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老金别再缠着胡糖说他当兵的事了,这年头,谁还没点心思藏着,老那么八卦,干啥?
大金牙也认了,挥了挥手,说:不提就不提,继续吃面。
我们几人吃完了面。
我重新跟胡糖说:胡哥,这次你对抓住鬼戏师的行动?有把握没有?
“百分之百!只要他在哪个城市,我必然有把握揪住他。”胡糖很有把握的说。
大金牙问胡糖:胡哥,你说我、帝子归、小李爷,三人围住你的时候,你咋不怕呢?是不是你有看门的绝活?这绝活,和抓鬼戏师是有关系的?
“那当然了。”胡糖嘿嘿一笑后,反手亮出了自己的两只手腕,我瞧见胡糖的手腕下面,抠着两只蛇头。
三角形的蛇头,蛇还在吐着信子。
“不吹牛,我一身的毒物,还能怕谁不成?”胡糖笑了笑,收起了蛇。
在收掉蛇的一瞬间,胡糖又说:我还有个好体格呢,会点擒拿术,三五个大汉,我削他们跟玩似的。
“牛。”我对胡糖竖了个大拇指,说:那咱们吃完了,收拾收拾,一起去广州!
“成!”胡糖点头。
我直接拿出了手机,让胡糖给我报个卡号,我先给转五万块钱。
“你转钱给我干啥?”胡糖问我。
我说刚才不商量好了吗?这次事情,无论成败,你们家那二十多个小孩的衣服费用,我先给你包了,算是红包。
“可这还没办事呢?”胡糖说。
我笑了笑,说相信他,因为他是个真男人!
“成!这次鬼戏师,我一定给你找出来。”胡糖的嘴角,隐隐有这抽搐。
……
我们几个吃完了面后,开始着手准备这去追捕鬼戏师的行动了。
胡糖直接去房间里面,拿了四五个布袋子。
我问这布袋子里都是什么,鼓鼓攘攘的。
胡糖打开了这些袋子,我就看一眼,差点没晕过去。
五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五毒——蝎子、蜈蚣、眼镜蛇、癞蛤蟆、蜘蛛。
每一种毒物都装在一个袋子里面。
“好像这些东西,带着不能上火车吧。”我对胡糖说道。
胡糖说可以走托运,应该没问题。
既然能走托运那就好了。
我们几个收拾好了东西,胡糖跟大女儿胡牌交代了一声:胡牌,爸爸出门几天,弟弟妹妹都交给你照顾了,月儿最近有些感冒,看着她,让她好好吃药,七宝如果回家了,你就花钱给他去耐克买一双好鞋——记住了,要最好的鞋子。
“可是……可是……。”胡牌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些羞涩。
她估计是觉得没钱。
胡糖想了想,说现在时间比较紧,还去不了银行取钱,她让胡牌先去找他老板借点钱,反正也认识……回来就给。
胡牌听了,点点头,对胡糖说:爸爸,早点回来。
“放心!一定早点回。”胡糖笑了笑,带着袋子,出了门去!
……
我们几个人,做了个车,到了火车站。
佛山火车站和广州火车站非常近,今天是星期天,很多来佛山玩的学生啊,也在返校。
所以,交通非常拥挤。
我们去排队的时候,人都满满当当的了。
因为我们现在已经订票了,如果没买到票,估计只能买两个小时之后的一班车了。
“误点了。”我摇摇头。
大金牙数落我:小李爷啊,小李爷,让你别去网上订票,别去网上订票,咱们来了这,随便时候都能买,节约钱,现在,咱们这四张票算是报废了。
“咋会报废?”胡糖对我干笑一声,说:李兄弟,你把票给我,我帮你去领票。
“你去领票。”我问胡糖。
胡糖又笑了一声,不太好意思的说:我都说了嘛,我当过兵,军人是可以享受免排队福利的,多少年都没用过了,今天用一用。
我听了胡糖的话,把我、大金牙、帝子归的身份证,都给了胡糖,让胡糖去买票。
胡糖抓着身份证,冲向了排成长队的自动取票机的前面去取票了。
我们三个,则在购票大厅的门外抽烟。
五分钟后,我们烟都快抽完一根了,却压根没有看到胡糖。
“他不是说免排队吗?妹的,五分钟都没取到票吗?”大金牙一脚踩灭了烟头,扭头进了购票大厅,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前半只脚才踩进了购票大厅的门口,立马像触电一样的缩回来,对我们吼:老帝,小李爷,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和帝子归也踩灭了烟头,冲进了购票大厅。
我就瞧见购票大厅里面,一阵混乱,我瞧见——胡糖正一个人,狂殴五个年轻小伙子。
那小伙子和胡糖干架,被打得头破血流的。
“这特么怎么了?”我连忙带着大金牙和帝子归冲了过去。
我们三个人,强行劝架,把胡糖给拉开了。
胡糖像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豹子,还疯狂的蹬踩着面前的人:去你妈.的,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我去你妈.的!
我喝止住了胡糖:胡哥,别冲动,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这个狗王八插队。”被胡糖殴打的一个小年轻,指着胡糖说。
胡糖又吼:老子是军人,有免排队的权利,我怎么插队了?怎么插队了?
“去你大爷的,当个兵就能插队啊?插你妹!”
“你再给老子说一个试试。”胡糖指着那小年轻骂道。
“有特么火气,你对外人撒去啊,对恐怖分子撒去啊,对边境的毒枭撒去啊,皮毛本事没有,在军队里面呆了几年,就学会欺压老百姓了,是不?”那个小年轻见我拉住了胡糖,越来越嚣张,话也越来越难听:真以为当兵了不起了,去当兵的,都是读书没人要的人渣,都是特么高考考不到好大学的文盲,真把自己当跟葱,我草你吗的,还插队!日.你哥!
“小李,你放开我,我要教训这几个畜生,你放开我……他们不但侮辱我,还侮辱我的战友!老子要跟他们拼了。”胡糖拼命的要从我身上拽出去。
那五个年轻人,一个个叉着腰,瞪着我们。
我让大金牙拦着胡糖,我则走到那最嚣张,头顶染成黄毛,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面前,问:小伙子,我问你……他刚才除了排队没按照次序之外,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插队就是没道德。”
“可是法律允许他插队。”我指着胡糖说。
“法律允许,法律允许就牛比了?插队就是不对,插队就是没道德,这人插队,老子就骂他!”黄毛十分不爽的说。
我点点头:可以,可以……合着你们这些人,法律都管不着啊?是牛逼!
这会儿,不光这几个年轻人不爽了,周围很多乘客,也都跟风骂了起来。
“当过兵就能插队?我们辛辛苦苦排队买票,他说插队就插队?”
“刚才那小伙子说得没错,这没出息的才去当兵,吃了国家几年公粮……退伍还拿了一大笔退伍费,享受国家补贴,还人五人六起来了,队都不排了。”
“那小伙子说那个当兵的是个刺头,在部队的时候,肯定没被战友少训,如果战友不训他,那他的战友,都是装模作样的龟儿子!我觉得那小伙子说得对。”
我去!
我听到这儿,才知道胡糖暴怒的原因啊,在部队里面,战友和战友之间,那都是亲兄弟,这一下子,战友被人骂成了龟儿子,难怪他如此暴躁。
我也懒得说了,瞪了周围的人一眼,说道:现在独立思考的人这么少吗?这么多人跟风黑吗?军人怎么就低人一等了?保卫边疆,洪水、地震、剿灭恐怖分子,哪一样事情不是军人干的……你们遇到了危机的时候,就说“军民一家亲”,“兵哥哥”辛苦了,可是到了现在呢?人家只是享受他们用命换来的权力,你们倒一个个人五人六起来了,还理直气壮?
周围的人被我吼了一句,都不怎么说话了。
倒是那黄毛为首的几个年轻人,围拢了过来,似乎要跟我理论。
我也不怕他们,我盯着黄毛问:哥们,你刚才骂了我兄弟的战友吧?
“老子就骂了,咋?”黄毛说:有种动我一下试试,我报警,把你们抓起来判刑知道吗?你们当兵的没钱,我有钱。
“可以!可以!你有钱。”我笑着点下巴,反问:对了,问问你,你有多少钱?
“我爸我妈做生意的,一年能赚几十万,砸你们这群臭当兵的,完全没问题。”黄毛很嚣张啊。
我笑了笑,说一年能赚几十万,那治疗脑震荡,完全没负担了。
“啥意思?”黄毛问我。
我直接一拳头砸在了黄毛的鼻梁骨上:这个意思!
黄毛被我砸倒在地。
我、大金牙、胡糖、帝子归四个人,直接一拥而上,暴打那五个小年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子削死你们。”胡糖怒吼着,出手也最重,一瞬间,购票大厅里面乱成了一团。
接着,我就听见喇叭的声音:闹事的全部住手,跟我去一趟火车站派出所。
那声音响完,又是一阵子警笛的声音。
呜呀呜呀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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