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最不贪心的我们活了下来,而心中有所求的人全都死在了正常风水局里?”我道。
“没错,而且心术不正者,无一人生还。”
事情的前因后果终于解释清楚,而警方也赶到了现场。经过调查了解后就把我们给带去了警察局录口供了。
到了傍晚六点左右,警方通知我们可以离开了,出了警察局就看见一辆宽大的加长林肯停在警局门口,以为四十多岁,气质优雅的中年男子坐在车里隔着车窗冲宁陵生连连挥手。满脸笑意。
东光这座城市虽然面积不大,各种资源几乎没有,但依托着沿海经济带的飞速发展,这里走了一条和屈家湖村相同的致富道路,那就是大力发展“娱乐业”。
当然论规模的话屈家湖和东光是没有可比性的,东光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举全市之力全力发展这个行业,黑白两道通力配合,将这门最古老的行业在东光做的风生水起,当时基本上已经是全国最大的“娱乐业基地”,所以豪车是非常多的。
但加长林肯在这些豪车中还是非常扎眼的,上车后只见车厢内不是车座,而是连在一起的L形沙发,车里什么电视、电话、酒吧、冰箱、琳琅满目,让人大开眼界。
“阿生啊。这件事你做的非常之好,帮了叔叔大忙,说罢你想要什么奖励?”中年男子倒了一杯琥珀色液体的酒递给宁陵生却并没有搭理我们。
“海叔太客气了,这件事是我份内的事情,怎敢要谢。”说罢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封封着牛皮纸的信件递给海叔道:“我的父亲今天过寿,虽然我没机会当面祝他万寿无疆了。但还是要请海叔将这封信带给我的父亲。”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一定把话带到。”说罢他接过宁陵生手里的信封,郑重其事的收在身上。
沉默片刻后他道:“其实你应该回去的。”
“应该回去?我们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如果我回去了,恐怕父亲的面子……”
“你的父亲从来没有认为你是他的耻辱,否则我怎么会认识你?”看得出海叔和青龙法王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
其实很多世外高人与财阀巨头私交很好,而海叔的“高人朋友”绝不止青龙法王一人。
宁陵生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道:“还是等等再说吧。”
“其实法王六十大寿是你回去的最佳时机,如果换成我一定是敲锣打鼓的去拜寿,而你有心意却没有实际。这真是最愚蠢的做法,你还是太年轻了。”海叔呵呵笑了两声。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说宁陵生“太年轻”,不免暗中觉得好笑,但转念一想宁陵生明明有家不能回,惦记着至亲却连探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也是悲剧。
宁陵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等机会成熟些我在上门吧。”
“机会总是需要人创造的,你总是逃避永远不会有机会的。”
“或许吧。”
海叔呵呵一笑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海叔从北湾坐了一天的飞机来到这里,你肯定是有重要的话对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宁陵生微微点头道:“海叔,你已经是超级富豪了,赚的钱十辈子也用不完,有些道理不需要做小辈的说,所以我希望接下来的修补工作能以正常的方式手段来做,你觉得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这道风水局并非我的本意,因为我的业务并不在东光洽谈,而是在北湾,所以这里并非是我聚财之所。”
“哦,那么这座工厂的设计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设计这道八方来财风水局呢?”
“当初修建这座工厂时东光规划局李青副局长给我介绍了一位风水先生,这人是个道士,别人都称呼他顺龙先生,在你父亲身边待久了,也学了一点观人眉目之术,我第一眼看到这位顺龙先生就觉得他印堂发暗,双眼凶光烁烁,是个典型的凶煞之人,我心知他在这修的风水局必然没有好处,但你父亲对我说今年我命犯太岁,有这样一个凶神恶煞在我身边便能克太岁,所以我也没有管,任由其布设风水格局,但我没想到……”
海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宁陵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阿生,这座工厂枉死了六名工人,你说我该修一座庙替他们超度灵魂吗?”
宁陵生想了想道:“不需要,修庙的钱你不如直接补贴给死者家属。”
“接下来呢,风水这块……”
“工厂所在的风水格局没有任何问题,不要在节外生枝了。”宁陵生道。
一场明争暗斗就这样拉下了帷幕,我们在宁陵生的正确领导下击败了对手,甚至附带消灭了一个差点成为妖人的道士,这也让我明白了一个现象,这世上确实有人在修炼妖法,顺龙道人不是第一个,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返回了临江之后刘小花已经出院了,让我感到极度惊讶的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她和馒头的儿子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小东西长的又白又胖,雪白可爱,每当他咿咿呀呀的扶着床板、墙壁走路时,远远趴着的馒头就会警惕的扬起脑袋,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刘小花见到宁陵生后也不生分,笑着道:“宁总,这里就属你有文化,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宁陵生抱起孩子,轻抚他又圆又大的脑袋道:“这孩子出身不平凡,将来注定会遇到许多事情,所以希望他是一个顽强坚韧的男子汉,要我看就叫他刘铁男吧?”
“铁男……这名字挺有气势的,我就说宁总肯定能想出一个好名字来,果不其然。”刘小花开心的笑了。
一屋子的人都很开心,我却开心不起来,出房间给慧慧打了电话询问雪惊秋这些天的状况。
慧慧告诉我,她就是痴痴呆呆的状态,而且似乎状况越来越差。
我心急如焚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去看她,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状况,但你不去看她,她的状态肯定越来越差。”
听了这话我的心情可想而知,凑到雪惊秋的门口犹豫再三终于敲了敲门道:“小雪,我能进来吗?”
半天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我隐约有不祥之感,推门而入,只见形容枯槁的雪惊秋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
原本美丽迷人的她此时犹如一具蜡尸,甚至给人感觉是已无生气。庄找匠划。
我无法确定她是否感知到我的进入,悄悄走到她身边坐下后道:“你真铁了心不打算原谅我了?”
雪惊秋毫无反应。
等了一会儿我心里非常难过,小心翼翼拽过她一只手攥住,雪惊秋并没有丝毫挣扎,我将她的手顶在额头上正准备痛哭一场,就听有人敲门。
“谁啊?”
“我是铁路医院的护士,来给小雪吊葡萄糖的。”
我去开了门,一名长相甜美的护士拎着盐水瓶走了进来,随后业务熟练的给她挂上了吊瓶。
“水差不多吊完之后你可以联系我来拔针,吊水的速度一定要慢,病人现在身体虚弱,掉的快了心脏可能会承受不了。”看来现在的雪惊秋完全是以葡萄糖来维持基本生命了。
我越发心痛,却又越发无奈,只能傻呆呆的坐在她身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现天已经黑尽了,而雪惊秋的葡萄糖才掉了小半瓶,估计一晚上是没法掉完了,于是我打算先去酒吧当面问问慧慧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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