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才的女婿叫陈辉,二十七八岁,为人也是滑头的很,他老父亲过辈,第一个人通知的居然是他老丈人,让他老丈人备好酒席,纳好彩头,陈辉说是家里独子,又没有长辈,这种白事他没经历过,自然是要请老丈人来操办的,又因为家里刚添了丁,娃才三岁,不富裕,所以这个钱得请他老丈人王远才给垫上。
我在边上看王远才的脸色,他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这个人是他女婿,而且话又说道了,他要是给推了,那么他王远才这个亲戚就别走了,虽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王远才知道,他的几个儿子都在外面,以后他老了,还得指望他这个闺女。
但是王远才不想出这个钱,一转眼就看我,对我说:“半仙,你在正好呢,这事还是得你操办。”
我听着就操蛋了,这个狗日的,居然还拉上我,得,我知道,我这几个月算是白给他操持了,还真他娘的那句说对了,不怕人孬子,就怕狗皮操子,磨人啊。
我这个辛苦钱不知道啥时候能拿到呢,指不定我还得倒贴,所以我得把话说明白,我说:“这事我应下来,但是操办的席钱,你可别指望我先垫付。”
王远才听了就生气,对我说:“半仙,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这个钱我指定先给你,这次我先给你工钱,把以前的都给你付清了,但是您啊,要拿钱办人事,我这个人信那一套,你给我亲家找一块风水宝地,要顶好的,我发家了,不能让我女婿受穷。”
王远才说着话就去取钱,还真把我的酬劳给付了,但是这个王远才却是克扣我的钱,他把哪些零头都给抹了,给了我十张大钞,我心里不高兴,但是那些零零总总的我又不好意思要,也就算了。
这顿酒没吃完,王远才就找了马车,拉着我去村东头,到了陈辉的家,这个陈辉家里也是穷的可以,三间破瓦房,门口一口井,院子里粮食不少,但是没人料理,都生了霉,一股子霉味,从此可见,这个陈辉不是懒惰,就是有心无力,从他跟王远才油嘴滑舌的程度来看,多半是懒惰。
尸体停在屋子里,昨晚上死的,今天就有了味,我见着王远才的闺女也就是那个小姑子王丽坐在堂屋,抱着孩子,脸色难看,见着我们来了,就骂:“死鬼,你老爹死了,你都不知道?你让我们娘两在家里跟死人呆一夜,你咋不去死呢?”
陈辉听着骂,就给自己媳妇拽进屋子去,我知道这个陈辉估摸着昨天夜里没在家,指定是出去耍钱去了,王远才听着装作没听见,他们两口子的事他这个老丈人不方便。
两人在屋子里商量了半天才从屋子里出来,看着脸色虽然难看,但是也不再吵闹,陈辉让我进去看看尸体,有什么要准备的,我进了屋子,那尸臭味都浓烈了,我一进屋,我怀里的尸猫就露头了,它对尸体特别敏感,一下子就跳了出来,王远才见了,就跟我说:“半仙,你咋还带着个畜生呢?还是个黑猫,你没听过十年的鸡头塞砒霜,没有杂毛的黑猫似阎王,它要是近了尸,是要诈尸的。”
我听着就骂了一句:“出去,这等子事我能不知道?要你提醒?少在这说不吉利的话,冲撞了阴人,小心上了你的身。”
我这声骂的极为厉害,弄的那王远才脸色铁青要跟我理论,我又骂了一句:“仙家办事,你这俗人咋能理会,你要是不信我,另请高明。”
这话让王远才赶紧退出去,咱们村虽然先生不少,但是我的名头独一无二,要是真得罪了我,他王远才也吃不了好果子。
那尸猫在尸体上猫来猫去,鼻子使劲的闻,我觉得奇怪,这头畜生要是想吃死人肉不会跟我打招呼,也不会这么客气,直接张嘴就吃了,但是这会它非得没吃,还小心的很。
我看着尸体觉得奇怪,睁着眼睛,脸色恐惧,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身下臭烘烘的,盖着个被子,里面的棉絮都跑了出来,我掀开看了一眼,下身一个裤衩,腿上的肉烂呼呼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啃咬了。
我看着这个伤口心里不由得一紧,这伤口跟之前我被那老鼠啃的伤口一模一样,我抬头看了一眼,这间偏房还漏雨,窟窿眼多了去,都透着光呢,可能是昨天这老头死了之后,进了老鼠给咬了尸体。
尸猫跳了下来,朝着炕下面不停的扒拉着,我弯腰一看,居然是个拳头大的老鼠洞,这个炕有段时间不烧了估计,居然招了老鼠,也难怪,家里越穷,老鼠越来,这就是越吃越穷的道理。
我出去,让陈辉去打寿材,准备宾客的名单,但是王远才倒好,跟我说陈辉没啥亲戚,这个酒席就不办了,找个好地方给埋了就行了,我也能理解王远才的心思,在咱们这办过辈酒都是亏本的。
来喝酒的人拖家带口,给的份子钱只有三十五十的,你办的越大亏的越多,所以王远才就不想给办酒席,为此,他们翁婿两还吵了半天,那陈辉当然想办,借此敛财,但是最后胳膊扭不过大腿,还是不办了。
这寿材打好了之后,就要入殓了,因为是简丧,所以我也剩了一些礼仪了,写了黄文表,画了牛马照,扎了引魂幡,脱魂送盘缠之后,就要装尸入棺,等我点好了龙穴宝地就能下葬了。
但是这个入棺有点麻烦,陈辉嫌臭不想背尸体,王远才是老辈人不合规矩,他们两扯来扯去,耽误了不少时间,我最后给出了注意,让陈辉花点钱,去我家里请那位背尸的胖爷来一趟。
这人就是王红,他喜欢干这种事,陈辉果然去了,把王红请来,花了三张大钞,王红还不稀罕,人家是在四九城过过大爷的人,那稀罕这点小钱,但是王红说给我面子,我当面没说他,只是心里说“去他大爷的。”
王红手里没钱,还想要面子,居然说给我面子,这是我也不多说,王红装尸体,我去点风水宝地。
陈辉又说了,他家没宅基地,要是买又得花钱,而且还会惊动官家人,所以得从他老丈人家点一口坟地,气的王远才直骂陈辉是个不孝子,居然让他老子入了他们王家的地,但是陈辉也不介意,能省钱就好。
所以我就让王远才带我去了他家的田地,王远才家里的田地真的是良田,风水特好,站在田埂上,我一望,此地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北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水沟。南面有一条水沟,这条沟是由东北到北京的赶猪道,也叫边猪道,是个天然沟,三人就可以把牲畜赶到北京。
南北两条水沟交汇。西向东有一条隐龙,嘴正在两水交汇的上边。水龙嘴弯又弯,可发富贵可做官,发财就在十来年,万亩良田家中有,一位高官管百年。
我在平原上就点了一口穴,所谓平洋立穴。须看源从何处起。五星起动方为贵。
平地星辰贴起眠,眠则星辰看水路,两边水峡真龙喉,气散往时有送迎。水缠砂抱方为真。故龙随水转也。
我跟王远才点了龙穴,顺手挖了墓坑,回家晚上等到了子时,就准备入葬,但是这个白事是我有史以来办的最窝囊的一次,狗日的王远才跟陈辉愣是不请抬棺人,两人都为了那点小钱磨磨唧唧的,还吵来吵去的,最后居然让我跟王红帮着抬棺,我跟王红死磨硬泡都没拧过他们翁婿两,这脸皮够可以。
我跟王红也懒得磨嘴皮子,所以就抬了棺材,我心想着,这次过后,王远才家的事我一概不接,脸皮太厚,也太能磨人,跟鬼见愁一样。
落棺盖土,祭祀之后。一行人返回家中。
但是我们刚走,路过一片五个老坟地,那王丽说他嫂子说了,要带点花土回去把家里的花给培一培,愣是要从那五座老坟地里挖花土。
我当然不同意,死人地的土咋能往家里带呢?但是这个王丽跟他老子一样,非常能墨迹,还自以为是,她一定要带土回去,要不然她嫂子又要埋怨了。
大抵就是上次的事,小姑子王丽不是害的她小姑子小产了吗?在家里还死赖脸皮不曾任,刘翠大抵是埋怨了两句,这让王丽倒是记在了心里,估摸着今天那刘翠要她带花土,她就想着带老坟地里的土。
我一想这娘们就没安好心,老坟地里的土怎么可能往家里带呢?还是五座老坟连着的。
但是那王丽就非得带,而且还跟我说,这片片地风水好,所谓好风水的土质也一定适合养花。所以这王丽三下五除二的就挖了一袋子土带回家中。
王丽的话把我给噎的半死,我见着拗不过,也就没拦着,但是,回家的时候,就坏事了,我们几个还没等到家呢那赶路的马车就坏了。
我们几个坐在马车上,人不多,五个人,两匹马拉我们绰绰有余,但是自从把这袋子装在后面之后。我就越发的感觉马车走的是越来越慢,越开越重,而且走了一半,那两匹马居然累的口吐白沫,声嘶力竭。
我当时就知道是那袋土有问题,我说:“把土给丢下,咱们不能带死人的土回家。”
但是那王丽倒好,骂我说:“你们两个劳动力坐在车上,一个个子大,一个身体胖,这两匹马那能拉的动?”这王丽说完非得赶我两下车,这话把我跟王红气的差点被背过去!
我本来还想跟他说点什么,但是王红把我给拉开了,对我说:“这娘们是鬼迷心窍了,你跟她啥都没用,等她着了难就知道了。”
王红跳下来拽着我,不让我上去,也不让我说话,他是纯心想看着娘们的笑话,我两下来了,马车虽然能走动了,但是那两匹马依然累的苟延残喘,就这么的一路撑着到家。
我们没回陈辉家里,那地方刚死人,王丽不想住,把他三岁的儿子放在了娘家,她也要回娘家住一段日子,进了院子花土被卸下车之后。便放在自家当院处。我就说让她把土给放在外面,但是王丽不听,就放在院子里,她怕下雨给淋了。
我心里有气,这娘们是跟我杠上了啊?这会王远才给我跟王红煮了寿面,这一折腾,把王家的人都给折腾起来了,我也就没管那王丽死活了。
我肚子也饿的厉害,折腾了一宿,我们几个吃着面的时候,我就听着院子里有声音,我竖着耳朵一听“打,打打”我听的真切,我赶紧端着碗出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吓了我一跳,就看着一个毛头孩子站在院子里,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而他面前正是那袋“老坟土!”
这孩子诡异的很,光着屁股站在院子里,这大热的天虽然不穿衣服睡觉正常,但是这个孩子有点不正常,他手指着那袋死人土,嘴里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打,打,打”。
这声音有点想孩子在嘟囔,有点幼稚,但是听着却有点瘆人,
其他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出来看了一眼,那王丽看着院子里的人,就叫骂道:“咋不给俺儿子穿衣服,王忠明,你给我出来,你安的什么心?这大半夜的给俺儿子光屁股,冻着了咋办?”
说完就把她这个未满三岁的儿子抱起来,这个孩子一被抱起来就开始莫名哭闹。小手指着那袋花土,直冒话说:“打打打”。
王家的人这时也没觉得什么特殊。就以为孩子哭闹。连哄带强迫的就把孩子抱进了家门。
我就觉得诡异,但是也没察觉到什么不正常的,虽然我知道不应该带埋死人地里的土回家,这不吉利,但是我看着那孩子好生生的,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那王丽在屋子里不依不饶,骂他的哥哥,还有大嫂,说什么,把她的儿子交给他们带就这么虐待,连衣服都不给穿,还说她大嫂记恨她害她流产之类的,反正说的难听的很。
那王忠明是个老实人,被骂了也不吱声,就在门口蹲着抽烟,那陈辉倒好,拍着手在边上叫好,还添油加醋,像是想要把事情给吵开了,这一家子,简直是有点过分。
那王远才不想家丑外扬,就赶紧给我跟王红安排睡的地方,住在东边他老大家的房子里,我跟王红都躺下了,还能听着院子里的叫骂声呢,但是这声也就过了一会就停了,估摸着是睡下了。
我睡的迷糊,感觉有双手在摸我,我一看是王红,我就踹了他一脚爬起来,说:“你他娘的发春啊?你也分个公母啊?”
王红不好意思的躺下,骂道:“你他娘的还以为你睡下了呢。”
我说:“狗日的,我睡下了就能摸我?你他娘的发春也得分个人吧?”
王红一咕噜爬起来,骂道:“你他娘的少跟我叫嚷嚷的,你听了声没?”
我见着王红恼了,就说:“歇着睡吧,哪来的声音?少他娘的跟我打哈哈。”
我猫着睡,躲着王红,他有点怪,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我刚睡着。我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又把我给吵醒了。
我听着好像有人再拽着袋子往出走的声音,起来开灯看,什么也没有。
我觉得怪了,又睡下了,但是刚睡下,那声音又起来了,我觉得有些毛躁了,这狗日的,大半夜的那个在院子里?我起来看,但是啥又没有,我觉得邪乎的很。
这样反复看了三次。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我就只是感觉浑身发毛,我现在知道王红刚才问我是啥意思了,院子里真的有声,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莫名的害怕恐惧起来,但是我什么都没看见,怀里的尸猫又死一样的沉寂,于是我就自己劝了一下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也就继续睡了。
迷迷糊糊中,我就开始做梦了,我看见院子中站着五个人,穿的红红绿绿的两男一女,还有两个老头,看不清脸,我听着有孩子哭,我低头看了一眼,看着一个小娃娃趴在地上,不停的往屋子里爬,那哭声让我感觉到浑身发毛。
这时候出来一个灰溜溜的人,穿着一身灰布麻衣,看着像个女人,跟那刘翠比较像,这孩子一见着那女人,就爬了过去,拽着那女人的腿,哭的就更厉害了,那哭声刺的我耳朵疼。
那娘们一出来,就叽叽喳喳的叫骂,对着一个凶神恶煞老头说:“你这老油条,我家孩子不懂规矩就是挖点土回来,至于你还亲自来拿嘛。”
老头也不吱声仍是往外拽,就这样两伙人吵嚷了起来,那女人骂道:“无事不居烟火之地,勿妨碍常人生活,你这个鬼家仙难道不懂?你犯了天条,到时候肯定要被打的魂飞湮灭,不得超生。”
那老头听了,就恼火,五个人突然围聚在一起,把那个女人给围起来了,突然,五个人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就要掐那个女人,我看着,心里就害怕,赶紧叫了一句:“五鬼闹仙家,休要伤人。”
我这话一出,就看着那五个人直勾勾的朝着我瞪了过来,那面色犹如地狱的厉鬼一样,呲牙咧嘴,凶神恶煞,我一看那舌头猛然吐了出来。直勾勾的朝着我就卷了过来,直接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双手胡乱的扒着,但是那舌头太厉害了,我感觉黏糊糊的,就觉得恶心,这五个可能是鬼家仙,那王丽带回来的土可能是鬼家仙的土,这个王丽真他娘的会惹事,我憋的有点厉害,喘不过起来了。
突然,一声猫叫把我给吵醒了,我睁开眼就看着王红掐着我脖子,我甩手给了两巴掌,我说:“你他娘的要掐死老子啊?”
王红清醒了过来,有点晕乎乎的,他说:“娘的嬉皮,老子明明掐的是头耗子,咋掐着你了?”
我听着,赶紧去开灯,我听到了外面有孩子的哭泣声,我开灯一看,果然院子里,孩子居然坐在地上大哭,我当时就有些奇了,这孩子怎么还坐着外面哭呢?
我急忙跑下去,抱起孩子,一抱孩子,就感觉孩子身上就像火炭一般,像是着火了一样,我知道这孩子麻烦了。
孩子给送了医院,我本来想请神婆给看一下,但是王丽非得去医院,王远才只好跟他女婿赶着马车到三十里外的医院给他儿子看病,我跟王红就在王家没走。
我觉得这是诡异,应该是遇到了两个仙家打架,那五个人像是鬼家仙,也就是道门说的五鬼。
王红说他是在掐老鼠,我想应该是个灰仙,那孩子不像是个活孩子,更像是个死孩子,我这么一想,知道坏了,那刘翠之前不是小产吗?可能是鬼儿回家,撞见了鬼家仙讨债,这事不会这么轻易的就了了,搞不好要死人。
那刘翠不见出来,难道是道行不够,还没发现?想到这里,我就赶紧的让王红去请阎六来,他虽然道行不深,但是有点门道,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不来。
王红懒洋洋的不愿意,非得跟我扯皮,让我给他几张小炒买点烟抽,我差不动他,我就让王忠明去,我告诉他家里撞阴了,得赶紧除掉,王忠明听着也害怕,赶紧就去我家里请六指阎。
灵体这东西,在东北,主要是胡黄蛇蟒加上烟魂碑子碑王这些起主要作用,其余的三清道上房仙佛堂供奉按通灵者说法是根本请不下来。
可以说,在东北附体的灵体全部是动物仙,大多数请仙家的人都是大病一场后,有灵体附体的。
基本上都是逼得没有办法了,人和家庭都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只好被灵体附体。
我就是怕刘翠被这般逼迫的没办法,所以才让他先入了萨满门,免得遭罪,按理说她拜的应该是白仙,但是咋弄出来个灰仙呢?这让我很不解。
而且更邪乎的是,居然碰到了烟魂儿,这烟魂儿是我们对鬼家仙的一种俗称,没有仙家喜欢听自己是个鬼,所以就叫烟魂。
这烟魂不得了,一般都是横死的人有机缘才修了烟魂,惹了他们就等于捅了蚂蜂窝,肯定弄的你家宅不宁,而且更了不得事,那烟魂遇着那回家的鬼娃子,搞不好是要抓去做弟马童子的。
这事说来有点复杂,那王丽的儿子高烧不断,估计就是被鬼家仙给使了绊子,更搞不好被那流产的鬼娃子给上了身,最后免不了成了阴身童子,这一辈子都要跟鬼神打交道了,而且到了八岁还要烧替身,否则必死无疑。
我想去找刘翠,看看她是什么情况,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咋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我知道进女人家的闺房不好,但是我还是去了,来到刘翠的卧房,房子不造门,这是规矩,免得仙家进不来,只有一个翠珠帘子,我掀开了走了进去,但是那刘翠不在,我就觉得奇怪。
四下看了一下也没人,这时候我听到柜子里一阵细碎的声音,像是有耗子在偷粮食吃,我就走了过去,打开柜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耗子。
我这一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娘的那是耗子啊,这分明是个人啊!
我柜子一开,那人就刷的一下瞪着我,那眼神跟鬼一样,眼黑全无,只剩下眼白了,我吓的退后了两步,那人嘴里“呜呜”的叫了两声,像是在护食一样,但是一会他一眨眼,又恢复了,她奇怪的看着我,问我:“咋,有事?”
这句话问的我有点莫名其妙的,不敢她说的倒是对,我确实有事,但是这个时候跟她现在的状况比,我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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