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公?你家主公是什么人?”虽然田二村没有表现出攻击的样子,但是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那,我就感到有一股强大的气场笼罩在这小小的保健之内,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我现在胡乱出手的话,一定会死。
“主公要见的是她,而不是你。”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磅礴的巨力顿时压得我双腿有些发软,不过,我特么一个爷们儿,怎么能在女人面前服软。咬着牙,挺着身子,不让他把我压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从田二村的眼睛里看到几分欣赏的神色。
“你这样欺负一个半吊子,有意思么?有本事冲我来。”玉思言把一块糖醋里脊塞进她的小嘴里,用纸巾擦擦嘴,这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用一种很不屑的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师父教过你没有,作为一个武者,学武,为的不是争强斗狠,而是保护弱者,那种只懂得欺凌弱者的软蛋,就算武艺再高,也是个垃圾。”
“重义,怪不得主公想要见你。”随着田二村的一声轻笑,那只手离开了我的肩膀,我感觉整个身子都是一阵轻松,同时,一股羞耻的感觉,从心底慢慢的涌现出来。之前我觉得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我已经很厉害了,可是跟这个田二村比,我根本就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战五渣。如果能安全度过这次的危机,我一定要和白冰和玉思言好好的请教一下格斗术。
“他想见我,为什么他自己不来,却要你来?”玉思言的口气出奇的强硬。“现在是他想见我,而不是我想见他。你让他自己来见我好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女人,你终究不是那个人,还没有和在下的主公平起平坐的资格。”似乎是觉得玉思言的话,侮辱到了他的主子,田二村的声音变得更冷了。
“哼,藏头露尾,见就见吧,不过我们现在该喊你什么?继续喊你田二村,还是喊你真田源二郎幸村?”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骨节响声,玉思言在握拳?是准备干一场么?我的右手也缓缓的朝刀柄的位置摸了过去。
“喊在下幸村就好。奉劝二位,不要做什么小动作,幸村并不像伤到主公的客人,如果二位非要逼在下,那就怪不得幸村了。”显然,田二村,或者说真田幸村对我们的小动作看的很清楚。在他的话音落时,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被蛇盯上的老鼠一样,竟然有些动弹不得。
“好吧好吧,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我跟你去好了,不过,我的朋友要和我同行,而且你必须以你主公的名义和武士的荣耀起誓,你不会伤害那个准备砍你的家伙否则,就让你家主公见鬼去吧。”
真田幸村被玉思言的话语弄得愣了一下,旋即,嘴角上挂上了一抹不屑的笑,“只要他不胡乱找麻烦,在下以武士的荣耀起誓,不会伤害他,最好让他把那把破刀收好了,在下的主公不会乐意看到那把刀。”
“成交!”玉思言说着,居然伸手直接抓了一个丸子,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在桌布上擦擦手,“走吧,带我去见你的主子。”
额,说实话,我没想到她会这么不注意形象,就连真田幸村也是一副没想到的样子,妞儿啊,你要是成天都这样子,迟早变黄金剩斗士的。
付了帐,跟着真田幸村离开了饭店。不过很逗逼的是真田幸村这个家伙居然要求酒店的服务员把我们没怎么动的饭菜全都打包了,好要了好几瓶酒。额,这算是打劫么?
玉思言开着车,按照他的指示,一路开到了郊外的一条荒村,却正是楚家村,我现在考试考虑要不要干掉这个真田幸村了。楚家村的话,一心姐很可能在这里,双魂一心的恐怖实力,加上我和玉思言,拿下这个家伙应该不成问题。让我没想到的是,真田幸村并没有让我们开车进村,而是直奔义庄而去,难道说他们在这里活动,是得到了一心姐的默许的?或者……他的主子就是一心姐?那不太可能,一心姐的性子可没有那么霸道,想见我,自己就会找我,不会让这货半绑架的把我弄来。让我格外郁闷的是这个真田幸村竟然是个闷葫芦,一路上,不管我怎么套他的话,都是闭起嘴来一言不发。我了个去的,你就回答我几个问题会死么!?
车子停在了义庄门口,看着这个地方,我还真的是感慨啊。上一次来,我和瞎子在这里险象环生,还把田甜姐妹俩的躯体给卖了,这一次,又会遭遇什么呢?
踏进义庄大屋,一副红色盔甲端端正正的摆在那里,即使我没有开天眼,也能感觉得到盔甲上散发出来的森寒阴气。这一副,正是丢失的武田信玄的盔甲。
不得不说,这个真田幸村真会找地方,楚家村这个天然的虎口煞地形,汇聚阴气的功能真的是很强大,阴物在这里修养修炼,那绝对是事半功倍。
原本中空的铠甲的眼睛部位,突然亮起了两道红光,就好像里面真的有一个人似的。红光明灭了两下,侍立在一旁的真田幸村微微鞠了一个躬,从被摆放在屋子两边的棺材上给我们拿过来两个坐垫。没想到,这死老鬼还是挺懂待客之道的。
真田幸村恭敬的把坐垫放在我和玉思言的面前,做了一个“请入座”的手势,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就不跟他们客气,大大咧咧的盘膝坐在坐垫上,把真田幸村看得一皱眉。不过无所谓,哥不在乎,他们那种跪坐的方式,我可学不来,就算我能学得来,那不也就等于变相给那副鬼子盔甲下跪了?这事我才不干。玉思言终究是个妹子,不像我这么大大咧咧,她选择了跪坐的姿势,不过,我估计她选择这么坐,并不是为了尊重主人,而是因为这个坐姿最方便她暴起发难。盔甲眼中的红光,再度明灭不定,就好像是在说话,而一边的真田幸村居然弄得懂他的意思,这太奇葩了,难道这些小日本儿各个都是摩斯密码高手?
真田幸村在我们中间摆上了一张茶道用的台子,跪坐在旁边摆弄了起来。要说茶道这东西,原本是产自中国的,却在本国的土地上逐渐没落,直至几乎消失无踪,反观日本,却替我们把茶道保留了下来,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讽刺。
接过真田幸村折腾了半天的茶杯,吹了两口气,然后一饮而尽,文化这东西,是值得继承和发扬的,不过茶道似乎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喜欢痛痛快快的喝。倒是玉思言平时似乎没少跟毛大师玩这个,端起茶杯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武田信玄是么?不知道这次请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难道说,你是想念你的那些老朋友老对手了,想要让我们把你送回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倒还真是乐意从命。”
盔甲眼中原本凝滞的红光再次开始了明灭闪烁。而正在充当茶艺师的传说中的日本第一兵真田幸村同学,此时又转职做了翻译。要是那些真田幸村的粉知道这货在这里为我们服务,不知道会不会把眼珠子掉一地啊。“主公说,这次请二位到此,主要是那天在展厅中,从这位小姐的身上见到了昔日友人的英姿。这位友人对我家主公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毗沙门天在上,哪怕是能看到她的一点影子,我家主公也很满足了。”
毗沙门天在上?呵呵,还真是搞笑,这些战国大名们的一声就是在血泪战场中冲杀出来的,哪个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可是偏偏却有很多武将都笃信佛教,比如眼前的这位武田信玄,而他的好基友上杉谦信,更是自称为毗沙门天的化身,在纵横沙场的同时,又要坚持佛教精神,真是自相矛盾的玩笑。
“哦,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们兴师动众的把我们两个弄来,就是为了他想看我两眼?”玉思言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似乎在极力忍着笑。
盔甲内的红光再次明灭闪烁,真田幸村有些刻板的说道:“不止如此,在下的主公还希望在下可以代替主公和小姐豪饮一番,以偿生平之憾。”
“豪饮?”玉思言皱了皱眉。
“是的。”真田幸村倒是个爽利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搬走了茶具,换上了一张虽然破旧,却擦得很干净的桌子,把之前在饭店打包的那些食物一一摆了上来,白酒更是直接掰断瓶颈,递给玉思言一瓶,放在自己面前一瓶,“主公生平最大憾事,便是没能再与那位酒豪挚友豪饮一番,如果小姐能帮忙完成主公的遗愿,幸村会以自己的方式助小姐一臂之力。”
“你?你不给我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敢劳你大驾呢?”玉思言轻轻的哼了一声,抓起那酒瓶,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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