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遇正在楼上洗漱,穿件和我同款的格子衬衣,牛仔裤。我倚在门边,说:“喂,我已经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今天起的比你早很多。”
他扯过毛巾,擦干脸上的水,说:“我昨晚睡得不太好。”
我说:“为什么。”
他看一眼周围,说:“回头再和你说。”
我尽管心生疑惑,也只能暂时按耐,压低声音靠近了些说:“我也有发现,在外面树林里。”邬遇把毛巾挂起,把我的手臂一拉,我便跟他走进房间里。他关上门,我一屁股在他的豪华大床坐下,他说:“说吧。”
我便把在树林里发现被虐动物尸体的事,还有我的推断,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他听完后陷入沉思,而后说:“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真的会有人放火,我们只能等他出手。”
我问:“你昨晚发现了什么?”
邬遇却看着我,静了几秒钟,说:“没什么,做了噩梦。”
“哦……”
他话锋一转,说:“船上下来的人,有的拥有了异常功能,譬如我和言远,有的没有,譬如你和邬妙。现在不知道冯嫣和陈如瑛是什么情况,对她们俩多防备留意。”
我没想到他突然提这茬:“哦……”
我也没想到的事,在这天下午,我又接到了壮鱼的电话。
壮鱼的声音一如即往的稳,但隐隐有按耐某种恶趣味的感觉,背景嘈杂。
“喂,大珠。”她说,“你猜我在昆市车站遇到谁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她高深莫测地宣布:“你的相亲对象,你以前给我看过照片的。穿一身警服,身高也和你说的符合,应该不会错了。话说,真人长得比照片帅。”
我愣了一下。
心中就有一朵小烟花,骤然亮起。
原来……这是……命运的轮回吗?时间倒流了,按理说这时候壮鱼没有见过沈时雁,自然也不记得那日在侄子小皓家楼下的相遇,还有她看到沈时雁时的一怔,喃喃说:“看起来不木嘛……”
壮鱼从老家赶往沥县,必然在昆市中转。而沈时雁正好在昆市开会,虽然不知道他此时出现在车站,是不是受我的话语影响。但我真正切切感受到了“缘分”两个字。
我说:“壮鱼,首先要跟你强调的是,我和沈木头,没有半点关系的。你……见过邬遇,你懂的。”
壮鱼“哦——”了一声,音调拖得很长,笑了出来。
我又说:“不过,我因为陈家的案件,向沈木头求助过,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要来沥县。他要是来了,肯定是个有力外援,你帮我看紧他,盯紧他,搞定他?”
可能我的话让壮鱼有些意外,她安静了一会儿,说:“行,我明白了,我会看着办的。”
挂了电话,我的心还被某种甜蜜兴奋的感觉占据着。身为一个网络作家,我无法不去想象我家壮鱼和刑警沈时雁坐在一个车厢里的画面。她那么酷,还要受我所托“盯着”他,而沈时雁一个几乎禁欲的少林武僧型警察,偏偏还是十九岁少女作家和二十八岁的处男(我觉得不用怀疑,一定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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