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股浓郁的酒香气蔓延在仓库里。
宁陵生又用手在水晶人骨上擦了一下,确实能清楚的看到一条金黄色的烟雾腾起,随之而来的就是浓郁的酒香。
他直起身子满脸惊讶的表情道:“难道是天灵石?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宁哥,你说的天灵石难道是石头?”
“没错,玄门之人都知道天灵石的传说。其实那句:吸天地之精华。说的就是天灵石这种石头,只要有一颗天灵石存在,它能吸取周围所有物体的精华。”
“也包括人?”我道。
“若是这样也就称不上天灵二字了,天灵石除了能吸收天地精华,更重要的是它能感知精华的存在,它只会吸收当地最强烈气场。”
“这个地方是酒吧一条街,最多的东西自然就是酒,所以天灵石吸走的精华就是酒气?”我道。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可问题是既然它吸得是酒气,为什么放在木板上的瓶装酒却变的极为浓郁呢?按道理它的精华也应该被吸入天灵石中?”
“这不奇怪,你看我们的手随便在上碰触一下都会带起酒气的精华,而木板是有吸附效应的,所以当一瓶酒和天灵石隔了一块木板近距离摆放就会受到木板吸附的酒气作用。所以一瓶极其普通的就在几千瓶老酒的滋养下自然就会变成百年陈酿了。”
“我的天,要这么说这可是大宝贝了?”我艳羡的看着天灵石做成的人体骨架羡慕的道。
“确实是宝贝。”说罢宁陵生转而问我道:“你知道这世界上最难拥有的东西是什么?”
“那太多了,但凡好的、珍贵的物品想要拥有都不容易。”我道。
“你说的没错。这世上最难拥有的就是宝贝了,所以这块天灵石极有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
“宁哥,你可别吓唬我,好端端的怎么就扯上人命官司了。”
“我可没有吓你,天灵石是玄门重宝,道门中人、巫师、术士这些人求之而不可得,如果一旦知道我们手上有这样一块大宝贝,你我还有活路?”宁陵生道。木丸丸弟。
想了想又他又道:“而且这些人必然不会相信我们只有这一块天灵石在手,必然会以酷刑拷打逼供,这些人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他们有多可怕你也是知道的。”
“这么说我们是拿到一个烫手山芋了?”
“这可不是烫手山芋,这是一块烧红了的铁板。”说罢宁陵生将木板合了起来。
这时雪儿从宁陵生的袖子里钻了出来,瞬间上了他的肩膀。
宁陵生摸着它雪白的背毛道:“我知道,酒的气味熏到了你对吗?咱们这就出去。”说罢除了仓库。
关上厚重的仓库门之后宁陵生叹了口气道:“算是我们运气好,这东西直到今天都没被人发觉。”
“那我们该怎么处理这块天灵石呢?”
“这才是真真的难点所在。如果不出手我们身边就放着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如果出手,万一这块天灵石的主人找到我们又该怎么办?”
“那咱们就把酒吧转让出去,一走了之。”
宁陵生叹了口气道:“只怕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这块天灵石毁在我们下家的手上,那么包括雪惊秋在内的历任酒吧承包人都不可能抽身事外,都得为这块石头陪葬。”
“宁哥,你会不会把这事儿想的太严重了,说不定这块石头的拥有者……”
“千万不要心存侥幸,能得到天下奇物者必然有过人之能,而且他敢把这块石头放在别人的手上就说明他压根不担心你会坑了他的东西,我能感觉到,这必然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宁陵生眉头紧皱的道。
“那可怎么办?咱们是进退两难了?”
“你说的没错,还真就是进退两难了。”宁陵生道。
其实我心里也不是特别担心,毕竟见过宁陵生家人的本领。阿天北不过就是他父亲手下的其中一人,已经牛逼成这样,他父亲的本领可想而知,如果我们真的遇到危难,他父亲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过了一会儿宁陵生道:“如此奇珍异宝,拥有者不会轻易放手,肯定是什么原因让他将天灵石存于此地,我们能见到也算是缘分吧,好好把这个东西看好了,等那个人回来再做打算。”
“那我中的蛊毒该怎么办?”
“对方也留了话,说我们之间没有私怨,只是为了生存,如果能给他们一条活路,大家以后必然和平相处,那个人今天来就是送解药。”说罢他将一袋暗青色的药粉交给我道:“用黄酒调和每天早晨、中午、晚上一两的杯子各一杯,蛊毒自解。”
“从今天开始,不要在木板上摆放酒了,正常经营吧。”
于是从这天起我们不在制作“黄金酒”,就是已普通的酒水招待客户,所以生意就下降了许多,不过虽然钱少赚了许多,但低调不引人注意后我们也安心了,至少不担心天灵石会暴露给别有用心的人察觉。
期初还真是担惊受怕了几天,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中不安的情绪逐渐消失了,觉得可能是宁陵生想的过于严重了,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只要我们自己不说,这消息永远都不会泄露出去,既然没人知道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就当我准备好好享受几天生活时我接到了z的电话,供养应神的那位演员昨天晚上跳楼自杀了。
我脑子激灵一下,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到……到底怎么回事?”
z以明显带着哭腔的语调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她老公说出事前两天她就像丢了魂儿,只要一个人独处就在哪儿呵呵大笑,然后就自言自语道:我要出名了,就快要出名了。谁知道昨天晚上就从家里跳下去了。”
我都晕了道:“你先别急,我这就过去。”
“你先别过来,死者家属现在情绪很是激动,见到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挂了电话我愣了很久,直到王殿臣和我说话,我才从迷朦中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我……”这事儿和他也说不出个道理来,于是我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拨通了北湾那人的电话。
“你、你给我供的应神出大问题了,对方昨天晚上跳楼身亡了。”我尽量不让自己过于激动。
“哦,那说明她寿该如此,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人声音极度冷漠。
“我想请问你这会不会与应神……”
“应神都是按人的心愿满足供养者的心愿,不可能有问题存在,她大富贵了也好,突然死亡了也罢,这都是本人的命运使然,没什么好问的。”
“可是我该如何像死者家属交代呢?”
“很简单,她的心愿达成了,让她家人赶紧把五十万汇过来。”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这人不想着如何善后居然开口就要钱,我被他人性的冷漠彻底惊呆了,这人心肠简直比铁石还要坚硬。
不对,这人简直就没有心肠。
想到这儿我找到宁陵生说了这件事,这次他总算没有推脱道:“秦边,你记住一个道理,制作应神法像的人是绝不会为宿主的遭遇承担任何责任的,除非是供养了应神没有效果,否则就得给钱,这可不是贪婪,就像你去市场买菜,买回来的菜只要是好的,甭管你是不是爱吃那就得给人钱,当然你也可以不去要这笔钱,结果是什么你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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