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帖道:“你可知道祸水双侣的秘密是什么?”
穷书生摇摇头道:“不知道啊!那得等查出来了才知道,是个是?”
胡一贴哼道:“你看看清楚,在座诸入,莫不是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追查祸水双侣之谜,人人都得贡献一份力量,你自问有何能耐可驱策?”
穷书生沉吟了一会,摇头道:“惭愧得很,在下一介穷儒,手无缚鸡之力,若说帮忙打架,实在力不从心、”
胡一帖况下脸道:“这么说,阁下是存心来混吃骗喝的了?”
穷书生不悦道:“这是什么话?在下人虽穷,好歹也是圣人门徒,你,你怎可如此侮辱斯文?”
胡一帖冷嗤道:“圣人门徒卖多少钱一斤?老实告诉你,这地方不是混吃白赖的所在,念在初来是客,我不想给主人添麻烦,最好你自己识趣快滚,别等着让人来撵你,那时就真是斯文扫地了。”
那穷书生气得脸都发黄了,却又不敢发作,眼珠子一阵乱转,恰好看见龙元庆正对着他微微而笑。
书生大窘,脸色刹时由黄而红,连耳根脖子全变了颜色,尴尬地站起身来,拱拱手道:“龙二侠可否与在下换个座位?因为……
龙元庆欣然道:“好的,在下也正想就教胡兄,如此恰好两便。”
穷书生连声道谢,匆匆和龙元庆互换了座位,埋首猛啃鸡腿。再也不抬头了。
胡一帖犹在愤愤不平道:“这种无耻酸丁,最为可恨,龙二侠何苦还替他掩盖?”
龙元庆淡然一笑,低声道:“方今正当用人之际,不多他一个人,何况,庄中也正需要通晓翰墨的文犊人才,胡兄就给他留分颜面吧!”
胡一帖见龙元庆这样说,这才不再言语。
酒过数巡,海一帆忽然问道:“二弟,云儿和苹儿可曾回来了”
龙元庆道:“还没有。”
海一帆道:“这两个孩子,迄今未返,只怕是出事了。”
龙元庆漫声道:“不会吧?”
海一帆道:“近日祸水双侣曾在燕山和玉田一带先后现身,愚兄和常三弟闻讯赶去,都因迟了一步,未能发现他们的踪迹。一路回来,却听得外间轰传.都说祸水双侣到了铁门庄,愚兄只当是云儿他们回来了,怎么竟不是他们?”
常无惧道:“二哥在大白天里紧闭庄门,莫非庄中发生了什么事故么?”
龙元庆摇头道:“事故倒没有,只是近日外间谣传纷纷,以致引来很多不速之客,我懒千多作解释,索性闭门谢客,图个清静。”
海一帆道:“这却不必。咱们正要号召同道,共谋义举,凡来相会的都是朋友,无论出身正邪,人数多寡,只要是诚意前来、不妨统统接待。庄内住不下,可另在城中包租客店作为宾馆,咱决定轰轰烈烈干一场,给那些自命为名门正派的家伙看看。”
龙元庆微笑答应道:“大哥豪情如昔,正该如此。”
胡一帖振臂大呼道:“这真是天下英雄大联合,武林百年难逢将计就计胡一帖道:“你可知道祸水双侣的秘密是什么?”
穷书生摇摇头道:“不知道啊!那得等查出来了才知道,是不是?”
胡一贴哼道:“你看看清楚,在座诸人,莫不是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追查祸水双侣之谜,人人都得贡献一份力量,你自问有何能耐可驱策?”
穷书生沉吟了一会,摇头道:“惭愧得很,在下一介穷儒,手无缚鸡之力,若说帮忙打架,,实在力不从心。”
胡一帖沉下脸道:“这么说,阁下是存心来混吃骗喝的了?”
穷书生不悦道:“这是什么话?在下人虽穷,好歹也是圣人门徒,你,你怎可如此侮辱斯文?”
胡一帖冷嗤道:“圣人门徒卖多少钱一斤?老实告诉你,这地方不是混吃白赖的所在,念在初来是客,我不想给主人添麻烦,最好你自己识趣快滚,别等着让人来撵你,那时就真是斯文扫地了。”
那穷书生气得脸都发黄了,却又不敢发作,眼珠子一阵乱转,恰好看见龙元庆正对着他微微而笑。
书生大窘,脸色刹时由黄而红,连耳根脖子全变了颜色,尴尬地站起身来,拱拱手道:“龙二侠可否与在下换个座位?因为……”的盛事,除了海大侠,谁能有此气魄?谁能作此号召”
回头望见枯禅和尚,忙又接着道:“何况还有名满天下的枯禅大师捧场,更是咱们参与此会者的无上荣幸。”
枯禅和尚神情冷漠地道:“贫僧是出家人,不好虚名,胡施主最好少拿贫僧取笑。”
胡一帖急道:“在下是言出挚诚……”
枯禅和尚截口道:“贫僧也是言出挚诚。希望胡施主不要等闲相视。”
接着,又向海一帆微微一笑道:“却魔卫道乃是我辈练武人的本份.贫僧愿尽绵薄共襄义举,但却不想被小人借名招摇,反加沾污了我辈清誉。”
这话分明是骂胡一帖的,海一帆不好表示什么,又含混笑应着支吾了过去。
常无惧见席间局面尴尬,便催促添酒。龙元庆暗暗向海一帆递个眼色.藉口更衣,双双告罪离席。
两人退入后院、龙元庆才把海云救回秦珂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陪着海一帆匆匆来到密室。海云等纷纷起身相迎。
海一帆亲自检查秦珂的伤势,又询问了一些经过细节,不禁忧形于色,道:“咱们追踪祸水双侣,只是为了揭破黄衣人的底细.如今双侣一死一废,线索等于到此中断,所费心血岂不是完全落空了?”
龙元庆道:“适才小弟正和云侄商议补救的方法,为今之计.只有设法诱捕一名黄衣人,由他身上追问实情,或许还能有所收获.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大哥带回来这些人、莫不是奸诈邪恶之徒.如果将他们留在庄中,对此事必然大有防碍。”
海一帆长吁道:“愚兄何尝不知道他们都是巨奸大恶,可惜一般自命侠义的人,都各怀私心,不屑与咱们惟诚合作。自从潘庄之会不欢而散,燕山段氏兄弟,首先见利忘义,九环刀潘伦等人也暗中发动争夺祸水双侣……这些人名为正道侠土,作为却比邪恶之徒更卑鄙百倍,浊世滔滔,又能有几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龙元庆道:“如此大哥竟打算以小人为友么?”
海一帆摇头道:“当然不是,愚兄觉得与小人相处,反而易于防范,何况他们目的只在贪图财帛,与咱们的目标并不冲突,再说,群小相聚,势必互相猜忌,彼此监视,那样倒容易控制了。”
龙元庆听了这番话,默然低头不语。
海一帆拍拍他的肩呷,又道:“二弟,我知道你心里不赞成这样做,无奈咱们人手太以薄弱,而那些黄衣人却是不容低估的强敌。”
龙元庆缓缓抬起头来,肃容道:“小弟有句狂妄无礼的话,想当年咱们闯南走北,也只有兄弟四人,也会过不少强敌,那时大哥并不曾感到人手薄弱,难道十年曝别,大哥的豪气竟消磨殆尽了?”
海一帆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人的年纪大了.总会顾虑多一些的。”
龙元庆霍然道:“大哥莫非认为小弟已有家室之累,不复再有当年效死赴义的勇气?”
海一帆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咱们还是暂时不谈这个吧……”抬头一看海云,问道:“云儿,刚才你和二叔商议的诱敌之计究竟如何?”
海云躬身答道:“孩儿和苹表妹在玉田城中,得到两套黄衣人的剑衣和号牌,而外间难然传闻祸水双侣之名,却无人见过双侣真面目,如果由孩儿和苹妹假冒祸水双侣,正可诈为诱敌之耳。”
海一帆摇头道:“这办法不妥,祸水双侣的下落,那些黄衣人早已知道了,如今忽然又出现了祸水双侣,他们怎会上当?”
海云道:“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曾与祸水双侣同行的两名同伴的下落,一旦获悉剑衣号牌出现的消息,必定也会寻来探查实情,只要他们来,就不难生擒一名活口,追查出他们的来历。”
海一帆道:“你别忘了.那些黄衣人剑术诡异,绝非易与,万一弄巧成拙.后果将不堪设想。”
海去云似已胸有成竹,应声道:“孩儿已经想到了一条万全之策,只以计取、不须力敌。”
于是,伏低声音,轻轻将自己的设想安排,详细说了一遍。
海一帆听了,竟有些犹豫难决。便转头问道:“二弟,你看此计能行吗?”
龙元庆点点头道:“小弟以为值得一试,只是诱敌的地方,必须事先妥加安排布置,而且,干尸鬼见愁这批人,决不能留在庄中。以免横生枝节,贻误大事。”
海一帆道:“这容易,咱们就推说任中房舍不敷,来不及准备。来让他们在城内客店内暂住几日,等这件事办完了再作安顿。”
龙元安道:“依小弟愚见、不必借住客店,最好在城中租赁栋空屋.充作宾馆.另拨仆妇侍候起居饮食,说起来体面.又便于监视防范。”
海一帆大喜道:“如此最好,就决定这么办吧!”
龙元庆道:“此事必须小弟亲自办理,才好预为布置。”
海一帆连连点头道:“好!好!若要调用人手,霍豹和李荣都很可靠,其他细节,你跟三弟商量着办好了。”
龙元庆已轻走到门边,忽似想起一件事,又停步问道:“大哥同来的朋友中,有一位自称‘天涯飘萍生’的书生,不知大哥可知道此人的来历?”
海一帆道:“他怎么样?”
龙元庆道:“小弟觉得他不像武林中人,而且,连个真实姓名也没有,来意令人可疑。”
海一帆笑道:“二弟,你阅人虽多,这一次却看走眼了。”
龙元庆诧道:“难道他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海一帆点点头道:“不但是一位高人,简直可称得上是位异人,今日在座诸人中,只有他,才是愚兄亲自延揽来的,贤弟干万不要小视他。”
龙元庆道:“当真?”
海一帆道:“前天夜里,咱们路过顺义附近一处镇集,投宿在客钱中,恰与此人邻房,愚兄事先曾向店家打听,知道他是个穷途潦倒的秀才,孤身一人,别无同伴,谁知深夜归寝的时候,却听见隔室隐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龙元庆道:“哦?”不由自主又走了回来。
密室里几个人显然也都被这故事引起兴趣,大家屏息静气,等待海一帆继续说下去。
海一帆一咳接道:“那声音仿佛是许多人在聚会欢饮,有男有女,有猜拳行令的,也有嘻笑唱小曲的,声音难然不大,但十分热闹,好象有十多名男女挤在一间房子里,又想尽情欢笑,又怕惊动了其他客人,所以压低了声音,在那儿窃窃低语。”
苹儿听得忘神,不觉岔口问道:“姑爹有没有起身查看呢?”
海一帆道:“我被好奇之心所动,便悄悄掩至隔室窗外,想看个究竟,这一看,竟把我吓了一跳……”
苹儿忙道:“怎么了?”
海一帆道:“房里笑语之声虽很喧杂,但桌前却只有那书生一个人,独自饮着寡酒,人声难在敬酒让菜,那书生.面前却只有一小碟五香花生米。”
苹儿骇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海一帆道:“我初时以为自己眼花或是耳朵听错了,仔细看看,的确只有那书生一个人在房中,而且,更亲眼看见那书生从碟子里扶起一粒花生,向对面空位举了举,说道:“张大官人,奴家敬一匙珍珠肉丸子,这东西要趁热吃,冷了味道就变了。”
苹儿张大眼睛,嘎声道:“这话是那书生说的么?他……他自己称自己奴家对海一帆道:“话是书生说的,声音却是女人的口音,更奇怪的是那位‘张大官人’不肯吃,一定要那女的先陪他喝一杯酒,两个正在推让笑谑,忽然又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阿珍、既然张大官人不肯先吃肉九子,你又不肯先喝酒,索性都让我替你们吃喝了吧!”
这话说完,那书生就将花生米投入自己口中,他分明只是嘴嚼着一粒花生米,偏偏同时发出吃肉九和喝酒等不同的声音。”
众人听到这里,全都惊愕万分。苹儿茫然道:“又是张大官人一又是阿珍……那房间究竟有多少人啊?”
海一帆道:“只有书生一个人。”
苹儿机伶伶打个寒华,道:“莫非那书生会使邪法,在房里招魂引鬼么?
周大娘道:“胡说,鬼魂岂是容易招引的?八成儿是那客栈里闹狐仙。”
海一帆摇摇头道:“都不是。”
苹儿道:“那是什么呢?一个人在房里,发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声音?”
海一帆回顾爱子道:“云儿,你想到了其中缘故没有?”
海云沉吟了片刻,道:“孩儿曾见书上记载,江湖中有一种会口技的人,能独自模仿各种不同的声音,或许那书生是一位精于口技的人物。”
海一帆又摇了摇头,目光转过,投向龙元庆,似也要询问他的想法。
龙元庆的脸色很凝重,徐徐说道:“小弟想到一种可能,只不敢断定对与不对?”
海一帆道:“何妨说说看?”
龙元庆道:“以小弟猜想,那可能是传自天竺,咱们中上极少有人习练的‘腹语术’。”
海一帆目光一亮,道:“愚兄也正是如此猜想。”
接着,又正色道:“腹语术虽然不是武功,却是一种极罕见的奇技,那书生既是身怀奇技的风尘异人,又怎会这般穷困潦倒呢?所以,第二天清晨,愚兄便亲自趋访,邀约他同来铁门庄。此人落拓不羁,行为难免有些怪诞之处,但将来很可能对咱们大有帮助,二弟千万不可冷落了他。”
龙元庆道:“小弟理会得。”
海一帆又郑重地道:“还有一点,据咱们所知,那些神秘的黄人都佩有豹皮革囊,而那种‘虎斑三色豹’皮,乃是西域天山一带的特产,‘腹语术’亦是由天竺传来,其间可能有着某种关系.咱们一方面要延揽他,一方面也要对他特别多加注意。”
龙元庆嘎声道:“大哥的意思,是怀疑他和黄衣人有关?”
海一帆耸耸肩,道:“这只是愚兄的揣测而已,你记在心里,却不可流露出来。”
龙元庆神色连变,把头点了几点,受命而去。
神刀海一帆在燕京城内设立迎宾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轩辕十二妖”耳中,宾馆布置妥当后,龙元庆亲自赴客店回拜十二妖,邀请柳天鹤等人迁入宾馆居住,却被柳天鹅婉言推辞了。
欧阳玉娇说得很诚恳:“咱们十二人只敬服神州四杰,不想跟其他武林人物结交,海大侠若有吩咐,随时知会一声,咱们随时应命,知己朋友嘛!何必还客气招待。”
其实,他们不愿迁进宾馆,一则是为了避免和枯禅和尚碰面,二则另有他们自己的打算,首先,在宾馆设立的同时,由“奸商”饶斌和“毒学究”阴子虚主持的商店,便已在附近开张营业饶斌出身商肆,在豫晋一带开着十多间铺子,做生意一问心黑手辣,大秤进,小秤出,克斤扣两,混杂渗假,专赚昧心钱。这一次却大反常态,不但高价买进,低价卖出,明明两斤重的货品,他只算二十五两,另外再奉送五两添头,等于卖收二十五两的价款。你若说身上带的银子不够,没关系,东西先拿去,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送来,不送来就算了,决不催讨。
这那像是做生意,简直就是当街送银子,十足的“疯狂大贱卖”,“不顾血本的大减价”。开张第一天,顾客就潮涌而来,不到半天工夫,货品被抢购一空,店里却留下二十多个昏迷客人,都是被活活挤晕了的。
于是,“祥发号商店”这个名字,一夜传遍了整个燕京城,买东西的顾客乐了,其他的商店却惨了。
这天一清早,祥发商店还没有开门,店外已经人潮汹涌,站满了等着买便宜货的客人,忽然蹄声入耳,驰来三骑健马。
为首马上,坐着一名身躯魁悟的独眼大汉,锦袍宽带,神情倔傲威猛,其余两人都是劲装疾服的大汉子,肩后插着长剑,三匹马穿过人群,直抵店门前,其中一名佩剑汉子跳下马来.用马鞭敲着门板叫道:“有人在吗?开门啦!”
片刻之后,店门轻轻启开了一条缝,一名伙计探出半张脸.问道:“爷们找谁?”
佩剑汉子道:“找你们掌柜的,快去告诉一声,就说铁门庄的霍管事来了。”
那伙计去没多久,饶斌便急急迎了出来,含笑施礼道:“未想到霍兄光临,幸会!幸会!”
独眼大汉似乎征了征,拱手道:“掌柜的好面善,仿佛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饶斌笑道:“在下饶斌,前日曾随柳大侠夫妇到贵庄拜访过,霍兄想是忘了。”
独眼大汉啊了一声,惊道:“原来是饶大侠,这间商店竟是饶快的产业?”
说着,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还礼不迭。
饶斌道:“不敢当‘大侠’二字,在下本来是生意人,这间小只是初创。今后还要仰仗霍兄多多关顾。’“一面命店伙接了马援索,亲切地招待三人进店叙谈。
店后客室陈设极为华丽,“毒学究”阴子虚早已者笑恭候,独眼大汉并未认出阴子虚的身份,饶斌也不说破.只倭称是自己聘的帐房管事。
大家叙利落座,饶斌立即吩咐准备好酒庄肴,殷勤款待.直将个霍豹和两名随行庄丁,奉敬犹如上宾。
酒过数巡,谈起来意。霍豹反而有些腼腆.笑道:“兄弟泰派管理庄中饮食业务,专司采购工责,听人说贵店新张,物美价廉,本意是来洽谈买卖的,没想到是饶大侠在此主持,实在冒昧的很。”
饶斌道:“霍兄快别这么说,在商场上,铁门庄正是难得的大顾,求托还求托不到哩!”
霍豹道:“饶大侠和故土人是叫事,兄弟位居下属.怎敢轻攀?”
饶斌道:“霍兄这话就是瞧不我了,开门是主顾.关门是朋友,庄里需要些什么东西,小店全力供应.一切按做生意的规矩办.彼此忝在旧识诚,霍兄若不照顾自己朋友.难道去照顾外人?”
阴子虚也笑道:“正是,敝东和贵庄主是朋反,和霍兄更是朋友,凡事瞒上不瞒下,商场中的规矩常例。咱们只有加倍,决不会辜负霍兄垂顾的情份。”
霍豹笑道:“既是朋友,谈这个就不好意思了。”
饶斌道:“朋友才正该体谅朋友的苦衷,霍兄替贵庄主办事,家里又不带财产来,难道承上御下就不化费了么?再说下面弟兄辛苦出力,总经分润少许,才能激励他们的勤奋之心,在下做半辈子生意,要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岂不是白活了?”
一番话,情理兼顾,说得霍豹微笑无语,两名随行庄丁更是心花怒放,笑得嘴也合不拢来。
这席酒,直喝到近午方散,双方商谈次洽。临别的时候,饶斌亲自送霍豹出来,三匹马鞍上都多了一双沉甸甸的皮袋子,袋里是何物?饶斌没说,霍豹也不问,只当没有看见,上马迳自去了。
从此,铁门庄一应需用之物,全部由“祥发号”包揽下来,霍豹和饶斌也成了莫逆好友,每次进城,都要到祥发号来喝几杯,接受饶斌和阴子虚的殷勤款待。
交往越见熟论,谈话也不再存着顾忌,有一次,饶斌见霍豹独自一个人来店,又多喝了几杯酒,便试探着问道:“霍兄几日不见,怎么瘦了?”
霍豹道:“真的瘦了儿?”
伸手摸摸脸颊,忽然叹口气,接道:“唉!一个人要管几处地方,没累死就不错了,瘦点算什么。”
饶斌道:“这也难怪,庄里百十口人吃饭,已尼够忙了,现在又在城里设了宾馆,两边招呼,那能不辛苦?”
霍豹摇摇头道:“单只两边倒也罢了!还有更叫人烦恼的事。你不知道。”
饶斌心中一动,忙道:“莫非宾馆不止一处,另外还有接待的地方?”
霍豹道:“宾馆是只有一处,不过,庄里有两个”说到这里,忽然顿住,四面望了望。
饶斌听出话里有话,急道:“你我交情非比寻常,这儿又没何外人,无须顾虑。”
霍豹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道:“老饶,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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