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方丰,另一个,果然是张清。
她一直被蒙着眼睛,想来便是张清的原因。
现在的张清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白衬衣,休闲裤,清俊笔直,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如果非要说他有哪里不同,那便是眼睛。
往常总带着薄笑,如今看去就像秦歌那种人。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没有太多的情绪,愧疚或者什么。
海蓝苦笑,“果然是你。”
方丰一脸冷狞,看向张清,“现在你的身份也曝光了,你还要制止我吗?”
张清没有回他,只是淡声问海蓝,“怎样发现的,什么时候?”
海蓝自嘲一笑,“还是晚了不是吗?我真笨,在你第一次让秦菲跟我说,代你们向秦歌求情,我便该发现不妥。秦菲明明没有告诉你秦浩的事情,你却知道现今秦家在秦歌的掌控下。”
“可惜的是,直到今天你再次说起,直到秦菲说你糊涂、不会算账,我才意识到不对。我想起那晚你们在小卖部的情景。当时,老板娘店里没有零钱,无法找零,让你们拿东西顶替。你只看了一眼老板娘的手上价格单,便将那些还没来得贴上价标的零食价格全部记住并快速运算了,否则你随手拿的零食便当真能那么凑巧恰好和找零的数目相符?”
盯看着海蓝,张清笑了。
“没有,你不笨,一点也不。很好,你的记忆和思维都很好。只是,我的同学,现在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张清的声音慢慢变得冷凝。
海蓝心下一寒,她用力咽了口唾沫,将寒意一压,低声道:“你已经骗了秦菲,还要将事情弄得更糟吗,帮帮我。秦歌不会放过这里的人,如果你想和秦菲还要转圜的余地——”
“转圜,你真的认为……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
张清冷笑,捏握上她双肩,“本来看在往日情份上,也不希望你下场太过。现在看来,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你我之间确实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看向方丰,“录像带,也算我一份。”
方丰一愕之下喋喋笑出声,眉目一挑,承了。
淡淡看了眼腕表,那亦是秦菲送他的礼物,张清再不说话,动手去撕海蓝的外衣,她双手被缚于后,不利于脱,他便用撕的。海蓝大惊,方丰亦是脸色顿沉,厉声喝道:“L,你聋了吗,我说,我先上。”
张清轻笑,眸中一点一点透出些异色,像一小股沙砾经揉搓缓缓凝聚成大风暴。
“我们既拿她来作赌注,她注定是要放的,我已没有退路,如果这带子里没有我,只要她将我的身份告诉秦歌,你认为我还有命?秦菲亦再也不能为我用,这代价我必定要在她身上讨回,这女人,我先上定了。说不好,秦歌对她怜惜,她还没有被动过。”
“噢,L,我知道你槍法厉害,曾拿过多项重赛第一,但你必须认清楚,你对我的利用价值也差不多就到这里了,看在秦浩面上,才给你两分情面。你槍法再准再快,一把槍能敌得过我这里十多人,我便不说外屋那数十人了。我便当你是神槍手,真拿下了我们,你能在秦歌手下讨得好了去?若他知道这女人是你捉的……你别忘了,在你捉翘海蓝之前,我早在你身上植入东西,你怎样和我们合作,怎样对咖啡厅进行布置,怎样将翘海蓝拿下,你一举一动,全在我监察之下,这可也是有带子的喔,你认为我出了什么事,我老头那边的人会不会将带子寄给秦歌?”
“我看你身手好,又是秦浩手下最忠实的狗,对你客气几分,如今你还把自己当老大,反了不成?滚过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方丰怒极反笑,于建啪的拿出槍,周围众人也立下拿出槍,方丰本挑眉笑着,端看着张清的狼狈和慌乱。
却又猛然变了脸色,前方,张清嘴角微扬之间,竟亦已拔出槍来,槍口顶在海蓝太陽穴上。
“方少,你说的对,我槍法再好,也敌不过你们数十号人,可是,我何必要射杀你们,我只要……杀了她!”
方丰一震,他是个狠角色,竟也不禁微微失声道:“你想做什么,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说着,眼梢迅速向旁边的于建使了个眼色,张清缓缓眯眸,声音也冷了下来。
“对我开槍,可以,我也必死无疑,但在这之前,方连长必须考虑一个问题,我能不能在你开槍之前,先毙了翘海蓝。”
方丰听罢,目中凶光毕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眉目间那狰色,恨不得将立时杀了,但却亦不敢赌,翘海蓝如果死了,方家确实便完了,秦歌并不是一个善男信女。
正当双方僵持
不下,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将这几乎陷入窒息的紧绷和僵局打开。
方丰喝道:“什么事,进来。”
门开,两个男人迅速走进,在看到屋内情形大吃一惊同时,脸上还本能的维持着方才的神色,喜色。
于建看方丰冷冷笑着,紧盯着张清,替他问道:“快说,什么事,是不是外面有什么情况?”
“是,秦家那小妞 自动送上门,想是尾随L而来,被我们擒住。”
方丰满意的看张清脸色微变,一字一字道:“L,我们做个交 易怎样,将翘海蓝交 还给我,你去上了秦菲,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们交 换好了,我去上了秦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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