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我们都答应人家了,可不能失信于人,你也和我们说过,失信于人的是小人。”
宁陵生转过身一字字对我道:“是啊。所以千万不要做小人,赶紧去做这件事吧。”我还要说话,馒头忽然对我吼了两声,猝不及防我被吓了一跳,宁陵生已经跑出了很远。
“这下完了,宁哥不帮咱两,这件事怎么做?”我道。
“瞎做呗,还能怎么办?”王殿臣也是满脸的无奈。
“你说会不会宁哥知道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特意让咱两锻炼一下?”
“也有这个可能,咱们也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宁哥,这个年纪也应该独立了。”王殿臣道。
“成,那这件事就咱两办了。”
“其实我感觉还是主要靠你,我也没啥本事能帮上你。看热闹而已。”
“你只要能陪着我就行了,多个人我心里多少有点底气。”
第二天下午我们到了酒吧后没多久郑春雷和严梓峻就来了,他居然给我两人一人准备了身防弹服。还有一个头套。
“郑队长,我们这也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用头套干吗?”
“两位可千万小心,双旦大学毕竟是个特殊的地方,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纠纷,至于防弹衣是以防万一的,如果出现了意外状况,防弹衣至少能挡住重要部位不受伤害。”
“明白了,那咱们今晚就行动。”
“辛苦你两位了,我会在围墙外接应你们,千万不要被人发现,否则我们都要倒霉。”
“郑队长,关于这件案子,我奇怪的是明明是杀人案件,为什么说起这件事就好像多大忌讳似的。这里面是不是牵涉什么大人物了?”我问道。
“倒也不是多大的人物,嫌疑犯的父亲是双旦大学的前任校长,这件案子从头到尾都是他在里面搅和,而且关键在于没有明确的证据。所以如果被他发现了,那就是大麻烦,随他怎么说我们都要承受着。”
“明白了,这对狗父子,一定要把这案子破了,要让真像大白于天下。”
我两是摩拳擦掌,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十二点之后,郑春雷开了一辆破破烂烂的夏利接了我们朝双旦而去。
这种名牌大学的安保是很严格的,但在双旦大学却有一处死角,就是河塘西面的那片区域,因为流传了二三十年的鬼故事。所以在晚上的时候保安根本就不敢过来,于是我们顺着这边的围墙翻了进去。
落在草地上后我们穿上了防弹衣带上了头套,正要小心翼翼的往里踅摸,忽然王殿臣拍了我肩膀一下指着不远处白桦树林道:“我操,有人耍流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个身着黑衣和我们一样带着头套的人骑在另一人的身上,他将对方的双手按在地下,看姿势就是要实施强奸,而他身下那人虽然看不清长相,但看鞋子的尺码和裤子的款式十有八九是个女人。
这他娘的真是邪了门,正事儿还没开始,却给我们发现了一起强奸案。
于是我两毫不犹豫朝那臭流氓冲去。
“住手,你这个禽兽。”我喊道。
这孙子真是色胆包天,明知道身后有人,却连动都没动一下,反而附身压倒在女孩身上,这是能听见女孩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
我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于是上前狠狠一脚踹在他后背上。
没成想这人身体板实的就像一块石头,我脚疼得简直就像是骨裂了一般,他却连动都没动一下。
王殿臣也一把抓住他后脖领向后就拖,但这人力量强大,纹丝不动,于是我也上前拖拽他。
这下终于将他身体拖了起来,然而他也是死命和我两对抗,接着用尽力气寄出了一句话道:“你们、你们要害死人了。”木乐记圾。
“你这个强奸犯,刑警大队队长就在外面等着呢,你死定了。”我也是咬着牙道。
说也奇怪,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就像打了鸡血,发出“吼吼”类似于野兽的闷吼声。
猛然间这男人腾身而起向后倒跃。
我两猝不及防,两股力道叠加我们三人同时摔倒在地。
就见那个“被强奸的女孩纵身一跃站了起来”,看见她的脸我整个人都傻了,她居然是雪惊秋。
月色下只见雪惊秋双眼血红,整个人的表情狰狞到了极点,只见她左右手各拿着一块石头,凶恶至极的瞪着我们三人。
同样是带黑头套的人埋怨我两道:“谁让你们在这儿多管闲事的?”
“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猛然间他用力推了我一把,猝不及防我摔倒在地,就听嗖的一声,一块石头几乎是贴着我脑袋飞了过去,随后雪惊秋爆发出一声骇人的怒吼声,张牙舞爪的冲我们冲了过来。
这姑娘被她的好奇心给坑了,只见一个大美女啊,五官狰狞,口水淋漓,那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蒙面男反应极快,弯着腰冲上去再度把雪惊秋扑倒在地,雪惊秋一只手挥舞着石头乱砸,一只手则乱抓乱挠,男人不知道挨了几下石头夯,但还是把雪惊秋的双手给按在了地下,这人极其孔武有力,如果换了我和王殿臣根本就不是鬼上身雪惊秋的对手。
“你两别光顾着看热闹,过来帮忙啊。”他喊道。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道:“该怎么办?”
“你们两一人控制住他一条胳膊,把她拖到林子里去。”
雪惊秋此时的力气变的巨大无比,不过我们一人对付她一条胳膊勉强还能对付,按住之后三人齐心协力将她抬到了林子深处。
说也奇怪,她的力气顿时就变小了,虽然表情还是十分凶恶,但按住她时已经不算困难,又过了一会儿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失控的情绪也逐渐变得平静。
我暗中松了口气,就听蒙面人道:“她现在神智还没有恢复,千万不能再让她回到那个地方。”说罢突然松了手就朝黑暗中跑去。
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我和王殿臣都没反应过来。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我道。
“谁知道,但肯定是他救了雪惊秋,否则难说这姑娘会怎样。”王殿臣道。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救雪惊秋,他怎么知道雪惊秋今天晚上会出事?还有他为什么穿的和咱两一样?”我道。
“而且这人知道如何破解鬼魂附体,却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你说这是为什么?”王殿臣道。
雪惊秋的动作越来越小,接着通红的眼珠子缓缓闭上了,她呼吸平稳,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这姑娘一番“大战后”居然睡着了。
我和王殿臣两人哭笑不得。
“你们是什么人?”林子外传来保安的声音,虽然没人赶去河塘西面,但白桦林区还是有保安巡逻的,我们被发现了。
“怎么办?”王殿臣道。
“跑吧,要不然非给人当流氓抓起来。”
于是我两松了手原路撤退,虽然来回走的都是河塘西面那条路,但没有被鬼魂附体的感觉。
上了郑春雷的车子,他道:“怎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当地十有八九确实存在鬼魂,不过调查这件事的可不止咱们一家,还有别的人。”于是我把遇到黑衣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人会是谁呢?难道也是受害者家属?”郑春雷皱眉道。
苦思良久不得所终,他先把我们送回了酒吧。
没想到刚进酒吧门我就觉得情况不对,只见所有营业员老老实实的贴墙而立,各各就像被老师罚站的学生,酒吧里虽然坐满了人,但全是身高体壮的年轻男子,看模样就不像好人。
随后一把枪顶在我腰眼,一人小声道:“举起手。”
我了个擦的,遇到抢钱的劫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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