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信,等宁哥来了我直接和他说。”
“我操,就你丫还看不起人了。”王殿臣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不开心了。
我赶紧解释道:“你别生气啊,不是我看不起。而是这件事必须告诉宁哥,所以我省的再说两遍了。”来肝来才。
“随你的便,你爱说几遍就几遍,我还不稀罕听呢。”说罢他就出去了。
一直等到傍晚宁陵生终于来了,见到我他没有立刻问我失踪的原因,而是道:“人没事儿就好,这两天先好好养病。”
“宁哥。这件事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
“哦,那你就说吧。”宁陵生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道。
“其实我运气真挺不错的,可以说是非常好,本来以为就要一命呜呼了,结果不但没事,反而学了一门本领。”我有些洋洋得意道。
“学了一门本领?说给我听听。”
“你知道幽冥教吗?”我故作神秘道。
没想到宁陵生有些愕然道:“幽冥教?我从来没听说过。”
“哦。也正常,这个门派是专门养鬼的,所以行事肯定低调。”
“养鬼?秦边,你知道这两字只要说出来就是忤逆于玄门正统吗?以后这两字连提都不能提,我们本来就非道门中人,一旦触犯了他们最深层次的禁忌,会立刻遭到最强大的玄门力量打击,所以养鬼这两字你提都不能提。”
我一时有些发懵道:“可是那位老人家说的有声有色的,我还以为这是个大门派呢?”
“那位老人长什么样子?”
“这……八十多岁年纪,个子很矮。杵着一根拐棍,对了,她养了一只美女狐。”
宁陵生脸色顿时就变的严峻起来道:“你确定没看错?”
“我看的清清楚楚。”
“然后她对你做了什么事情?”
于是我将整件事详细的告诉了宁陵生,包括她传授我的两式“武功心法”的事也告诉了他。
听罢宁陵生思索良久道:“如果按你说的这些情况看,这位老人家应该是一位很有名气的道姑名为岳冷杉,岳冷杉幼时被家人遗弃在天星观,所以自幼便出了家,但成年之后却生了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这样一个女子自然吸引人的注意。她的师父担心她被红尘吸引,做出败坏师门的事情,就劝岳冷杉还俗寻找一个好人家,却被她拒绝,因为她觉得连父母都能遗弃自己,世界上是没有真爱的,所以最初她的愿望是终身透入道门事业。研究道家法术,光大天星观。”
“但在她三十岁后却遇到了一个命里劫数,也就是让她动心的男子,但这个人究竟是谁至今无人知晓,只知道也是道门中人,而且是有身份的茅山道人。”
“这话从何说起?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却能知道身份?”我不解的道。
“道理很简单,因为岳冷杉确实修炼了养鬼术,而养鬼术就是出自于茅山宗的秘法,几百年前茅山宗在万山之巅的羽化仙人台当着天下太乙玄门众人之面,焚毁了所有记录养鬼术的法术典籍,因为人养鬼是犯了天大的禁忌,所以养鬼术是天下至邪至阴的法术,而几百年后居然一个道门中人重新学成了养鬼术,由此可知茅山宗当年并没有完全焚毁这套典籍,而能接触到这套典籍的必然是茅山宗里极有身份的人,所以不言自明了。”
“这么隐秘的事情为什么会泄露了?”
“因为有人踩了天星观,危急时刻为了保命岳冷杉自然要出手退敌,自然就暴露了这天下人人皆知的邪术了,而在这之后受到她保护的天星观却第一个出卖了她,岳冷杉受了断鞭之刑,却死都不说那个男人是谁,之后关押她的困仙亭被人放了一把滔天大火,随后就有人说是岳冷杉喜欢的男人为了保全自己的身份,所以将岳冷杉烧死了,按你说的一个老妪精通养鬼术,那只能是岳冷杉了。”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老人的本领极大,而且精通养鬼术。”
“那她百分百就是岳冷杉了,秦边,我毫不夸张的说遇到她对于道门中人而言就相当于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还把这儿当啥好事呢?从现在开始,你遇到岳冷杉这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否则道门中人会集中力量杀死你。”
“宁哥,你是不是把这事儿想的太严重了?”
“一点不严重,岳冷杉之所以是个天大的禁忌,学养鬼术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她和那个大人物的关系,一天不挑明,这件事对于茅山宗就是高悬额头的利剑,所以必然会做杀人灭口的事情。”
“明白了,宁哥,这事儿你一分析就清清楚楚,我绝不敢再说这事儿了,不过我身上这两个鬼魂会不会被那些道士认为是养鬼术呢?”
“不会,因为素罗囊本就是封魂器物,封魂和养鬼是有本质区别的,我不明白以岳冷杉的眼里怎么会把封魂术当成养鬼术。”
“或许是她故意装成不认识呢?”我道。
“有这方面的可能,或许幽冥教不是杜撰,而是她确实已经成立的教派,门下都是修炼养鬼术的教徒,这次遇到你只是想把你拉入教派而已。”
“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个人了,一个字都不会提的。”
“嗯,千万牢记。”
宁陵生走后我取出那根降魔杵翻来覆去看,看不出半点破绽,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我拿着它究竟会不会招惹上麻烦?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睡梦中我做了一个很血腥的梦,梦里我不停的用甩棍猛击一个人的脑袋,这个人的头已经被我的头破血流,连五官长相都看不清楚,但我还是不停的极大,直到把他的脑袋打了个稀巴烂。
在脑浆溢出脑壳时我忽然醒了。
本来我以为自己是被吓醒的,但静下来心来似乎又没觉得多可怕,我身上也没有一点冷汗,甚至喘息都很平静。
看来我已经“超脱”了,至少不会因为打死人而紧张。
想明白这点我忽然又有点紧张,为什么我不为杀人而紧张了?难道人性在我身上逐渐消失了?
我正在思考深层次的“哲学命题”冷不防一阵咳嗽声传来,吓了我一跳。
只见隔壁床的老头不停的咳嗽,服侍他的老太应该是他的妻子,看样子已经有七八十岁了,一听老头的咳嗽声,颤巍巍的坐了起来道:“肺又不舒服了。”
老头身体根本说不出话,瞪着一双干涸的眼睛无神的看着老太。
“没事儿,医生来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别担心。”
她杵着拐棍正要起来,我道:“老人家,我去喊医生吧。”
“那怎么好意思,你身体也不舒服。”
“没事,我没啥大伤,能动。”说罢我扶着床下了地后走到医务室对护士道:“医生,4床的老人咳嗽很厉害,麻烦你们过去看看。”
“4床?”睡眼惺忪的护士走到我面前道:“你没开玩笑吧?4床没人住。”
我浑身激灵一下汗毛凛凛道:“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这个病床至少有一个星期没住人了,所有病床的入住我这里都会有登记的。”她用手敲了敲面前的夹板道。
我一脑袋的冷汗,这事儿可怪了,倒不是说闹鬼了有多可怕,而是病床上的老头和睡在病床下的老太从本人到身上的衣服,再到睡觉盖的被子和穿上的垫靠无一不是清清楚楚,异常真实的,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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