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袅袅炊烟又一次升起在仁家的小饭馆里。新的一天开始了。在这初秋的季节里,正是他们收益的好时候,仁家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上午9点,电话亭的电话再一次响起。
仁立平停下手中的活儿跑过去。
“孩子在我手里,拿一万五千块钱换孩子。”电话里一男子恶狠狠的声音。
仁立平如五雷轰顶,愣在那里。
“怎么了,小仁?”电话厅主人看着仁立平煞白的脸。
半天,仁立平定定神:“唉,不摆摊了。”
仁家,仁立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仁妻哽咽着突然上前抓住他的手:“他爸,你还愣啥?快想法救救孩子啊!”
“一万五千块上哪里去找?!”仁立平满脸愁容。
“要不,孩子就没命了,咱们去借……”仁妻抹把泪。
仁立平不吭声了。
十年前,他带着全家从安徽来到金昌做点小本生意。白天,仁立平在小饭馆忙活,晚上出摊烤肉串,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艰难度日,拉扯三个孩子长大上学。在外人看来,他很红火,估不透的财主,实际上是空架子。让他拿一万五确实为难,不拿吧,救孩子要紧。这个从农村来的吃苦耐劳的硬汉子,以往无论天大的困难,他都能顶得住,凭着他那股子小车不倒只管上前推的精神,他都挺过来了。可眼下,他觉得实在是撑不住了。
小儿子被绑架,如尖刀戳他的心。这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人干的呢?他猜不着,估不透。几个小时间,他突然苍老了许多,脑子里乱麻一团,缕不出头绪。怎么办呢?这日子怎么过呢?两颗老泪从他那下陷的眼窝里滚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哪!仁立平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地。
“你吭声啊,你还想啥?”仁妻停止哭泣瞪起眼珠:“你不去借钱我去借。”说着往外走。
“等等……”仁立平跳下床:“咱们到公安局报案。”
“报案?那可不行,报了案,孩子就没命了。”
“只有报案,别的都不行。”仁立平毕竟见多识广。
老两口儿一番商议,仁立平赶往市公安局刑警支队。
下午3点半。刑警支队一大队副大队长冯海接到报案。他立即给刑警支队政委郑银生打了传呼。
郑银生马上赶到值班室。
万箭穿心的仁立平提供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打电话的是什么口音?”
半天,仁立平颤抖着说:“好像是兰州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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