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我也去了,除了五名警察的尸体,还有至少七具残尸,难道这些人是你干掉的?”林怀民警惕的问道。
我暗暗叫苦,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当着他的面听这段录音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嗯……这些人,实际、我、我……”我越是紧张说的越是结巴,我甚至觉得林怀民的手已经按在腰边的枪套上,如此一来我更加紧张,就当我再想改如编瞎话时,忽然录音机里传来一阵极其沙哑的声音。
“又是你?”
我冷冷的道:“你是谁?”
“怎么,不久前刚见的一面你就把我忘了?本事不小,记性不太好。”他狞笑了一声。
“别在那儿废话了,说罢,你到底是谁?”
“还记得那天晚上酒吧之后?”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杀死那两孩子的黑衣人?”
他哈哈大笑道:“没错,就是我。可惜啊没来得及和你交手,现在有机会了。”
“就凭你?”我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是啊,就凭我,难道你有是什么大人物?”
“别他妈的废话了,赶紧动手吧。我还要回去睡觉呢?”我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话音未落就听一个痞子的声音道:“你们、你们……”
随后传来一声惨叫,那人道:“这些人你不杀死留着还有用吗?”
我道:“这些小脚色杀了脏我手。”听到这句话我终于松了口气,林怀民紧张的神情也放松了,按在腰间的手又重新插回裤兜里。
“果然傲气,有傲气的人一般都有大本领,我看你到底有多牛逼。”随后传来的就是一阵乒呤乓啷的响动……
不用说,我是在这人手上吃了大亏,而之所以没有召唤出上门阴御敌,原因可能是她受了化鬼鞭的伤害,尚且未有痊愈,而仅凭手脚上的功夫我自然不是那个用狼腿做武器之人的对手。
听完录音之后林怀民道:“难怪老郑着急上火的去办案现场,那两个被杀死的小孩其中一个是某实权派人物的儿子,也是临江著名的小公子爷。这次他儿子死了以后我们市局受到了空前的压力,而且是限期破案,所以老郑的压力也比较大。”
“明白了,这件案子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话。”
“肯定是需要的,你能从他手底下活着回来就有对付的他的手段,而我们六名持枪警察居然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遇到这种人我们也只能仰仗高人了。”
“高人谈不上,但这件事牵涉到郑队的人身安全,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之后我们又聊了会儿就告辞出了市局,王殿臣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抓凶手?”
“那也得去,郑队在他们手上呢,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可是万一遇到那人了。你又能怎么办?说句不好听的,你本来就不是那人对手,再见面不还是死路一条吗?”
“什么叫死路一条,你能说句好听点的话吗?”我有些恼火的道。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你看我这张破嘴。”王殿臣作势打了自己一耳光。
“不过这两天宁哥不在,你最好还是老实点,否则万一惹了大麻烦,我们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王殿臣话音刚落,我手机就响了,打电话给我的是林怀民,他道:“你走了以后我才想到咱们是不是应该去凶案现场看看,或许你能发现有价值的情报线索呢?”
“成啊,我也没走远,就在公安局门口。”
“那你等我。”说罢没过一会儿,一辆警用面包车就停在我面前,上了车子后林怀民道:“你这身体还行吗?”
“没问题,赶紧想办法把郑队找出来,时间拖的越久,他越危险。”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在警校和他就是同班同学,后来又做了同事,二十多年的关系了,这段时间急的我没着没落的。”
“心情我能理解,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找到郑队,他是个好人,吉人自有天相。”
“是的,吉人自有天相。”林怀民自我安慰似的说了一句。
车子七扭八弯的来到了市中心一处尚未完工的大楼,林怀民指着这栋楼道:“这是一栋烂尾楼,开发商是个温州人,做家具生意的,这楼盖成这样也不知道他得罪谁了,给弄进了监狱,大楼也停工了,这楼也没人敢买,就僵在这里了。”
楼体的框架已经完全建成,只是窗户和门没有安装,总共有十二层。
我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就问道:“林队,录音机里明明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但是这栋楼的房间没有装玻璃窗户。”
“或许那小子运气好,正好撞到了唯一一处装有玻璃门的窗户。”林怀民说这话将手枪掏出来,子弹顶上膛。
“现在这栋楼里肯定没人了。”我道。
“是的,但准备工作一定要做好,以备万全。”于是我们我们进入了这栋烂尾楼中。
顺着楼梯一路向上能看到许多烟头、酒瓶甚至还有极其浓烈的尿臊气,很显然这栋烂尾楼已经成了那些流氓痞子或是无家可归者的收容地,在上到六层楼时我甚至看到了两名躺在地下睡觉的叫花子,靠近南面的窗户挂着十几条破烂不堪的衣服。
一路向上到了顶楼,只见坑坑洼洼布满灰尘的水泥地板上被警方用粉笔花了十来个人的轮廓,地面、墙壁甚至天花板上都能见到血渍,由此可知那晚一场战斗究竟有多惨烈。
“难道你对这里真的一点印象没有?”林怀民道。
“是,我是因为梦游状态来到这里的,也是苦恼,但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其实我心里明白所谓梦游很可能不是“梦游”,之所以我会突然出现这种行为要么是上门阴控制我这么做,要么就是岳冷杉的手段,因为再见到她之前我可以肯定是从来没有梦游过得。
“我奇怪的是你上哪知道这些人信息的,这些犯罪分子最专业的追捕人员都没把他们找出来,为什么让你找出来了?”
“这件事一两句话说不清,而且就算是和你说了,你也未必能接受,所以还是别问了吧。”
“唉,我要有你的本领就好了。”
“最好还是别有的好。”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看到天花板上用粉笔画了五个圆圈,就问道:“圆圈是什么意思?”
“这是遇害的五名警察被倒吊着的区域。”
“五名警员当时的状态是怎样的?”
“他们赤身裸体,浑身上下全是被利刃划开的伤口,包括腿部大动脉和脖子的动脉,那场面真的是太惨了。”叼巨华划。
“浑身都是伤口、浑身都是伤口……”我自言自语道。
“咋了,你想到了什么?”林怀民道。
“我是没想到什么,但如果浑身都是伤口那就说明警员肯定不是死于枪伤对吗?”我道。
“是啊,死者身上没有枪伤,全是锋利之物造成的伤口,怎么了?”林怀民不解的问道。
“这种伤如果是以武术套路打在人身体造成的,那么会武术的人肯定能从伤口看出招法轨迹,而我店里就有一个现成的武术高手。”我激动的道。
“那你让他帮忙看看死者身上的伤口,能否从中看出点什么来。”林怀民道。
于是我们有驱车去公安局取了死者的照片,傍晚时分赶往了酒吧,当时王大海正在安排服务员上酒,听说找他的原因后立马撇开手上的事情开始仔细的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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