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礼书住在楼上拐弯的第一间,第二间住光灿,最里一间是谢飞燕。
费礼书在房中习练金龙混元剑法,突然听到脚步声停在门外,店小二叫道:“客官,有客人找呢。”
费礼书提起功力,快速将房门打开一看,放下心来。
只见店小二身后,站着那胖商贾。
胖商贾笑嘻嘻道:
“打扰打扰,老夫有话要说,阁下肯听一言吗?”
费礼书请胖商贾入室,打发走了小二,又把光灿、飞燕叫来。
胖商贾道:“有些大恶人要抓你们,究竟为了何事啊?你们也太大胆,怎么还不溜之大吉呢?”
光灿道:“多谢老前辈相救之恩,只是这些恶人已在城中,要走也走不掉啊!”
胖商贾道:“老朽在楼上饮酒,听见那自称黑山二雄的两个老鬼要抓你们,老朽瞧瞧你们这些娃,没有一个像个坏人,故拿两个老东西开开心,将他们钉在酒楼上,好让你们从容逃跑,没想到你们居然高枕无忧,不当回事呢。老朽以为你们不知道人家要抓你们,故尔前来告别,原来你们不仅知道,还胸有成竹,对吗?”
谢飞燕道:“老前辈怎知我们不是坏人?”
胖商贾嘻嘻笑道:
“就冲你这般模样,说什么也不是坏人。”
飞燕很喜欢这个胖老头,便道:“坏人长得就是坏人样吗?”
胖商贾笑道:
“自然罗,你看老朽这副相貌,能是坏人吗?”
飞燕笑道:“不像不像,前辈是福相呢。”
胖商贾道:“不错,江湖也是这么叫老朽的。”
飞燕问:“叫什么呀?;’
“老朽叫匡信德,江湖朋友称老朽福老。”
费礼书惊道:“老人家就是福侠匡前辈?”
“嘻嘻,这么叫也无甚不妥。”
费礼书喜道:“原来老人家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福侠,小子有幸能拜谒老前辈。”
“老朽见你们三人根骨不凡,必是武林后起之秀,他日前程不可限量,见到三位,也是荣幸之至呢!”
三人见他谦和,便不再拘束。
通报了真实姓名之后,飞燕将家事及紫晶白玉马向福侠简述了一遍。
匡信德听后十分吃惊,道:
“老朽也听到一些传言,对紫晶白玉马的归属也很关心,不料其中竟如此复杂,牵涉面如此广,倒是没有料到的。”
光灿道:“我们停留此地,就为的是堵截广元真人。若真人被慕容恒等人捉住,我们就必须从他们手上救出来。”
匡信德道:“就你们所言,这慕容恒一伙,实在不可轻视。你们说到的一些人,大都是邪派高手,万不可鲁莽从事。”
他想了想,又道:
“老朽本来想到嵩山少林寺,向少林寺掌门打听紫晶白玉马的详情,既然遇到你们,就同你们一块进退吧。”
飞燕大喜,道:
“好极了,有了前辈,还怕什么魔棍、铁臂头陀。”
匡信德吃了一惊:“这两个魔头也来了?”
飞燕道:“不仅来了,我们还与他们交过手呢!”
当下又把交手情形说了。
匡信德称赞道:
“真是初生犊儿不怕虎,你们倒也不信邪!”
又道:“这样吧,你们就住在这儿,老朽自会来找你们,待老朽到城里走走,打探些消息。”
分手后,三人又回房练功。
太阳落山时,匡信德来找他们去吃晚饭,四人又上了白天去的那家酒楼。一上楼,巧得很,除了黑山二雄,还有沂山二怪和慕容恒,他们坐在中间一桌,虎视眈眈瞧着梯口。
一见他们四人,黑山二雄便拍案而起,但被慕容恒制止,又坐下了。
匡信德嘻嘻笑道:
“动什么肝火,我老爷子正要喝酒,脾气好着呢。”
飞燕冷笑道:
“姑娘的火气更旺呢,等一下算帐也不迟,谁还怕了谁?”
四人边说走到墙角一张空桌那儿,连声叫小二拿酒菜。
光灿道:“吃完饭,叫他们到城外去,老前辈以为如何?”
匡信德笑道:
“好好好,吃饱了再收拾他们。”
慕容恒一桌已吃得差不多了,经过商议,刁德山便走了过来。
“喂,有种的,今夜二更在东门外见,你们四人一起来,敢吗?”
飞燕冷笑道:“好极,你们五人一个不少,还可以再约些帮手,听见了吗?”
刁德山气得目瞪口呆,手下败将居然也敢如此张狂,莫非他们有了帮手?这个胖乎乎的老儿像个大商贾,也无甚奇特之处呀!
转念一想,是了,小子们故作镇定,天一黑就溜之大吉。
于是便道:“姓谢的丫头,想见广元老道吗?嘿嘿,只要二更到东门外,就让你一见!”
谢飞燕一惊,道:“真的吗?”
刁德山嘿嘿一笑:
“大爷言出如山,岂能是假的?只要你敢来,自会见到。”
费礼书眼一瞪:
“你威风什么?大爷们今晚准时赴约,要报折辱之仇,等着吧!”
刁德山又是冷笑一声:“奉陪!”
等他离去,飞燕小声道:
“我大伯果真落在他们手中了吗?”
匡老道:“照你们所说,这也可能。”
费礼书道:“真是这样,他们人手就会齐了。”
飞燕道:“那怎么办呢?”
光汕道:“广元真人若在他们手中,就请匡老与燕妹费兄敌住他们,在下去救真人。”
匡老道:“可以。不过要量力而为,贼势过大便不可硬碰,只要核实广元真人在他们手中,退下来再商量办法。”
费礼书道:“只怕他们早巳有备,不容我们脱身呢。”
匡老道:“不错,别的人不知是谁,光魔棍、铁臂头陀就不是好斗的,今夜必须小心才好。”
飞燕咬牙道:
“事逼如此,只有一拼!”
光灿道:“燕妹脚上伤势有碍吗?”
飞燕道:“慕容恒小子的飞箭有毒,但解药也极灵,伤口已经愈合,不妨事的。”
光灿又问费礼书:“费兄的内伤呢?”
费礼书道:“不妨事,可以一斗。”
飞燕问光灿:
“你呢?那天你独斗魔棍和铁臂头陀,没有受伤吗?”
光灿道:“伤是伤了,不碍事的。”
福侠匡信德一听这话,心中暗暗吃惊,这年轻人竟敢独斗二魔,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飞燕道:“我不相信,你这人就是不肯说得详细些,如果内伤未愈,今晚就不要去。”’光灿道:“当真无事,燕妹不必担心。”
匡信德情不自禁又打量了光灿一番,道:“谢姑娘,他说的实话,纵有内伤也早已好了,没事没事!”
飞燕喜道:“匡老如此说,我就放心了。”
费礼书心想,好体贴人的姑娘,我费礼书何日也能觅到这样一位姑娘呢?
匡老又问光灿:“令师何人?”
光灿道:“真对不住匡老,家师不许晚辈在外打他老人家旗号,说这对晚辈无益。”
匡信德点头,心里暗想,必是世外高人,只怕辈份还比自己高呢。
否则,当今天下,又有谁调教得出这样高明弟子?
飞燕叹道:“要是二老在就好了。”
匡老道:“姑娘指谁?”
飞燕道:“东方木、东野骧两位啊!”
匡老笑道:“原来是他们,老朽与他二人数年不见了,想不到他们也卷入了是非场中,东方老儿不说也罢,东野老儿却是个最爱惹事生非的,你说对吗?”
飞燕笑道:“这样的老人家才好呢!”
她把二老的情形说了,匡信德高兴不已。
饭后,四人回到旅舍,匡老也不走了,各自打坐练功调息,以养足精神去斗群凶。
二更一到,四人装束停当,从后窗上了屋脊,却见不远处黑影一闪,没入暗夜。
匡老笑道:“人家监视着呢,走!”
四人施展轻功,不一会便出了城门,早有人恭候在道旁,一见四人便出声道:“各位,家主人慕容公子在前面二里处恭候。”
匡老笑道:“好好好,少不得要会会你家主人的。”
四人又飞速前往,二里处果然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影。
四人站定,对面慕容恒的声音道:“四位果然信人,如约而来。”
飞燕道:“哼!慕容恒,施暗算的小人,你以为我们不敢来吗?”
慕容恒大怒道:“贱婢,公子爷对你手下留情,你莫不识抬举!”
匡信德道:“喂,小子,把广元真人请出来瞧瞧,莫光练嘴皮子!”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三丈外,已有五人堵住退路。
慕容恒道:“自然要与你们瞧瞧,人就在这里,你们瞧吧。”
此时月亮升起不久,如一艘海船,在天际蜗行。
月光虽然暗淡,彼此相距两丈,倒也瞧得清楚。
只见一个老道,双臂被缚在背后,神情萎顿地瞧着他们。
谢飞燕一阵激动,叫道:“是大伯吗?”
广元真人闻声注视,问:“你是谁?”
飞燕道:“谢飞燕。大伯,不记得我了?”
广元真人道:“啊,原来是燕侄,你快逃吧,你救不了大伯的!”
飞燕激动万分,指着慕容恒叫道:“快放了我大伯!”
慕容恒笑道:
“好不容易抓来,能轻易放了吗?就连你们四人,今日也休想逃掉!”
随即又对他周围的人说:“把老道押上马车,待捉了这四人,一同起程吧。”
刁德山问道:“公子,都要活的吗?”
慕容恒道:“谢飞燕还有用处,务必要抓活的,其余的就把他们砍了吧!”
听二人口气,光灿他们就像网中之鱼,只有任人宰割了。
谢飞燕大怒,抽出金龙短剑,双足一点,一剑向慕容恒刺去。
这一动手,对方几人便倏地散开,早有黑山二雄上来堵住了她,三人便拼斗起来。
其余诸人一声吼叫,向光灿等三人扑来。
费礼书抽出长剑,忙乱中一窥身边,光灿不见了,也顾不上寻找,与两个老儿厮杀起来。
匡信德道:“好啊,无敌狻猊许宏、毒阴手韩贵禄,两个老的战一个少的,好不要脸!”
这时又有两人扑过来,正是铁臂头陀悟玄、魔棍房玉龙。
悟玄吼道:“匡老儿,你的福气已衰,今日命丧此地,佛爷特来超度你!”
匡信德道:“贼秃,我老儿怕了你吗?”
房玉龙笑道:“匡老儿,想不到你自寻死路,真是命该如此!”
匡信德道:“两人打一人,自然可以夸下海口,敢不敢与老夫一对一啊?”
悟玄道:“少噜嗦,打发了你,佛爷还有要事呢!”
他们虽然说着话,手上却没有闲着,这一瞬间,已攻了五六招。
就在此时,忽听有人叫道:
“不好,广元被人救走了!”
铁臂头陀大怒,虚晃一掌,转身朝马车那方奔去,嘴里吼道:“费好大劲捉来的人,怎么又丢失了?没用的东西!”
魔棍房玉龙也沉不住气了,丢开匡信德,也忙着赶到马车那儿去。
费礼书才一交上手,就感到对方两人厉害非常,走了四五招,他就吃不消了。
正待施展绝技金龙混元三招,对方两人忽然跳出圈外,也忙着寻广元老道去了。
与谢飞燕交手的黑山二雄,同样丢开了飞燕,急急忙忙朝马车跑去。
匡信德灵机一动,道:“快走!”
话刚落音,人已腾起,向城内跃去。
谢飞燕、费礼书也紧随其后,眨眼间便进了东门。
匡信德又道:“你二人暂避,老朽回旅舍一看。”说时朝正北方向一指。
两人当即跃上房顶,向北方飞奔,走出数十丈后,藏匿在一株大树上。
费礼书道:“怪事,光灿兄呢?莫非广元真人是他救走的?”
飞燕道:“八成是他干的,我们就在这里等匡老吧。”
费礼书道:“真叫人难以相信,对方高手如此之多,光兄如何救人呢?”
飞燕道:“我也不知,大概是出其不意吧,等见了他再问个明白。”
其实,她知道光灿一定得手。
光灿的轻身功夫实在高明,特别是那迷踪遁影,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她感到十分欣慰。
不一会,匡老来了,二人忙打招呼,让匡老上树。
匡老跃到树上,道:
“旅舍未见光灿,慕容恒那一伙已追进了城,嘿,这位光老弟真了不起,果真救出了广元真人。”
飞燕道:“匡老,我们怎么办?”
匡老道:“敌势太强,想不到这么多邪道高手汇聚在一起,争夺紫晶白玉马,一心要让慕容彪出山。看来此事谋算已久,紫晶白玉马纵使不被广元真人盗出,这些邪道高手也会打上白云观去,强取硬夺。你们年轻,不知这些邪道高手的厉害,我看那慕容公子也不是等闲之辈,定是慕容彪的后人无疑。今夜我们不要与之正面交锋,先找到光老弟,看看广元真人怎么说,然后再想办法。”
刚说到这里,树底下忽然有人说道:
“匡老前辈,在下已到。”
这不是光灿还会是谁?
三人大喜,赶忙纵跃下树。
飞燕道:“灿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大伯呢?”
光汕道:“匡老前辈从旅舍出来时,我正伏在不远的房脊上,跟在匡老后面,不就找到你们了吗?”
匡信德道:“广元真人呢?”
光灿道:“诸位跟我来。”
光灿在前带路,不一会回到旅舍附近,到了一条小巷中,光灿跃进一家院墙,里面是个花园,花园中有个亭子,广元真人正坐在里面等候他们呢。
四人进了凉亭,光灿在广元真人身上一拍,替他解了穴道。
“对不住真人,事出无奈,多多得罪。”光灿边说边行礼。
广元真人怒道:
“你既救贫道出来,就该先替贫道解穴,莫非你怕贫道跑了不成?”
飞燕道:“大伯,灿哥又忙着去找我们,慕容恒那一伙又追得紧,疏忽之处,望大伯鉴谅!”
匡信德笑道:
“道长,光灿未先解穴,确有疏忽,念在他救道长心切,饶了他这一遭。现在群魔还在城里寻找道长,这里也不是安全之地,先捡重要的话说吧。”
广元道人叹了口气:“贫道并非心胸狭窄之辈,若先解贫道穴位,贫道不是反可助他与敌一搏吗?”
飞燕道:“大伯,紫晶白玉马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侄女一家老小都被杀光了吗?
祸根便是这紫晶白玉马,当年大伯要是不把此不祥之物赠给家父,也不会飞来横祸。令侄女更不解的是,大伯给家父的紫晶白玉马是假货,这真的究竟在哪儿?还有,为什么大伯给的紫晶白玉马会让外人知道?侄女百思不得其解,请大伯一一道个端详!”
广元道人叹息道:“侄儿,你父一家惨死,贫道是后来才知道的。那紫晶白玉马贫道也是朋友相赠,不知是真是假,至于外人为何知道你家此物,恐是你父对人说过,否则外边人岂能知道?”
这话等于什么没说,一个疑团也解不开,飞燕岂能就此罢休?
“大伯,紫晶白玉马一向秘存于白云观,白云观主冲玄真人在洞庭湖君山亲口说此宝物被伯父所盗,既然伯父盗了此物,又怎能不知道此物的真假?”
“谁说贫道盗取了紫晶白玉马?贫道一向喜游名山大川,经常不在观中,他们失了宝物,却把罪过推到贫道头上,好不冤枉!”
“大伯既未盗宝,赠给家父的白玉马从何而来?”
“贫道不是说了吗?此乃朋友相赠之物,你不是说是假的吗?”
“大伯,你既知白云观宝物丢失,有人赠你此物,你难道不奇怪吗?”
“因为是假的呀,所以……”
“大伯,你刚才还说不知真假,现在又说明知是假,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吗?”
“唉,这叫贫道怎么说得清?侄儿,你如此质问伯父,连个老小也不分了吗?莫非你认为伯父存心害你家不成?”
“大伯,用心如何只有你才知道。侄女一家血债,有理由向大伯问个清楚……”
刚说到这里,有人在墙上大呼:
“他们藏在这里,快来!”
紧接着一条条黑影眨眼间便到了亭子外,费礼书、光灿、飞燕、匡老赶忙跃出亭子,就在这一瞬间,广元道人有如脱弦之箭,从费礼书身边穿过,一闪没入黑暗不见。
光灿等还来不及追赶,已被七八人迫得动上了手,哪里还分得开身?
谢飞燕被沂山二怪围住,两只判官笔又疾又猛,使她不及解下围在腰间的绳剑。
由于广元道人的自相矛盾、完全不合情理的话,使飞燕心中又烦又恼。
这伙人突然猛攻而来,把广元也放跑了,以后又到哪里去寻?
激怒之下,飞燕抽出了金龙短剑,一声娇叱,于闪避中挥剑截拦对方攻来的判官笔。
“当啷”一声,刁德山的判官笔断为两截。
武雄的一支笔与刁德山配合紧密,此时已从后背递到。
飞燕柳腰一闪,头也不回,反手一剑,正砍在武雄的判官笔上,“喀嚓”一声,半截铁笔飞出丈外。
飞燕趁二人大惊失色的眨眼间,短剑划了个银弧,向两人攻去。
这一下,扭转了下风,只几剑攻出去,把沂山二怪迫得手忙脚乱。
她一心要重创这些狠心的邪道妖魔,功力提足八成,金龙宝剑闪出一尺长的剑光,沂山二怪惧怕她手中的宝刃,慌不迭两下里分散逃开,也不管丢不丢面子了。
面子毕竟没有老命重要。
逐走沂山二怪,谢飞燕心中仍然恨恨不已,她凝目细瞧,寻找费礼书的身影,他的功力是四人中最差的一个,要帮就得帮他。
喝斥声中,她瞧准了费礼书所在方位,便冲了过去,嘴里尖叫道:
“费兄莫慌,小妹来了!”
费礼书被无敌狻猊许宏和毒阴手韩贵禄迫得走投无路,情形万般危急。
无敌狻猊许宏手使一条九节鞭,甩、扫、缠、抡、抽、挂,力大鞭沉,来势极猛。
毒阴手韩贵禄不用兵器,只以一对肉掌,或击或插或抓打,展开近身进攻。
费礼书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打法弄慌了手脚,一支长剑只能在身前挥舞,竭力抵挡对手的进攻,毫无还手的能力。
他被打得心中发慌,越慌就越是忙乱,一门心思破解对方的招式,就是无法抽冷子还人家一剑两剑。
危乱中,猛听飞燕的娇音,全身不禁为之一震。
堂堂男子汉,竟让一个俏丽姑娘来救命,成何体统?
羞怒之下,勇气倍增,他想也不想就施出了金龙混元剑法三式。
金龙探爪,他凝聚了全身功力。
布云催雨,他的长剑打乱了对方二人稳扎稳打的招式。
雷霆万钧,他给两个对手狠命一击!
这是他学了金龙混元剑法后,第一次在激战中使用。
只听一声闷哼,徒手空拳的毒阴手韩贵禄闪避不及,左臂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疼得他一吸气,赶忙后跃两丈。
无敌狻猊许宏本来就离他四五尺远,闪避之下只受了虚惊,倒未受伤。
可是,飞燕已经赶到。短剑猛插许宏肋下,迫得他乱了脚步。
飞燕占得了上风,岂肯轻饶了他,紧接着猛攻三招,使他东突西窜,拖着九节鞭无法还手。
他几曾吃过这种亏?特别是受女子逼迫?
大怒之下,一抡九节鞭,“呼”一声拦腰扫去。
谢飞燕纵身跳起,回头右臂向下一挥,“喀嚓”一声,九节鞭成了六节鞭。与此同时,费礼书精神大震,“唰”一剑从侧刺来,许宏胆战心惊之中,只有将六节鞭顺势一击,想把费礼书的剑从手中磕去。
费礼书猛然一抽,挽了个剑花,一剑刺向前胸,迫使许宏连退两步,人未站稳,飞燕已到。
许宏被两人夹击,只有招架之功,失去了还手之力。
不到三招,手中长鞭又被削去了两截,只剩短短的半截四节鞭了。他实在怕飞燕手中的宝刃,只好逃之夭夭,暂避凶险。
谢费二人取胜,心中大为欣慰,再看园中,光灿正向围攻匡老的两人出掌。
匡老周围足有四人之多,光灿一下替他分出来两个,这才算喘过一口气来。
和光灿交手的一个使双钩,一个使刀。
和匡老纠缠的,正是魔棍房玉龙、铁臂头陀悟玄。
光灿使一把短刀,长不过一尺。
飞燕心想,他自己放着宝刃不用,却给了我,可见他对自己的一番爱心。
她感到心里甜甜的,情不自禁脚尖一点,朝那使双钩的人扑去。
费礼书见飞燕去帮光灿,便一挺长剑,去助匡信德。
匡老使的是旱烟袋,在房玉龙的铁棍、悟玄的短柄月牙铲的攻击下,不慌不忙,应付自如。
费礼书一到,也未能帮匡老多大的忙。
这边飞燕宝刃飞舞,把对方双钩削断半截,气得那家伙哇哇怪叫。
光灿则把对手迫得直线后退,片刻间转身而逃。
谢飞燕恨透了魔棍房玉龙,旋即扑向这个淫魔,挥舞宝刃和费礼书合力攻他。
光灿在飞燕后一步赶到,这一来房玉龙哪里吃得消,抡起铁棍舞了两个圈,叫了一声:
“扯风!”便向园外逃去。
铁臂头陀悟玄无心恋战,抽冷子紧跟其后遁去。
这一仗,飞燕等四人占了上风,大家都十分兴奋。
飞燕更是乐不可支,今夜这把金龙宝刃,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对方出其不意,惊慌失措,继而丧失了斗志。
匡老道:“不宜停留,快去客店取走衣物,出颍州,追赶广元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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