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群起大哗,纷纷叫道:“如此,简直就是火并,算什么‘论剑’?”
朱贝戎立刻吼回去:“那你们就干脆来个‘慢动作’,一招使得五柱香时间,我不就也能看得清楚。”
众人又立刻反对:“若有一方动手快一点,慢的一方,岂不一下就被打倒。”
呼延霸突然叫道:“若我来当裁判呢?你们可信得过我?”
慧性合什道:“施主适才铁鞭纵横无敌,武功盖世,如能当这个见证,是再好不过。”
少林掌门这么一说,众人也就都不反对。
当下,朱贝戎四个就被“前呼后拥”的带到海边一处空地。
四人如同无助的羔羊般,被安置在空地中央,所有门派各据一角,将四人围住。
呼延霸走入场中,道:“请各派掌门,帮主或领导人,出来相商。”
他一说完,少林掌门慧性,武当赤松子,峨嵋掌门静元师太,昆仑掌门夏清和,丐帮帮主向竹康,华山石季伦,一统教冷龙等都走了出来。
还有沈汉和完颜阿霸多也跟着出来,最不可思议的,朱贝戎也走过来啦!
众人都怔住了,向朱贝戎伺道:“你来干嘛?”
朱贝戎指着呼延霸,道:“他说诸各派掌门,帮主或领导人过来,我是飞贼门特大门主,当然也得来。”
众人立荒眼一瞪,指着萧嫱三个停身处,喝道:“回去!”
朱贝戎可一下瘪透了心,暗干道:“那天也换我大声吆喝,把你们这等狗杂种,真要得团团转。”
他看了看沈汉和完颜阿霸多,同道:“你二人呢?隶属什么派?”
完颜阿霸多冷哼一声,道:“蒙古沙漠派。”
众人怔住了,问道:“有这一派吗?”
完颜阿霸多得意道:“我刚创立的,不行吗?”
朱贝戎暗笑在心:“反正越多人打越好,最好是全部同归于尽!”
他又问沈汉:“那你吗?”
沈汉向他眨一眨眼,微笑道:“宫廷衙门派。”
这下,把宫廷抬出来,来头可当真不小,可本知门主是不是当今皇帝?
众人又怔住了,真不知皇宫何时又组成了一门派?“难不成皇帝也想参加论剑大会?”
朱贝戎也愕然了,呆呆的看了沈汉一会,才慢慢的走到萧嫱三个身边,他心情可实在瘪透,无精打采的坐了下来。
萧嫱见他心情不爽,一付瘪样,就也坐下来安慰他。
呵!患难见真情了!
只见呼延霸向各派“领导人”问道:“你们想怎么比?”
冷龙冷笑一声,道:“我同意刚才朱小子所说的不死不休!”
赤松子皱一皱眉,道:“我认为点到为止,以不伤人命为佳。”
其他各派纷纷赞成他的看法,当下少数服从多数,呼延霸就又道:“那各派各推出几人上场?”
冷龙道:“人数不限,打到各派无人出场为止。”
石季伦道:“妈的,你带来那么多人,当然如此说。”
静元师太道:“我看各派出三人好了,就算一次小型的‘论剑大会’。”
各派也都同意她的意见,冷龙没皮条,若当下翻脸,也不见得能击败各派,也只好同意。
大家既然已如此决定,就各自退去。
呼延霸环视众人一眼,脸现光采,全身霸气换成酸气,心中爽得要死,但他这裁判可也不好当,若稍有错误,轻音轰下台,重音八十马分尸都不够,他虽是大乐,可也得战战兢兢的。
他吞了口口水,就朗声道:“现在比试开始,有那两派要先派人出场?”
众人可不是笨,谁愿先下场打,轮到最后,只有挨打,故都沉默不出声。
呼延霸见了,又道:“赢的人可下场休息,待其他人都打过了,胜的再比。”
嗯,这一说,倒还像句人话。
当下就有武当颜无心和峨嵋徐惠跳到场中,向众人行了一礼,又向裁判呼延霸行了一礼,再互相行礼。
好啦!又不是礼貌比赛,那来这么多礼,快打起吧!可真让人看得心焦。
谁知,他二人还需说说场面话。
只见颜无心长剑一扯,剑诀一捏,发话了:“本大侠自出江湖,纵横天下,打遍武林无敌手……”
完了!这那像武当弟子,听得赤松子猛皱眉头,连连咳嗽不止,害得其他武林弟子,以为他紧张得喘不过气,快要颤了,个个都慌乱的围在他身边。
但从他们脸上关怀,眼里却企盼的眼神看来,大概都恭听听赤松子一旦归天,要令谁当下一任的掌门;不过,也不是个个如此“歹心”啦!
颜无心当然也听见赤松子的咳嗽声,他立刻知道是他师父不满意他的“开场白”,故予以暗示。
看来,颜无心是要比其他的武当弟子还要来得聪明,一猜就中,当下他忙将未完的话扑住,改一套说词。
他又续道:“姑娘,刀剑无眼,请务必留神……”
嗯,这几句说得还差不多,赤松子笑了,大感安慰的笑了。
谁料,颜无心又接下道:“若姑娘不幸被我伤了,也千万怨不得我,只好怪你自己学艺不精,对不起你自己师门,也就自杀好了。”
这像话吗?颜无心你去死吧!赤松子脸色一下苍白,大有可能会被他气死。
徐惠也不甘示弱,立刻说道:“本女侠自出江湖来,不知接客多少……”
静元师太脸一下绿了,当然也是猛咳嗽不已。
徐惠也知说错话了,当下不禁脸一红,过一会才又道:“我峨嵋太清剑法,向来无敌手,你请当心了,若败在我手下,你只好一头去撞死!”
静元师太听她前面话语,脸色已原本稍缓和了,但听到后来,脸又绿了。
两人开场白说完,立刻出手。
只见颜无心一剑点向徐惠左肩,这一剑倒还符合正派剑法,与女相斗,不攻其羞处。
徐惠身子一侧,也还以一剑,这剑刺向颜无心左臂,倒也未失体数。
但只此一剑!
随即二人就各出狠招,管你那处不当打,全向对方要害猛招呼,看得赤松子和静元师太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这太离谱了吧!
只是比剑,又不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两人这种打法,竟均欲将对方置于死地。
果见,徐惠一剑削向颜无心左肋。
颜无心向右跨两步,挺剑就刺入徐惠心口,这一剑绝对是致命的一剑。
绝无法再活!
峨嵋派立刻群起大哗,大有一触即发,展开混战之势。
赤松子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若处理得不当,两派的仇恨就从此结下了。
他立刻快步赶入场中,正待语斥颜无心给峨嵋派的人看时。
却没想到,颜无心却突然一剑反刺肉赤松子的心口。
完了!这小子大概杀疯了,连自己师父也要杀,莫非当真已认定自己纵横天下无敌手了?
赤松子也一下张大了口,所幸他乃是当今的武林天下有数高手之一,一身武功已登峰造极,非同凡响,当下临危不乱,虽无法全身而退,但总能让过要害,不致毕命。
颜无心这一剑原本也要赤松子的命的,但赤松子却快速的向右闪了一闪,这一剑就只能刺中他的左肩头。
赤松子不待剑尖深入,就运功将剑退出,接着又点了穴道,止住血流。
由于这一个变化太突然了,也太不可思议了,全场立刻静寂无声,谁也料不着颜无心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然而,场中却仍是有人晓得个中原由的。
那就是一统教的大太保冷龙。
只见他脸上一喜,接着突然又轻叹了一声,大概是惋惜颜无心这一剑不能得手,他不由得再叹息一声,觉得实在可惜了,他又叹息了一声,才上前几步,叹息道:“颜无心,你身份已败露,也不必再武当卧底了,就回师本教吧!”
众人一听,全体大哗,纷纷吵闹不休,这真是太意外了!
赤松子更是大惊,没想到颜无心竟是奸细,他立刻急问道:“他是你教中人?”
冷龙冷道:“没想到武当掌门是个白痴!竟连我的话都听不明白!我实告诉你,颜无心是本教三太保,他投入武当,目的无非是乘机整垮你们;白痴,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赤松子叹道:“我不明白!”
唉呀,莫非他当真是白痴?
众人也都怔住了,不知是赤松子误说,还是众人错听?
只听赤松子又道:“我真是不明白!无心他虽是投师,但这几年,我待他如父如友,就是铁石心肠也该软化了,真想不到,他一点犹豫也没有,竟刺了我这么一剑,欲置我于死地!”
颜无心叫道:“谁说我没有犹豫?我在心中犹豫,你那能看到!”
哇塞!高竿!的确没人能看透别人的心思。
冷龙皱眉头,冷哼一声,道:“三弟,你可知你现在在说什么?”
颜无心立刻低下了头,偷看了赤松子一眼,就走到冷龙身边来。
冷龙朗声道:“颜无心是本教中人,所以本教已赢了一场。”
武当二弟子熊松涛立刻疾步出来,扶下赤松子,二弟子彭正秀也同时跃入场中,击出长剑,指着颜无心,喝道:“畜牲!你过来,看看是你剑利,还是我剑狠。”
呼延霸立刻吼道:“你有没有将我这裁判看在眼里?颜无心已胜了一场,就该退,你要出场,迳可向别人挑战,否则,就下去!”
咦!这裁判可真做得相当“有起”!
彭正秀愤怒的瞪了颜无心一会,才讪讪的走回去。
呼延霸又叫道:“换谁要下场?”
他五个字刚说完,静元师太就已接口道:“本派还想推出一名代表,领教领教武当的剑法!”
敢情她是不服气,峨嵋的太清剑法败在武当的太极剑法之下罗!妈的,也未免太注重声名了,徐惠死得真不值得,她的尸体被抬下,用草盖着,也难怪,反正别人的孩子死不完的。
呼延霸转头问赤松子:“你们愿不愿接受挑战?”
他问道一句可也混蛋!众目睽睽之下,那有人肯自甘示弱的,一示弱,往后也别想再混了。
赤松子毫不迟疑,立刻叫石曼卿出场。
静元师太也叫谢素秋出去挑战。
两人一到场中,互看了一眼,糟糕,一下眼波交流,各被电得狠震了一百多下。
也难怪,一个长得文质彤彤,温文儒雅,一个却秀外慧中,美中带淑,两人一见面,那不会份外眼亮,各自将全身热电散发出去,以求电死对方……不,电得让对方为己着迷。
他二人就这样互看着,一个眉开眼笑,一个含羞带怯,两人你一眼来,我一眼去,如此在众目眼眼之下,眉目传情不止,倒也别开生面。
不过,这二人也未免太臭抢了,干嘛?叫众人看你二人表演爱情戏?
全场个个都怔住了:“这又算什么?”
前场那一对,打得激烈非凡,完全超出“比剑规定”,而第二扬却是如此“温柔”得过份,根本不符合“比赛规则”,真不知赤松子和静元师太又作何感想,个个不禁都将眼光了了过去,向他二人直瞧。
赤松子和静元师太可都上了年纪的人了,他们老于世故,当然知道,这对“有情人”是无论如何再也没法打起来了,若是再止他们如此“对峙”,只有更增加两派的尴尬,当下就都各派门下弟子上去“劝”了下来。
呼延霸这个裁判,大概也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他直怔了好半响,才又问道:“还有谁要下场比试?”
他话尚未说完,完颜阿霸多和昆仑韩擒虎已同时步入场中。
韩擒看了完颜阿霸多一眼,问道:“看你独自一人站在一旁,莫非贵派只你一人?”
完颜阿霸多冷冷应道:“有谁规定,一人不能成一派?”
韩擒虎一怔,又道:“一派可推出三人,你这一起小型的帮派,若是败一次,可不就是再也没机会。”
完颜阿霸多道:“我是不可能败的;若有万一,我就出场三次。”
韩擒虎中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才道:“可不知各派可同意你这种‘出场法’?”
完颜阿霸多道:“敢不同意,我就捣乱,让你们无法可比。”
唆呀!死皮赖脸了,竟威胁起来。
韩擒虎又怔住了,呆了半晌,才冷笑一声,道:“请!”
但见完颜阿霸多一付傲慢模样,斡擒虎登感有气,昆仑“开山掌”立刻打出,只见他一连三招,式式不同,竟从各个角度猛击向完颜阿霸多。
完颜阿霸多这人也实在有够臭抢,这一点大概也不比朱贝戎差,只见他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见韩擒虎打来,他就硬架硬拆,死也不肯退让一步。
直看得韩擒虎火星直冒,怒啸连连,开山掌更是打得虎虎生风,每一掌均带起风雪之声。
但完颜阿霸多可真是当今的顶尖高手,他除了傲慢自大之外,本身可也真是有几下子,他连接了数十掌后,就大感不耐,脚下一旋,两掌快速绝伦的削向韩擒虎胸腹,待韩擒虎被他迫得手忙脚乱之际,他突然一脚抬起,就重重的将韩擒虎跨了出去。
韩擒虎这下没死,大概也只剩半条命了。
完颜阿霸多立刻泄了什么似的,这点大概跟朱贝戎也很像,他竟站在那儿不走了,仿佛在祈祷众人的掌声,但却没人理会他。
不过,倒也有人欣赏他这种傲慢。
那当然是朱贝戎了,这也大概是“英雄惜英雄”
了呢,可也肉麻,狗熊疼狗熊这还差不多。
只见朱贝戎朝着完颜阿霸多猛吹口哨,双手拍得劈叭响,这小子可也真是耐不得寂寞。
完颜阿霸多立刻冲着他一笑,再缓步走出场外。
呼延霸又叫道:“换谁要出场?”
话一落,丐帮杨铁崖立刻跃落场中,两只鼠眼猛瞧着,一付癞皮狗意味,实让人厌,众人见了,就都不想上去跟他打。
呼延霸又叫了几声,见无人出场,就朗声道:“你们都不打,那就让我来。”
干什么?当裁判当到也要下场了,那这一场又叫谁来评判?
当下就有多人反对。
只见石季伦叫道:“你又代表何派?”
呼延霸高声道:“本人隶属飞贼门,乃是本门八门主。”
此语一出,可也惊死众人,怎一个海盗反倒要当起飞贼来了?
各派当中,刚才败场的就大叫大嚷,说这裁判不公,既已隶属了派门,又怎能当起这次“比试”的评判员来。
就在这一阵乱间隔当中,朱贝戎这个鬼灵精立刻抓住这个机会,手指右面海上,大叫道:“看那幻岛。”
众人大惊,急忙头着他手指看去。
朱贝戎四个就趁这一瞬间,快速的往左边奔去。
由于这处已甚近大海,故片刻间,四人就都已跳上了一条船,当然,他们也得认清楚,若是跳上敌船可也糟糕。
不过,这些船大半是各门派租来的,船上水手只认银子不认人,在朱员戎的金炸弹,银炸弹,珍珠炸弹等一切宝物猛轰下,个个水手立刻被轰得头晕目眩,个个眉开眼笑,大概行船一辈子也没这次赚得多,当下就立刻开航。
待各派见不得幻岛,转回头又看不到朱贝戎四人,再转身寻找时,这条船已离开海岸有一段距离了。
各门派简直气得要死,“彩金”都飞了,还打个什么劲?当下就也都上船,猛追而去。
夜不见月,也无星。
船上也无灯——朱贝戎不敢叫水手点灯。
他可不傻,还点灯引人来,若换了巴岱,就有可能如此做,但有朱贝戎在,他可做不了主,就是朱贝戎不在,还有女霸王萧嫱,也一样轮不到他说话。
不过,他也不说了,他上船不久就睡着了,可也有够乐天派的,竟还能睡得着?
但朱贝戎,萧嫱,古人俞三个也不惶不惊,他们也睡了,这四个小子可当真不怕死,大概认为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们吧!
水手们可也累得要命,先前单是追他四人,可就从没休息过,如今,反倒载他四人逃命了。
说来可也奇怪,不过,世上这种怪事本来也就特别多。
水手们见付钱的都睡了,难不成他们还傻到继续工作,要睡就一齐来,他们也就都睡了。
海上的早晨,是那么的朦胧,又是那么的迷人,更有一份神秘。
海上无鸟可啼。
但朱贝戎四个却都已醒来,大概也是睡得太沉,以免在梦中被抓了,那可就真不得了。
他们来到甲板,望着东方一轮红日。
红日还有大半在“海”里。
萧嫱看了一会,突然想起羊皮上所写的,就向朱贝戎道:“你可记得羊皮上所载的吗?”
朱贝戎怔了一怔,应道:“反正你看过,你记得就好,我当时没用心记,那又怎样?”
萧嫱高兴道:“羊皮上说,每当海上日起,幻岛总是浮在对日的正影里,我们就望日寻去看看。”
巴岱突然道:“可不直向太阳,那可会被烧死。”
朱贝戎道:“不管这许多!他妈的牛奶,连日被人当猴耍,不练成神功来耍耍他们,我怎能甘心?”
这时,古人俞突然叫了起来:“他们追来了!”
朱贝戎一惊,转头看去,真他妈的,那群狗杂不死心,又随后追来,他立刻叫起所有水手:“奔向太阳”。
水手们正睡得正浓,一听又要干活,心下直埋怨得要死,但朱贝戎允诺他们,待回到陆地,要再给几倍珠宝,埋怨归埋怨,个个可都看在珍宝份上,卖命干起活来。
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毕竟朱贝戎的“豪阔攻势”没白费,他的这条船走起来,可比各派的船要快多了,瞬间,就将他们抛得老远。
朱贝戎这条船可当真奔向太阳。
他们直望日撞去,后头也跟着一大群不怕死的,直朝太阳猛撞,反正要烧死,就一起死吧,黄泉路上有的是伴,就不知到了黄泉路上时,他们还追不追朱贝戎他们四人。
船又行了一程,但太阳还是远的很,不要说奔向太阳,能够横渡太平洋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对准红日正中的前面海上,突然出现了一点黑影。
乐得朱贝戎四个快燃烧了肺,沸腾了心,口里直低声着:“千拜托,万拜托,拜连天上地下寇神,就是鬼也拜了,只求那黑点就是幻岛。”
但那黑点仿佛遥不可及,船又已行了许久,却始终只见那黑点,也不见有大起来的感觉。
莫非那就只是一个黑点,就是那样子,无法再“大”了,真是让四人看得直心焦。
朱贝戎不禁将世上所有能恩人的话都赐了,还连带将自创的骂话也用出来,但却也无济于事,那仍是一个黑点。
不见渐渐变大,也不致消失无踪。
又过了多时太阳已高高挂起,他们不再奔向那黑点。
萧嫱抿着嘴,一变大眼灵活的转个不停,大概是想在那黑点变大时才停止看,不过,那要等到何时?莫不成她独转一世人(一辈子)。
就在这时,她突然咯咯娇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若有过往神仙见了,怕也不被她迷得摔下来。
但朱贝戎,巴岱,古人俞却看得直发毛,“莫非在‘起笑’(发疯),不然,怎无缘无故的笑得那么勾引人?”
若在平时,恐怕朱贝戎早就忍不住欺压过去,但这时,一切看来都仿佛不对劲,纵使有那个心,恐怕也没这个力,他现在全身都软了。
他吞吞口水,试探的问道:“萧嫱,你没怎样吧?”
萧嫱一怔,反问道:“我又怎样?”
巴岱道:“你刚才那样子,好怕人哩!就像要勾引全天下所有男人一般。”
萧嫱白了他一眼,道:“因我适才想到一件事,所以才笑出来。”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萧嫱看了看天色,道:“还早嘛,这跟笑有什么关系?”
朱贝戎一怔,问道:“你刚才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萧嫱指着那黑点笑道:“假如那真是幻岛,幻岛不是飘移不定嘛,它此时假若也是往前飘去,那我们可就有得追了;这不有趣?”
朱贝戎一听,打了一下自己的头,骂道:“干!”
萧嫱一怔,气鼓鼓的问道:“你骂我?”
朱贝戎也一怔,瘪笑道:“不是,不是,我是在骂我自己,怎这么笨,没想到这种可能。”
萧嫱立刻将凤凰尾翘到天上,笑道:“承认我比你聪明了吧!”
朱贝戎那里肯服?就道:“我脑筋都是用在大事上面,像这种小事,若也得让我费神,我早就起笑了。”
就在这时,那点黑影突然渐渐大起来,它似已停止不动。
四人高兴得不得了,猛催水手加把力,快赶过去。
这些水手可也倒了八辈子霉,这一趟出来,竟连连被猛催,个个都已快没力了,心下便都下了决定,回去就都改行。
但见朱贝戎四个又叫又跳的,个个不禁怀疑起来,都偷偷来看,只见前方海上像似有一块石头在那载沉载浮,其他也没什么,不知他们在高兴什么。
水手们都发毛了,个个猜他四人是小疯子。
虽是小疯子,但出手可豪阔得很,看在珍宝份上,他们还是用力摇浆。
不多时,那黑点已大到可看清楚形状了,朱贝戎四个怔住了,那竟是一个特大号的超级大乌龟。
朱贝戎立刻叫了起来,神气道:“我说得没错吧!那是乌龟,偏偏就有人‘死鸦子硬嘴巴’(死抬杠),硬说那是岛,船,还有更离谱到说成美女的。”
萧嫱,古人俞,巴岱立刻低下头去。
但行船的越近,就越看清那只“大乌龟”的形状样貌,原来,那竟是一座飘浮的小岛,只不过外形真像是只乌龟而已。
这下,换萧嫱叫起来了,凤凰尾直翘,娇声高吭,犹若凤鸣九霄,道:“我说那是岛嘛,就偏偏有人被屎堵住了眼,硬说是乌龟。”
朱见戎也立刻低下了头,心中直恨那岛,为何不是只乌龟。
待至近前,四人就叫水手下了锚,然后四人就登上岛去。
此岛不广,一眼可见四周,岛上一片光秃,犹若乌龟壳,就连寸草也不生。
萧嫱道:“该不会找错了吧,……这何处能藏得秘芨?”
朱贝戎想了一下,向巴岱道:“你去船停泊处守住,莫放一人过来。”
巴岱道:“放心,我在那守着,没人能通过我这一关。”
他一说完,就自走开去。
朱贝戎又向笑道:“羊皮上不是有着什么九……什么的?”
萧嫱笑道:“九九旋转。”
朱贝戎听了,又想一下,就往岛中心大约位置一站,向古人俞道:“你对着我,后步九步。”
古人俞照做了。
朱贝戎待他站定,就喊道:“向地下挖!”
古人俞立刻蹲下,往地一看,抬头道:“大头病啊!这地如同岩石,叫我怎么挖?”
朱贝戎瘪笑一声,道:“你往右移九步看看。”
古人俞又照做,蹲下后,往地看了一眼,苦着脸道:“我双手不是铁指,挖不得。”
朱贝戎瘪透了,又猛敲脑袋想。
萧嫱道:“这岛也没多广,一看即知遍地都是岩石,又怎藏有秘芨?”
朱贝戎道:“九九旋转,既然转的不成,那就九九倍之,八十一数处看看。”
他就又叫古人俞面对着他,退后八十一步,待古人俞冠了一段距离后,就问道:“你数了吗!有没有八十一步了?”
古人俞怔了一怔,道:“我数忘了……”
朱贝戎气道:“数个步子,也会数忘?”
古人俞尖高着声叫:“你不会也倒走数数看……”
朱贝戎一怔,瘪声道:“好,好,算我错,但可别哭出来。”
他一眼闭一眼瞄,过了会,又道:“你再过后几步。”
古人俞又后退了八步,朱贝戎又瞄了一下,道:“再退后点。”
他又瞄了一下,突然“唉”的一声,惊声道:“你怎不见了……”
萧嫱满脸惊慌,道:“糟糕,该不会退得太过头,掉下海了。”
她就和朱贝戎赶过去看,只见古人俞真的掉下海,正在那游着,二人又一惊,正要想办法救他上来。
却突然听到巴岱惊叫道:“这下死定啦!”
二人急回头一看,只见巴岱犹如暴风压境,疯狗撞墙般疾撞过来,二人大惊,想闪已是不及,“砰”的一声,三人一齐跌下海去。
朱贝戎立刻探由头来,抓着巴岱,瘪声骂道:“死猪,你发什么神经?”
巴岱神色惊慌,道:“他们都追了上来了。”
萧嫱一楞,道:“你自己不是夸下豪语,说你守在那,没人能进你这一关?”
巴岱一怔,道:“他们没闯过啊……只是过到这里把守。”
朱贝戎三个都怔住了——听他这么说,大概全天下也没人能闯过他这一关,他只要看情势不对,就可一退再退,直退到没人再愿意的地方,那他也就永远能把守得住。
就在这时,古人俞突然大叫起来。
朱贝戎眼一瞪,问道:“你叫什么?”
古人俞尚未回答,就听见有人道:“只因他看到了我们,所以才不得不惊叫。”
朱贝戎忙转头看去:“他妈的牛奶,不愿看到的全来了!”
只见各派均有人站在岛上看他们,也不知这小得可怜的小岛,如何能容纳下他们这么多人。
朱贝戎立刻招呼萧嫱三个潜下水去。
只见这岛果然是个浮岛,厚度不长,隐隐的可见其底部。
四人一时好奇,就又往下潜去,只见岛底部略平,俱却坑坑凹凹的,当中有九个孔窍,竟似可通岛的内部,这也倒真是奇,可就不知这是个什么岛?
四人就游向当中一个孔窍,抬头上望,只见岛内部竟似隐肿有光,不知是什么?
正迟疑要不要进去“探险”一番时,孔窍突有一股强猛的吸力袭来,一刹那间,就将四人给鱼贯的吸入去。
四人一入内,这岛竟突然又再度飘浮面走,吓得站在岛上的各派门人惊叫不已,赶忙跃回自己船上去。
但见岛已然缓缓飘走,众人实感不知所措,当下就有人下海去找朱贝戎四个,然而却不见四人身影,他们当然不知道四人已经“进入”岛的内部,又如何找得到?他们找不到人,就只好再上船来,向其他人一说,个个骇然不绝,难道这四个小子,潜海潜到失踪?
各派一阵商量,有的在原处找寻,也有的,认为问题出在那“怪岛”上,就又追了去,有的在原处找寻。
无疑这一批人是属于较“聪明”,又较会异想天开者,那岛一片光秃,又有什么问题,可让他们怀疑?
但却偏偏不可思议的,那岛的内部竟然是空心的!
这点纵令他们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
他们只好跟朱贝戎四个先前一样,再度奔向黑点!
朱贝戎是他们四人中胆子最大的,当然,要当人首领,胆子不大又怎成?不过,有可能这个“大胆”
也是被逼大的。
因此,他先探看了那孔窍,故也第一个被吸进去,一下重重的撞在岛内壁上,抨得他眼星直冒,大概已忘了今夕何夕。
他想起身时,萧嫱又撞了来啦!
朱贝戎一向“歪心”,“眼邪”,眼看这个美人像被喷上来般,直往他上头撞去,他心思一转,就立刻想耍“英雄救美”。
只见他立刻往上一跳,狠命的抱住了美人,正想趁这策世良机,大大的“消磨”(吃豆腐)一番,但他却没想到,萧嫱极势是如此的猛烈,他又怎能抱得住,就被萧嫱带得又往壁上撞去。
“砂”的一声,朱贝戎背部重重撞在壁上,萧嫱也重重担在他身上,这前后碰撞的力量之大,直让这小子吃足了苦头,他两眼猛翻白,五官皱成一孔,只剩嘴巴在大叫。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碰伤了我们的大美人。
二人一落地后,就又看见古人俞和巴岱冲来,但巴岱却“后发先至”,二人大惊,这一下若被撞上,恐怕身子就得和纸张比薄,二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躲向一边。
只听得一声“砰”然大响,然后又加一小响,震得整个岛似也动荡不已。
朱贝戎和萧嫱赶忙看去,只见古人俞站起身子,直摸着头,呆呆的看着巴岱。
巴岱却两眼呆滞,口吐白沫,一个大肚子显然有点内凹,好像是被人用钟头功撞上一般,再见古人俞直摸着头,这下也全了然了。
朱贝戎不禁失笑起来,脚踢踢巴岱,道:“好啦!这里只有我们四人,装什么死?”
他刚一说完,巴岱的眼睛突然就“活”了过来了,四下一转,再往前一定,就笑呵呵的站起说道:“我以为他们也进来了。”
然后四个人竟又神经质的,自我讪笑一阵,才向四周打量。
只见右侧竟有一水池,不宽,八丈见方光景,池水清澈。
四人走近一看,池里竟有鱼,浑身散发着金光,岛内部光线即由此而来,四人大感惊奇不已。
萧嫱道:“莫非这鱼是金子做的。”
朱贝戎笑着捉弄道:“若这鱼是金子做的,那这只美凤凰就是天下最珍贵的宝玉所砾成的。”
萧嫱白了他一眼,但内心却是喜滋滋的,道:“我是人,怎会是宝玉雕成的。”
朱贝戎指着鱼,道:“它们也是活的,你没看它们还在游来游去嘛,又怎会是金子做成的。”
巴岱道:“若是金子做的,岂不很重,它们又怎游得动。”
朱贝戎又捉狭道:“是啊!像你在水里就游不起来。”
古人俞道:“我们捉一条,上来看看。”
朱贝戎点点头,立刻下水去摸鱼,由于池里不宽也不深,鱼又多,不下千条,片刻间,就让他爬一尾肥嫩的上来。
四人仔细一看,鱼身有九条金丝,闪闪发光,更让人惊奇的,它的牙齿竟跟人的一般,又有眼帘,可闭上眼请,这倒真是天下第一等怪鱼了!
其实他们不知此鱼是宝,名为“九转金丝鱼”,乍看之下,是有九条金丝,实际上,却只是一条连绕九转而成。
这鱼乃史前神鱼,如今就只剩得这千条,不但珍贵,若食了,对练武的人来说,其功能比天下任何仙丹更为有用,既能强筋肚骨,更能增加功力,四人有此际遇,可真是相当有福份了,只不知他们是否敢吃。
朱贝戎将肥鱼把赏了一会,就又放下池去,然后四人又往左侧看去。
只见那处正中有一石,九穷喷出的海水,形成九条强猛的水柱,在岛内部回绕一圈后,就全喷在那石上,石四周较低处,皆有小孔,可将水给排除出去。
面对这奇景,四人的视线不禁被深深吸引住,一点再也无法移开,个个脸上满是赞叹之色。
然而,他们自己不知是否想过——该如何生离此地?
进出之径,就是那九个孔窍,海水凶猛的喷进来,他们又如何出得去?若是他们想到了这层,恐怕就不是一脸的赞叹,而是五官皱成一点了。
他们又四面看了一会,忽见对面石壁上不高处,有一小洞,洞内竟似有物。
朱贝戎就又跳下水池,走了过去,探手将洞内之物取出,只见那竟是一本册子,不知是何物织成,竟是相当的柔软,拿在手中抚摸,真是舒服无比。
他不禁大感浑身皆爽,从他那相当陶醉的脸容看来,大概只有他在偷摸萧嫱时,露出神色差不多。
萧嫱三个看他那样,不免疑惑,互望一眼,就问道:“你在发什么神经?拿着那东西竟是一脸的痴呆。”
哇噻!人家是陶醉,他们却竟然说成痴呆?这未免相差太多了吧!不知是他们的眼睛被屎糊住了,还是朱贝戎表错了情?
朱贝戎怔了怔,瞪了三人一眼,就拿起那册子看,只见上头写着六个字,但他只认得其中一个“九”字,其他的都不认识朱贝戎,而他也不喜见到那些字,脸上不禁瘪笑,心中不免瘪透,只得走出水池,将册子递给萧嫱,道:“本特大门主懒得看,你念来听听。”
唉,不认得字,竟还说得这么好听听。
萧嫱接过一看,只见上头写着“玄天九转宝芨”
她登时大喜,脚下一颠,糟糕,该不会乐得昏头了,当然她又要大叫一声,叫得朱贝戎三个吓得跌倒在地,个个怔住,愕然的望定她。
只见她一脸兴奋,竟比朱贝戎刚才的“陶醉脸”,还要更陶醉。
巴岱和古人俞不禁心想:“这东西大概有邪门,谁拿了,就会变成这样,我得小心,千万别碰到。”
但见萧嫱喜滋滋的蹲了下来,二人立刻吓得连滚带爬的躲了开去。
萧嫱一怔,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册上写的什么?”
巴岱和古人俞道:“魔鬼诗篇!”
萧嫱又一怔,白了二人一眼,向朱贝戎道:“这就是‘玄天九转神功’秘芨。”
朱贝戎三个大喜,忙围过来,叫道:“我看看!”
萧嫱眼一怔,问道:“你们认得字嘿?”
三人立刻低下头去,大概从头瘪到脚了。
萧嫱一面看着册子,一面说道:“这宝芨共分三部分,第一篇,就是‘玄天九转神功’,是内功书,第二篇是掌法,叫‘玄天九变掌’,第三篇是轻功,名为‘九转影神术’。”
她这一说,立刻喜坏了朱贝戎,乐歪了巴岱,爽死了古人俞。
只见巴岱和古人俞的陶醉样,更胜过刚才萧嫱的兴奋脸,当场若有第五人,大概会被他们的“陶醉样”
吓死。
朱贝戎突然双手一拍,大叫道:“干!”
萧嫱怔住了,美丽的大眼睛刻暗得快要爆开来,喝道:“你骂我?”
朱贝戎笑了一声,道:“不是。”然后他又催萧嫱快念秘芨来听。
萧嫱刚要念,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就侧着头道:“要练神功,我们就必定要就在这里一段长时间,那吃的怎么解决?”
朱贝戎想了想,道:“这问题,水池里有的是鱼,大家节省点吃,够我们过上几个月的。”
巴岱道:“没有木柴可生火,怎么吃?”
朱贝戎一心想练神功,根本就不管那么许多,就随口道:“那就生吃。”
萧嫱三人大惊,叫道:“生吃?”
朱贝戎怔了一怔,心中也暗笑不已,四面看了一眼,道:“这里也没柴可烧,不生吃怎办?”
萧嫱道:“不如我们先出去,再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再来练。”
朱贝戎想想也有理,就都起身往那孔窍走去。
但见喷进来的海水是那么的强猛,别说要出去,若被喷着了,恐怕个个还得再摔一次,当下四人不禁都苦了脸,这下可好,可得在这就一子了。
但即使是生吃鱼肉,那鱼也不过千条左右,恐怕连过年也吃不上,就要饿死见阎王了,又如何能就得一辈子?
想到这,不只是五官,就连四人的身子,都快皱成一点了。
古人俞立刻哭了起来,叫道:“阿母……”
大概是连锁反应,他一哭,其他三人也跟着掉下泪来。
朱贝戎伤心了一阵,想到既是要死,就不能让那些鱼独活,糟糕,可真是天生的杀星,只见他非常愤怒的咆哮一声:“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啸声之大,似震得这岛也晃荡不已。
萧嫱三个怔住了,连哭声也停了,脸上一片愕然,直呆呆的看着他。
朱贝戎又愤怒高叫:“他妈的牛奶!神功不练白不练,鱼不吃白不吃,左右反正都是死,不如就同归于尽!”
他望着岛内部的一切,又咬牙切齿道:“看我练成神功,将这里全砸烂了!”
他再指着池里的鱼,恶狠狠道:“我吃光你们,连一点点骨头,也不留下!”
那些鱼仿佛相当害怕,直一起沉到水底,盯着两只眼直瞧着这杀星看。
朱贝戎仿佛越现越来劲,又指着萧嫱叫道:“眼下只有几月可活,你我就立刻成亲,也好做一对鸳鸯鬼。”
他真快冲上天了,又一把抓过萧嫱手中宝芨,恨声道:“待我看来,我必练成此绝世神功。”
他拿着宝芨就坐下地,翻开着就认真的看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竟连姿势一点也没改变。
萧嫱三个怔住了,“难道他在这一霎那间,就全跟所有字都结成了好朋友,个个都认得?”
萧嫱一疑,就靠过去看,却见朱贝戎是在看上面的招式图画,那里是在看文字,她不禁失笑了起来。
但见朱贝戎眼睛一眨也不眨,全神贯注在宝芨上面,她从小跟朱贝戎认识以来,就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正经,如此的用心在做一件事,她不禁大感惊奇:“莫非这是他自觉将死的回光返照?”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萧嫱才道:“我从头念给你听,好不好?”
朱贝戎忽然抱住她,笑道:“我等这一句已等很久了,你怎到现在才说,害我都快憋死了。”
巴岱和古人俞怔住了,叫道:“原来你刚才都是装的!”
朱贝戎瘪笑了一声,将宝芨放在地上,然后四人就一齐看,萧嫱一边念,大家就一边记,等到一段落了,就演练起来。
由于四人被“关”在这,也无物可消遣,就只好练武来消磨时日。
也由于四人无甚内功基础,虽食得大还丹,但却从无练过内功打坐。
而从我来也习武那三个月,我来也见朱贝戎虽甚聪明,但却极懒,根本就不肯下苦功练,而巴岱和古人俞资质又不怎样,只有萧嫱还可造就,但毕竟男女有别,做师父的总不能猛吃女徒弟豆腐吧!故我来也并没教他们内功练法,只教一些武技。
因此,四人在内功这一层上,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故来练这“玄天九转神功”,更是适宜,不必再调适互通,四人的进境也就相当快速。
尤其朱贝戎,他天资聪明,只是却懒过了头,读书就翘课,打架就绕跑,完全倚仗着自己的聪明,却从没想过该认真求学,又该如何在打架中求胜。
然而,在一连串的吃瘪后,他就开始认真的学起神功来,说他认真,可也真用功,大概只想在萧嫱身上吃豆腐时会稍稍停下外,他可连睡觉,拉屎的时间,都拿来练了,可就不知他在拉屎时怎么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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