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云清的睡眠不太好,轩辕泽进来时,虽说他的脚步很轻,可是她还是一耳便听出了,是他。
只是,他以为她睡着了,她也没有要醒来的打算。
就那样,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她,甚至久到连云清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才听到常乐有些担心地出声轻唤他出去。懒
那夜后的第三天,他下朝之后来看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虽然声音依旧沙哑,可是他却有些开心地告诉她,今天他亲选了金科三甲出来,那三人之中的榜眼便是她上次给他寻来的才子——钟念楼。
然而云清却是恍若未闻,听着他一个人开心地说,而后再默默地看着他被常乐提醒着起身离去。
那夜后的第四天,他依旧是下了朝之后过来看她,只是那日带来的消息,却是太傅在何府自缢身亡的消失。
那日后的第五天,第六天……
这段时间,轩辕逸经常会带着华恒前来给云清诊治,看着她的身体一天天渐渐恢复起来,众人一直阴郁了许多天的阴霾也渐渐散去。只是看着从那之后再也没有笑过的皇后,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从来都在云清的面前避谈到有关孩子的事情。
这天,云清在用过午膳后躺下休憩不久,便见碧桃有些幸灾乐祸地跑进来对她说,皇上已经定了何若婉与其兄的欺君谋害之罪,另外因其还害得皇后失去子嗣,更是罪孽深重,皇上已下令将此二人择日腰斩问刑,绝不轻恕。虫
许是因为碧桃太过开心,一时忘了本该避讳的话,当说完看到小姐面色有些苍白得吓人之后,她也立时噤了声,忙低声地向云清道着歉。
“碧桃,他真的这样做了吗?”云清面色十分苍白,那这两天好不容易才养起的一丝血色,也因碧桃的这一袭话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碧桃一时没理解,小姐所问的他是皇上还是何若婉,点头应道:“是啊,那个该死的华妃,哦不,何贱人!她丧尽天良,做下那等害人害已的事,如今逼得自己的老爹羞愧自尽而死,现在她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呸,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恶有恶报,她活该!”。
“腰斩,他竟然赐了她腰斩之刑吗?”云清面色苍白着喃喃低语,也让碧桃这才明白,原来小姐所说的他是皇上。
这么多天来,小姐几乎从不主动说起皇上,难得今天在听到皇上的决策后有了变化,可是怎么看起来小姐好像不开心呢?
“是啊小姐!小姐,你要干什么?”认真地点了点头,碧桃却紧跟着被小姐掀被下床的动作弄愣了,不由紧张地看着小姐趿起鞋子寻衣披上,不知她要做什么。
“碧桃,帮我简单梳理一下头发,我要去冷宫!”云清披衣走到镜前,拿起梳子便轻轻地梳理头发,让碧桃闻声吓了一跳,尖叫道:“冷宫?小姐你去冷宫干什么?你身体还没有复原,华太医吩咐一定要好好保养,怎么还能去冷宫那种地方?”。
“碧桃,别紧张!我只是去看看她罢了。一朝入宫只数月,为谋君宠误终身。人生之路谁人懂,今日笑来明日哭……呵,就当是,送她一程罢!”轻轻一笑,云清那清淡至极的素颜之上,映出了这么多日来难得的唯一一笑。
那没有一丝杂志的笑,纯净而自然。不似嘲讽,不是讥笑,只为那看透人生万象,翩然轻笑。
就这一笑,让碧桃原本去拉她上床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就这一笑一叹,也将碧桃满心的仇怨轻轻化开。仿佛,眼前这人己不再是自家小姐;又仿佛,只有这样的人,才佩做自家小姐。
风,出奇的轻柔。
虽然天色依旧阴沉,然而当看到皇后第一次从宫中走出时,所有人的眼中还是如同看见一抹瑰丽署光一样,耀得人满眼暖色。
当看守着冷宫的侍卫远远看见那个在众人拥护下徐徐走来的清丽身影之时,都有一种恍然如仙的奇异视觉冲击。
那个一脸淡然之色的女子,虽着一袭显眼的正红之色衣袍,可是妆扮却极其清淡。远远看去,仿佛一个误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明明该随风飞去,却执着地留在这繁华人间。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渐行渐近,众人也渐渐看清,这个美到脱俗出尘的女子便是最近让皇上为之茶饭不思的皇后娘娘。
对于她的事迹众人也有所耳闻,只是今天竟然看到她出现在冷宫门外,众人还是有些惊讶,不知皇后娘娘来此作什么?
“娘娘要进来看看华妃娘娘,你们都退下吧!”凌歌上前一步,那威严的气势与一般势利的太监相差甚远,也让两旁的侍卫闻声立时恭敬地退之一旁。
而后云清便在碧桃与小桃红二人的相扶下,轻轻地跨进那个传说中关锁着后宫犯错之嫔妃的清冷之地。
凌歌快步在前为云清带路,慕容冲则一脸戒备地跟在云清身后,看着那些一个个因为看到他们这群人进来而指指点点的女人,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出鞘。
“哈哈哈,来呀,皇上,你来抓我呀?”一个一身火红的女子如风一样快速地从凌歌身边跑过,口中发出一窜银铃般的笑声。
有风吹过,碧桃的秀眉忍不住轻拧,嗅着这冷宫之地一片恶劣难闻的阴糜气味,她的手也忍不住轻轻地掩上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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