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看了会电视,待全家人都睡着了。我躺在被窝一直等到半夜十一点半,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蹑手蹑脚的起了床,就出门了。
干了一天的农活,舅舅一家早已经累了,睡得很沉,即使看我起来也会认为我是去撒尿,根本不会发现我偷偷溜出来。
外面月亮很大,很亮,照得路面白森森。为了壮胆子我把大黑狗也带上了。
大黑还以为我大半夜带它出去玩,乐得伸着舌头‘哼哧哼哧’地在树林里乱跑,惊得树上的乌鸦乱飞,呜呜怪叫,搞得我都后悔带它出来了。
快要到坟地的时候,我在路边折了一根桃树枝攥在手里,听老人常说这东西能辟邪。
其实桃树可以辟邪是真的,甚至现在你去农村还可以看见,襁褓里的小孩子,都会在包袱里插上一根拇指大小的桃枝,因为小孩子火气弱,容易被脏东西上身。
就这样我一手拿着桃树枝,一手拿着手电筒,带着手下大黑狗向那座孤坟跑去,跑了有小半小时我们才跑到坟地。
月光当空照下,照的我影子很长,我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已过,坟头一片空旷静谧,根本没有我要看的红衣女人。为了怕大黑狗坏事我还特地将它赶走。
哎!我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没有红衣女人就没有吧,就当出来赏月吧,咦!话说今天日头好大好亮啊!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我起身准备回家。但是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朵大黑云,把发光的日头给遮挡了起来。
紧接着整个天突然暗了下来,原本清凉惬意地山风也突然变得猛烈起来。
我有些好奇地抬头看了眼天,以为要下雨,心想着还是赶紧回家吧。
然而就在这时。咳咳!一阵隐隐约约的咳嗽声从那座孤坟里传了出来。
“有人咳嗽!”
我当时就是一惊,一下子趴到草丛里,紧紧握着手里的桃树枝,抬头向坟头看去。
只见一个类似火焰的东西从孤坟里钻了出来,大小有拳头那么大,形状有点类似火焰,火焰随着风在哪忽闪忽闪的飞舞着,恍惚间我好像听到咳嗽声就是从火焰里传出来的。
我当时吓坏了,手心手背都是汗。趴在草丛里一动都不敢动,双眼死死盯着坟头上的蓝色火焰火。
只见那火焰慢慢转了一圈后,‘咻’的一下就向我飘了过来。
“妈呀……”我吓得大叫了出来,起身撒腿就跑。
跑了没两步,我就感觉到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当时心里就想完了,那东西追来了!
想到这里,我更是不敢回头看,两腿用尽全力向前跑。没跑几步,突然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这一跌不要紧,后面的脚步声也突然停了下来。
我趴在地上吓得全身直哆嗦,想起来但是两腿偏偏不听话,没办法我只能死死抓着手里的桃树枝,把头埋在两臂之间,紧紧闭上眼睛,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心说:管你是什么鬼东西,有本事你一口把我给吞了,我算你厉害。
等了没一会,我就感觉到,有东西走到我头的部分,哼哧哼哧地喘着气,接着一条湿答答的类似舌头的东西就伸到我的耳朵上舔了起来。
我这时反而镇定下来,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连忙坐起身来,一看,麻蛋,舔我的不是大黑还是什么。
我当时那个气啊,真想把这死狗一脚踢飞出去。
不过看到是大黑,我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我拍了拍胸脯,喘口气,站起身正准备带着大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一阵猛烈的风突然刮了起来,原本就黯淡的天空,顿时又暗了起来。
身边的大黑好像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靠近一般,躁动不安地乱叫起来,不停用爪子扒着地。然而就在这时,两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狗剩、狗蛋你俩大半夜不睡觉在哪干啥呢?”
我吓懵了,这俩兄弟是从哪冒出来的?
“是霍劫啊,俺两个在刨山土呢。”说话的是弟弟狗蛋,狗剩没有说话依旧在哪继续的刨着。
“刨山土!大半夜刨那玩意干啥?”我有些不解,这哥俩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
“奶奶叫我们刨的,你要不要一起,很好玩的。”狗剩说道。奇怪的是他今天的嗓音和哥哥差不多,要不是他扭过头向我招了招手,我还以为是弟弟在说话呢。
我咽了口吐沫,没有说话,慢慢的向两人走去,想拽两人回家。说实话,大半夜的刨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就当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大黑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站在我的面前冲着我直汪汪。
没等我说话,狗剩突然喊道,“畜生你在叫唤小心我吃了你。”
狗剩话落。大黑吓得呼哧呼哧低沉两声直接尿了。看看我后,又接着叫了起来,不过这次的叫声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这个狗剩居然骂我的狗。我本来还想叫这两个小子回家,明天我帮着他们搞土呢,现在好心情都没有了。
瞥了眼这两个混蛋后,我直接又掉头走了回去。走到大黑跟前摸了摸它的头,叫它不要在意这两个臭小子的话。
大黑倒也听话,不过却是用嘴巴咬着我的袖子用力的拽着我往出走。
我扭头看了眼还在继续刨土的兄弟两,出于关系还算不错,提醒道:“狗剩狗蛋你们还不回去吗?我可要回去了。”
两人没有说话,继续刨着土。
我也没多想,便直接带着大黑狗回家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舅舅一家上地忙着收割去了。姥姥给我留了字条说锅里有饭。我刚要打开铁锅开吃的时候。
秀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趴在门口撅着嘴巴对我说:“大懒虫终于起来啦!”
我挠了挠头,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虎子突然呼哧带喘的跑了进来,进来二话不说拿起水瓢舀了半瓢水开喝了起来。
喝个痛快后,呼哧哧的对我喊道:“劫子哥,不好了出事了?”
我看着他,很平淡的说道:“孔子曰,晃几把毛,有事说。”
倒是一旁的表妹眨着大眼看着还在喘气的虎子,问道。“虎子快说,出啥事了?”
“狗剩狗蛋…”虎子喘着气,“他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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