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有惊无险处理了龙之寿罐,本来宁陵生是想把这口罐子给他父亲寄过去,结果没想到这罐子不适合人收藏,也只能作罢了。
这之后没过两天路平找到了我。
对于这个人我只能用“烦透了”来形容,来自己小孩都能不要的人还能是人吗?
一段时间没见。路平整个人明显发福了,又白又胖,梳着一个大背头,满脸的油光,光看面相就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秦先生,我今天来是特地感谢你的,你替我供养的应神真是太灵验了,回去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了效果。”
他说话时的表情激动的都快要扭曲了,满脸透着红光,就像癫痫即将发作前的症状。
“哦,遇到了什么状况?”我冷冷道。
“我供养了梦龙之后没多久老婆就流产了,之后我想试试看自己的运气如何,从银行里贷了十万块钱。本来想和朋友合伙做生意,谁知道这笔钱被老婆捐给了一个老年人活动中心。”
“你老婆为什么要败了这笔钱。”
“就是嫌我不够关心他,在她受到伤害的时候心思却放在赚钱上,这就是败家娘们,不知道男人赚钱的辛苦。”说到这儿他居然叹了口气,语调中充满了不解与无奈。
“我也真算是佩服你了,你儿子不关心也就算了,老婆也不放在心上,难道在你心里除了钱就没有挂念了?”
“嗨,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天下,一点儿女私情我才不放在心上。”他一副悲壮之情,好像我是在表扬他。
“我也算是服了你。”
“秦先生,您是世外高人,也从来不缺钱。哪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楚。”
“我没觉得你有什么苦处,你的工作职务虽然没法大富大贵,但也是衣食无忧,用这种极端之术赚钱在我看来是没必要的。”
“我就是俗人,想过的好一点,人就这一辈子,能有赚钱的希望为啥不赚呢。”我知道和这样一个人是说不清楚道理的,干脆就不说话了。
他仍旧有些洋洋得意道:“我那事儿还没说完,我老婆是想败了我的钱,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这笔钱捐给的老年活动中心里全是市委、省委退下来的老干部,这些人得知是我捐资修葺的活动中心后,便主动帮我活动关系,很快就帮我弄了一笔活儿,是当地消防队的老楼迁址。”
“之后又接了两笔生意。我根本忙不过来,就转包给别人,从中弄了两笔转包费,赚了个盆满钵满。”路平越说越激动,随后他将一个大包放在桌子上道:“这里是上次约定的报酬,您点点数吧。”他笑着道。
我希望他赶紧走,走的越快越好,于是我道:“成,那就这么定了。我还有点事。就不留你吃饭了。”
“秦先生太客气了,我晚上在酒楼摆了一桌席,还希望你能赏脸出席。”
我本来是要拒绝的,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不吃?不吃白不吃,于是我道:“成啊,晚上几点?”
“六点半,临山大酒楼,咱们不见不散。”说罢他开开心心的走了。斤斤休扛。
随后我拎着沉重的现金去了宁陵生的房间,将路平转运的消息告诉了他,宁陵生点点头道:“你把钱给那边寄过去吧,我不想在听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
这钱实在太重了,拎着走路程短还能坚持,路远就实在没法走动了,于是我让王殿臣和我一起去存钱,刚要出门馒头一咕噜爬起来跟着我们一起出去了。
于是两人一狼拎着大袋钞票去了附近的银行。
临江市商业街旁的银行生意有多好可想而知,里面全是排队办理业务的人,那时候也没有叫号机制,只能排队,我两站在长长的人群后面,总觉得意兴阑珊,馒头站在王殿臣身边不停的舔舐嘴巴,发出低沉的鸣叫声。
那时候内地还没有萨摩耶这品种的狗,如果有,馒头肯定会被人误认为是萨摩耶,站着排队的人都觉得无聊,见到一只雪白肉滚滚的“大狗”都觉得可爱,有女的就问道:“你们这狗是在哪儿买的,真漂亮。”
“这可不是买的,这是我们意外得到的。”王殿臣道。
“这毛色雪白干净,真是太漂亮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狗。”一个老头说着就要去摸馒头的脑袋。
没成想馒头扬起头便发出“嗷呜”一声长叫。
这一声吓得周围人退开一圈,有人惊慌失措的道:“你带的这是狼不是狗吧?”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王殿臣道:“你说的还真对,这就是一只狼、”
“狼你都敢养,这东西是养不熟的。”老头惊讶的道。
“你们也太没有社会公德了,居然把养着的狼带到公共场合来,万一伤到人了怎么办?”一个身高马大的年轻人斥责我们道。
“别大惊小怪的,这狼我们天天带在身边还就没见他伤过人,除非你招惹他。”王殿臣毫不客气的答道。
“你这人素质太差了,信不信我报警。”他的话引起了众多人的回应,毕竟馒头是一只狼,不了解它情况的肯定害怕。
这下我们就有点力不从心了,招架了几句,明显感觉“双口不敌众口”,正打算狼狈“撤退”就听“嘭”的一声巨响。
只见一个头戴黑色毛线头套,左手拿着一把锯断枪管猎枪的人站在大厅右侧角落。
他这一枪威力惊人,将银行水泥天花板给轰出了一个大窟窿,碎裂的水泥块纷纷跌落,砸的他满头都是。
“他妈的,都别动,抢劫了。”这人用手在头顶撸了几把,高声喝道。
这些人的注意力瞬间就从我们身上转移了,惊叫声此起彼伏,可是当人们把注意力转向门口时只见三名同样装扮的劫匪堵在门口,三把猎枪黑黝黝的枪管对准银行里的人群。
“大家配合点都别乱喊,我们求财绝不伤人,而且也只是抢银行的钱,你们没必要紧张。”抢匪喊了一通后指挥手下逼迫银行工作人员开门,他们的手法很专业,一看就是惯犯了。
当这些抢匪侵入银行后台,一名在大厅看守顾客的劫匪走到我们面前用枪点了点我们脚边鼓鼓囊囊的大帆布袋子道:“这里是啥玩意?”
“这……”我一时语塞。
“打开看看。”
“不是,你们头刚说不抢存钱人的钱。”我愁眉苦脸的道。
“抢银行的人说出来的话你都敢信?别他妈废话,把包打开,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都是拿脑袋换钱的活儿,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人。”他凶巴巴的道。
我我正要打开包裹,就听馒头一声呜咽,随即前爪搭在他的枪管上人立而起一口咬在这人的喉咙上。
天极狼牙齿的锋利程度可想而知,一颗就相当于是一柄匕首的尖刺,满嘴牙几乎全部按在他脖子上,鲜血顿时就飚了出来。
然而天极狼并没有就此罢口,而是越咬越紧。
这人气管已经被咬断了,根本喊不出声,只能发出细微的“噗嗤”声,所以鲜血飚了一地才有同伴发现这一惨状。
这一场面足够血腥,周围所有人都看呆了,愣是没有人发出声音。
“操,老三被狗要死了。”那人喊了一嗓子端着猎枪就朝馒头走来。
我也来不及多想了,抄起满满一口袋钱就朝那人丢去。
人在危急时刻是能爆发潜能,至少有四五十斤中的口袋被我举起砸在那人身上,对方吃力不住被压倒在地,我冲上去一把夺住他的枪口对身后那些存钱的人道:“大家快动手制服他们。”
然而这些人都满眼畏惧的盯着我,没人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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