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当我询问他们球球是哪里人的时候,有几个在线的活跃分子居然告诉我球球就是江东市的人,这还真是够巧的。
球球毕竟是QQ上的人物,大家在现实中没见过面,详细的信息是没办法找到了,不过关键时候有几个Q友发了一些球球的生活照,里面倒是有一些街景可以参考。
事关生死,q友们都很积极,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久找了二十多张照片给我,群里一些和球球关系比较好的女玩伴也找出一些照片发给了我。有这些照片,通过公安系统的配合,找到球球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收好照片,安抚了一下群里的人们,尤其是那个要自杀的落幕,我下了线,招呼来白冰静儿,四个人一起轮流看那些照片。说实话,有些照片还是比较暴露的,比如有那么一张是全身赤裸用绳子玩捆的,这张照片是在一个阳台上拍的,球球原本身材就很好,这一捆绑,更是妖娆诱人,看的我丹田无名火起。我原本是不想让静儿看,可是小丫头直接给我来了一句:“那对你们男人来说算色情照片,对我们女人来说,澡堂子里随便看。”
几十张照片翻来翻去,最后立功的,还真的就是那张站在阳台上的捆绑照片。从那张里,可以看出这个球球居住的地方,至少拍摄这张照片的地方是在老城区,因为外面的楼房都不高,略略有点灰暗的味道。这把我们的搜索范围缩小了很多。
最后白冰把照片用电子邮件发回了局里,让他们连夜分发给老城区各片区片警,让大家帮着一起去找球球的所在。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白冰的手机铃声吵醒的,电话带来的是一个好消息,老城区工人新村的片警说照片里的应该就是他们的管区。于是我们四个人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就奔着工人新村去了。
工人新村,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产物,基本都是由当时市里各个工厂的家属楼所组成的,建筑相对有些老化,不过这里的基建不错,交通业方便,还起了两个新小区,在这里住的也不乏一些单位的高层。
我们没有要当地的片警跟着我们一起去找,中国人就是这样,不愿意跟官方的人接触,一看到警察,有些原本知道的事情,也不想说了。我们四个人分成两组,恶婆娘和静儿一组,我和艾连一组。其实这么分配一点也不科学,问事儿,那肯定是有个女孩子去问好一点,可是艾连这小子还是危险了点,谁知道那些东西会不会又出现在他身边,所以还是我带着他好了。
两个女孩儿开始挨个小区的问,我和艾连则是直奔工人新村的菜市场。
球球是个全职太太,那么菜市场必定就是她经常光顾的地方,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她非常喜欢穿一条蓝色的连衣裙,希望那些卖菜的人会对她有点印象吧。
“唉,大爷,你认不认识这个人,我和我朋友是从乡下来找他姐姐的,但是地址丢了。您帮忙给看看您见过没有、”伸手拦住一个拎着鸟笼子的大爷,我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谁知道大爷连看都没看手机上的照片一眼,对着我晃了下鸟笼子,“别跟大爷这儿废话,没钱给你。”然后看都不看我们俩,拎着鸟笼子就走了。
“我擦,我长的象骗钱、要饭的嘛?”我喃喃的念叨了一句,艾连却是扯了扯我的衣服,示意我往一边看。我看过去,却见一个土了吧唧的中年人带着一个老太太正拉着另外一个老太太说话。“大嫂子,俺跟俺姐姐从村儿里过来,本来是来投奔她城里的儿子的,可是俺们到了城里,才发现地址丢了,大嫂子,你行行好,借俺们三两块钱儿,让俺给俺姐买两个馍吃吧。”
汗,暴汗,狂汗,庐山瀑布汗……要不要这么抢生意啊,额,不是,要不要这么捣乱啊!?我们就找个人也有出来起哄的……
“还是我来吧。”艾连说着带着我走进市场,在几个猪肉摊子前面转了转,最后,挑了一个看起来肉最新鲜的摊子,指着一块相对而言不怎么好的肉跟摊主说,“师傅,我要这块儿,你给我称一下。”卖相不好的肉,有人主动要买,摊主自然是很乐意,三两下就把肉称好了递给艾连,艾连接过了肉,随手按亮手机,递给卖肉的老板,“师傅,跟你打听个人,你见过这个女人没有?”
卖肉的师傅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眯起眼睛来看了一会手机上的照片,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我说,小伙子,你们到底是干啥的?你要是她亲戚,我还能给你说说,你们要是记者,我可不敢跟你说嘞。”
听了老板的话,我和艾连都是心中狂喜,看来这个球球不但找到了,她的身上还有什么故事。“老板,她是我们的网友,本来约好了见面的,结果她突然就没消息了,所以我们才来找他,这样吧,老板,再给我来十斤肉!要最差的!”我拍着肉案子喊了一句让老板哭笑不得的话。
“行啦,你们也甭买肉了,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买肉的,那么想知道,我就给你们扯扯,但是你们可别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们的,她家的事儿其实知道的人不少,但是总算是很麻烦。”
上午十点,没什么人到市场里来买菜,肉铺老板索性点了根儿眼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给我们俩讲了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工人新村的住户,住在东十八号楼,以前经常到他的铺子里来买肉。可是一个星期之前,她出来买菜的时候,却出了事。那天正是下午,有点热,她还到他的肉铺里买了几斤肉,不过那时候,肉铺老板就觉得她有点奇怪,走路很慢,两条腿似乎夹着,就好像憋着尿一样走路有点打晃,脸还有点红。她买好肉刚走了没几步,就有个小孩偷偷的从她的篮子里拿走了她的钱包,那孩子也不是惯犯,手脚不利索,就被她发现了。
钱包被偷走,女人自然不会不管,一边喊抓小偷,一边追,结果,在路过一个摊子的时候被一根竹竿挂住了裙角,裙子被掀了起来,附近的人都看到了那婆娘裙子里面什么都没穿,白的黑的,一览无余。当时好多人都在那里围观,女人羞得没脸见人,听说当晚回了家就吃安眠药自杀了。
我和艾连对望了一眼,他点了点头轻声说,没错,球球说过,她没有穿内裤的习惯,只是没想到平时在网上挺风骚、无下限的女人,在生活中面皮竟然如此薄,竟然因为这个自杀了。
球球的死,十有八九就是整件事的开端。不过死的,就已经是死了,再懊悔也没有用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东十八号楼球球家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让她安息了。
电话联系了白冰和静儿,我们在东十八号楼下碰了头,这是一栋半新不旧的楼,和楼下散布的老头老太太们打听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了球球的家,三单元,401.。
“当当当”手指在门上敲了三下,可是却没人应门。我抬手又要敲,旁边402的门却开了,“你们找谁啊?”一个老太太站在门里,略有些警惕的看着我们。
“哦,奶奶,我找我一个朋友,她跟我玩儿的挺好的,但是最近突然没消息了,我就找过来了。”没用我招呼,静儿就钻了过去,抱住了老太太的胳膊,“奶奶,我平时都是喊她球球姐的,真名叫什么我还真的不清楚,不过她给我的就是这个地址,她出门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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