦,我们是自來水公司的,过來抄水表,”门外传來一个非常和善的声音,
杨香香听门外之人的口音不像坏人,何况这个月也的确到了抄水表的时间了,于是便不再怀疑的拧开了房门,
然而她刚刚拉开房门,胸膛就被人猛然推了一把,她踉踉跄跄的朝房中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请你们快点离开,不然我喊人了,”杨香香马上惊恐的看着迈步而入的两个年轻人道,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关键是你要帮我们一个忙,如果你能好好的合作,我们不会为难你,但是如果你想喊人,或者耍花招,我马上就会让你后悔莫及,”一个留着长发的年轻人恶狠狠的冲杨香香道,
“你们不要乱來,我男人和儿子就要回來了,他们可都是武校的学生,”杨香香壮着胆子道,她想让自己表现的尽量平静一点,但是不断颤抖的身子却出卖了她,
长毛看看身边的同伴,哈哈笑着道:“哈哈,辉哥,看來这个老娘们还不清楚状况,你來告诉她目前的状况吧,”
辉哥脸上也露出一丝冷笑,道:“杨香香,不要企图你的男人和儿子來救你了,你应该祈祷他们现在还活着,”
杨香香一愣,接着马上明白过來,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很可能已经被面前的两人给绑架了,难怪他们到现在还沒有回家,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杨香香听自己的亲人被绑架了,心中的恐惧更甚,话的声音也有些变调,
“哈哈,杨女士放心,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但是,他们能不能继续安全下去,就看你的态度了,”辉哥道,
“你们,你们到底想要怎样,你们想要多少钱,我家可不是有钱人,”杨香香有些结巴的道,他把面前的两人当成來勒索钱财的绑匪了,问过之后,她才忽然想过來,面前的两人也许不是为他们家的钱來的,如果他们单纯想要钱,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了,电视剧里的绑匪都是打电话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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