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感到了炽烈的火焰灼烧在皮肤上的痛感。
然而没等火球靠近我身,一股阴寒之气瞬间透体而过,撞击在火球之上,一冷一热两股气流相交后发出“噼啪”一声, 火星四溅。我下意识的抬手拦在面前,随即就听到一声尖叫,只见这一火球绕着不大的屋子四处乱撞,就像是个弹力十足的皮球。
虽然对我不会造成伤害,但吕仁花可没有上门阴的保护,火球几次差点撞在她身上,这女人吓的四肢抱团连声惊叫,而上门阴则一动不动的漂浮在半空中,她只守护着我,对于别的人毫不关注。
宁陵生又喊道:“抱住吕仁花,快。”
我翻身而起连滚带爬的窜到了吕仁花身边,一把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还没等我想明白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发现眼前红绸猎猎飘动,我抬头一看上门阴已经飘到了我的面前,只见她美丽的面庞已经变成了铁青色。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瞪在吕仁花身上,我暗道一声:不好,上门阴大姐要吃醋。
却听宁陵生语调急促道:“千万不要松手,一定要紧紧抱住她。”
我估计这下两人要冻在一起了,但宁陵生的话也不敢不听,于是我也不顾上门阴吃醋的严重后果,死死抱住吕仁花,随后只觉得空气越来越冷,冷的我都快要承受不住了,而吕仁花虽然被我抱在怀里,但还是冻的瑟瑟发抖,与此同时只见火球始终就在我们身边徘徊,但因为冻气在我们周身形成的无形保护罩,这股火球始终无法突破,撞在上面就会弹开。
在寒冷空气的急冻下,火球上的火焰越来越弱。直到消失全无,而当最后一丝火苗消失后火球其实是一个黑颜色类似于木头雕成的木球,木球表面刻满了奇怪的符文。
火焰小时候木球表面瞬间就被一层淡蓝色的冰块保住,当啷一声从半空落在地下。
宁陵生道:“立刻放人。”
我刚要放人才发现自己关节已经被冻僵了。一动都动不了。
我想张嘴呼救才发现嘴巴都给冻上了,看来这次上门阴吃了老鼻子醋了,居然要连我一起冻起来。
要命的是连宁陵生那么聪明的人都没发现情况的危急性,居然没来救我。
期初我还觉得冷。到后来身体都木了,就觉得越来越硬,我连喘气都觉得困难,我甚至清楚的看到了手背上布满了厚厚一层白霜。
求你放了我吧,我抱着她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因为救人,请不要把这伟大的付出理解成那点男女间的小感情啊?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上门阴能感觉到我的“心里话”。
她似乎并不能理解我的“心语”,寒气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来越冷。
就在我万念俱灰时。猛然觉得一只有力的手掌紧紧按在我的肩膀上,虽然我已经无法扭动脖子去看这个人是谁,但除了宁陵生也没有旁人了。
随后只见一只同样布满白霜的手缓慢的伸到我面前,他手上有一张淡黄色的符箓,隐隐一股奇异的香气随着寒气飘入我的鼻孔中。
宁陵生也快要被冻起来了,所以虽然他的手距离我额头已经很近了,但移动的过程中却越来越慢,但最终这道符箓贴在了我的脑门上。
瞬间我觉得一股恶臭传入,要不是我胃里的食物全都冻了起来,我肯定会吐的。
这气味简直是太臭了,而且是一种我从未闻过的臭味,但比我闻过的任何臭味都要难闻。
说也奇怪,就在我即将被臭气熏,我冻僵的关节忽然能动了。
于是我一咕噜从地下站了起来。
眼前看到的一切彻底把我惊呆了,不大的房间已经成了一处冰窟。
凝结在地面、墙壁、家具、电器上的冰块足有几厘米的厚度,我刚想走路,却因为脚下太滑摔了个四仰八叉。
本来骨头就冻的梆硬,又狠狠摔倒在地,我简直感觉体内的骨节跌的寸寸碎裂,疼得我连哼都哼不出来。
足足过了很长时间我才觉得稍微好点,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
上门阴已经消失了,我看到极其悲惨的一幕,宁陵生、吕仁花就像是两座冰雕,全身罩在一层厚厚的“冰棺”中,吕仁花在被冻住前的表情被定格在惊恐状,而宁陵生则是满脸关切,顺着他凝望的位置正是我刚刚所待着的位置。
这个符能保平安,但只有一张,而宁陵生将这张符箓贴在了我的身上。他布岛划。
这可怎么办?我知道上门阴的冻气不是寻常的冻气,如果没有御洗盐是终年不化的,这事儿真的搞大了,问题是我上哪去找御洗盐?宁陵生的包里有没有?
他的包也被冻了起来,只有去他的房间找了。
想到这儿我正要离开,忽然发现窗台外的雪儿,原来宁陵生在救我之前就知道自己必然被冻起来,所以提前将雪儿放在窗户外面。
玻璃窗已经被寒冰完全冻住,到这份上也不管不顾了,我抬脚将冰块和玻璃踹碎,只见白光一闪,雪儿窜上了宁陵生的肩头,雪儿的爪子尖利,所以能在冰块中立住,不过我担心它会被冻到道:“宝贝,跟我先回去吧,找到御洗盐就能救出宁哥了。”
它根本就不理我,对着冰块里的宁陵生不停的“咻咻”鸣叫,它似乎能感觉到宁陵生身处险境,鸣叫时带有悲鸣之音,如此一来我更加心烦意乱道:“别耽误时间来,咱们先回去成吗?”说罢我就想要去抱它,雪儿猛地对我掉转脑袋,一对血红的小眼凶光熠熠。
我吓得赶紧缩手。
虽然是极度寒冷的空间,但我急的满头冷汗,这边是两个冻僵的人等待我的救援,那边雪儿却不肯离开,这要是等我回来,雪儿非被冻死不可。
想到这儿我也不管许多了,脱下外套趁着雪儿注意力全在宁陵生身上时,猛地用外套裹住它。
雪儿虽然速度奇快,但力量并不是它的强项,被我裹在衣服里虽然几次想要挣扎而出,但却力不从心,我将它紧紧抱在怀里柔声道:“求求你了宝贝,跟我回去,你在这里根本没用,相信我宁哥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边说边冲出房间跑下楼上了车后不可能在限制雪儿的行动,于是我将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将它放了出来。
我已经做好被它攻击的准备,甚至双手已经捂在眼珠上,这小东西挖人眼球可不是传说。
可是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生意想中的攻击行为,于是我悄悄露出一条指缝,只见雪儿一动不动趴伏在座椅上,平时神气活现的漂亮大尾巴耷拉在身后。
我看的心里难过异常,不敢耽搁打着火朝宾馆狂奔而去。
当天运气还算好,一路绿灯,晚上又没有交警,于是畅通无阻回到了宾馆,冲上楼之后进了宁陵生的房间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却并没有找到御洗盐。
我急的汗是一股股的往外涌,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浸透了。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尽量让自己乱成一团的心虚平静下来,脑子一清楚,猛然想到了住在雪松家那位吞云吐雾的苏道士,如果说临江市还能有谁身上带着御洗盐,必然是这老道了。
想到这儿我再度跑回车上,驾车朝雪松家驶去。
结果在路上,一辆行驶在我车前的夏利车突然刹车,我躲闪不及,狠狠追了尾,当时也没有系保险带的意识,一脑袋又撞在方向盘上,只觉得鼻子一阵酸麻,鲜血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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