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11点左右。陕西来金昌做凉皮生意的农民朱峰,散步来到市区昌荣里农贸街夜市。眼不时地瞄向一对对吃夜宵的男女,不禁慨然叹息。
一天的生意后,他常觉无聊,感到晚上寂寞孤独。
“妈的,找个女人玩玩。”他去电话厅打传呼。
正在市内汽车站等着拉客人的城郊某村个体司机王某立即回了传呼。朱峰以前曾坐过他的天津大发车,他给他留过传呼号。
王某把车开到昌荣里农贸街夜市。朱峰指挥他把车开至北京路延伸段与新华西路交叉口处停下。朱峰下车,找到马路边住出租房屋的两位同乡,24岁的吴勇和22岁的刘国。吴、刘二人和他都是乾县农民,在市区做盒饭生意。
3人商定去找女人。他们乘坐王某的出租车来到某处东转西溜,终于找到一卖淫女,因要价太高,未能谈妥。
朱峰说,城郊某房,住有他以前曾认识的两个女人。吴、刘二人大喜,几人继续乘车前往,房主告知,人早已不在。他们只好返回市区。朱峰不甘罢休说,找不到合适的,可以随便拉一个。
金三角电话厅。他们透过灯光,见室内有一老一少的男女。
3人悄悄耳语,认为:电话厅窗子隔板已落,里面的男女岂会干好事。老头定是嫖客,女人绝对是野鸡。决定冒充警察,敲他一杠,借此不花钱就把那女的……
吴勇和刘国蹑手蹑脚在电话厅外侧起耳朵,里面的说话声,他们没听清。随后就上前敲门:“开门!你们是干啥的?”
“我们没干啥。”老头拉开虚掩的门。
吴勇气势汹汹:“我们是派出所的,走,跟我们到派出所。”
周丽和老头大惊:“我们没干啥。”
争辩中,双方走出电话厅。吴勇向王某招招手,出租车开过来。不由分说,老头和周丽被他们带上车。他俩想,上派出所就上派出所,我们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
吴勇见状忙说:“算了。到所里少说也得罚你们几千块,现在正是严打,你们挣几个钱也不易,有的连工资都开不出。干脆,给几个钱,把你俩放了。”
天下的事儿,真是无巧不成,老头自是哑巴吃黄连。他是金川区某乡农民,今天下午,怀揣一千多块钱进城办事。顺便看看在这儿开电话厅的亲戚。亲戚正好晚上有事,央他看一晚上电话厅。老头不好推辞,只好应允,谁知竟发生这样的事儿。虽然自个儿和这女人确无任何不轨,可深更半夜,电话厅只有他俩,纵然浑身是嘴岂能说清?况且是派出所的人所查。如被公安罚款,让家里知道了,以何脸面见人。
这当儿听“警察”说要几个钱,忙问:“要多少?”
“一百!”吴勇说。
“我身上没带几个钱,我去借。”
“少耍花招儿,开电话厅还没钱?”
“确实没几个钱。”
“那就给几包好烟。”吴勇横眉立目。
老头儿下车取烟,刘国怕其溜走,紧紧跟上。老头儿在电话厅床底下翻出包精白沙烟和一盒石林烟。刘国装进兜。
老头儿又找出一条龙泉烟,走到车前,对吴勇说:“就这些烟。”
“妈的,你就给我们拿龙泉烟。不要!”吴勇随手扔了后又拣起来。
老头儿转身向金三角夜市跑。吴勇等人醉翁之意不在他这儿,所以并不追赶。
这当儿,周丽听说要罚款,又见老头儿脱身,谎说:“在金三角开理发馆,我下车给你们取钱。”说着扑向车门。
“不行!”吴勇他们好容易找寻到猎物,哪肯放行,一把拽住。
周丽两腿已伸出车外,身子被吴勇从车里拖住,她极力挣扎,吴勇叫道:“把她抬上来送到派出所。”
车下的刘国捉住周丽的双腿把她抬上车。
大发车缓缓开动。极度恐惧中的弱女子,哪是他们的对手。周丽知挣扎徒劳,不禁失声痛哭,边哭边说道:“我不到所里,我不到所里,我给你们去取钱。”
“不行!”吴勇吼道。
车子向北京路延伸段行驶。路过金川公安分局城郊派出所门口,周丽见不停车,叫道:“这不是派出所吗,还往哪里走?”
吴勇说:“到北京路派出所去。”
“到北京路派出所交给警长。”刘国虎着脸说。
周丽预感不妙,央求道:“不要去了,我下车给你们取钱。”车到北京路延伸段与延安路交叉路口。吴勇说,别去取钱了,陪我们玩一玩,我们不会伤害你,会把你送回的。”
周丽此时已知遇到冒充警察的歹徒,想想还在夜市小吃摊前的丈夫,又禁不住嘤嘤哭泣。
刘国不耐烦地说:“你不要哭了,陪我们玩高兴了把你送回。要不,我们老大拿着刀子呢,把你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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