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设在三楼按李清的要求三章大桌并成一长溜菜不需太多估计这群乡绅大佬听完李清的一番语重心长后都会吃不下饭去节俭一些便是了酒却不能少而且都要烈酒这个中缘由呵呵!我不说大家也知道。
酒楼掌柜早按李清事先排的位子将写有名字座贴儿摆好这排座是有讲究的必须让财力相仿的两人比邻而坐这样当一个人认捐了二十贯旁座的人就不好意思只捐十贯最好两人互不买帐你捐二十贯那我就捐三十贯。
李清笑呵呵地望着众人6续按位入席仿佛是一个羊倌细数一群肥羊入圈一共是三十六头一只不少他见众人皆入席每人面前的酒杯已经斟满便咳嗽一声起身举杯笑道:“各位乡亲今天可是我来义宾县的第一次请客吃饭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再三斟酌挑选的都是本县的梁栋都是本县的财....这个才俊之士。”他差点失口说成财主。
“我废话就不多说了先干一杯为敬!”
说完他仰脖就将酒灌了下县令大人先喝了下面的人怎敢不识趣纷纷站起举起来酒杯这才现这酒杯似乎大了一些一个顶平常的三个有心请伙计换一个可眼一瞥却见那柜里放的酒杯还要大这已经是最小号的了万般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偏这酒又烈仿佛那胡人喝的烧刀子一般一杯酒下肚心中便跟火烧似的急举起筷子要吃口菜均一均却突然现桌子上竟一盘菜都还没有上这自然也不是县令大人的责任一帮人早将酒店掌柜的祖宗十八代骂得体无完肤。
就在众人在喝茶救火之际小二手脚麻利又将酒给众人满上有几个人低声埋怨为何还不上菜小二自然解释厨房已经在做了马上就好。
这时一名老乡绅举起酒杯笑咪咪地站了起来按照事先的设计这名乡绅扮演托的角色他的任务就是烘托气氛在最关键的时候将众人摇摆的心理引向为善的一面就仿佛那菩萨座前的散财童子。
不过这散财童子似乎老了些他已年近七十举人出身祖上三代都是地主可谓根正苗红年轻时也做过几年乡正故思想觉悟较高他笑呵呵地举起酒杯道:“李大人在下姓赵名伯沩是在座乡亲中年纪最长的所以我自荐为乡亲代表不知大家是否同意?”
他山羊胡子高高翘起仿佛给小朋友讲故事一般弯着腰眼光热切地望着众人大家被这个老头的热心所感染也或许是酒精挥了作用全都鼓起掌来这就算承认了他这个酒桌临时代表的身份。
“那好!大家举起酒杯将我们心意回敬给县令大人。”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他只代表大伙儿说话并不代表大伙儿喝酒眼看县令大人已经感动得站起来端着酒杯等着自己的敬意这杯酒看来是逃不掉了。
无奈只得咬咬牙又将这杯酒一口闷下这样一来一口菜没吃已经是平常的六杯酒下肚早红了一大片脸几个中午特地留着肚子来赴宴的更是不胜酒力渐渐失了态亢奋地将个空杯子往自己头上一扣嘿嘿直笑表示自己已经酒到杯干。
李清见这酒已经差不多了再喝恐怕就会有人钻进桌肚里赖帐便给张旺使了个眼色张旺推门出去各种菜肴这才鱼贯而入将个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几个汤甚至已经凉了哪里是刚做出来的。
李清急忙举筷让道:“大家别光喝酒吃菜!吃菜!”
他刚才连喝了两杯茶酒嘴正淡得慌一双筷子早向一条糖醋大鲤鱼杀去。
这时那酒桌代表又笑咪咪地举杯站了起来吓得这一桌子人几乎个个趴下。
酒桌代表干笑两声道:“这杯酒随意不用喝完。”众人这才微微松口气对他多事的愤恨之心稍解。
“这杯酒是感谢李大人今晚的盛情邀请我们在座的都有个共同的心愿就是希望李县令能带领大伙儿赚大钱大财家家钱银满柜户户米脂满仓大伙说我说得对不对?”
众人均想这还差不多又想到钱粮银米若真是他说的那般满柜满仓那是何等的美事便渐渐忘了喝酒之苦眼光炽热起来再加上烧刀子后劲大个个都变得异常亢奋连声叫喊:“对!对!钱银满柜米脂满仓。”
李清心中暗忖“什么钱银满柜先把老子的修桥铺路的钱掏出来再说’他呵呵笑道:“赵老爷子的话道出了大伙儿的心声我身为一县父母官又岂能装着没听见大家的心愿?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也给大伙儿掏掏心窝讲讲我如何使大家银满箱米满仓。”
众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偏有两个喝昏了头的人惦记着女儿终身大事的人没听到县令的话不知趣地上来敬酒结果在一片斥责和怒目中讪讪回到座位去了。
李清赞许地摆摆手象是满意大家的态度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听县令训话。
“本县刚来上任的时候现我们义宾县仿佛是后娘养的样样都落在南溪县的后面就连本县的俸禄也要去南溪县领这是为什么?本县后来才明白是咱们的地理位置比它差财神爷的女儿都嫁到了南溪县可现在我刚刚从成都得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们义宾县翻身的时候到了我要先让一小部分人财然后带动更多的乡亲致富。”
说到此李清停住了话头满眼期望地望着大家意思就是说这小部分人就是你们呢!众人的心被他望得‘砰!砰!’直跳。
“李大人能否告诉我们大伙儿是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让我们能早一点有准备。”这自然又是酒桌代表在多嘴。
李清直摇头“事关官家机密不能随便乱传不好说!不好说!”他又举起酒杯笑道:“我请大伙儿是来喝酒吃饭的酒桌上不谈公事来!我再敬大家一杯。”
这杯酒仿佛是挡住金山的一块大石众人只得喝了但被他勾起来的求富**象一团团烈火在酒精的加温下熊熊燃烧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表示自己嘴巴牢靠断断不会出去乱说只盼县令大人将内幕消息略略透露一、二。
李清见火候已到点了点头眼向门一瞥早有两个机灵的跳起来将伙计撵出去又关上了门房间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身子都前躬着空气中只闻鼻子呼吸的浑浊声嘴巴都闭得紧紧的耳朵在轻微地扇动。
“也好我就给大伙儿透露一、二。”他压低声音道:“我从成都得到确切消息南溪县码头要划给军方专用。”
此话就象那过期的药一般一些人听后毫无反应而一些人却过敏得几乎晕死过去半天房间里突然响起一片叫嚷之声。
“李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说将来我们义宾县可以取南溪县而代之?”
“没错这就是我说的财机会我们义宾县山多地少、人口稀薄想财只有靠岷江只有靠货运靠贸易资本大的可以上成都、下江南做贸易大买卖资本小的可以开客栈、办酒楼赚南来北往人的钱大家想想那情形所有的商人、货船打破头挤到咱们义宾县来争着抢着要把银子往你口袋里塞你还能捂住口袋不要吗?”
这时没有人再想吃饭每一个人都在迅丈量自己究竟离这机会有多远连那酒桌代表也忘了自己的职责盘算着要不要卖掉几十亩地去码头附近买一块地开一家妓院或青楼给子孙留一笔祖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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