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双深沉的眼眸下,她不为自己委屈,却为灾区所有百姓心疼。
他们的一国之君对他们的死活远远看得比王位要轻,所谓王位与子民同等,只是她的期许罢了。
真正能做的又有几人?还是因为一个宰相之女说了一番让帝王惊讶的话,便将民众疾苦远远丢抛,面对的,只有尖锐的怀疑。懒
罢了,她本为女子,天下事她管不了,该尽的力,她已尽。
面对她眼中突然涌上的嘲讽之意,轩辕泽也是一下子看出了她的不屑。
方才她不语,是自己非要她说。其实她本可以隐晦曲折说些随大流之类的应词,若她真是心有旁见,断不会从一开始的避口不看到后来的认真解析。
此刻看着她眼中的冷与失望,他突然心有些慌。
“皇后何罪之有,快平身!是朕想听听你的意见,朕又岂会怪罪于你?”他想急于解释,可是她的眼中再也看不见方才的清澈,映上的,是满满的清冷。
“云清明白!这些是云清拟好的关于封赏入选秀女家人的懿旨,请皇上过目之后盖上玉玺!”淡淡地道一声谢,云清那清清冷冷的声音,平平静静的脸孔,让轩辕泽只觉四周的空气也在她突然的冷漠之下,变得无比的压抑。
随意地过目一遍她拟好的懿旨,他传常乐进来一一盖上玉玺,而后刚想再找个话题打破二人间这样沉重的气氛,云清却已捧起那些锦卷,端庄地起身告退:虫
“云清耽搁了皇上半天时间,还请皇上恕罪。时候不早了,请皇上继续处理奏章,云清先行告退。”。
“好!”张了张口,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词,最后只得一摆手,任她离去。
室内的光芒似也随着她离去时的背影一度消失在殿内,虽然御书房中依旧亮敞,可是少了阳光的照射,却让人全身微寒。
他微怔了怔,而后俊眸一紧,再度低头继续手上未完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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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轩辕泽越加忙碌,而云清在金凤宫也没有闲着。
秀女入宫的日子近在眼前,皇上又忙,所有事情她都不方便找他商定,只得不时地跑去祥宁宫麻烦太后。
如今天气渐暖,太后今早还跟她说起,等新选秀女一进宫,她去皇觉寺礼佛之后,便要去玉华山上清修去了。
那以后,云清在宫中便要更加忙碌,便连芳菲姑姑都要陪着太后一起离宫,她的身边,便只有小桃红她们几个了。
“唉~”揉揉不觉中拧在一起的眉心,云清幽叹一声,缓缓地靠后闭上眼休息。
“小姐,外面天色很好,不如我们去花园中走走吧!”碧桃看云清忙活了大半天,也不由心疼。
自从小姐身体恢复以来,她一直忙忙碌碌,几乎连那支小姐常常不离手的玉笛好都没有时间再吹了。
想想,之前在翠微宫的日子虽然清苦,可是却也是她们最清闲自在的时候。
“嗯,好!”云清应声睁开眼,对着一脸担忧的碧桃微微一笑,道:“这些天的事儿终于忙得差不多了,你去叫上小桃红,我带你们去西苑吹笛去。”。
“好啊,我这就去唤她!”碧桃眉色一喜,看到小姐有好心情,她比看到什么都开心。
没想到小姐还记得要教她们吹笛的事情,自从那日小姐落湖之后,搬回了这金凤宫便事务不断,也是受伤不断,唉。
云清看着碧桃开心的背影,从袖中拿起那支她时刻带在身边的玉笛,眼神柔和,起身向着殿外走去。
“娘娘吉祥!”一路走来,宫人也越来越少,那些下人如今对云清的态度都十分的恭敬,这也是小桃红和凌歌的功劳,将金凤宫的宫女太监全都训练得服服贴贴。
虽不是一味地低三下四,却该有的恭谨分豪不差。
“奴才参见娘娘!娘娘怎么没让碧桃陪着?”刚走出殿廊,正从外面办事回来的凌歌看到云清独自一人,不由俊眉微微一拢,出声问道。
“本宫去花园走走,她与小桃红随后便至!”在小桃红与碧桃的面前,云清一直自称为我。可是在凌歌等其他宫人的面前,她却只得自称本宫。
一是因为,在一些宫人面前身为皇后的她需建立一定的威严,不可太过随意;另外就是凌歌的性子十分恭谨,甚至对自己在小桃红等人的面前这样随意,他都会立马出声:说皇后一国之后、母仪天下,怎可在下人面前如此随意之类。
云清知他受荣公公调教得极是有板有眼,也知他一心为自己竖立威严付出了不少努力,便淡淡一笑,答应其在只在私下与小桃红和碧桃这样亲近,平时还会保持该有的威严,不会让他为难。
“嗯,娘娘是该适当的放松一下,这些日子娘娘可是忙坏了!奴才还有些事要办,便不陪娘娘了!”。
“好,你去吧!”凌歌微一躬身,便在云清的点头许可下,恭身而去。
这段时间以来,云清对于凌歌的感觉很不错,不仅仅是因为他办事很妥当,更是因为他带给她的那种异于一般太监的感觉。
明明态度恭敬、一丝不苟,可是在别人那儿便显得是低声下气,在他,却是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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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举国为玉树哀悼的日子,死者已矣,生者心痛!镜子也为所有遇难者祈祷,愿那些善良的使者将他们的灵魂接引向幸福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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