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严莉这个姑娘,我心里总是有个芥蒂,那天在冥楼里那鬼魅的一笑,让我终生难忘,只是之前太忙给耽搁了,现在回想起来,有些事我还是得问清楚的。
王红有些丧气,对我说:“她来找我了。”
我笑了一下,对他说:“这是好事啊,难得有姑娘家来找你,那天你一直抱着人家,刀山火海的给人家救出来,说不定人家还真看上你了,你不是一直要讨媳妇呢吗?抓点紧。”
王红表现的很纠结的模样,一拍我大腿,稀罕的说:“咋不是这回事呢,那姑娘真看上我了,但是有点怪。”
我推开王红的手,这一巴掌打的肉疼,我说:“看上你就看上你了,咋还怪呢?”
王红又看了看里屋,像是极为不愿意被里面的人听到一样,看了又看,才悄悄的跟我说:“胡三,那姑娘说我天天晚上去找她,跟她在床上做那事,以前是在晚上,现在白天都去,弄的她精神恍惚萎靡不振,她来找我,跟我说要是真喜欢她,就娶了她,免得晚上三更半夜的被人知道了丢人。”
我听了也看了看里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姑娘家的名声是大事,既然都好上了,娶就娶了,好事一桩。”
我刚说完王红又给我大腿一巴掌,打的我肉疼,我有些生气,说:“好好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
王红也没搭理我,有些丧气,对我说:“咋怎么说呢?我啥时候跟她好了?那姑娘是漂亮,但是我王红也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啊,我根本就没睡过她。”
我不信,王红这脸皮,比死猪不差,有那种好事,他王红能不要,王红见我不信,就赶紧对天发誓说:“胡三,我要是胡说我不得好死,而且这几个月,我跟阎六根本就不在本地,而是去了京城快活去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阎六。”
我听着就觉得蹊跷了,之前我也听说王红跟阎六一起潇洒去了,所以不在家,我就问:“你没问那姑娘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王红一脸苦水,对我说:“他娘的,不说我还不生气,那姑娘说,我天天夜夜都去趴她家窗户,夜半三更的时候摸上她的床,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而且还说我最近胆子大了,他们家农忙,我大白天的都敢去爬她家墙角,来个鸳鸯戏水,把她收拾的实在不行了,我他妈的会分身术啊,我收拾她?”
我这么一听,就觉得奇怪,王红又对我倒苦水说:“我一开始以为她跟我闹着玩呢,打死我都不信,我就跟她说我这几天在外面,不在家,她肯定是认错人了,跟她好的根本就不是我,所以别来找我,但是她一听就炸毛了,说我是负心汉,不认账,一头就扎进水里去。”
我盯着王红,我说:“你真没干过?”
王红有些生气站起来,对我憋着劲吼道:“我要是干了不认,我王红就是王八蛋,但是我真没干过,她就是死赖着我,还非得要嫁给我,我这无缘无故的就被戴了一顶绿帽子。”
我听了就想笑,王红确实有点尿性,这无缘无故头上就绿了,而且他还没碰过那姑娘,王红见我在思索,就坐下来,更难受的说:“你猜我救她上来之后给大夫把脉之后大夫咋说的。”
我一听背后就是一身冷汗,我说:“该不会有了吧?”
王红一拍手,给我竖了个大母子,说:“还真他妈有了,这那个王八蛋把那姑娘给上了,有了种,还他娘的赖我身上了,我冤啊。”
我也觉得王红冤,但是这件事古怪,那姑娘无缘无故赖王红做什么?难道是跟那家汉子通奸有了孩子,想让王红接盘,但是王红也不是个好人啊,而且听王红的口气,那姑娘就认定了王红。
这件事要不是王红说谎,就是那姑娘有阴谋,我想起在墓地里那姑娘当时对我拿鬼魅的笑容,我就觉得这件事不普通。
王红见我脸色难看,就赶紧对我说:“胡三,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也有问题,你跟我寻思寻思,是不是那个王八蛋打着我的旗号跟那个严莉胡搞?最后不认账赖到我头上了?”
我摇了摇头说:“这件事不一般,你觉得那个严莉是瞎了眼看不清你长什么样?还是你家里有金山银山人家就赖上你了?”
我的话让王红沉默,他气的往门口一蹲,点了颗烟,抽起了闷烟。
这会阎六那个老东西来了,他一进门就对着王红笑了一下,大概也是知道了王红的委屈,随后跑到我面前说:“给你揽了个活,白事。”
我听到是白事就奇怪了,最近也没听说那家人有过辈的啊?阎六对我说:“不是咱们村的,还是穆家村的,严文利告诉我的,他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有点活计就想着我们呢,但是红白喜事我道爷可不接,降妖除魔才是我的本行,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我不领王红的情,上次给我接个活计差点没把我害死,阎六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稀罕的对我说:“胡三,我跟你说,这人到现在还没拉回来呢,死在山坳坳里,都没人敢动,指望你去把人给弄回来呢。”
我一听就稀罕了,什么叫这人还在山坳坳里?等着我给弄回来?阎六见我一脸询问,就悄悄的跟我说:“我跟你说,这件事怪的很,我先跟你说那人叫什么,严文光,你知道是谁的爹妈?”
我当然不知道了,但是王红一听炸毛了,对我说:“是严莉的爹,他咋死的?”
我听了稀奇赶紧看阎六,他见我们两都好奇,就故作神秘,对我说:“这事邪乎,我听严文利说,两天前不是农忙下地收庄稼吗?那严文光赶着马车走在小道上,朝着矮山包赶,大晌午的,路上还有不少行人呢,走着走着,就看到那严文光一头扎进了山包下面的水坑里,你知道那水坑有多大码?”
我跟王红当然不知道,我踢了阎六一脚,让他别卖关子,阎六喝了口茶才对我说:“自由马蹄印那么大,但是你猜怎么着?严文光被淹死了,被马蹄印那么大的水坑给淹死了。”
阎六这么一说,我心里就犯嘀咕了,这马蹄印那么大的水坑怎么可能淹死人呢,我问:“没人救吗?”
阎六当时就摆手了,对我说:“我就知道你会问,当然有人救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但是你猜怎么着?十几个大汉,就是拉不起来栽倒水坑里的严文光,看着他活生生的被淹死,有人说是鬼神作怪,严文利就让我来找你来了,他说你是大仙,肯定能把人带回来。”
我听着怪的很,王红才告诉我严莉那姑娘的怪事,后脚阎六就来告诉我严莉她爹死了,而且还死的这么邪乎,这两件事之间,让我感觉有种莫名的联系在一起。
我说:“这件事我接了,走,现在我们就去穆家村。”
我跟我娘商量了一下,张芙蓉给我备了茶水,带了些吃的路上吃,下午我们就到了吉林,晚上的时候到了穆家村。
严文利在村口等着我们呢,严文利又胖了一圈,他儿子又升官了,现在到了市里面,之前的案子他儿子立了口碑,所以严文利高兴,但是这没高兴几天,严文利的堂哥就死了,就是哪个严文光,而且死的那么蹊跷。
所以严文利一见到我,就跟我吐苦水,说他父亲的坟是不是出问题了,他们严家是不是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老是死人呢?
我听了就跟他说,绝对不是他严文利的父亲祖坟出了问题,而是死了的那位祖坟出问题了,祖坟蒙阴的是血亲,嫡系,对旁支会有点影响,但是绝对不会影响到身家性命,我跟严文利解释了一通,让他安心。
穆家村到了晚上人心惶惶的,因为接二连三的出怪事,让穆家村几百户村民夜晚都不敢出门,我们四个人带着一个赶车的小哥,朝着出事的地方赶,路上只有一盏马灯的光,看上去颇为诡异。
很快到了地方,几个人跳下马车,看到一座丈二高的小山包,方圆五六里,说是山,充其量也只是个山包包,山上闪烁着鬼火,一个个坟丘林立,估摸着穆家村有不少人都是埋在了这座小山包上。
赶车的小哥就站在远处不敢过来,严文利也不敢,把马灯给我,让我自己个过去,我跟王红还有阎六走了过去,果然看到在路边有个山坳坳,在山坳坳里趴着一个人,那个人直挺挺的,脸面盖在一个小坑里,那个坑就是一个马蹄印,是马踩出来的坑。
王红骂了一句晦气,对着尸体说:“娘的,我便宜的老丈人死的真冤枉啊,被一个马蹄印的水给淹死了。”
阎六打趣对他说:“你咋不跪下来哭丧?哭一通,说不定人就爬起来了。”
王红呸了阎六一口,但是他不信邪,还真的跑了过去,一双手抓住那坑里的人肩膀,咬着牙一用劲,就要把人给捞起来,我知道王红力气极大,想来搬一具尸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看着王红呲牙咧嘴的,就觉得不好,感情还真搬不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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