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便是李清穿越到唐朝之地就在导江县北李清先将杨钊打回成都自己独自一人来到青城山在那里他呆了半天缅怀两年前的遗迹感觉自己是在给祖坟扫墓一般。
下午滑脚又去了都江堰这也是他两年前想见而未能见到得的。
岷江奔腾南下却在此处被一道大坝拦住它翻卷着咆哮着撞上大坝却遇到分水堤刷得一下裁割为二直窜出去两股水流分别撞到一道坚坝立即乖乖转向却在又在另一道坝上撞一下五次三番桀骜的脾气渐渐被磨圆了、磨顺了显出另一种成熟的魅力悠闲而缓慢地在成都平原上散步滋润着两岸的土地养育了万千子女。
李清瞻仰都江堰仿佛少时没上大学老了再补这一课已过千年早已物是人非他见天已近中午便寻路去了码头渐渐地路上行人多了他放缓马离白华津渡口越来越近人也越来越多最后只得下马步行绕过一堆木材终于看见了码头这里是岷江五津的第一津人员往来众多货物流量极大在码头上一溜停泊着几十艘大船有载人的客船也有货船。
当李清靠近客船码头立刻有十几个拉客的小娘迎了上来。
“大哥坐我们船吧!我们船上有马厩。”
“我们船最奢华还有胡姬艳舞!“
“我最便宜!”
十几个小娘七嘴八舌拉扯着他衣服不肯放手李清被吵得头昏脑胀一指其中顺眼点的小娘道:“就你吧!”
那小娘大喜不顾竞争者的怒目拍开李清身上的乱手一把拉着他便向码头走去。
几个小娘鄙视地盯着李清的背影恨恨啐一口:“呸!又是一个喜欢看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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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拉着李清一路前行一边走一边介绍道:“我们船是最是奢华只坐五十人不似他们要坐几百个死杠子只是船资贵些要三百文而客倌带有马就要五百文。”
她瞥了李清一眼见他听价后面色平常浑不似别人那般惊惶失措也没有什么等人、忘物之类的借口心下稍安一指最前面的大船笑道:“便是那艘船!”
李清顺她手指望去只见一艘朱红船在岸边起伏船不大雕梁画栋果然是一艘豪华客船走近一些却见船上坐的人并不多稀稀拉拉只有十几人再看别的船每一艘都挤得闷闷当当活象那沙丁鱼罐头即便如此那黑心的船主仍然嫌船中太宽敞只继续拼命塞人妇人的吵嚷声、男人的怒骂声、小孩的哭叫声声声让人揪心。
“坐那种船要多少钱?”
小娘哪肯回答他只当作没听见她又恐李清后悔急牵过他的马先上了船。
“坐那种船只须五文一人。”
不知何时李清的旁边竟多了一人只见他年约三旬面目削瘦苍白留有三络黑须他目光清朗眉头似展不开总带一点愁容他见李请眼露讶色又笑笑道:“虽两者价格悬殊可我还是宁愿多花一点钱图个舒适。”停一下又笑道:“只是我走得匆忙身上钱还差一点公子可否愿替我补个零头。”
李清现此人有些眼熟又听他说得坦白早对他有了几分好感便笑笑应道:“人在外总会遇到难处我帮你就是不知你还差多少?”
那人哈哈一笑拍拍李清的肩膀赞道:“果然不错我身上只有二十文尚缺二百八十文的零头就烦请公子替我垫了将来若有缘再见我还给公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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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将他俩引上船又问船家拿了回扣这才欢天喜地而去这时船上只坐了不足一半人但船老大见开船时辰已到便不再等扯开破锣嗓吆喝一声解下缆绳用长篙在青石上一撑客船晃晃悠悠荡离驳岸缓缓向下游驶去。
从导江县距成都约一百多里骑马一个时辰便到可坐船却要走三、四个时辰两岸的景色如画清野绿水大片树林一眼不见边际农舍便散聚在林中房顶上已经飘起大片白色的炊烟李清突然惊觉午饭时间到了便转身向饭厅走去。
船共分三层一层的一半僻为客舱为乙等位另一半则是厨房和马厩以及船上伙计的住处;二层是甲等客舱地方宽大只摆放三十张椅子全是一色紫箩藤椅椅上叠有洁净的被褥、毯子。椅边各有一几几上有细点旁边又摆放一大邑白瓷花瓶两枝黄色腊梅在瓶中怒放使舱内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再上一层则是饭厅和休憩处也摆有几十张桌椅此刻该船的特色西域艳舞正演得热烈鼓声震天响琵琶拨弦如暴雨李清进得门去却现此艳非彼艳只见舞女身着窄袖紧身服肩披红帛大翻领、半裸胸下着绛红百褶裙鼓点声声催得急急转如风裙飞去这便是唐朝赫赫有名的胡旋舞。
饭厅里气氛热烈客人们鼓掌拍桌叫好声、喝彩声不断不时有人扔进大把铜钱将舞池里铺上薄薄一层铜黄。
“兄弟坐这里来!”
缺钱人老远便看见他招手唤他过来李清绕过两人走到他桌前坐下那人大喜急取过一只酒杯给他满上一杯道:“兄弟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李清见他望舞姬的眼光炽热当下微微一笑也不等他开口便从袋中取出一贯钱递去那人抚掌大笑“兄弟知我心也!”
他接过钱甩上肩膀两步便跨到舞池边上冲跳舞的胡姬眨了眨眼突然用劲将钱绳崩开一千枚铜钱如瀑布坠落一般从他手中飞溅而出‘哗哗’落满一地琵琶声骤然升高鼓点急如奔马胡姬媚笑如花开连旋三个大步挨到他的身边那人大笑一把搂住胡姬向她胸脯上深深吻去整个大厅里顿时爆出雷鸣般的掌声气氛达到了**。
他摘了胡姬头上的珠花信手别在胸前一路拱手慢慢走回位子。
“今天多谢兄弟了!”兴奋溢于颜表额头上已津津见汗。
“高兄助我良多这点小钱算什么?”
他微微一怔随即笑笑道:“你怎么认出我来?”
李清笑道:“你的眼睛颇有特色总让别人感觉欠你几百贯钱似的我怎会忘记。”
高展刀大笑:“所以李兄便还钱给我了吗?”
“高兄做事有这么便宜么?”李清亦笑道:“上次见你你刚从魏老记店里品酒出来这次见你你又迷醉在胡姬的胸脯里除这酒和色外不知你还好什么?”
“那自然是好钱千金散尽还复来那日太白醉酒作的好诗啊!”
“想不到高兄还有此等雅性那日听高兄只读了几年私塾便以为只是杀鸡屠狗之辈喝两碗老酒在路上调戏几个小娘如此而已不料高兄竟是李太白之友失敬了!”
高展刀脸一红“那李太白去年来京不到半年便红极一时我识他他却不识我这诗是他在常去的太白居墙上所书我喜它奔放豪迈但却只记得这一句。”
李清端起酒杯微微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高兄我敬你一杯。”
“不错!不错!便是它我记起来了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两人酒杯对撞一饮而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艳舞渐渐到了尾声客人各自归位已到了午饭时间开始有伙计提着食盒来回穿梭给客人上菜上饭琵琶声和鼓声突然高调传来裂帛之声又嘎然而止厅堂中响起一阵掌声艳舞表演结束。
乐师收拾东西出场那胡姬却提着舞裙赤脚奔来狠狠拧了高展刀耳朵一把夺回珠花又勾魂似的冲他回眸一笑这才红脸离去。
李清呵呵大笑:“高兄此时若去必能抱得美人归如何?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高展刀只嘿嘿一笑斜瞟一眼那胡姬的绛红百褶裙笑道:“留得五湖明月在何愁没处揽佳人此女虽奔放热情只是此地却不遂我意不去也罢!”
吃罢午饭二人来到甲板上高展刀舒展一下腰腿笑道:“若非在船上不然我非跳进江里扑腾一番。”
李清见江水清澈碧蓝也动了冬泳之心亦笑道:“不妨!靠岸后我们寻个清净之地一起下江畅游两圈只盼那时高兄不要叫冷才是。”
高展刀却摇摇道:“只说说罢了!这么冷的天可当不得真再说我一路寻找李兄可是有大事误了大人可不饶我。”
“是节度使大人么?”
“是!”高展刀仔细打量他一下突然笑道:“恭喜李兄你要做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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