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案子刚刚报案不久就有重大进展了?”龙海惊讶的道。
“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明,是一名叫王婷的女性。”
“这么短的时间,你们是如何查到死者身份的?”龙海道。
“也就是个巧合,三天前有人来报案说家属有人失踪,失踪人口就是王婷。在描述王婷身体特征时其中有一项就是她左耳边缘是有残缺的,这是她小时候被狗咬下半截耳朵所致,今天正好我和调查失踪人口的莫君说起女尸头颅这一症状时他就拿了家人提供的照片对比。”说罢他将两张照片递给龙海。
只见照片上的耳朵果然创口的形状是完全一样的。
龙海顿时就激动了,他道:“立刻排查王婷的家人、朋友,询问一切和她有关的信息,我需要知道她和那些人关系密切,和那些人结过仇怨……”
“这个信息他家人早就提供了,她的家人怀疑王婷的死和一个叫苟伟的人有关。”
“理由何在?”
“苟伟承包了一处地产项目的拆迁工程,王婷家是钉子户。”
“哦,这么说苟伟是有作案动机的,去。立刻找到苟伟。”
“龙队,你能不能带着我走一趟?”我道。
“你就别去了吧,这案子和你没什么关系。”
“或许是没关系,不过既然我能看到这位女死者,或许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缘分,我觉得这案子应该不是一件表面看来那么简单的案子,你带着我吧,能起到作用我就说两句,起不到作用,我就一声不吭。”
“成,那咱就走一趟。”
联系苟伟后得知他人就在拆迁区,便驱车而去。到了当地之间大部分居民都搬迁离开,很多民房已开始拆除,苟伟长得高高瘦瘦,戴着一副眼镜十足文绉绉的书生气,不太像是搞拆迁的人。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龙海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您能告诉我吗?”
“别装糊涂啊,我说出来和你自己说出来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您可别吓我,搁几年前咱们拆迁可能确实会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但是这两年国家抓的太严了,您是执法机关的应该比我清楚这事儿,我们最多门口泼点大粪,扔点垃圾什么的,没谁真敢碰人一下。这要出了事可比赔付拆迁款的成本高多了,谁都不傻,帐谁都会算。”
龙海不动声色道:“听说这里就剩下王婷一家了?能带我们去看看嘛。”
“您还知道她呢?挺厉害啊,真没看出原来也是关系户。”
“别在那儿瞎得得了,赶紧带我们去。”
苟伟在前边走边道:“王婷这家人情况确实有些特殊,听搞拆迁工作的负责人说王婷其实已经动了搬走的念头,但她丈夫死活不愿意,而我们拆迁条件是拆一还一。这是非常优厚的条件了,他家房子面积经过测量一共近千平米,能分十套左右的房产,房子拿到手他们靠租金就可以生活的非常好,真不明白他们到底有何打算?”
“拆一还一确实不低,这都不同意他们到底打算要多少?”龙海道。
“咱们说句到位的话,反正就这一家了哪怕再多给点也不是没得商量,可是王婷丈夫死活就不和我们谈,甚至连面都不见。”
“你知道王婷他们对你有顾虑吗?”
“他们还有顾虑了?我还有呢,上次她带着老公来我这里谈条件,两句话没说到话就被她老公说死了,还要打我,我让保安把他们请出去,结果王婷就报警了,反而说我打她们,你可以去派出所调查,当天我带他们去医院验伤了,就是担心说不清楚。”
看苟伟的表情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王婷死亡的事。
说着便到了王婷家,是一栋三层楼的红砖楼,墙体还没有来得及上漆,二楼以上的窗口甚至连窗户都没有,里面也没有丝毫家居摆设,苟伟道:“看见没,都是为了拆迁突击盖得屋子。”
没等他敲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便开了门,粗矮肥胖的身体上插着一个圆乎乎的脑袋,乍一看像两个肉圆子串在一起,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把瓜子边吃边吐壳,乜着眼看着屋外三人,身上衣服又脏又皱。
“马大哥我代表公司来看望你。”说罢苟伟从口袋里摸出一份白信封递给他,看来他正打算来王婷家,连钱都准备好了。
男人飞快的嗑着瓜子,并没有接钱,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发现他屋子里满地都是瓜子壳,由于拉着窗帘,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只有饭桌上的电脑显示屏提供了些许光源,站在门口都能隐约闻到房间里的臭气,用猪圈来形容这屋子里的状态丝毫不为过。
“马大哥,一码归一码,我只是代表公司来探望一下你,和房子没有关系。”苟伟道
男人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苟伟,气氛颇有些尴尬。
僵持了一会儿龙海也没有提王婷失踪的事儿,她的丈夫也没说,于是我们转身离开,男人重重关上门,苟伟道:“你们看见了?但凡有一点谈判的余地也成,但他根本就不理你。”
“这人叫什么名字?”龙海问道。
“骏马的马,自然的然。”
“你们谈判的过程他一直就这样吗?”
“是啊,神经兮兮的,我觉得他脑子有毛病,否则肯定会答应条件的。”苟伟道。
又聊了一会儿龙海便告辞离开了。
“龙队,你觉得这人有没有问题。”警员问道。
“没有,他的回答流畅,表情自然,除非受过特工训练,否则说的肯定都是真话,反倒是马然的行为我感觉有些古怪,从人体行为的角度而言他的反应绝对不正常,自从开门见到咱们后他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苟伟的脸上,我做了几个动作,如果是正常人余光看见身边的人有动作,下意识的会观察一眼,可是他连眼珠子都不动,我觉得这人精神可能真的有问题。”龙海道。
“那我找人调查一下马然是否有精神病史。”
警察想要调查一个人的身份背景自然不是问题,很快马然的个人资料就通过别的渠道获得了。
果然马然存在精神疾病的可能,依据有两点,一是他母亲有家族类的遗传精神病史,二是王婷不止一次的在网上发帖询问过精神病人的判断方式。得到这份报告后龙海道:“我再总结个第三点:知道自己老婆被人杀害无动于衷的,除了两人感情有问题,那就是神经不正常。”
“难怪他不和苟伟谈事儿,原来精神不正常,我看想把他动员走还真不容易。”我道。
聊了一会儿天龙海的手机响了,接过电话他道:“看来马然确实有些古怪。”
“刚才电话里说了什么?”
“苟伟打来的电话,他走了后又派了一个工作人员给马然送钱,却在无意中发现马然在电脑前观看黄片,而且……”
“没事儿,您尽管说。”一个男人看毛片到激动的程度后会干什么?这是不言而喻的。
然而龙海说的却和我想的不一样,他道:“他看到情绪亢奋时一个人在屋里喊救命。”
“这人神经肯定不正常。”这连傻子都能看出的问题了。宏布助技。
龙海点头道:“我觉得马然嫌疑很大,因为患精神病而导致杀人的案件不在少数,从他一人在屋里喊救命的症状感觉这人可能有类似幻想症的精神疾病,美国最著名的连环杀人犯格林河杀手就是妄想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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