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躺在地下犹如死狗一般的林边,狠狠啐了口吐沫接过钱走了。
扶起他这人满脸都是鲜血,身上脏的根本看不出来穿的是啥款式的衣服。
林边坐在地下喘着粗气,半死不活的样子,裤子“门洞大开”。里面居然没穿内裤,估计是为了方便他裸露的。
殴打停止,那些看热闹的便一哄而散了,我扶起他道:“你到底是怎么了?疯了吗?”
“去你妈比,你才疯了呢。”他坐在地下咯咯笑着道,一只手不由自主就伸进了裤裆里……
这就是应神产生效用后他拒不还愿的下场,看着他的举动我心里一阵阵发冷。
“怎么办?”我问王殿臣道。
“我上哪知道去,这种人就是活该自找的。”王殿臣道。
“话是这么说,但这毕竟是个大活人,不能眼看着他死在临江吧?”
“得罪了应神谁能活,那就是死路一条。”王殿臣说话的样子好像就他最懂。
“也别太绝情了,就算是罪犯也得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时就听宁陵生的声音传来道:“这个人是自己作死。相帮他都难。”
“那咱们就不管他了?”我道。
如果宁陵生都说这事儿没法管,我也不会强出头的。
宁陵生皱着眉头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知道今天的下场,还会为了五块钱和我们程强吗?”
“别以为老子怕了你们,我吊你比你们腰都壮。”林边得意洋洋的道。
宁陵生道:“请了应神不还愿的都会是这个下场,因为应神其实就是供的鬼灵,北湾那边没有香火钱,就会在鬼灵的牌位钱烧一把铜钱草的叶子,这烟雾会让鬼灵的行为产生癫狂,供养的宿主就会倒大霉,如果想要平息鬼灵的怨气,就要付出双倍的价格,多出来的钱是连做七天法事的开销。”
“那就联系他的家人让付钱呗,他好歹是个老板。十万块钱应该没啥问题吧?”我道。
“你们去联系吧,他来这儿为的就是肮脏龌龊的事,所以也不可能告诉家人,估计在他老家估计是以失踪人口被处理的。”宁陵生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是我和王殿臣又带着他跑了一趟派出所,经过交涉得到了他的个人信息,两天后终于联系上了他的家人,也就是他的老婆。
在电话里她听说是我们找到了林边,激动的放声大哭、连声道谢。激动的甚至都没有问我们为什么会找到林边。
而我们也面临着一个难题,那就是该如何找她要钱。
这话一旦说不好我们就成了绑票的,而能相信应神的也没几个人,即便她不怀疑我们绑票也要怀疑我们诈骗,可是不要钱即便把林边接回去也没用,他迟早难逃一死。
我也问过宁陵生这话到底该怎么说,宁陵生告诉我他也没辙,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事儿可真难了,直到和林边老婆见到面我也没想到合适的措辞,王殿臣道:“这件事你让我来说。”木记吉号。
“你有主意了?”我有些吃惊,这小子一般可不怎么喜欢救人的。
“有主意了,总之你放心吧。”他言之凿凿道。
这两天我给林边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并且特意把大门拉链封死。给他带了手套。
林边已经疯癫,根本不知道摘下手套,所以没法脱裤子,所以尿了、屙了只能给他换裤子,这两天我也真是受够了。
“老林,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为什么跑到临江来了?你是不是疯了?”女人哭叫道。
“你老公确实是疯了,这是毋庸置疑的。”王殿臣走到她面前。
“谢谢你们了,我给你们带的烟酒。还有一些特产,另外这有五千块钱算是感谢……?”
不等女人话说完王殿臣直截了当道:“你知道你的丈夫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吗?而且这个女人还未成年。”
“啊……”女人嘴巴顿时长成了“O型”,呆呆的望着我们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的丈夫找到我们希望能供应一尊提升哪方面能力的法像,以此能和那个女孩和和睦睦的过日子,但事成之后他却想欠钱不还,这是遭了报应,如果想要你丈夫恢复意识就得把愿给还了,否则这一辈子他就呆呆傻傻的做人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变成这样的?”
“我恐怕只能说是了。”王殿臣道。
“你胡说,我家老林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就是一群想要讹诈我钱的骗子。”
王殿臣呵呵一笑道:“你既然不信我也没话可说。”说罢她打开门对女人道:“请吧。”
我这才知道王殿臣根本就没打算救林边,他接手这件事就是为了快刀斩乱麻的解决这件事情。
眼看着这对令人哭笑不得的夫妻离开,不等我质问王殿臣道:“边哥,这事儿你别再说了,有的人不值得你帮忙的,况且林边这种人又好色又猥琐,而且还吝啬,可以说一无是处,这种人活该他神经,你别爱心泛滥。”
我无法反驳他的话,这件事也只能是这样了结了,时至今日我估计林边或许仍旧是疯疯癫癫的,又或许他已经死了。
这件事了结之后我接到了一封请帖,是雪惊秋请我们吃饭的请帖,因为生病期间我们去看过她,这算是回礼。
而且她特意告诉我要我把宁陵生请了一起去。
本来我以为宁陵生会拒绝,因为那个道士说他和雪惊秋八字相克,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还特意让我去买了一对漂亮的布娃娃当做礼物送给雪惊秋。
陪雪惊秋的还有露露、慧慧姐妹两,酒桌上我才知道这两姑娘不但是双胞胎,而且上学、上班都在一起,用露露的话来说她两就是同一个人。
但我知道这二人的性格根本不同,露露更加市侩,有虚荣心、懂的人情世故,而慧慧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该笑的时候笑,不该笑的时候始终也挂着一副笑容。
她面颊上有一对深深的小酒窝,露露却只有左边面颊上有酒窝,这也是二人不尽相同之处。
吃到酒酣耳热时,雪惊秋起身对我道:“你是想承包我的酒吧对吗?从今天起这酒吧是你的了。”说罢她将一个布包放在我面前道:“明天就可以去过户营业执照。”
我下意识的看了宁陵生一眼,他笑道:“雪总,感谢你了,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就算是做不好我也没什么好失望的,亏的也不是我的钱。”她笑道。
之后我去上了厕所,出来洗过手我下意识的甩了甩水。
“乱甩什么呢你?”一个尖利的女声冲我来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二十多岁面颊尖瘦带着眼镜的女人满脸愤怒的望着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有些诧异的道:“你说我?”
“除了你还有谁啊,乱甩水的乡巴佬。”她毫不客气大声对我道。
用十八年后小沈阳的一句名言说:人家也是个纯爷们。莫名其妙被一个女人骂乡巴佬,我当然是非常气氛的,于是我面对她道:“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我干什么了你张嘴就骂人。”
“你眼瞎了,没看到这滴水溅我身上了。”她指着白纱一般连衣裙的肩膀部位极其愤怒的对我嚎叫,能看到白纱上沾了几点水珠。
也就是是一点水珠,绝无其它杂质物品,看明白之后我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也是毫不客气的对她道:“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不就沾了点水珠吗,又不是尿珠,你至于说那么难听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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