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们被人监视了?”我压低了声音反问火语,“是通过什么?摄像头么?”
“不是,是一种隐藏的监视法阵,虽然不知道是谁在监视你,但是,多半不是朋友吧。”火语的眼神朝病房一角看了一下,“苍月那个混蛋,除了混吃等死外就不做事么?”显然,在我的病房里也是有监视法阵存在的。
“监视法阵主要是干什么的?能像看监控画面那样看到我们在做的事情么?”我突然担心起刘语熙的安全来了,刘语熙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还跟我汇报事情,这要是被人看到,并且看到她汇报的监控画面,会不会有人对她下手呢?说实话,如果是我的话,不管白冰是不是有问题,都会对刘语熙动手。
如果白冰没问题,对刘语熙动手无疑是给白冰又加了一项罪名。如果白冰有问题,干掉刘语熙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能够看到画面的监视阵法是有的,但是你屋子里这个不是,只能感觉到人的气场,以此判断屋子里都有什么人,如果真的是那种能听到声音,能看到画面的阵法,苍月就算再懒散也不可能发现不了。”火语这话让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过了不多时,白冰就抱着一套我的衣服回来了。给我拿衣服并不需要多少时间,我在这里有专用病房,每次入院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多半都是破破烂烂的,所以病房里面都是存着衣服的。
火语到外面暂时回避了一下,白冰和归蝶一起帮我穿上了衣服,说实话,虽然火语给我的那颗什么涅盘丹挺管用的,但是毕竟不是游戏里的红瓶,一吃下去就能满血复活,我在穿衣服的时候,动作还是很轻的,而穿衣服的时候总会碰到那些麻痒不堪的伤口,真是让我死的心都有了。
穿好了衣服,白冰对归蝶吩咐了半天,无非就是路上一定要帮忙照顾好我,不要让我受伤之类的。归蝶就好像一个面对着女主人的侍女一样,非常恭敬的听完了白冰的吩咐,并且保证一定能把白冰交代的事情处理好。
闲话说完了,也是时候下楼了。一路上,我的动作幅度都很小,下楼梯的时候有几个动作大了点,腿上的伤口立刻就崩开了两个,那血啊,都渗到裤子外面来了。不过没办法,只能期望去到那里的路上比较顺利吧,再在这段时间内让我多恢复一点,不然的话,下墓都是个大问题。
这一次的司机自然是火语,而她开的车竟然是一辆房车,里面厨房啊床啊什么的应有尽有,我的武器也在上面。说实话我还挺纳闷儿的,女人不是应该喜欢跑车么?这么大一辆房车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才知道,这辆车是陆不同那老头儿的,因为知道我必然是带伤上路,火语才跟陆老头把车抢了过来。没错,就是抢……
这一路上,火语都挑了最平整的路段来行驶,我则躺在车厢里的大床上,归蝶坐在床边上看着我,而小诗那丫头更是不老实的从小瓶子里钻出来,躺到了我的怀里,还美其名曰,火语那女人太漂亮,她先占着位置,以防那女人钻进来……
这一路上,我感觉就是在受刑,传说中的痒刑啊,这玩意儿还真是考验人的意志力,稍微一个把持不住,手就会向伤口上挠过去,而那样做的结果必然是伤口再次被撕裂、出血什么的。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让归蝶一个手刀把我砍晕,就直接睡到目的地好了……
“废物,起床了。”朦胧中,一只手在我的脸上拍了几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见外面的天都黑了,而站在床边拍我的正是火语。不得不说啊,这女人除了性格比较那啥外,绝对是极品啊,我见过的女人里除了乌芷云和林逸,就数她漂亮了,啧啧,被如此的一个美女叫起床,那还真是……折寿啊!
啥?为啥折寿?看得到吃不着呗,你要是敢对着她撑帐篷,估计你的帐篷杆就离变蜡烛不远了。真不知道苍月那个神经病是怎么做到的。
“起来吧,到兔湖村了。”看到我醒了,火语,没有废话,径自转身下了车。我让小诗回到瓶子里,然后让归蝶扶着我下车。
兔湖村,是一个并不大的小村子,安阴市地处南北交界的地方,所以这里的草木此时还并不怎么繁茂。几个孩子围着我们的房车看新鲜,看到扶着我下车的归蝶,几个小孩立刻喊了一声:“又有外人来了!”然后就作鸟兽散了。
这是咋的了,这里的都这么怕外来人?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有点想不明白。这都啥年代了,见到外来人还跟看到鬼一样。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随着孩子们的喊叫声,村子里立刻喧哗了起来,家家户户的房门院门都打开了,男女老少们有的拎着菜刀,有的扛着铁锹,有的拿着擀面杖,甚至有人直接端着还没把饭菜盛出去的炒锅就冲了出来,一边冲一边喊:“外来人在哪儿呢,外来人在哪儿呢!把那些外来人都赶出去!”
我的天啊,这是怎么个情况?我们这是刚到啊,还没干啥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惹了众怒了?
“神火召来,火炎王阵。”火语非常淡定的吐出了这八个字,她朝上扬着的右手上立刻燃烧起了冲天的烈焰,那一只纤纤素手就好像是火焰喷射器一样,看得我后脊梁一个劲儿的发寒啊,话说,哥的火灵气现在用的也算是比较纯熟的了,可是跟她一比那就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火语这手把所有人都不出声了,小村庄上的人自然没见过活生生的魔术师,好么,这么大一个火球子,那要是砸上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你们到底想要干嘛?别以为会掉歪门邪道我们就怕你们!”说话的,是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一个老人,看年纪五十岁上下,说话时底气还是比较足的,后面的村人们显示是以他为马首是瞻。
“我们是警察。”火语没有废话,从衣兜里掏出证件丢向了天空,而天空之中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只火鸟,张嘴叼住那份证件,飞到了老头的头顶上,嘴巴一松,把那张证件丢到了老头的手上。
火语这一手露出来,别说那些村民了,就是我也不由得叫了一声好。而那个为首的老头则满是狐疑的拿起那张证件看了起来。我们都是隶属于省公安厅的直属人员,证件自然都是真的,老头也未必见过警官证,拿着那玩意儿上下左右的看了半天,然后没好气的把那张证件往地上一丢,“警察又怎么样?你们吃皇粮的就有理了,就可以随便祸害老百姓了是不是!”
“祸害老百姓?大爷,这话是从何说起啊。”除了一头雾水,还是一头雾水。怎么这里的村民们还让警察祸害过?
“还从何说起?呵,净说点好听的,之前来那小子,也说自己是警察,结果这么样!想来我们兔湖村干点什么,我劝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别到村子里来找不自在。”老头说话的时候,随手把火语的证件给丢了回来,大有不管我们是不是警察,只要敢进他们村子,就乱棍打死的气势。
“我们来这里,是有公事要做,希望各位不要妨碍公务。”火语说的很公式化,说实在的,她那种语气,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哥美女,那么到哪里都是很欠扁的。
“咳咳,公事?你们能有什么公事?刨坟掘墓是要遭天谴的!更何况,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兔湖村是什么地方,是由得你们乱来的么!”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老人的咳嗽声,然后,人群很自觉的分开了一条路,一个步履蹒跚鸡皮鹤发的老人,拄着一柄大刀,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老根叔,你怎么也出来了,这些家伙,有我们收拾就够了,您老年纪大了,还是回去休息吧。”看到老头出来,之前那个带头的五十多岁的男人立刻凑了过去,劝说老头回去。
“狗剩子,你现在是村长啦,可是这外面的人想来咱们这里捣乱,我老头子还不能光让给你一人来做。狗剩子,当年你老根叔,这口刀也是出了名的厉害,现在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这事儿怎么也不能少了我老头子!”被称作老根叔的老头,看上去都已经八九十了,可是精神头还真是非常的足,步履丝毫不见蹒跚的样子。
“等等,我说,村长,还有那个老爷子,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们之前一直在说什么刨坟掘墓的,是不是说之前有人拿着我们警察的证件,来你们村子里刨坟了?”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夏天翔到这里之后,必然是出示过自己的证件的,而他又是来找旱魃的,所以刨坟掘墓之类的事情,貌似他还真是少不得要做。
“哼,原来,你们跟那个小子真的是一伙的!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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