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泪水都快出来了爆粗口骂道:“你他妈的到底是哪路骗子,冒充茅山道士。”
“唉,小伙子,我真不是骗子。确实是白眉真人的弟子。”屋外两人听到我们的吵嚷声,赶紧走了进来,看到我这幅模样,两人齐齐吓了一跳,尤其是宁陵生,估计他自己都没明白过来怎么就生生被卢十一给骗了。
“你这个骗子,我报警把你抓起来。”说罢王殿臣就要出去找公用电话。
“别,千万别,我对天发誓我真是白眉真人的徒弟。否则我、我……”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在睁着眼瞎说。赶紧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小兄弟,你说我真要是骗子。还能不找你们要钱吗?真是出于好心见这位小兄弟被鬼魂缠身,本来是打算以飞剑之法解围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出了意外。”他满脑袋都是冷汗,一边擦汗一边解释道。
“等会儿,我算是发现你这个老骗子的证据了。”王殿臣伸手在短剑剑柄下挑了一下,我看到一条细微透明的丝线。
这种线极细,甚至比头发丝都细,而且是透明的,所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看见。而卢十一就是用这种近乎透明的丝线操控两柄短剑的,根本就不是悬空飞剑的路数。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的是短剑刺入我身体确实不深,因为没有造成大量出血,我也没有特别不适的感觉。
到这份上卢十一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可“难能可贵”的是他居然还在辩解道:“其实我真有操控金属物体悬空漂浮的能力,用绳子固定只是为了保险。”
“保险个屁。人都差点被你给害死。”王殿臣毫不留情面的呵斥道。
骂骂咧咧声中医院的人终于到了现场,简单的检查了伤情便扶着我躺在了担架上。
“殿臣,先别骂人了,救人要紧。”
“是啊,先把人治好了,后面的事情我会解释清楚的。”卢十一愁眉苦脸道,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再也看不到半点。
于是我们四个人上了救护车,王殿臣问道:“医生,这伤势不会太严重吧?”
“从出血量来看伤势不算严重,但具体情况得是拍过片子之后才能知道了,放心吧,肯定不是致命伤。”
“唉,那就好。”卢十一连连点头道。
“你还有脸说这话,我要是你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
“殿臣,卢道长好歹是个出家人,也别过于恶语相向了。”宁陵生道。
“他就是骗子。”
“我真不是骗子,一时失手之过,你们三位放心,这位小兄弟惹上的麻烦包在我身上,准保给他驱除了。”
我叹了口气道:“道长,饶我不死啊。”
“小兄弟,这次是失误,绝对的失误,我保证一定把这件事给你办好了。”
我苦笑一声道:“算了吧,我和鬼待一起还能活着,和你待一起迟早小命没有。”
他异常尴尬的笑了笑,不停用手擦着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冬吗池弟。
很快到了医院,确定了刀插入的位置后医生道:“大家都别担心了,没有伤及内脏,捅破了一层皮肉,拔出剑缝合伤口就行了。”
真正的疼还不是拔剑,而是拔出剑后用双氧水擦拭伤口,那个疼啊,我是龇牙咧嘴,硬忍着处理完了伤口后我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防止伤口发炎。
到目前为止还精光着上身的卢十一终于能松口气了,陪着我一路进了病房道:“你放心,这两天的误工费、营养费我全部承担了,不会让你受到损失的。”
到这份上宁陵生终于开口问话了道:“卢道长,到这份上我还是称呼你为道长。”
“谢谢给我这个面子,我真是道士,如假包换。”他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我不管你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让小银刀悬浮的障眼法你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我没有看出破绽?”
“那个不是障眼法,而是真的悬浮术,我学这门本领还算是有天赋的。”
“你就硬挺吧,我看不报警抓你,你以后还会继续害人。”
“我真没骗人,不信我当你们面在来一次。”说罢他就要拔出那柄小银刀。
“别用你的东西了,你如果能让这个东西飘起来我就相信你。”宁陵生取来一个被人丢弃在病房内的茶杯铁盖递给卢十一。
他也没推辞,平放在手掌上伸到我们面前道:“大家都看仔细了啊,我胳膊上连袖子都没有,肯定没有暗招,这就来了。”话音刚落铁盖子还真就晃晃悠悠的漂浮而起。
他面有得色的道:“看见没,这是真的茅山悬浮术,这看似小魔术,其实练到最后就是升天之术,很厉害的。”
他话音未落只见悬浮在半空中的茶杯盖子突然结了一层薄冰,掉落下来。
卢十一惊讶的看着宁陵生道:“真没想到你也是练家子。”
宁陵生不动声色道:“什么练家子?”
“盖子上的冰啊,你怎么做到的?”卢十一问道。
宁陵生前后左右的看了一圈道:“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那就是……”他朝王殿臣望去。
“肯定不是他。”宁陵生替王殿臣做了回答。
“那是……”卢十一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突然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一巴掌并没有因为抽的是自己所以有所保留,卢十一真是下了血本抽自己,抡圆了这一记巴掌打在脸上后半张脸顿时肿了起来。
他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想往外跑,然而还没等他迈步出去,抬起手又给了自己第二个大嘴巴。
他转过身满眼惊恐的对我道:“你身上……”话音未落他双手开工大嘴巴就跟不要钱一样往自己脸上招呼,很快就一张脸就像吹了气似的肿胀而起,嘴巴里的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淌。
宁陵生示意王殿臣离卢十一远点,接着对我道:“秦边,你不要看卢道长了。”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可似乎没有任何效果,我还是听到他抽嘴巴的声音。
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自虐”,打到后来脸都变形了,整张脸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大葡萄,面颊紫的发亮这才终于住了手。
他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跪倒在地。
血液混合着口水一股股从他嘴巴里涌出,滴落在胸前和地面。
他的手掌都打肿了,可想而知他的脸部状况。
他双手平举在胸前不停发抖,以极度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甚至怀疑他看到了附我身的那个“上门阴”。
呼呼喘着粗气过了很长时间,卢十一强撑着站起身口齿不清道:“自不量力,惭愧、惭愧!”说罢转身出了病房,这次总算是通行无阻了。
本来我以为他走了,没想到过了大概十来分钟,他又走了回来,这次伤口做了处理,拿着一个冰袋坐在我对面的病床上一声不吭。
“你怎么又回来了?”王殿臣道。
“没什么。”他云淡风轻的道。
话音刚落不知什么东西落在地下发出“当啷”一声,卢十一条件反射的一跃而起用手遮在面前。
当他意识到这行为有点过激是,讪讪坐了回去。
“卢道长,我不怀疑你是道门中人,但你真的是白眉真人的弟子?”宁陵生道。
他叹了口气语带自嘲道:“我没骗你们,真的是白眉真人的弟子,不过我排第七十六名,和观星六子没有任何关系。”
“我懂了,你怕是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经历过真正驱魔降妖的过程,所以极度渴望,总想一试身手……”说到这儿宁陵生顿了顿继续道:“结果受此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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