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寻找放鹰人,小哥查到叛徒
周三娃瞪了一双眼,好像极不相信地看着我。我朝他冷冷一笑说:“愣什么愣,还不快去找铁锹?”周三娃这才稍微回过点神儿,他打了个哆嗦,又看了眼地上的死人。他哎呀一拍大腿。扯嗓子就吼上了:“死人啦,死人啦,哎呀妈呀xx打死人啦。”
顾小哥冷冷注视周三娃一字一句地说:“睁大你的眼珠子看清楚了,当心胡乱说话摊上一身麻烦,还有谁告诉你,我们是xx了?”
周三娃又打了个激灵:“你。你们不是,不是xx那你们哎呀我的天呐。”
他眼珠子一翻白,浑身一抽,就这么硬生生给吓晕过去了。
不是xx更吓人,周三娃这是硬生生给吓过去了。顾小哥见状急忙蹲在地上去试周三娃的鼻息。
“没什么大事,就是晕了一下,过会儿他自已就能醒了。”小哥起身一脸轻松 地说。
我朝小哥点了下头,这时那位蒙古族老人突然看着我和小哥张嘴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我们听不懂的蒙语。
他身边的小伙子听完后,神情先是一振,末了小伙子跟我说:“爷爷说你是赫热选中的勇士是到这草原来驱魔的战士,他说神灵让他告诉你,你要去找一个与苍鹰为伴的汉子。他会带你走进那片让厄运笼罩的草原。”
我听这话微微的怔了那么一下。
这时蒙古老人又开始念叨上了。
念叨完了后,小伙子对我说:“爷爷说他知道那些人是魔鬼手下的爪牙,他不会跟那些人透露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还有,他说周叔是被金钱蒙上了眼的汉人,这片草原已经不再欢迎他了。”
我听罢感慨,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都不虚。别看人家蒙古老爷子**十岁了,有时候脑子也不太好使,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老爷子可是丝毫的不含糊。
我听了让小伙子转达我对老爷子的敬佩之情。
末了我又跟小伙子聊了几句。最后我问他:“赫热是什么意思?”
小伙子皱了下眉说:“乌鸦。”
唰!
我全身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那三根羽毛,按萨满婆子的说法,它们来自于传说中的三足金乌。
而在现实中,三足金乌的原型就是乌鸦,乌鸦应该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鸟类了。历史上世界各地人民,不同的种族都表现过对乌鸦的崇拜,而这里面,崇拜最深的就要数萨满了。
蒙古做为一个游牧民族,他们最原始的信仰 就是萨满。
所以······
我想了想,感觉有很多的不可思议。冥冥中好像有什么指引,又仿佛没有。总之特别的耐人寻味。
至于那个与苍鹰为伴的男子,小伙子说他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那样的人。
因为现在蒙古的游牧民不多了。养牛,养羊也多是在圈养。
很多古老的东西,正慢慢一点点地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人们不愿守着草原过日子,越来越多的人去了城里,住上高楼,开始享受现代化的生活方式了。
正聊到这儿的时候,周三娃醒了。我们没跟周三娃说什么别的威胁话,此外这人已经没什么大作用了。
所以我只告诉他,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来,另外,快点把屋子里的三个死人拉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弄个深坑好好的埋了。不然事后惹出什么麻烦,我没事,可他难免会摊上大麻烦。
周三娃吓坏了,他一个劲的保证按我们说的办。我和小哥又一商量,然后塞了周三娃一点钱,然后去马圈里拉了两匹马出来。跟着又在蒙古包里找了两套,马鞍,嚼子,脚 蹬之类的东西,这就套到了马身上。
因为接下来,我要按照蒙古老人的指引,去找那个与苍鹰为伴的人,这大草原沟沟坎坎,东洋大红杉这种全尺寸的suv都有跑不到的地方。更何况我们那辆改装的破捷达了。
想要这地方畅通无阻,唯一的好伙伴就是马。
顾小哥骑过马,懂得骑术。我对马的感情更是深厚,因为当初我的马步,就是在马背上领悟的,且儿时,还经常牵亲戚家的那匹出来装大侠。
当下,我们把马具收后利索后,站在雨中,朝呆愣的周三娃一笑,这就转身上马,跟着我两腿儿一夹马肚子,嘴里吼了一声驾1
风鸣,马潇潇!
这匹马很快接到了我的精气神,然后撒开四蹄,唰的一下直奔我们安放破捷达的那个地方跑去了。
转眼时间,跑到了放车的地方,我翻身下马,走到近处刚把车门打开,却发现车里已经空空如也。
“老大!太阳!”
我抻脖子吼了两嗓子。
顾小哥也跟着喊了几声后,可回答我们的只有呜咽的风雨音。
人没了。
是自已走了,还是让人给绑了?
我撒开感知,发现四周真的没有什么人后。顾小哥已经伏在地上,开始仔细查探起来。庄围介扛。
“他们没事,走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迹象。”小哥看了一番,站起来同我说。
我盯着车身附近,来回的看了一圈后,我说:“嗯,确实没有什么打斗迹象。只是这脚印······”
顾小哥走到车旁,细心看了看说:“加上苏大哥和太阳,还有另外一个人,并且这人功夫不低,你看这上面的脚 印,一个个踩的都非常的浅,另外你看这鞋底的印记,这根本不是什么高级的户外鞋,这就是非常普通的解放牌黄胶鞋。”
我打量些许便对顾小哥说:“看来,保不齐是太阳的老师,又或是别的什么人接到了他们。这应该是老大的因缘了。走,咱们先不管了。先去找牛壮才,然后顺便去寻那个与苍鹰为伴的人。”
顾小哥先是回到车里翻找一番,他找到gps后,又通过地图确定了我们现在的方向,然后我们转身上马。
两匹马很给力,我们一路跑到了快天亮,雨将要停的时候,终于来到了牛壮才所处的牧区。牧区的面积很大,蒙古包建的非常分散,到了地方后,我和小哥一个蒙古包,一个蒙古包的的打听,中午的时候,我们这才找到了牛壮才住的那个小蒙古包儿。
刚下马,就见蒙古包的小门吱嘎一声开启,打从里面钻出来一个戴了眼镜的老头子。这老头子长的极瘦,此外他身上还背了一个破旧的医药箱子。一见到我们,老头子愣了一下,然后他张口说:“我的老天呐,你们可算是来了。”
我松开缰绳直接对老头子说:“有草料吗?这马跑了大半个晚上,累的快不行了。”
老头子:“有,有,我这就安排。”
我看了一眼他,这老头子目光很深,此外身体移动间,多少透了一点内家功夫的味道。显然,这人练过,只是身手上很一般。此外,他偏重的应该是医术和一些我不太懂的萨满上的东西。
“老人家,我要找的是牛壮才。”
老头子牵过两匹马说:“我就是牛壮才。”
我说:“我是·······”
老头子:“我掐着手指头,算着程瞎子派来的人应该到了。你们老远过来,我看着你们的精气神,就知道你是程瞎子的朋友。来吧,先进屋喝口奶茶,我把这里发生的事儿讲给你们听。”
很快牛壮才安排好了我们的马,领我们进到蒙古包,在给我们倒了两杯奶茶后,牛壮才说:“我原来是个西医,在自治区一家医院做外科大夫,后来给人做一个小手术,结果出了医疗事故。我赔的倾家荡 产,老婆也领着孩子改嫁了。所以,那会儿我就不想活了。”
“我开始漫无目地,四处的走,正好走到阿尔山的时候,我遇到了程师父。算了,我还是叫他瞎子吧。他不肯让我称他师父。程瞎子遇见我时,我已经吊树上了。他爬上树,切断绳子,救下了我。然后他又开导我,教我医术。”
“我改学了中医,不过大医院是进不去了。我就来到牧区,在这里做了一名医生。”
牛壮才这时推了下眼镜又说:“我一向认为我这人这辈子可能就这么大出息了,没想到我在牧区也遇到了很多的能人。记得几年前,一个路过这里的老太婆教了我一些萨婆 的手段,所以我这个大夫,多少也会看一些虚病。”
我点了下头。
牛壮才又说:“我给程瞎子说的那个死人,他的生魂让人一刀给砍了。生魂一伤,短时间看不出迹象,但时间一久,就出问题了。”
顾小哥:“这什么原理呢?”
牛壮才低头想了想说:“我用一种不是很严谨的科学方式告诉你。当然,这种说法非常的不严谨,但大概能让你明白怎么回事儿。”
“人的身体,肌肉之所以是肌肉,骨骼之所以是骨骼,那是因为它都是一身的神,由灵来构成的。当有一种力量可以干扰到这个灵,然后告诉肌肉骨骼,你们不是肌肉,不是骨骼,你们已经断开分裂了。这样一来,随时间推离,这个地方就会渐渐的断开。当然,它不能像刀切一样那么光滑,可它仍旧会断开。”
我说:“局面组织坏死。”
牛壮才一笑:“我很久没用这么专业的西医名词了。”
我咧嘴笑说:“我也是刚刚想到。”
牛壮才:“那个死去牧民,他脖子下面的组织就是非细菌性的局面组织坏死,也就是说,不存在感染和炎症。并且这种坏死是沿着一条线展开的。”
“当然了,城里的医院给不出什么结论,他们不会说这人的生魂受到干扰了。他们只能说是不明的蚊虫咬死。毕竟,这大草原最多的就是蚊子。”
“人死的那天,我给他召了魂,我看到他之前经历过的东西。然后这些画面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牛壮才喝口热茶说:“大概七十年前,这地方落下了一块陨石,说那陨石落到地面,那里就形成了一片的热泉。所以,那个地方也叫热泉海子。”
“两年后,有两个汉人领着一个尼泊尔人把那里霸占了,那会儿还没解放呢,尼泊尔人给蒙古的王爷拿了很多的钱,那两个汉人,还送了王爷不少的枪和武器。你知道那个时候,全国到处都在打仗,谁的枪多,够硬,谁的命就稳当一些。所以王爷很高兴,就给了那尼泊尔人拉来了很多的苦力。”
“一共三年吧,陆陆续续的,加上汉人,蒙古人,满人,差不多几千人是有了。他们在那儿一直挖,建着什么。”
“最后听说去干活的,好像都死在那里了,传言是塌方,但具体谁知道呢。后来,又来了几个道士,那几个道士去了那地方,摆弄了一番,那地方就彻底消失了。”
“这么多年,蒙古的老人知道有热泉海子这么一个地方,但具体在哪儿,谁也说不上来。年轻人,中年人,他们压根儿连这个地名都不知道了。”
牛壮才讲到这儿,他说:“我招过那死去牧民的魂,我感觉,他好像是去了热泉海子。”
“传我萨满本事的那个婆子曾说过,热泉海子这个地方镇不了多久,早晚是要出事的,出了事就会死很多人,轻的是瘟疫,重的可能引发别的什么事发生。当然了,不可能有什么鬼灵满街跑的现象,重要的是,它可能会冲一下天道。”
我不解:“冲一下天道?”
牛壮才:“就是说,可能会发生一些比如大规模的瘟疫,突然的自然灾害,等等这些事情。然后,在这些事件中,有很多生灵会白白死去。因为你知道,那些力量,它表现出来不是我们看小说里写的,什么一个妖魔出来,到处吃人,不是那样。而是通过灾难,等等不同的方法来表现的。”
我点头表示理解了。
顾小哥则冷静说:“古人在灾难发生之前,或灾难发生之后,举行一些祭祀活动不是没有理由的。同样,道家人,每年的祈福法事,等等一切,也不是没有根源的。这些东西肉眼不可见,但它们却一直存在于那里,并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牛壮才:“我意识到事情不好,所以就让瞎子过来。结果一晃快两年了,瞎子没来,然后这牧区最近又死了一个大人,还有一头牛。”
“并且,这段时间还有不少的外人到牧区来了,我知道他们也是奔热泉海子来的。”
我说:“你能带我们到热泉海子去吗?”?牛壮才:“我不知道那个地方,但我想有一个人能带你们去。”
我说:“那个人身边有一只鹰。”
牛壮才一怔,稍许他说:“你怎么知道 的?”
我把在来时路上遇到的事跟牛壮才描述了一遍,牛壮才的意思是,我们得马上行动了,因为很有可能那伙人也能探听到这个消息。
因为,那个与苍鹰为伴的人名叫巴虎,他是一个蒙古人,十年前,他去过热泉海子。然后,他从那儿活着出来了。这件事,满牧区差不多有二十几个人知道 。?我听罢:“备马!找人。”
牛壮才说他知道巴虎经常在什么地方放鹰,所以他在前带路,引领我们一路就朝着目标地疾行了。
跑了大概能有五里地左右,顾小哥说他的马蹬子有点松了。我就停了下来,跟小哥一起整理马具,而牛壮才则表示,他会在前面等我们。
等到牛壮才在视线中消失,小哥跟我说:“这人有问题。”
我一怔。
小哥说:“程前辈没问题,是这人有问题。”
我说:“原因呢?”
小哥:“刚才我们在蒙古包,我坐的那个垫子下,有一层很硬的东西,我伸手大概摸了一下,我发现那好像是平放在钱上的一摞摞现金。”
我倒吸口凉气
小哥说:“牛壮才这人肯定不是一开始就叛变的,他通知程瞎子过来的时候,他那会儿的心还没有变。但等到后面,那伙人来了后,对方跟他接触上,再然后,他的心就变了。”
我说:“明白了。”
小哥又说:“只是这样的人,那个萨满怎么会传他东西呢?”
我笑了下:“那婆子的手段你是不会了解的,她很强大,真的很强大。因为,传牛壮才东西的那个萨满知道,只要这个牛壮才犯事,一定会有人制他!”
小哥一愣。
我笑了下说:“事实不是这样吗?他没收钱,做医生,一直都很好。可是他收了钱,我们会怎么对待他?”
顾小哥打了个激灵说:“神人,真的是神人呐。”
我笑说:“走吧,咱们先把这家伙控制住,看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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