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可是“划时代”的,因为在这之前人的意识里鬼魂是一种类似于光阴的物体,可以穿透一切物体,但却无法与物体有实质性的接触,但这个小鬼居然可以拿起实物。这一发现颠覆了我对于鬼魂的根本认识。
如此一来也让我对于小鬼的畏惧之心放松了不少,鬼魂之所以让人感到害怕,是因为他的未知性、神秘性,越是神秘越令人遐想,想到后来自己心中会有“各种版本”的鬼魂恐怖之状,其实这都是人自己吓唬自己,当你知道他甚至可以与实物进行接触时神秘感荡然无存,小鬼也就变的“平易近人”了,自然不再恐怖。
宁陵生也敏锐的看到了“悬空漂浮”的酒瓶,他和我不一样,无法看见小鬼,但宁陵生是个没有恐惧感的人。所以他不会觉得害怕,甚至连惊讶的感觉都不会有。
“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王殿臣道。
“甭管是什么东西了,千万别动它,联系雪总问问情况再说。”宁陵生说罢将那部大哥大递给我。
然而奇怪的是雪惊秋也不知道这箱子是怎么回事,她说这酒吧也是她从别人手上兑的,虽然这条街是他父亲的产业,但雪惊秋不是这间酒吧第一任经营者,接手之后她也一直没有盘存过,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库存,更别说那个神秘的木头箱子了。
挂了电话后我道:“她也不知道这箱子的来历,很有可能是她的上一任店主丢的,不过这人是谁她都忘干净了。”
“这可就奇怪了。”宁陵生道。
话音未落又见那小鬼拿着瓶酒出现在我身边,这下王殿臣也看见了,他大惊小怪的道:“你们看啊,这酒自己能飘了。”我赶紧冲他连打手势。示意他别大惊小怪的,他反应也快,立马会意,住了嘴。
只见小鬼蹦蹦跳跳的走到箱子边,将那瓶酒摆放在箱子中央的位置,随后转身对我摆了摆手,再度露出笑脸。
或许是这次距离近了,看的不那么“朦胧”,我忽然觉得这小鬼的笑容变的“阳光灿烂”。
其实仔细看如果排除小鬼苍白的面色和乌黑没有瞳孔的眼珠,单论五官他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他的脸滴溜滚圆,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面相饱满,加之一个蘑菇头,更忖的一张脸十分可爱。
尤其是当他笑的时候,一对大眼睛会弯成弯月状,这是一种能感化人心的笑容。却是来自于一个鬼魂的身体。
从那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鬼和人确实入佛法所言都是六道众生中的生命,都是这个世界的生命,虽然鬼魂中有令人感到恐惧的怨魂厉鬼,但人中也有恶人狠人,这些人对于同类下狠手时丝毫不会弱于厉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人和鬼很难说到底谁更可怕。
小鬼的行为和动作是告诉我们“别动这瓶酒”。
当时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以为他在和我们开玩笑,于是我配合的对他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动这瓶酒的。”小鬼用力点了点头,笑容更加灿烂。
王殿臣惊讶的问我道:“边哥,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只见小鬼的身体开始逐渐变的透明,接着消失不见了。
我道:“这瓶酒别动了,就放在这儿吧。”
把剩余的存盘盘点完之后已经深夜,我们去办公区休息,眯了会儿再睁眼天已经亮了,腹中隐有尿意,于是去上厕所。
可是刚走出办公室门我就闻到一股奇异且炽烈的酒香气。
这股香气可以用炽烈、浓郁来形容,我不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所以也不懂酒,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有几分陶醉惬意的感觉,甚至闻了会儿就有种熏熏然小醉的感觉。
那种体验真的是太奇妙了。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有酒被打碎了。
可是走进仓库区只见昨天整理清扫出来的区域没有丝毫异样,所有的酒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原位,甭说流淌出的酒水了,就连一滴水珠都没有。
可是摆放在木箱上的那瓶酒,颜色却有了变化,原本的暗褐色变成了质地清澈的琥珀色,在灯光的照射下酒水居然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上前拿起那瓶酒,浓郁的酒香气顿时增涨了几杯,一股股的朝我鼻子里涌入,味道简直太好闻了。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一瓶不上档次的普通酒水,在一个长满霉斑的箱子上摆放一夜后为什么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木帅大才。
想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先去撒尿。
可是走进厕所我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只见我满脸通红,完全是一副酒入八成的境界。
刚有这个念头,我就觉得脑袋一阵阵眩晕,真有种喝醉酒后天旋地转的感觉。
这下真是尿都没尿好,回去的路上当我穿过那条充满酒香气的走廊,整个人的醉意更加明显,也酒精促使的血液循环加速,身体温度也骤然提升。
推门走进办公室,还没等我把发现的状况告诉他两,猛然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秦边,你怎么了?”宁陵生赶紧走了过来。
“没、没事、我、我醉了。”说完这话我不由自主的哈哈笑了起来,开始发酒疯了。
宁陵生闻了闻道:“这么浓的酒香气酒打碎了?”
“你和我想的一样,但根本就不是那样,酒成精了、成精了。”我口齿含糊的道。
“边哥,你够专业啊,刚开了酒吧,大清早的你就喝上了,小心你的肝脏。”王殿臣道。
“他没喝酒。”
“那他人怎么跟个醉猫一样?”
“他这是被酒气给熏的。”
“大哥,说这话你信?这里能有什么好酒,能把人喝醉就不容易了,把人熏醉,我看百年的茅台原浆都没这功效。”
“你、你闻不到这酒香气啊,就、就是摆在木箱上那瓶,老给力了。”我咯咯笑着道,就像全世界的开心事都轮到我身上似的。
王殿臣冲去了仓库,再出来后整个人面色也有些发红,走路略微踉跄。
宁陵生没再说什么,将仓库大门关上了,随后架着我出了酒吧,于是一个美丽的清晨,我毫无畏惧的坐在寒冷江风中面对着每一个过往的人醉醺醺的傻笑着。
路人看到一个大清早就“喝的”酩酊大醉之人,自然是绕道而行,我心里也郁闷,怎么就被酒气给熏成这幅德行。
一直到下午我醉酒的状态才算好点,然而到了这时候,整个酒吧里全是酒香气,那些服务员来上班后都闻到这股气味了,还有人和我开完笑道:“秦总真是大手笔,刚接手就买这么好的酒,咱们开酒吧的其实卖的大多数是果酒和假冒的外国酒。”
我只能笑着道:“刚开业,咱们得一炮而红。”
这话还真给我说对了,到了晚上七点之后王殿臣拿出那瓶“变异”的酒打开瓶塞放在酒柜上。
瞬间浓郁的酒香气充满酒吧,甚至辐射到了外面很广一片区域。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何况我们这还是黄金位置,于是一波波的酒客闻着味进了我们酒吧,开业第一天就有人排队等座了。
这真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于是当晚我们又拿了三瓶洋酒放在木箱子上,第二天再上来看果然是酒香味浓郁,进去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没办法只能用毛巾堵住口鼻进去取出了三瓶“变异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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