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半抱着爱伦尼,握住她的双手,教她平衡住弩弓,他的脸靠在爱伦尼的后颈处,脸颊不时随着马车触碰她的脖颈,他在寻找车窗外可能的目标,时间一点点过去,需要的目标始终未能出现,两人都没有说话,这种暧昧的姿态让两人心中都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刺激,这一刻,两人的心思都已不在射弩之上,爱伦尼感受李庆安那强烈的男人气息,她目光变得迷离,蓝色的眼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轻雾,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胸脯起伏,眼看他们已经到了临界的关口,就在这时,一只白色水鸟从远方百步外的树林中飞出,低低掠过半空。
“就是它!”李庆安将弩弓略略一偏,扣动了悬刀,‘咔’地一声,弩机微震,弩箭闪电般射出,箭道精准平直,迅捷无比,一箭便射穿了水鸟,水鸟双翅一收,从空中落下,爱伦尼一惊,立刻收敛了即将失控的**,她的眼睛猛地瞪大了,惊讶万分地望着手中的弩箭,长期浸yin在弓箭中的她,立刻看出了手中这件武器的威力,她也意识到了这具弓箭的战略意义,这对用长弓慢射箭的拜占庭人,将是一种**性的武器,尤其是对付以骑兵见长的阿拉伯人,以及海战上,它都能使拜占庭占据优势,爱伦尼心中激动万分,她转身搂住李庆安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一吻,她那柔软且湿热的唇使李庆安心中一荡,就在这时,马车震动了一下,停了下来。
“大将军,已经到码头了!”
两人慢慢分开,爱伦尼好奇地探头向窗外望去,他们已经穿过森林,来到了一座宽阔的码头,岸上紧靠森林处是一片巨大的仓库,足有二十几座,有重兵把守,码头上停着几百艘平地运粮船,再远处便是波光浩淼的热海,这时,李庆安已经平静下来,他指着仓库笑道:“那边便是我们的粮仓,从俱战提水路运来的粮食便在这里上岸,然后再从陆路运向碎叶,我们正在修整河道和码头,不久的将来,这些船只便能沿着碎叶河直接抵达碎叶城,不用在这里中转。”
“我们要坐船吗?”爱伦尼回头望着李庆安问道。
“是!去冻城走陆路略远,坐船便可以直接抵达。”
他低头对爱伦尼笑道:“你不会害怕坐船吧!”
“怎么会呢?我们拜占庭就是靠海而生,我们上船去!”
爱伦尼从马车上跳下,她迎着海风长长地伸展了身体,在阳光的映照下,她的一头金熠熠闪光,修长而婀娜的身材仿佛大自然最完美的造化,李庆安自然地伸手搂住她的腰,指着最边上一艘与众不同的大船笑道:“那就是我的座船,我们上去吧!”
爱伦尼望着李庆安嫣然一笑,牵着他的手,一起向大船快步走去。
李庆安的坐船是一艘巨大的楼船,长约二十丈,高五丈,船上又有三层船楼,在一片平底运粮船中显得鹤立鸡群。
李庆安带着爱伦尼上了三楼,他的亲卫们则集中在一楼和二楼,大船缓缓启动,借着东风,风帆鼓起,向南方驶去。
热海也就是今年吉尔吉斯的伊塞克湖,眼波浩淼,终年不冻,湖水清澈透明,是一片巨大的高山咸水湖,四周是雪山高岭,低矮处被茂密的森林覆盖,这里金沙碧水,风景十分秀丽,由于传说湖水中有海怪出没,因此当地居民无人敢在湖中捕鱼,但有居民造船作为交通工具,往来于大湖两岸,唐军占领碎叶后,对热海的利用也主要用于交通,尤其从俱战提运粮到碎叶,船队就是横穿了热海,至北岸码头。
李庆安的坐船是他视察热海四周战略据点堡垒时所用,大量的移民就分布在热海四周,为了保护移民,唐军也在热海四周修建了大量戍堡,其中南面的冻城就是一个重要的军事据点,是安西军训练弩兵的基地。
此时已是二月初一,热海独特的地热资源使这一带的温度比别处要高,湖面上熏风习习,迎面吹拂,令人心旷神怡,座船三楼其实也是一座移动的办公场所,有办公室、有书房、有会议室、也有寝室,而且亲兵们在收拾好房间物品后,便自觉地回到了二楼,三楼中就只有李庆安和爱伦尼两人,李庆安请她在书房中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笑道:“你父亲赋予你什么样的权力,与安西进行军事合作?”
爱伦尼没有隐瞒李庆安,她坦率地说道:“我来安西确实是受父亲的委托,来考察与安西军事合作的可能,对于拜占庭,亚美尼亚和塞浦路斯是我们最大的障碍,也是最大的威胁,我们希望能动战争消除这些威胁,事实上,这也是我们来安西的根本目的,贸易只是投石问路的借口,正因为贸易协议的达成,所以我们才看到了你们的合作诚意,所以我才会和你谈军事合作问题,但我没有战争决定权,也没有和你们签署军事合作协议的权力,我只有编制具体方案,然后向父亲提出,最终还是由他来决定,我希望你能理解这一点。”
“我能理解,我可以和你谈具体的方案,甚至包括一些军用物品的贸易,等下午我和你参观完安西的弩军后,我们再来详细谈。”
“好!现在就是我们的享受时间,对吗?”
爱伦尼媚然一笑,转身向舱外走去,走到船弦边,热海的美丽令她心旷神怡,清澈湛蓝的湖面一平如镜,水光照天,北岸的层层雪峰,在云雾中时隐时现,显得静谧和神奇,当和风吹拂,湖上白浪滔滔,和湖面上的垂云水**融,显得梦幻而神秘,她凝望着波光浩淼的湖面,忍不住用她的母语,喃喃地低诵着一篇著名诗歌,赞美这片美丽的湖泊,这时李庆安慢慢走到她的身后,温柔地将她抱住了,在她耳边用突厥语低声吟诵一唐诗:
侧闻阴山胡儿语,西头热海水如煮。
海上众鸟不敢飞,中有鲤鱼长且肥。
岸傍青草常不歇,空中白雪遥旋灭。
蒸沙烁石然虏云,沸浪炎波煎汉月。
阴火潜烧天地炉,何事偏烘西一隅
爱伦尼听得心醉神迷,轻轻依偎在他怀着,头枕在他肩头,用她那梦幻般的眼波凝视着他,朱唇轻动,仿佛在渴求、在呼唤,李庆安慢慢亲吻着她的耳垂,亲吻她的脸颊,最后用他那炽热的唇吻住了她娇嫩的双唇,爱伦尼迷醉了,她伸出双臂反搂住李庆安的脖子,忘情地回吻他,他们头颈相交,享受着天海一色的浪漫漏*点,李庆安将手伸进她的衣内,在她身上抚摸,握住了她胸前那对饱满而极富弹性的**,肆无忌惮揉搓抚捏,爱伦尼开始低低喘息,胸脯剧烈起伏,她伸出那灵活的舌尖**着他的**,她那湛蓝的眼睛里充满了鼓励,在大胆地勾引着他。
“爱我!”她低低地对李庆安道。
李庆安抄腿将她横抱起来,用牙齿解开了她的上衣,她那雪白如小峰般的**颤弹而出,李庆安低头吮住她胸前的红蕾,将她抱进了船舱,在船舱内的寝室内,他们去除了衣物等所有的阻碍之物,紧紧搂抱着,用无数个姿势,用每一寸肌肤去感受对方的狂爱,他们身体交融为一体,野性在他们心中膨,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做*,粗野而疯狂,爱伦尼处子的春情被诱,那种**之爱而产生的极度快感在她体内澎湃,令她难以抑制住尖叫,她一口咬住李庆安的肩头,这一次,她仿佛由一只天鹅变成了母兽,床上、桌上、椅子上、地板上、阳光下,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疯狂的做*痕迹.....
一直到半个时辰后,一场**女爱引的暴风骤雨终于在船舱中平息了,李庆安已经筋疲力尽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梅开几度,两天来,他心中的憋闷终于得到痛痛快快地泄了。
他仰面朝天地四肢瘫躺在床榻上,将爱伦尼搂在怀中,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她那雪白动人的肌肤,相比东方美人,她的肌肤更富有弹性,她的身材更有一种魔鬼般的诱惑力,而且她更加热烈奔放,更加大胆,让他享受到了**的极致,
爱伦尼仿佛一只金丝猫依偎在他怀中,她不时抬起头亲吻李庆安的唇,亲吻他的肌肤,今天她第一次尝到了男女之爱,尝到了鱼水之欢,那种**蚀骨般的快感令她刻骨铭心,她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身边的男人。
“你居然是第一次?”
李庆安的目光落在被褥上一片斑斑血点上,他心中惊异常讶,在他记忆中,拜占庭似乎是一个沉溺于**,糜烂而奢侈的城市,但眼前的情形令他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西洋美人竟然还是处*女。
爱伦尼慵懒地笑了,“你可知道,我的身体是拜占庭最宝贵的财富,我可以为父亲换来一个国家,这么宝贵的财富,我怎么可能轻易给人。”
“那你为什么给了我?”
爱伦尼坐了起来,从床头取过一把梳子,像美人鱼一般梳理她那长长的金,对李庆安笑道:“因为我想和安西联姻。”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想嫁给我?”李庆安笑道。
爱伦尼笑了笑道:“现在我是很想嫁给你,但穿上衣服后或许我就不想了。”
李庆安也坐了起来,将她雪白动人的yu体抱入怀中,在她耳边低笑道:“刚才也是我们的一种谈判,我们配合得很默契,这就寓示着我们的军事合作将会同样顺利。”
“你不想娶我?不想让我做你的妻子?”爱伦尼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
李庆安笑道:“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当然想独占,可是正如你说,你是你们拜占庭帝国最宝贵的财富,你父亲会舍得把你给我吗?就算他舍得,可按照我们的东方的惯例,好像西方也一样,你父亲需要为你准备嫁妆,那他会为你准备什么样的嫁妆?土地还是财富?”
“你知道父亲把我许配给马尔克国王子时用的是什么嫁妆吗?用塞浦路斯岛,当然,塞浦路斯岛还在阿拉伯人手中,是需要马尔克国出兵把它夺回来,如果我嫁给你,我想应该是亚美尼亚,很遗憾地是,亚美尼亚也在阿拉伯人手中,也需要你们出兵把它夺回来。”
“你父亲算得很精明啊!可惜我不会去打亚美亚尼,更不会去打塞浦路斯,我只会去打呼罗珊,那么公主殿下,你就做我的情人,让我们之间没有利益交易,让我们之间只有男女之爱。”
“我估计天底下没有男人敢娶我,想娶我之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爱伦尼并没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她穿上了衣服,拉开房门向舱外走去,一股海风吹进了船舱,将她的金吹拂飘散,她忽然回头媚然一笑道:“做你妻子也好,做你的情人也好,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军事合作,也不会影响我们的欢爱,我会去向父亲请求,请求他允许我来遥远的东方生活。”
这时,船头悠扬的钟声敲响了,这是船只即将到岸的通知。
.........
下午,李庆安陪爱伦尼抵达了冻城,冻城也是一座碎叶的附属小城,目前有三千余户刚刚迁来的移民,同时,这里也是安西新军的弩弓训练基地,从去年开始,安西军的每一名新兵都在接受弩箭的训练,他们分批来到这里,接受为期三个月、极为残酷的训练。
船到达了湖岸,李庆安他们又换成骑马前往冻城,冻城离湖边仅十里,不多时便可到达军营,这时士兵们已经准备就绪,即将完成训练的三千士兵将演示弩箭阵的威力。
当李庆安离军营还有一里时,冻城团练使刘志云便迎了出来,刘志云也是当年江都团练营的老兵,江宁人,也是石堡城战役中的幸存者之一,当年他只是一个小兵,现在已经累功升为中郎将,负责训练新兵射弩,他的训练士兵极为严格,铁面无私,在军中得了一个外号,叫刘阎罗。
他身材魁梧雄壮,身着明光铠,威风凛凛,他快步走上前躬身施礼道:“末将刘志云参见大将军!”
“刘将军免礼,准备好了吗?”
“回禀大将军,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始!”
“好!”李庆安点点头,对换了一身唐军盔甲的爱伦尼道:“公主殿下,请下马随我进营。”
爱伦尼身材极高,穿上唐军盔甲俨然就是一个英武的唐军将领,李庆安又特地送了她一把做工精湛的复合弓,只有三石,正和她使用,这是李庆安最心爱的宝弓之一,通体呈红色,因为力道偏小,因此一直被他挂在马车内作为装饰品,现在他送给爱伦尼,作为他们之间生特殊关系的一种见证。
爱伦尼异常喜欢这把宝弓,手感和劲力非常好,使她的弓术又上了一层台阶,她立刻便用它换掉了自己常用的长弓,
她跟在李庆安身后,手执弓箭,后背箭壶,长长的金束起,更显得她英姿勃勃,她随李庆安走进军营,走上了一座训练台,这里是指挥弩军训练的高台,在训练台下,是一片占地足足有五百亩大训练场,士兵们在这里训练步弩和骑弩,同时也要练弓,每天要训练七个时辰,不分白天黑夜,目前一共有六千名新兵在这里训练。
这时,台下已经整齐排列了三千名训练即将结束的新兵,他们上一关是接受骑术训练,下一关将去贺猎城接受刀法和枪法的训练,从中会挑选优秀者去训练陌刀,最后是排阵训练,新兵期一共训练一年,骑、射、格斗、布阵,时间紧张,要求极严格,但只有这样才能训练出一支犀利的军队。
三千弩兵已经排列就绪,每人手执一把军弩,后背一壶弩箭,其中一千五百人使用擘张弩,另外一千五百人使用蹶张弩,五百人一排,实行三段轮射。
“开始吧!”李庆安沉声下令。
红旗舞动,鼓声响了起来,“咚!咚!咚!”
三千人的弩阵开始动了,士兵之间的距离拉开,腾出足够射弩的空间,相比之下,蹶张弩是用脚上弦,他们之间的间距更大。
这时就在前方五百步外,忽然出现大群绵羊,足有千余只,它们被驱赶着,走进了两百步内,驱赶羊的士兵立刻躲开了,很显然,这群羊将成为演示用的道具。
李庆安不由瞥了一眼爱伦尼,只见她的神情中开始有些兴奋了,她完全没有一般女人看见羊群将被屠杀时不忍和同情,相反,她的蓝眸中竟燃烧着一种嗜血的渴望,她仿佛渴望看见羊群被屠杀。
李庆安心中暗暗有些警惕起来,实际上他根本不了解这个女人,只是贪恋她的美色,当他得到了她的身体后,**消退,他开始变得理智起来,诚然,和拜占庭联姻或许能带来一定的战略利益,但这也会损害他入主中原的努力,而且这个女人并不是那种相夫教子的柔弱女人,相反,她是一个很强悍,征服**很强烈的女人,如果她成为安西的女主人之一,她必然不会安于后宫,她将会在安西攫取更多的利益给拜占庭,想通了这一点,李庆安不由暗暗庆幸,幸亏他没有答应娶她为妻,只是让她成为自己的情人。
这时鼓声渐急,一千五百名使用蹶张弩的士兵一声低喊,第一排五百名士兵扣动弩箭悬刀,‘咔!’一片弩机声响起,五百支弩箭铺天盖地向羊**去,射完他们立刻踏弩上弦,这时第二排的弩箭也射出了,紧接着第三排弩箭,一千五百支弩箭如黑压压的三大群黄蜂,呼啸着划过天空,迅疾无比地射向羊群,一百八十步外的羊群出一片哀鸣声,一轮箭阵射完,千余只羊绝大部分都钉死在地上,血流成一片,只有几十只羊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未动,
“精彩绝伦!”爱伦尼禁不住鼓掌赞叹,弩箭箭阵的强大威力令她激动不已,那些羊群在她眼前仿佛变成了阿拉伯的骑兵,这就是拜占庭所需要的武器,有了这种弩箭,他们将横扫亚美尼亚。
爱伦尼忍不住回头对李庆安恳求道:“李大将军,请让我带一百名士兵回去,我要让他们在我的父亲面前演示,让他亲眼目睹唐军的实力,我相信他一定会同意和唐军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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