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它捏着几根螃蟹腿一挤,里面的螃蟹肉就像是牙膏一样被挤了出来,而螃蟹壳子居然没碎。%D7%CF%D3%C4%B8%F3
以这种方式,鼠妖很快就将两只螃蟹吃了个干干净净,之后它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的躺下又翘起了二郎腿。
我知道这只耗子肯定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进动物园。它之所以留在这儿肯定是目的的。
不过能与之和平相处也是我的心愿,我可不想上门阴和它在这儿大战一场,那样非把船弄沉了不可。
就这样没白天没黑夜的过了一个多礼拜,船老大终于露面了,这人身材雄壮,面相粗豪,大喇喇道:“兄弟这些天委屈你了,江上的警备力量比陆地上丝毫不差,所以只能委屈你在这里憋屈了七八天了。”
我摆了摆手道:“能太平到目的地就成了,我得谢谢您。”
“嗨,都是慕容老板的面子,你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兄弟,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了你们几个去把那耗子弄上去。动物园的人来了。”
我想了想道:“老哥,这只老鼠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应该是在山里吧,我是听一群农民说开山的时候无意中抓到了一只大耗子,结果一看这耗子还真是大的吓人,当时村子里的农民说这耗子是妖精要放把火烧死它,我心说这家伙要是卖去动物园管保值大钱,就和东北一个动物园联系了,这里面的院长和我是发小,他听说世上有这么巨大的老鼠,亲自过来看了一趟,确定之后就同意高价收购了。”
我劝他道:“我真的是建议你最好别把老鼠当商品交易,这么大的耗子肯定是有原因的。”
“嗨,能有什么原因,那都是人的封建迷信,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能有鬼怪,这都是人听故事听多了自己编排出来的。”他笑道。
你是无法说服一个两眼只能看见钱的人放弃即将到手的利益。即便他眼前就是万丈悬崖,他也会毫不犹豫跳下去捞钱的。
船老大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五个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穿着唐装,挺胸叠肚,看走路的样子就很有气势,身后跟着的四个年轻人则身着统一制服,估计是动物园的人来了。
船老大指着趴在地下的鼠妖道:“你们看这只耗子够不够吓人的?”
这些人哪见过这么大的老鼠,无不发出啧啧惊叹声,船老大面带得色道:“这钱你们花的绝对值,用不了几天就能翻本。”
穿唐装的人哈哈笑道:“有道理。”说罢转身对身后四人道:“你们把铁笼子搬下来,耗子运走。”说罢两人点了支烟边抽边聊,四名工作人员回去后再来便合力抬着一个铁栏杆焊着的大铁笼子。
只见他们将铁笼放在鼠妖面前,而鼠妖依旧是动也不动。我不免有些奇怪,难道这不是鼠妖,只是外形相似的一只大耗子而已?
刚想到这儿就见四人面无表情的走到身着唐装之人面前。四人合力分别抬着他的手脚就将这人抬了起来。
“哎,我说你们几个人不管耗子怎么把注意力放在我这儿了。”他大声道。
这几人也不做声,抬着他走到了笼子前将人按进了铁笼里,整个过程穿唐装的人都在奋力挣扎,但一人毕竟抵不过四个人力气大,很快就被彻底塞入铁笼中,然后一人关上铁笼的门。
“我看你们四个是不想要工作了,你们疯了啊。”这人愤怒的道。
然而根本没人理他。这四人脱下身上的外套,连在一起后围在铁笼上并捆扎住,随后四人同时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并同时点燃了衣物。
这一过程笼子里的人从开始的愤怒喝骂变成了苦苦哀求,他也看出情况不对了,于是哀求四人放他出去。
然而这四人就像是丢了魂,面无表情机械的做着每一步动作,船老大见状不妙,跑出去找船员来灭火,没想到的是他刚走出船舱,板盖就合上了,任他们在外面如何使力,就是打不开。
看来这一切都是鼠妖做的手脚。
随后衣服的火势越烧越旺,这四人将打火机的气孔上方的铁皮掰掉,对准笼子里的男人喷射火机里的气体,只见四股火焰不停的烧在那人身体上,在一阵阵的惨叫声中,这人身上开始冒出火化,衣服被烧着后这人的身体皮肤出现了烧焦的痕迹,这下惨叫声更加响亮。
可是笼子的空隙太小,他根本无法躲避,只能生生承受火灼,过了一会儿四人手中的打火机气体用光,眼看火势要灭,忽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大团火焰,直接撞入了铁笼之中,只见一大股橘黄色的火焰轰然而起,随后笼子里的男人以烧成了一团火球,随后另外四个人也坐上了熊熊燃烧的铁笼上一动不动,很快也燃烧起来。
片刻之后五个人就在鼠妖面前被烧成了五根焦炭。
等那些人手忙脚乱打开铁板门,偌大的船舱里全是焦糊的气息,船老大看到这一切腿都软了,瘫倒在地。
我走到他面前道:“赶紧恭恭敬敬把这只老鼠送走,否则你迟早大难临头。”
“你、你是说……”亚斤纵才。
“没错,这只老鼠可不是凡物,你们想把它卖到动物园去这就是找死。”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为什么我没事儿?”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问道。
“要是我没猜错,这只老鼠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被一群乡民止住了,而你无意中的介入其实是救了它的性命,所以它只是杀死了动物园的人,给你留了条性命。”
“可是这些人死在我的船里。”
“至少你还能活着说出这句话对吗?”我道。
“这……”他憋了半天终于是无比懊恼的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了,你赶紧走吧。”
我也没啥可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装满钞票的包裹走出了船舱。
出了船舱后有两点是感觉特别明显的,第一是头顶上强烈的阳光刺得我根本睁不开眼,第二是骤降的气温,这里的气候确实比临江要低得多。
不过好在我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对于气候上的变化还算是能够接受,倒也没什么特别难受的感觉,等视觉上恢复了之后我就上了岸。
漫无目标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才好,当人把我带出货运区离开后我忽然觉得天地之大我却成了孤家寡人一个,那种强烈的孤独感让我有一种要放声痛哭的冲动。
那一刻我忽然是那样的思念宁陵生、王殿臣、小雪、馒头甚至是熟龙虾,我觉得只要能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甚至是被警察抓我都愿意。
但走到这一步我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真是没想到这一辈子居然稀里糊涂当了一次逃犯。
于是我走到了第一个遇到的车站,稀里糊涂上了一辆破烂不堪的老客车,一路颠簸着不知去了哪里,一直坐到底站,我下了车。
这里应该是一处县城,只见不大的停车场里停着十几辆同样破破烂烂的客车,脏兮兮的调度室里能看到几名驾驶员叼着香烟正在打牌,不停有穿着土气的人询问发车时间,一片熙熙攘攘。
我走出了客车站,只见沿街两排破破烂烂的小店面里全是卖小吃的,在船里吃了七天的罐头,我嘴里早就淡出鸟了,于是进了其中一家卖饺子的小吃店里要了一份芹菜猪肉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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