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事了吧?”我有些担心,毕竟现在的局势不容乐观,度生教是瞅准了三教九流的死穴下手。
董老爷子不就走了么?
虽然罗前辈的本事比董老仙儿要强许多,但这并不代表他安全啊。
俗话说得好,猛虎架不住群狼,俗话还说得好,要脸的架不住臭不要脸的。
就葛道士那性子,我真的很怀疑他会臭不要脸一次,聚集一堆术士去找罗前辈的麻烦。
听见我的话后,左老头很淡定的摆摆手。
“没事。”左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平静,眼里也有着无比的自信:“那老王八跟人动手的能力不强,但只要他不想死,那葛道士跟苦和尚还留不住他。”
“你说的老王八.......是在骂人还是在比喻啊?”我试探着问道。
王八嘛,有壳子,防御力都强,打不过还能缩啊!
“我说的嘛,自然是比喻了。”左老头捋着胡须,特别仙风道骨的笑着。
“他要是听见你这话,肯定得抽你。”我低声说道:“上回你让我给他带信,差点没把我害死,我看他貌似挺恨你的。”
左老头冷笑了一声,有些自豪的对我们说:“恨老子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那我师兄跟罗前辈的徒弟呢?”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罗能觉是修佛的老前辈,他有本事,这个我信,说他能在度生教的两个掌教围攻之下逃出生天,这个我也信。
但是我不相信他能带着两个大活人,毫发无损的从度生教手里跑出去。
如果这种事他都能办到,那么罗前辈,应该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魁首级人物了。
果不其然,听见我的这个问题,左老头轻轻皱了一下眉,但也没说什么负面的东西,很平静的对我们说了几句,似是在安慰我们。
“如果你师兄跟那小伙儿都出事了,那么这个贼秃驴,肯定会冒出来给我们报个信。”左老头说道:“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你们别想太多了。”
“希望他没事吧......”我叹了口气。
左老头嗯了一声,抽着烟,没说话。
“你怎么会忽然让我去跟方时良混了?”我问了一句,有些不解:“跟你学不也一样吗?还是你觉得自己不如方哥啊?”
“你年纪太小,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左老头似乎也有些无奈,唉声叹气的说道:“洗怨这门的东西足够你用了,我不是跟你吹啊,只要你能融会贯通洗怨的东西,到了那种运用自如的地步,那么........”
“那么我能吊着葛道士打?”我试探着问。
“你怎么不滚呢?”左老头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点着我的脑门,力道很重,一点我脑袋就是一晃悠:“你说说,你怎么不滚犊子呢?老子想吊打葛道士都不一定能成功!你现在就想一步登天啊?”
“老左别生气啊,逗你玩呢。”我尴尬的笑道。
“吊打他,你就别想了,但只要你到了那种地步,三教九流里,你算是一线战力。”左老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就算是对上昙先生,你也有五成的把握能赢。”
嚯!牛逼!
听见左老头这么说,我是真有点动力了。
一直以来,昙先生在我面前都表现得跟我同辈,但他的实力跟见识,以及为人处世的方式,却不动声色的给了我一种长辈的感觉。
这让我觉得有些不能接受啊。
如果他跟我没矛盾没仇,那还算好,但这孙子已经是准备真刀真枪的跟我干了,要是继续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我得死在这孙子手上。
此时此刻,我玩命的跟他斗法,胜算不过两成,这还是建立在我超常发挥他发挥失常上。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我对自己跟昙先生的实力差距,认识有多深刻。
所以啊,一听左老头这么说,我霎时就兴奋了起来,这是真牛逼啊!
虽说昙先生一直没表现出能压迫我,可那种压迫感却是不言而喻的,要是等我有了跟他一样的实力,那可就........
“你现在也甭想太多,就你这样的,五个绑一块都得被昙先生弄死。”左老头冷笑道。
“他有这么牛逼吗?”我一愣。
“有的敌人,比你想象的厉害得多。”左老头话里有话的说道,随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是不是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进步太快了?觉得自己挺牛逼的?”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否认。
“如果你是从小修道,一步步学到了你现在的地步,那么你的实力,应该跟昙先生差不多。”左老头无奈的说:“但说实话,你学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底蕴也不差,可你就是经验太少,遇见很多麻烦,都不能用最省力最有效的法子去解决,特别是在跟冤孽跟活人交手的时候,这点就暴露无遗了。”
我点点头,继续听着左老头说。
“这就是拔苗助长的副作用。”左老头苦笑道:“你短时间内,接触的东西太多太杂,完全没有办法去运用消化,只是懂那么个理,却没真正的用过........”
“所以你把我安排到方时良那儿去?”我问。
“没错。”左老头很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国内冤孽最多的地方,就是小鬼住的那座山,你没去过,所以很多事你都想象不到。”
我皱着眉头,没吱声,回想起上次黑子去山上找方时良的事,只感觉有点......
怎么说呢,我有点想象不出来那座山上冤孽丛生是什么场面。
“他会安排你好好历练的。”左老头笑了笑:“距离不老山现世还有点时间,如果你在这半年达标了,那咱们的胜算也多几分。”
“这历练危险不?”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说不准。”左老头皱起眉头,低声对我说:“反正我是嘱咐过小鬼别往死里逼你,但是那小子........”
说着,左老头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看见这个动作的时候,下意识的往方时良那边瞟了一眼,那孙子正在跟沈世安唠嗑呢,貌似没注意我们这边。
“你也怀疑他假酒喝多了?”我问。
“没,我只是怀疑他喝酒喝太多,把脑子喝傻了。”左老头咧了咧嘴:“这小子疯劲儿很大,你跟他搞好关系,他不可能见死不救,但你要是得罪了他........”
回想起刚才我跟方时良的对话,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对左老头说:“我貌似已经得罪过他了。”
左老头沉默了一下,转过头,二话不说就向着瞎老板他们那边走去了。
在这过程中,他只给我留了一句话,算是给我指点迷津。
“少年,自求多福吧。”
.......
我操。
在方时良那里待半年,指不定这孙子会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呢,跟他没仇没怨的黑子都能被他折腾得半死,更何况是我呢??!
妈的嘴贱害死人啊!!!
早知道会遇见这种情况,我肯定得学沈世安,做一个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的好青年,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因为嘴贱而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怎么了?”
忽然间,沈涵从旁边走了过来,见我表情很难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还是你身子不舒服?”
“没事。”我摇摇头,转过脸看了看她,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陪我聊会儿?”
“嗯,好啊。”沈涵点头,坐在了我身边。
我先是沉默了半分钟,措了措辞,随后握了握沈涵的手。
“涵啊,袁哥哥得跟你谈半年的异地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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