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

  说话间，房医生递来了一个档案袋。
  我接过，大概翻看了一下，最后又跟房医生订好了时间，地点。
  最终，我结束了这次小会议，离开会议室，来到了楼下。
  到了外面。
  接近车门时，我见姬冰正倚在靠背上睡觉。
  车窗半开，我原本想伸手进去，摸一下她的鼻子什么的，但又担心吓到她，于是正要缩手……
  姬冰睁眼了。
  “你想干什么？”
  我咧嘴一笑：“想叫醒你。”
  姬冰露了一丝酷酷的小笑容，接着又闭眼不无慵懒地说：“是想耍流氓吧。对了，你的会，开的怎么样了？”
  我感慨万千：“怎么说呢！其实，就是走了个过场。“
  说话功夫，我绕到了车门那儿，伸手拉开了门，坐进了副驾。
  我对姬冰说：“走吧，咱先找个地方，好好吃点东西，完事儿了详谈。”
  姬冰：“好吧，我也得好好犒劳一下你了！说，想吃什么？”
  我就笑了：“这个嘛，那就，东来顺儿吧！”
  姬冰：“齐嘞！”
  起车走人，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家东来顺的一间小包房。
  叫过东西，先都没说话，而是一通的吃。
  吃饱了，我喝口水说：“我跟你说一下情况……”
  接着我把会议室发生的事，全都跟姬冰一字不落地讲了出来。
  姬冰听完她感慨说：“官员，就是官员呐，做事的确很有方法。其实，咱们绕了一圈，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至少目前看是这样，但是呢，咱们有了一个……底了。“
  我说：“对！冲锋陷阵，还得是咱们来。那些老专家，老教授，官方力量充其量是掠阵的，用上用不上还是两说呢。但关键就是，有了这个掠阵的，就比没有强百倍。”
  姬冰说：“确实如此，你知道江湖中人，最盼望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我说：“是什么？”
  姬冰：“招安！”
  我一怔说：“他们不会，真的把我招安了吧。”
  姬冰吃了一口肉说：“这个，真没准啊。你要是把病都给治了，弄好了，没准真给你弄一什么部门，安派一份什么薪水拿呢。”
  我听这话，不由就想起小司马说的什么挂靠之类的词了。
  难道，挂靠就是这个？
  姬冰问我：“真要招安了，你归顺吗？”
  我忖了忖说：“这个，再议吧！前途如雾如幻如泡影，不可捉摸！只有做好当下，才是王道。来！再上一盘肉……”
  姬冰白我一眼：“吃货！”
  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干活不是。
  又叫了一盘手工切的羊肉。
  然后，姬冰跟我一起，愉快地将其干掉了。
  刚吃完，要抹嘴的时候。
  突然，我手机响了。
  我一看，内线的电话，我拿起来一接。
  接着对过了暗号。
  闻骗子跟我说：“今儿，探出来点东西，要跟你汇报一下。”
  我说：“是什么？”
  闻骗子：“老头老太太，就在房里，听那个和尚给他们讲什么经。具体什么经，咱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小洋妞儿有点有意思。”
  我一挑眉：“小洋妞儿，有点什么意思啊？”
  闻骗子：“你见过穿了一身大白绸子练功服，打太极拳的洋妞儿吗？”
  我怔了怔说：“新鲜呐。”
  闻骗子：“确实是新鲜，太新鲜了。所以我跟你说，你觉得，这个，有没有点意思？”
  我说：“有！”
  闻骗子：“戏，怎么演？”
  我想了想说：“有了！你跟高文先接触一下，我马上回力健，你就跟她说，随便找个地方，弄个音箱，再写几个字。我要，比武收徒！”
  闻骗子：“好主意！妙！”
  我说：“行了，多余话不说，你安排去吧。”
  撂了电话，我见姬冰一脸奇怪地看着我说：“你要比武，要收徒弟，你这玩的是什么路子啊？”|
  我笑了笑，末了一脸凝重说：“抓住机会，寻找漏洞，长枪直驱，一捣根源……”
  姬冰拿怪怪的眼神盯着我，盯了足有五秒，然后她咬牙说：“流氓！”
  我流氓吗？我哪儿流氓了？
  我多纯洁一个人呐，这姬冰，已婚老处女，果然很变态！
  长话短说，吃饱喝足，出去找个地儿，又给陆虎车喂饱了汽油，然后直奔力健。
  到地方，正好是下午六点多钟。
  太阳还挺老高呢。
  我到之前电话联系了高文。
  所以，一下车就在停车场遇见等候在这里的她和几个力健的工作人员了。
  高文见到我就凑上来问：“小范，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老闻都跟我说了，说你要借我们一些器材，还有地方，比武招什么徒？这个……”
  我对高文说：“有难度吗？”
  高文：“难度倒是没有，就怕，有什么危险，打坏人什么的，这个，就不好了。”
  我笑了：“放心吧，绝对没有危险。”
  高文：“那就行，反正这里晚上娱乐项目也不多，你这个点子，别说，真挺不错的。”
  高文是力健的大管儿，她同意，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出于细节上的考虑，我没跟闻骗子联系，没动用他们的力量。而是完全同高文在一起商量，先是找了个场子。
  场子的位子，距离杨老先生一家人下榻的住宿楼很近，很近！
  接着，又借来毛笔，还有一块白画布，我直接拿笔，在上面写了，比武招徒四个字。然后将其，挂在了场子边儿的松树上。
  摘定了，我换了大师行头，搬个小桌，桌上放了一个盖碗，里边泡的是高文特意给我弄的，太平猴魁！
  我坐在小桌后头，搬了太师椅，很是优雅地翘了二郎腿，往那一坐！
  这摊子，就算是开张了！
  力健这地方，人到这儿来干嘛来了。
  到这里来，就是图一个乐哈，不就是来玩来了嘛。所以，摊子一支上，立马就围上来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开始还有保安要撵我呢。
  后来，高文手下一个中年男子，好像是小主管模样儿的人给他说明情况。
  于是保安们不仅不撵我，反而维持起秩序了。
  到七点多的时候，天快黑了，四周灯亮起。我身前已经围了三十来号人。
  大家议论纷纷，都以为是力健安排的节目。
  但就这么围着，没人上前也不是办法呀。
  我正要给围观的姬冰打个眼色，让她跟高文说，安排一两个托的时候。突然，一大汉，挤过人群，出现在我面前。
  大汉穿了个蓝球背心，大肌肉块子露着，大短裤穿着。看模样儿三十多岁，好像是个喜欢玩健身的人，只是，好像啤酒喝多了，已经有了小肚腩。
  来到面前，大汉看了我一眼说：“你收徒？”
  我微笑说：“嗯，但是，得跟我比武，试过手，我看你有没有学这个拳的天份，有的话，我收你。没有，我也不会把你打伤。“
  “哎，你这有意思哈。你多大了？”大汉问我。
  我说：“二十多岁。”
  大汉：“你练的是啥。”
  我说：“形意。”
  “哦，内家拳……”
  我笑了下：“你知道？”
  大汉：“我搞散打的，就在这做教练，哎呀，你弄这个，行不行啊。”
  我说：“不试试手，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这时，人群开始起哄了。
  “走一个，对一个，走一个呀。”
  大汉回头笑了笑，又看看我，然后他说：“行啊……这，有点意思。对了，咱这是点到为止，还是…”
  我端过茶碗，轻轻啜口茶说：“放开膀子打就行。”
  “哎哟……真挺厉害。不错，不错……”
  大汉这时心里有动手的想法儿了，但是呢，他看出我身上的气质不一般，又怕输了丢面子。因此，一直说不错，但没动手。
  恰在这时，又奔来了三个，身体素质不输大汉的小青年。
  这三人到了近处，看了眼我，又看看大汉，接着中间一个个子很高的小青年就问：“张教练，这是干嘛？”
  大汉笑说：“这不，他说是练形意的，在这里比武收徒。跟他试手，要是他感觉行，才教对方。”
  “哎呀我次奥……”
  我一听这高个小青年爆的小粗口，我马上意识到。
  炮灰来了！
  没错，大汉是教练，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他出手，那叫什么事儿啊？
  所以，必须得门下的弟子来。
  这规矩，不仅是现代，古时候也是这么办的。
  果然，张教练扭头对高个青年笑说：“小刚，你以前不还玩过泰拳吗？你上去，试试？”
  高个青年，小刚同志很冲动。
  “试就试呗，来……起来，咱俩走一个，还有啊，打坏了，可别算我的。”
  小刚摆了架子。
  我微微一笑，瞟了眼人群。
  两秒后，我找到了混血儿和洋妞儿的脸……
  妥了。
  我起身，面对小刚说：“出招吧。”
  小刚一愣，可能没想到我这么快同意，一咬牙，拧步，就是一个鞭腿。
  小刚同学，实战技能还是不强啊。
  他踢鞭腿的时候，喜欢把肩沉一下，然后让出的那个腿的脚尖，点一下地。
  这样做，估计是可以借到力。
  但是……
  我已经知道，他这一腿的运动路线了。
  冲上去，伸掌，啪！
  一个劈拳劲，刚好砸在了踢到一半的那个腿上，然后身体往前一拱，一抬肘。
  砰！
  破开了小刚架起的拳头，直接撞到了他下巴上。
  当然，我用劲有分寸。
  但就是这一下，小刚就迷糊了，人虽然没倒，但却已经捂着下巴，踉跄着往后退了。
  人群哗一下子就沸腾了。
  三秒后。
  洋妞儿……来到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