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

作者: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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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部在大坝基地边缘的一所水泥房子里,已经进行过加固。

  这是我获救后第一次走出医疗区,一路上发现到处都在急性加固和检修,焊接光闪得一大片一大片的。

  走进水泥房,就看到几个军官正在说话,其中有我们刚被救上来时碰到的程师长,他们都板着脸。

  如果是其他时候,我对付上级还是挺有一套的,我这人属于老大难,看上去老实,其实古灵精怪,做事不会犯大错误,但也不会老老实实听上头的话,是上头觉得不管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也没什么前途的那一批人。

  但这一次情况不同了,上头的几个人我不了解脾气,而且气氛非常压抑,我几乎站不住,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这时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紧张和心虚是压制不住的,索性就不压制了,让他们觉得我是因为看到上级才会有这样的紧张表现。

  整个报告的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我浑浑噩噩,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关的,只是在说到胶卷的时候,我强调我是看过胶片的,但我发现他们无动于衷,好像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完后,我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们,不知道面对我的会是什么命运,是被挥手带走,还是会被质问?

  没有想到,几个人只是低头记录,然后问了我几个小问题,要求我把说的内容再作一份书面报告,就让我离开。

  我从帐篷里出来,被地下河的寒气一激,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凉得要命。又去回忆作报告时的情形,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继而怀疑起几个军官的那种表情,那是他们不动声色的习惯,还是意味着他们觉得我的话有问题,所以不露出表情?

  各种猜测让我无比的忐忑,想来想去觉得还不如袁喜乐那样失去神志的好。

  之后两天,王四川也来找我,他也有和我一样的疑惑。因为他在作报告的时候,很含糊地略过了看胶片的那一部分,原以为一定会被追问,后来竟然也没有人问他。整个报告的过程也非常顺利。

  我想着,难道是我们想太多了?如果那些军官不是故弄玄虚的话,也就是说,他们的注意力其实根本不在胶片身上,甚至根本不在我们身上,这些报告只是走过场而已。

  但是,从那些军官的级别来看,好像又不是走过场,这些领导都是大忙人,如果一点也不在乎,找几个中级军官就可以了,何必自己上阵听我们作报告。

  于是我隐约猜到这件事情的另一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完全没有根据,只是一种猜测。

  事情说到了这里,可以说真正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