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甜相识,是文叔给我介绍的。
文叔是一家婚介公司的老板,跟我爸妈多年的老交情,我琢磨着,这事八成是我妈在背后唆使的。
当然这也不能怪我老妈,眼瞅着我都二十六七的人了,整天除了泡吧,就是跟女人厮混,也没个正行,她老人家急着想抱孙子,另外也希望有个女人能管管我。所以,闲着没事,不是给我找婚介,就是在公园到处给我征婚。
整个三号胡同,谁不知道我沈浩,那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祸害少女专业户,交过的女友都够组成一个加强连了。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我,因为除了泡妞,我一无所长。
大学毕业以来,我像是被鬼迷了一般,阴差阳错的不顺,找了无数工作,都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辞退,用我妈的话说,我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好吧,工作不顺,咱只能在情场找点存在感。万幸,我长了一张酷似华仔的明星脸,还有一双棒子李那样的销魂大长腿,走到哪都能吸引妹纸的眼球,三天两头的换着跟美女们约会,时间一长就成了花心萝卜。
因为名气太大,征婚对方往往一打听我的情况,就打了退堂鼓,这让我妈很是苦恼,没少数落我。
见鬼的是,就我这情况,还真有女人愿意跟我约,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想的。
关于这个女人,文叔告诉我,叫田甜,在一个晚间电台当主持,然后又告诉了我约会地点,罗门西餐厅。
西餐厅?我眉头一皱,最讨厌的就是吃西餐了。
沈浩,田甜可是位大美女,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文叔金丝眼眶后那猥琐的笑意,让我有些发毛,甜甜?不会是个艺名吧,汗!看来我妈是真急了,果断来者不拒。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也就见见面,又少不了一块肉,如果真是位大美女,嘿嘿,那岂不是正好送上门的菜……
从文叔的公司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罗门西餐厅。
罗门西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今天晚上的人并不多,我选张靠窗的桌子,点了瓶红酒,等了起来。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眼看就要到凌晨了,我的耐性与杯中的红酒一般,快要耗干!
“草,就算她那玩意是镶钻的,老子也不等了。”我一口干了杯酒的残酒,准备闪人。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餐厅的大门口,径直往我走了过来。
“你是沈浩?”她微笑打量我,圆润的红唇呈圆弧上翘,调皮又不失妩媚。
“田甜?”我微微有些惊讶,她比我想象中的美上千百倍,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上,组合着近乎完美的五官,白色的长裙包裹着那S形的丰润身姿,仿若夜间的妖精般,充满了诱惑。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她脸上的粉扑的多了些,显得有些惨白,眼影画的太浓,眼眸少了些许生气。
不过总的来说,在我交往的女人中,她绝对是排前三的。
“嘿嘿,文叔真够意思,果真是个大美女。”我心底美滋了起来。
“这么盯着女士看,是不礼貌的。”她扬起嘴角,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笑着提醒我。
“没办法,为了等大美女,我可一直空着肚子,不介意先饱餐秀色垫垫肚子吧”我见她并没有生气,耸了耸肩,调侃道。
在情场混了这么多年,我深知,女人最怕跟闷葫芦男人约会,一个风趣的男人往往更容易获得女人的好感。
“放心吧,有你饱餐的时候。”她妩媚的冲我眨了眨眼,略带挑逗说。
她的话里荤意暗藏,我心里一动,难道真是个“卖艺”的?要知道我俩可是初次见面,这也太奔放了吧。
“田甜,我听文叔说,你是电台的主持,做的啥栏目,午夜情感?”我想到了小时候看的故事会,下面经常是一些女人的撩骚图,什么寂寞了,哥哥请CALL我。
“我做的是午夜惊魂,鬼故事专栏……”
她话音未落,我赶紧岔开,把菜谱递给她,“这么晚了,饿坏了吧,美女来点啥。”
我最怕的就是听鬼怪一类的故事了,从小就怕,一听到鬼字就发憷。
她翻开菜谱,熟练的报上:“服务员,一成熟牛排,嗯,再来一瓶红酒。”
一成熟?服务员微微错愕了一下,转而又问我,“先生你呢?”
我平时很少吃西餐,看着昂贵的菜单,心肝儿都发颤,奶奶的个腿的,这顿下来,老妈要不报销,我不得亏死?
怕丢人,我佯作很懂西餐的样子说,我跟她一样。
服务员有些怪异的看了我俩一眼,“请稍等!”
趁着西餐还没上,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田甜,她性格很开朗,被我逗的花枝乱颤,尤其是那挺翘“凶器”颤动的厉害,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而她似乎也不介意,反而有意的用手撑着下巴,把腰身放低,胸前白嫩的圆球、沟壑若隐若现,差点没把我给迷死。
正过眼瘾,服务员把一成熟的牛排端了上来,“两位请慢用!”
血糊糊的牛排、鹅肝,散发着腥味,我刚拿起刀叉一切,一股子血水夹着腥味就渗了出来,我差点没给吐了。
“汗,一成熟,这么生,能吃吗?”
“越生越补,现在就流行这么吃,我饿了,先吃!”田甜俏皮的白了我一眼,熟练的拿起刀叉,切肉,蘸酱,大口朵颐起来。
牛排在她口中飞溅着血汁,咀嚼声、刀叉与盘子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刺激着我的胃腺,我完全没有食欲,口中不断的反着酸水。
“你怎么不吃,多补的东西。”她见我拿着刀叉发愣,问。
我先去趟洗手间,你随意,我实在没兴趣目睹这血淋淋的一幕,起身离开。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正对着红酒瓶,咕隆咕隆的灌着,十足的女汉子。
我甚至可以看到她那白嫩的脖子随着酒水的灌入蠕动着,嘴角溢出的酒水沿着脖子上白嫩肌肤,潜入那深深的白嫩沟壑,有种异样的狂野。
真是个疯狂的女人,我想她是真饿坏了。
对不起,我,我实在太饿了,她擦掉嘴角红色的酒渍,轻拍着胸口,歉然微笑。
出了西餐厅,已经快一点了,我见她似乎还没有急着回家的意思,心中愈发起疑了。
想了想,我决定再试探下,“田甜,你在哪个电台主持节目?”
田甜笑着停住了脚步,轻轻的捋了捋耳际被夜风吹乱的发丝,调皮说,“不告诉你。”
试问了几次,这丫头始终在绕圈子,我也就不再多问了,省的显得婆妈。
“嗯,这么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我说话的时候,试着去牵她的手,我知道若是她愿意让我牵她的手,八成是有戏的。
不用,我还想再走走,很久没认真看过这座城市了,她突然变的有些伤感起来,任由我握住了她的手。
在碰到她手指的瞬间一股奇寒从她的手指间传了过来,“你手怎么这么凉,”我猛的松开手,手指又麻又凉,很不好受。
这哪是手啊,分明就是块万年寒冰,想到这,我暗叫不好,这娘们那玩意不会也是个冰窟窿吧。
好冷啊,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聊?她抱着肩膀,表情充满了暧昧。
嘿,够直接,我喜欢!想到这,我摸了摸口袋,妈的,这顿西餐吃下来,貌似我连开房的钱都不够了。
正发愁,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又说,“要不去你家坐坐,我不想回家,那太阴冷、太黑了。”
说完,她伸手勾住我的脖子,轻柔的问,好吗?
夜风吹拂她黑色发丝抚弄着我的面颊,迷人的香气在我心田弥漫,我下半身的情绪,迅速高涨了起来。
碰上这么懂味的女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有些急不可耐了,就说,这么晚了,打车回去吧。
在路口等了会儿,我拦了辆的士,的哥是个大光头,浪浪的嚼着槟郎,一看就是个老油条,上了车也不问我去哪,先踩一脚油门,走了再说,这是他们的规矩,起步就他妈得给钱。
走了百十米,司机问,“老弟,去哪啊?”
“三号胡同。”我说。
一路上,我因为太心急,不断的催促着死光头给开快点。
光头的哥猛踩油门,想提速,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这车速度就是提不上来,跟灌了铅似的,沉的厉害。
到了胡同口,我问多少钱,光头司机有些纳闷说,“二十块,马勒戈壁的,你俩也真够沉的,刚加的油耗了一半,真几把怪事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张老人头递给他,光头翻了一会儿口袋问我,有零钱没,找不开。
我刚要说不要拉倒,田甜从白色的包里,拿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光头说,“辛苦,不用找了。”
光头扬着手上的钞票损我,“爷们,你看你媳妇多豪爽,学着点吧。”说完,调转车头就走。
学你个几把,德行!我啐了一口,感觉很没面子,同时眼睛往田甜的坤包里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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