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匕首刺在身体上,在心脏两公分处,那只匕首深深刺入,顿时蓝青然的胸口渗出血水来,昏迷中的蓝青然也不禁疼的皱了皱眉,但却没有醒过来。
随着那血越流越多,屋子里突然升出一种怪异的味道,腥腥的夹杂的一丝说不出的怪异甜味,就在这时不乱汩汩流血的胸口处,突然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动着,一开始只是让人感觉那胸口出血处状态有些古怪,过了一会竟然露出一个四分之一中指大小的白色蠕动的虫子肉白色头壳。
空气中的呼吸一阵紧促,那几个黑衣人见状,也不禁睁大眼睛,黑衣头领眼神却有些复杂,却见那虫子头上四下转头一下,似乎有些晕头转象,不过身子还是不断拄外蠕动着,却当这虫子爬出半个身子时,众人都发现这虫子身上怪异的地方,那虫子头上竟然有一圈金色的冠顶,好似皇上的金冠一般。
说来也奇怪,这虫子不断爬出来,但爬出来所到之地,蓝青然身上的血便开始减少,直到虫子爬出来,它所行的地方血迹全消,这虫子身上却红了一层。
那黑衣首领见状,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个细细的竹筒子,直接将虫子装进去,然后拿出上好的金创药直接抹在蓝青然的身上,本来那刀口子刺却不大,所以金创药敷上就好似没发生过似的,要不是那里还有道淡淡的痕迹,真让人以为刚才一切只是错觉呢。
黑衣首领装好虫子,一摆手,其它的黑衣人立即开始整理蓝青然的房间,将带血的床单都换上原来样似的床单来,然后在屋中点上了薰香,遮挡了原来放迷香以及血水流下的味道,又将蓝青然与那几个女子之前在床上的姿势重新摆正了一下,随后黑衣首领一摆手,众人皆迅速退出,这一次直接从侧门潜走,连外面的侍卫也没有发现。
而蓝青然却在睡梦中皱皱眉,梦中,他遇到了一条蛇,那蛇上来便咬上了他的胸口,然后他只感觉身子一阵的血液倒流,身体里有什么在游动,接着他便虚脱一样的倒在了地上,而床上的蓝青然此时面色发白,哪里有他原本红润的脸色,好似大病了一场似的。
一出房间,黑衣首领立即低声命令道:“去蓝月院!”即使是压低了声音,男子的声音也十分低沉,声音中透着威严与霸气,历经风霜的声音,说明起码他不甚年轻。
几道黑色身影声速闪出,不一会又消失在夜空中……
翌日早朝时分,南泰国二皇子夏候备,七皇子夏候闵带着使节,手持南泰国君亲身书写的国书,愿与大齐签发和平协议,大齐皇上对此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这段时间夏候备夏候闵一直带着外使在大齐境内各处游山玩水,不停让让给他讲述着大齐风光秀丽之地,甚至一度出城去了外城五日,本来夏候备与夏候闵来到大齐不急着谈和平协议,足够令人怀疑的了,而且他们不停的游山玩水,渐渐还有出城的打算,便让皇上不得不深想几分了。
一开始皇上为了促进两国的和平协议进行,对于夏候备夏候闵的要求十分积极的响应,到了后来,甚至暗中出面阻止,这和平协议谈不成可能是一个遗憾,但是若是南泰借这个机会搞什么阴谋诡计,皇上是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大概也是觉得大齐皇上的介意了,在大齐皇上就想要采取什么措施的时候,南泰两位皇子总算收起了玩心,来谈和平协议之事了。
这一次都没费什么劲,两国签属了和平协议。
这一次由南泰发起,所以送来的和平协议上,南泰皇帝已经按下大印国印并且签字,到大齐皇帝签字按下大印,这封国书便正式成立了,当着大齐满朝文武的面,签属成立力,大齐皇帝与南泰皇子代南泰皇帝,自然受到歌功送德一番,倒是听的两方都十分满意。
和平协议一事总算圆满成功,夏候备夏候闵也在大齐玩了许久,所以预定五天后,便起程回南泰,而这一回回去,自然要带上南泰的新皇后,大齐大公主蓝若琳了,这件事早就定下来,皇上便是不舍得,这事也必须促成,更何况一个女儿换一座城池,这对大齐来说确实是利大于弊的!
和平协议签属完成后,自然还要给南泰两位皇子办一场辞行宴,当然同时也是为蓝若琳这个未来的南泰皇后办一个盛宴,说白了就是办一场婚宴,虽然没有新郎,但是大齐这边的众朝臣也不能都跟蓝若琳去参加南泰的婚宴,如此做,这也表示大齐对蓝若琳的重视,算是给南泰提个醒,蓝若琳还有靠山呢。
皇上当场下令,全朝凡是七品以上官员,皆须协同家眷前来参宴,须盛妆打扮,当然了这又是南泰皇子的辞行宴,又是蓝若琳的婚宴,这礼也是不可废的!
接到消息后,丁紫倒也有些犯愁,蓝若琳此行可是代表了大齐,她的婚宴虽不能在大齐办,但是此行径只比皇后婚宴差上那么一点,所以这礼不能贵重过皇后,但绝不能随意,最后丁紫选了两箱子极品珠宝,第二天随安王爷与蓝若琳去了皇宫。
蓝若琳的宴会,只比皇后差上那么些,满朝文武还有身有诟命的,今日皆要穿着朝袍进宫,丁紫即是世子妃又是紫公主,穿着打扮上比正常世子妃更为尊贵华丽一些,今日她与蓝青凌同样身着紫系,蓝青凌一身深紫四爪蟒袍,龙态翱翔,栩栩如生,丁紫衣色略浅一对展翅凤凰,明媚又带着威仪,配在一起,还真应了那句词,龙凤成翔!
两人头顶世子世子妃的例饰,想要低调也是难的,至于安王爷,身为大齐第一亲王,穿着自然是比蓝青凌与丁紫更尊贵一些,而今日进入皇宫,为了安全起见皆要乘做马车,街上不许单马奔行,从昨日夜里开始,京城从皇街开始皇城到皇宫已派出重兵把守,京城百姓见了这个架势,自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以防什么无妄之灾。
进入皇城地界,出行马车比比皆是,不过看到是安王府的车队,都很知趣的纷纷向两侧退去,亲王府马车一路顺通无阻进了皇宫,当然了,一如往前男女宾先要分开而行,到了真正宴会之时才可以重聚在一起。
丁紫则在宫女的带领下去往蓝若琳的宫殿,此时宫殿里外聚满了朝中贵妃小姐,蓝若琳身为大齐长公主,将来又是南泰皇后,她们也只能在这时来讨好一下,留个好印象了,当然便是身份在那,今天众贵妃也是翻遍了家底,找出最上的了台面的珠宝为蓝若琳添嫁妆,这京城这两天各个玉器珠宝店人员爆满,每一件都赚了个钵满盆满。
“安王世子妃到!”
“臣妇见过世子妃,世子妃万安。”
“民女见过世子妃,世子妃万安。”
丁紫刚一走进,一屋子先下跪请安,丁紫笑空满面,语气温和:“不需多礼,今日是公主的大日子,一团和气最是重要了,快起来吧。”
“请谢世子!”众人还是完了礼数这才起身,丁紫转头一摆手,立即有人架着两箱子珠宝进来,箱子是正红红木箱,四周镶着赤金雕花,便是这箱子都不是凡品,里面的东西想来更是价值连城,丁紫出嫁时那嫁妆可谓十里红庄,她拿出来什么好东西,别人倒是也不意外。
“诸位稍坐,本世子妃先为公主添嫁妆去了。”
“恭请世子妃。”
丁紫带宫女的带领下进了内室里,刚才一些贵妇想添嫁妆,也不过是在公主的平阳宫中殿上的两个大箱里,旁边有着宫女记录,没有二品以上诟命的,想见公主都不可能,就是二品以上诟命,也得看公主愿意不愿意,丁紫却不同了,亲王世子妃到底与公主还连着亲呢,又是大齐的外姓公主,尊贵也是成倍加的,公主便是不想见,也得见见的。
一路上平阳宫皆是张灯结彩,红着丝绵高高挂起,各种美艳的花张扬开放,路行一路竟是春意盎然,哪里像是冬季啊。
平阳宫内殿里,珠宝玉器不要钱一样摆出来,各个精致绝伦,足可见皇家的家底如此丰厚了。
“世子妃请稍后,奴婢这便进去通传。”蓝若琳贴身宫女珊儿请了一礼,便进了进室。
丁紫随意坐在外室上,立即有伶俐的小宫女上茶点,丁紫安静的坐着,今天跟丁紫前来的喜儿铃儿玉瑜静静站在她身后,而里面进去一会还没有动静,显然蓝若琳在故意给下马威呢。丁紫脸上表情淡淡的,心中不禁叹息一声,微摇摇头。
蓝若琳啊,身为大齐长公主,却是被宠坏了啊,这种时候来找她不自在,一点也不聪明啊。
虽说蓝若琳嫁去南泰贵为皇后,却是一个权力被架空的皇后,那南泰皇宫还能是绵羊窝不成,怕是比起大齐皇宫的纷乱也相去不远,那几个后宫中的嫔妃哪是那么好相处的,蓝若琳却还年幼,进去了怕是被吃了骨头渣子都不能剩吧。
安王守着的虽然不是南泰地界,但到底手握重兵,此时不拉拢一下便罢,还给她下马威?呵呵,丁紫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反正蓝若琳便是想如何,也只有这两天的功夫,她又有何惧呢?
丁紫便这样安静的坐着,不声不语,微微垂着眸子,好似入定一般,倒是看愣了奉命前来观察丁紫的宫女,那宫女疑惑的望着丁紫,转身进了内室,不一会又出来,传话道:“公主有请安王世子妃!”
丁紫睁开眼睛,睁神清亮纯澈,未有半点迷蒙之光,喜儿铃儿立即蹲下身子为丁紫整理刚才坐下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那宫女看着嘴角微微一抽,这是怪公主招呼的晚了?宫女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表情,这两个可都是尊贵的人,不论哪一个要她死,她都活不成。
蓝若琳的内室里,纱账轻垂,几个大箱子里全是各类精品珠宝,比起外面更是高了一不止一个档次,显然是宫里的嫔妃添的嫁妆,丁紫直接让人将两箱子抬进来,自己笑意嫣然冲着蓝若琳笑道:“公主大喜,臣妇略尽心意,祝公主与夫君百年好合,永享幸福。”
蓝若琳脸上表情微微一沉,什么百年好合,永享幸福,她总觉得丁紫这是故意气她,挤兑她呢,谁不知道那南泰老皇帝快到入土的年纪,还哪里来的永享幸福,她怕是嫁过去没多久就要守活寡了,偏那里面龙潭虎穴的,蓝若琳觉得她根本看不到未来的幸福在哪里,有的只是迷茫与无措。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现在我嫁给这样的人,你高兴了吧!”蓝若琳越想越委屈,不禁红了眼眶。
丁紫眼睛一眯:“公主慎言,这里不用伺候了,都出去吧。”看着屋子里一堆下人,丁紫立即赶人,蓝若琳屋里的几个宫女对看一眼,却不敢离开,谁不知道公主与世子妃不合,这要是走了出什么事,可怎么好。
蓝若琳却不知道想什么,摆摆手,竟是同意了:“都下去吧,我与世子妃有话说。”
众人相继退去,屋里顿时只剩下丁紫与蓝若琳二人,蓝若琳看着满屋子摆放的金银珠宝,哪一件被普通百姓得了,都够花上一辈子的,可是看到这些,蓝若琳却没来由的刺痛,刺痛她的心,刺痛她的眼睛。
“丁紫,现在看来,我还是输了。”蓝若琳喃喃一说,丁紫挑挑眉却没有言语。
“身为大齐的公主,我一生下来便是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什么人会轻意拂了我的意,偏偏就有那么两个人成了我心中的痛,一个是你,一个就是薛雨。”蓝若琳望着丁紫,眼神说不出的复杂,“以我公主之姿,我下嫁于她那是安国候府的福气,他不珍惜便罢了,你确实长的有几分姿色,到底也是个公主之姿,那夏玲月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丁紫心里微顿,心里划过丝异样,玲月吗……
“丁紫你真的很聪明,我虽然没有你聪明,可到底是皇宫长大的,我知道林佳倩还有林王府都与你有关吧,林佳倩几次三番害你,你会如此也是应当的,你确实是个聪明人,跟你做对的怕是都没有好下场吧。我应该就算是一个。”蓝若琳突然像是泄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苦笑了一声。
“我争强好斗了这么多年,结果发现我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论是出身,不论是自己的未来,我都不能改变。你比我幸运多了啊,你能争能抢,那么多男子为你疯狂,丁紫啊,我好嫉妒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啊!”蓝若琳眼神有些发红,眼中无尽的恨意与不甘,最后却是一行清泪落下来。
丁紫面无表情看着她,蓝若琳却不抹泪,只是凄声道:“当公主有什么好,我不过是父皇的工具,不过是母后太子争斗的工具,只要他们想,我随时都能被放弃,我也不过是高贵一些的木偶罢了,我从生下来便失去了自由,当公主到底有什么好的!”
丁紫望着蓝若琳,蓝若琳满身的富贵,头顶两支赤足金镶明珠的凤钗,象征着她的无上高贵,往外一站她是尊贵的,是令许多人神往的存在,可是谁了解她心中的痛呢。就好比当初,身为大公主又如何,身为大公主拥有定邦的能力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也要为国家做贡献而去和亲吗,这便是皇族公主的命,与使命,谁也不可能改变。
丁紫声音低低缓缓,冷冷淡淡的:“你说的没错,从你托生成公主开始,你便没有了自由,你的命运已经不能是你自己能掌握的了,因为你是公主,你享受着无上的尊贵与荣誉,同样的你也要为这个身份付出你的代价。”
“你在嘲笑我吗!那又怎么样,我为什么不能争取,丁紫,你很聪明,你会帮我的吧,你能帮我逃脱出去对不对!”蓝若琳像是突然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着丁紫的手腕,她只要一想到要嫁给一个半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她就恨的要死,就恶心的要死,她真的想逃脱出去,逃离这个皇宫。
可是她身边永远围着一群人,连上如厕都恨不得有一群人跟着,她够了,她不想再要这样的生活了!
丁紫只是沉默的看着蓝若琳,眼中平静无波无一丝异动,蓝若琳突然冷静下来,猛的抽回手,她就到了这种饥不择食的地步吗,竟然连情敌都能当成救命稻草吗,她蓝若琳有这到这么凄惨的地步吗!
蓝若琳冷着脸:“你已经添过嫁妆了,出去吧,本公主不需要陪同的。”
丁紫淡淡望着蓝若琳,转身时,悠悠的道:“皇家公主最是尊贵,却是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选择,你很可悲,但这就是命,谁也改变不了。不过,我懂你的心情,南泰皇宫波涛诡谲,公主万事小心吧。”
说完丁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蓝若琳望着丁紫悠然远去的身影,不禁热泪盈眶,“哇哇”大哭起来,她也知道她什么都改变不了,谁也改变不了。可是当她被定为和亲后,不论是皇祖母,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她们都只是告诉她,好好的备嫁妆吗,一定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她身份尊贵,将来是南泰的皇后,她有无边的富贵,她们不会委屈了她的。
可是谁知道她有多不甘,母后口口声声,说是最疼爱的就是她,一切都为了她着想,可是到头来当她与利益发生冲突时,母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她推了出去,那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宠爱就像是一个笑话,她们不过在养一个对她们有利益的狗,当这只狗与利益发生冲突,她们会毫不犹豫舍弃这只狗。
蓝若琳没闹过吗,当初在盛荣殿上她是如何闹的最后如何了,她只能被迫的接受和亲的命运,可笑啊可笑,母后的一切言论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她还能相信谁,谁还值得她相信!
到最后,却只有她最讨厌的人最了解她,最理解她的心痛!
太可笑了,她蓝若琳的一生啊,竟然只是一个笑话。
平和宫的宫女们小心进了屋子,看到蓝若琳又是哭又是笑的,吓的不轻,一个个缩在边上不敢进去,又怕公主做什么傻事的到时候她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便这么担惊受怕的一直守着。
等蓝若琳哭够了,叫了人为她静面补妆,再现于人前时,她又是那骄傲尊贵的公主了!
丁紫出了内室进了前殿,自然又是被行了一堆礼,然后丁紫招来蓝老太君刘氏等人,在家里的时候丁紫可以当自己是一个晚辈,出来后她代表的却是皇家的媳妇,自然以尊臣尊卑为最了。
蓝老太君与刘氏还有白霜雪相继坐在丁紫左右,丁紫转眼一看,说道:“表姐可还好。”
刘氏满眼感激:“都好,刚让丫环传了消息过来,在那里生活很舒心,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回来,臣妇看不如借这机会让她好好散散心,最近这段时间她心里郁结,我们也不是不知道,哎,可苦了这个孩子了。”说到这,她是十分后悔,若不是她有意与山家结这门亲事,哪能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白霜雪轻握着刘氏的手:“娘,这不怪您,你也是为了妹妹着想,她心里清楚,怎么会怪您呢。”
丁紫也点点头:“舅母无需担心,现在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坏人自有恶人去磨的,我们做事问心无愧便好。”
皇城上一辆马车突然奔驰而过,直搅的周围正赶进皇宫的马车人仰马翻,这边的动静立即引起守城护卫的注意,以为是什么闹事的,守在边上的侍卫立即分出一小队,围上这辆马车,但这马车却没因此停下,侍卫一见立即抽出剑,直接刺入马肚子上,那马肚子猛的喷出一股鲜血来,“嘶叫”长长一声,然后“噗通”倒在血泊之中倒地不起,原本马车上那名马夫,也早在第一声音被乱剑刺死,马车同时跟着一歪,里面传出来一道女子的惊叫声。
“是谁!胆敢在皇街上乱行,快出来受死!”侍卫持剑厉喝。
“大胆!”马车里马声突然喝出,众侍卫一愣,心中一跳,难道这马车中是什么贵人不成,到底是给皇家办事的,这人情事故也挺会的,便放缓了声音,“不知道车里是哪位贵人,今日皇上下旨,一切单马匹,车辆不可在皇城里乱窜奔走,皆需缓步而行,我们是奉命行事,还忘贵人出来相见,不要与我们为难了。”
车帘缓缓打开,那人手上戴着白色的指套,手指无力下垂,以手背托着车帘,随后车帘大开,一名打贵很是华丽的女子走出来,但这些侍卫却皆不认识此女子为何人,偏这女子气质还有几分贵气,他们也不敢冒然失礼了。
吴双眯着眼睛望着将马车团团围住的侍卫们,冷声道:“我乃安王府王妃,你们敢阻了我的路,被皇上知道了要了你们的脑袋!”
吴双声音尖锐,带着威严,只是这群侍卫却有些迷糊,这吴双一直没得皇家承认,算不上皇家的媳妇,便是穿着尊贵,可是没有朝服,又没有诟命,便是连所戴的饰物也没有定项,这些皇家侍卫们能看到宫里的各个贵人间的穿着打扮,一眼能看出来是几品贵人,几品诟命。
吴双虽然穿着华丽,可是身上无半点朝服或是诟命的定项配饰,又怎么能妄言安王妃,不过这些人同时知道安王府确实有个安王妃,只不过皇家不同意,便是刚才安王爷也并没有带这位所谓的安王妃进入,这令他们不禁怀疑吴双的说词。
“这位……王妃,今天皇上下旨办的大宴,请恕属下不能随意放行,您可有进宫的令牌或是招请的函书吗?”
吴双冷笑:“我乃大齐第一亲王府王妃,我需要什么令牌与函书,我这张脸便是进宫令牌,你们这等狗眼看人底的,速速放我通行,不然定治你们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那侍卫也有些恼火了,什么狗屁安王妃,安王爷即是没想带她进入,那便说明她没资格参加,现在跟他们拽起来了,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吗,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妾罢了:“王妃息怒,属下按章程办事,就劳烦王妃拿皇上的通宫令牌,不然属下随意放进歹人进宫,若是出事了,属下人家老小人头不保,王妃大人大量,自会明白属下的苦处的。”
吴双心理暗恨,明明皇上让她做事,却偏偏要置身事外,安排她这么一个任务,连个进宫的腰牌都不给,让她如此难堪还不得不为他做事,天下的好事可真是都成了皇家了。吴双的脸色阴暗晦明,却在这时候,后面一辆八宝顶珍珠的奢华马车,缓缓走来,看到前面有挡着,随马车的侍卫奔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哪个这么大胆,敢挡宁王的马车!”
众人一听连连下跪请安道,蓝亦修长的手挑开车帘,望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随后看向吴双:“什么人?”
“吴双见过宁王爷。”
蓝亦眼神悠悠一转,望着脸上有些惶然的吴双,蓝亦这眼神看着十分随意,却是让吴双感觉全身寒毛直竖,比起皇上的气势也不逊色,反而让她感觉更为的诡谲,明明这宁王爷生的比女子还美丽,只是那双眼神总是那么阴暗的。
吴双一直低着头,但她仍然能感觉的到蓝亦的双眼还若有似无的看着她,好似透过她在看什么,好似看透她的心里一般,让她感觉各种不舒服,却是垂着头不肯抬头,就怕真坏了计划,她准会被扒了皮!
“安……王妃。呵,你在这里做什么。”蓝亦脸上似笑非笑,说出这话时吴双身子明显一僵,她明显觉得蓝亦这话带着深深的嘲讽,是啊在皇家,谁认可吴双这个在姐姐丧期爬姐夫床的贱人呢。
这事不是第一例,可在皇室就是穷闻,吴双不好好藏在府中还往外跑,倒是奇了。而且蓝亦可是知道她被安王休了之事,现在以安王妃自居,简直是大笑话!
吴双抬起头,突然冲着蓝亦磕起头:“请宁王做主,臣妇发现了一个事关安王府的重大秘密,需要进宫面圣,请宁王爷带民妇进宫。”
蓝亦眯眼冷笑,顿时明白了吴双与侍卫闹起来的打算,在这等着他呢:“噢,重大秘密,那是有多重大呢?”
吴双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四周,意思很明显这么多人在,可不方便说啊。
蓝亦轻抚着发丝,笑容浅浅淡淡,凤目渐渐勾起,直勾勾盯着吴双,后者感觉心徒然一抖:“这……民妇进了皇宫自然都清楚了……”
蓝亦冷笑:“时间不早了,得快些进宫了,这里不方便过,绕过去吧,本王最讨厌挡路的。”说完又钻回马车中,吴双心中一惊,立即知道自己拿乔被蓝亦厌恶了,大叫道,“王爷,王爷,臣妇愿意说,但是只告诉你一个人。”
蓝亦冷淡的声音响起:“既然是大秘密,本王就不听了,需知这世上秘密知道的多了,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开口求本王,本王也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带你进宫,之后的事本王却是不管的。”
“谢宁王体谅,谢宁王体谅。”吴双立即谢到,宁王府车队分出两个侍卫,一个为吴双驱马车,一个在旁边指挥让牵出一匹马来重新套上了车,吴双跟在宁王车队后面顺力的进了皇宫,然而一到皇宫后,宁王便将吴双扔了下去,他说到做到,只是带吴双进皇宫。
吴双顿时有些慌,这还是她第一次进皇宫,看到四周庄严威武的建筑,与奢爹华丽的装饰倒抽一口气,随后深吸一口气,叫来一个宫女报上安王府王妃的名号便让带她见太后,那宫女满是疑惑的望着吴双,吴双是一副愤然,那宫女只好先带吴双往长乐宫走。
这一回蓝若琳的平和宫与皇后的宁安宫里最为热闹,皇后作为国母,又是蓝若琳的生母,蓝若琳要远嫁在外,她自然是最上心的一个,而太后的长乐宫里,此时也就是几个添了嫁妆的诟命随着呢,倒是没什么人,那宫女一带人来到长乐宫后,就想办法找上了太后身边的刘嬷嬷。
这刘嬷嬷可是太后身边最得利的人,自然知道对于吴双这件事怎么处理。刘嬷嬷只是让那宫女先将吴双带到长乐宫一个偏殿,一双精明的双眼不时扫动着吴双,过了一会才道:“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太后忙着招待朝中重臣贵妇的,皇后公主那里也忙着招待众朝庭贵妇呢,怕是没什么时间招见您?”吴双脸色变了变,刘嬷嬷这话连个称谓都没有,也就是根本不将吴双当成安王妃,本来她也根本不是什么安王妃了,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借着这个名头能混过这次劫,她就赢了啊。
到时候她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权势力量超过丁紫,那丁紫还不是要任由她搓圆捏扁吗。吴双可是十分清楚,太后之所以重用丁紫就是因为蓝青凌,若是这蓝青凌最好变的什么都不是,太后岂能对他们这么照顾,到时候安王只剩下蓝青然一个孩子,太后想必为了安王的未来,也定会对蓝青然宠爱有佳的,到时候她定要让蓝青凌与丁紫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想着,吴双话里也有丝不客气:“刘嬷嬷,您可是想好了,我要说的这件事可是关乎皇室血脉,安王府的嫡主子的血脉的事,你这样疏松对待,出事了你担待的起吗!”吴双语气十分严厉。
刘嬷嬷心中不屑的冷哼:“不要在这混淆视听,再胡言乱语,我便让人将你赶出皇宫,敢污蔑皇室,也足能让你就地正法!”
吴双却是冷笑:“刘嬷嬷不用吓我,今天我敢带着安王府的大秘密来,已经带着必死决心了,这一次我定要让前王妃与蓝青凌的狼子野心公之于众。”
“胡说八道,来人啊,将这个不知所谓的夫人拖出去!”刘嬷嬷火了,招手便要叫人。
吴双却是突然大叫起来:“太后,太后求您见臣妇一面吧,臣妇有天大的委屈啊,臣妇被蓝青凌逼迫啊,太后啊,蓝青凌心思恶毒,他想框乱大齐啊,太后您不能不管啊!”
刘嬷嬷一听吴双越说越不像话,叫人便要捂了她的嘴脱下去,吴双却是狠了心,咬了那宫女一口,接着大叫:“太后,蓝青凌根本不是安王爷的儿子,他是野种,那是前王妃与别人偷生的野种啊,太后这事您一定要管管啊!”
刘嬷嬷一惊竟是愣住了,吴双却借由这个空档,撞开刘嬷嬷直接冲出了侧殿,在长乐宫乱跑起来,刘嬷嬷马上反应过来喝道:“快将她给我抓住,别让她扰了贵人们,快去!”
众宫女妇老嬷嬷冲出去将吴双围住,但吴双却是横冲直撞的,一时弄的人仰成翻,却是堵不住她的嘴,这侧殿与前面正殿也离不了多远,这里闹的这么大动静,前殿怎么可能没有风声传过来,刘嬷嬷气急,吴双这么闹腾可是犯了宫规了,刘嬷嬷三下五除二将人抓住,便要打板子。
正殿头满月奉太后之命过来查看:“刘嬷嬷,这里出什么事了?”
“这疯妇胡乱吵闹不休,我正要处罚她。”
满月却是走到刘嬷嬷身边咬了咬耳边,刘嬷嬷脸上微变,挥手道:“先带她进偏殿将嘴堵上,给我看仔细了,若是让她跑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了。”那些宫女嬷嬷立即应声,将吴双五花大绑又带到偏殿,刘嬷嬷却是与满月离开了。
吴双被安放在偏殿内心一阵害怕,她这可都是照着命令做的啊,太后最是注重皇家礼法与规据的?遇到这事怎么会不管不问呢,不会她还干什么都没说就被弄死吧,吴双越想越害怕。
而那刘嬷嬷已经跟着满月回到正殿,只不过太后此时在一侧间休息,满园正在为太后按着肩膀,刘嬷嬷一进来立即回道:“太后,是吴双,她一直叫着,叫着……说是世子是前王妃与别的野男人生的。”
本来闭目的太后“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眼睛猛的睁开,一双眸子锐光四射,看的刘嬷嬷身子猛然一哆嗦。
原来刚才吴双在偏殿叫闹的,太后岂能听不到风声,便是以身子不适为由先进了内室,只不过在前面只知道后面闹腾的厉害,却是不知道事件起因是为何。
“信口胡说!竟然敢妄图污蔑皇家血统,给我撕了那贱人的嘴,乱棍打死!”太后身上杀意弥漫,便是她身边伺候多年的刘嬷嬷等人也吓的禁了声。
那刘嬷嬷心里沉了沉,还是说道:“可是吴双说的信誓旦旦的,当时在场不止老奴一个下人,这件事怕是……”
当时在场起码五六个下人,本来皇宫里死几个宫女太监的是很寻常的事,可是若是将这几个全都灭口了,那还想还会露出一些风声,所以杀人灭口怕是不行的,而些这件事牵扯到蓝青凌的身世,可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关乎着安王府的未来,太后绝不能草率行事,沉了沉,太后才缓缓道:“带吴双过来。”
“是太后。”
盛荣殿
蓝亦一进来后接受了大臣位的请安,随后便坐下与人闲聊起来,只是那眼神总是若有似无在安王爷与蓝青凌身上扫动着,以蓝亦的聪明,那吴双说的安王府重大秘密,想来与他们有关,而且现在吴双该是恨透了安王府的人,他倒是很期待着吴双能挑起多大风浪来了。
蓝亦自然也知道吴双是故意堵着他的马车让他带吴双进来,不过蓝亦倒是不在乎有人利用他,反正这事他不参与,那背后之人想借他手带吴双进来揭开安王府大秘密,不但给于安王府一记重创,若是能让安王府宁王府斗起来更是如了心意,他自然不会让其得逞,他很喜欢看热闹,只要是敌对方的热闹他都喜欢看。
蓝青凌看着蓝亦的眼神,心里一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蓝亦拿起酒轻轻饮了一口,脸上笑意越来浓厚。
蓝青凌望向安王爷,后者同时望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眸中神情一深,便转开,心里却并未困皮放松下去。
不一会一个宫人走出来,说是皇上请安王宁王太子等人去长乐宫,说是有事要说,叫的都是皇室成员,其它大臣倒是也半没有因此怀疑什么,皇家总有些事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这些人都是在朝中活的快成精的老人,自然是笑着继续与人谈笑,倒是没将此事放在眼中。
然而被叫出去的诸人面色各异,尤其蓝青凌脸上神情有些不对,蓝亦笑眯眯的开口,呵呵一笑道:“对了,皇兄此次进宫怎的没带着王妃进来呢,想来是安王妃贪睡睡过头了吧,竟然未与你们一同进宫,倒是让皇弟在外面碰到了她,她一副急不可耐要进宫的样子,可能是有要事要与皇兄商谈吧。”
安王爷眼中闪过抹深沉的冷光,打在蓝亦身上,后者却并不在意,继续笑道:“哎呀,这安王妃倒是个能人呢,皇兄说是不是。”
“她已被本王休弃,何来王妃之称,皇弟休要辱没自家人,别忘了你也性蓝的。”
蓝亦冷冷一笑,眼中尽是嘲讽,却没有反驳什么。
而走在前面的蓝青重听着两人的对话眉头却是紧紧皱起来,转过头却是望向了蓝青凌的方向,两人对上,又同时转过头,一如往常那样两见两相厌的感觉。
来到长乐宫,他们并未被带到正殿去,反而是进了偏殿,明显是要避开外人的,一进入偏殿,便见太后皇上皇后,蓝若琳丁紫都已经列席,便是那因病久居在宫内的四皇子也位列席位。
而吴双此时被五花大绑的跪在中间,看到安王爷与蓝青凌等人进来,她不禁瑟缩了一记,只是那眼中却闪烁着阴毒的光芒,蓝青凌望向丁紫,后者皱着眉,显然也是刚来不久,还不知道事情的原由。
皇上发话:“都先坐下说话吧。”
众人按资历辈分依次坐下,丁紫自然是坐在蓝青凌身侧,眼神若有似无扫在吴双身上,心思翻动着,吴双前来难道是因为丰姨娘所说的事,想要捅破当年换子之事,此时蓝青凌突然在丁紫耳边低语:“吴双今日堵在皇街上与侍卫发生争执,是宁王带进来的。”
丁紫怪异的望了眼宁王蓝亦,便见后者悠悠望回来,眼中带着十足看好戏的戏谑神情,本来丁紫还觉得这护国候府的事既然是蓝亦弄出来的,那想必吴双的事,他也参与了,宁王绝对有资格怨恨安王爷,也有理由忌惮安王府。当年若不是太后与安王的支持,皇上可没这么容易登上皇位,宁王可以说是差一步之遥便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了,偏这宁王这样带吴双进皇宫,却是洗脱了嫌疑。
那是谁呢……那人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见众人都坐好了,皇上转头问向身侧的太后:“母后,你叫儿臣等来此地,不知道有什么事要说?”叫他们来不奇怪,关健是地上还有个人,而且几乎皇室中重要人物都叫来了,想必不是普通事情的,皇后蓝若琳等皆疑惑望向太后。
太后眼神扫向蓝青凌,目光略微深了深,摆了摆手道:“是这个女人闯进宫里,说是有重大秘密要与哀家说,哀家觉得这件事情重大,所以要慎重起见。”
众人点头,表示知道,此时已有宫人为吴双松绑,吴双得了松绑,眼珠子转了转,望向蓝青凌与丁紫,脸上露出阴森森的光芒,总算,总算到了这步了,这一次还不定了蓝青凌的死罪,丁紫这小贱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绝对好了不了。
剩下来安王府就是她与然儿的天下了,安王爷年纪大了,也是个混账,关健时候不帮着他们,这一次便不能怪她心狠了,若是因此安王爷气死过去,然儿正好名正言顺策立世子更甚者是安王爷,大齐的第一亲王,而她便是大刘第一太王妃了!
此时众人目光全集中在吴双身上,吴双低着头,先是老老实实的从皇上太后开始见了礼。
皇上面目不改威仪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又是所为何事擅闯皇宫,可知这里是皇室重地,擅闯者死!”
吴双抬起头,却是半分不惧:“臣妇乃安王爷继室新的安王妃,臣妇并非私自闯入皇宫,而是宁王爷带臣妇进来的。”
蓝亦轻笑一声,随即道:“皇兄,是臣弟将人带进来的,安王妃的马车与皇城的侍卫发生冲突,正好挡了臣弟的路,臣弟一听原来是安王妃,便带进皇宫中了。今天可是个大日子,臣弟想多个人多个热闹,也算是给皇侄女的多个助兴的。”
“谢皇叔关心。”蓝若琳嘴角抽了抽道。
“谢什么,一家人哪来的谢字啊。”蓝亦摆摆手,他的事自然无人有兴趣再说什么了。
皇上继续问道:“那你进皇宫是有何事?”
吴双明显身子一抖,嘴巴张张合合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脸上有些犹豫也有些害怕,最后一咬唇,声音有些粗重的求道:“臣妇下面要说的这件事关乎着安王府嫡系,关乎着皇室血统以及脸面,臣妇怕是一说便要惹下杀身之祸,恳请皇上赐一个恩典,不论臣妾说出什么真相,都不能对民妇下了杀心。”
皇上还没发话,那皇后却是喝出声来:“大胆,哪来的妇人,如此没有规据,竟然敢逼皇上做决定,拉出去打死!”皇后本是为皇上出声树立威信,却没注意到皇上眼中那忽闪而过的异样,正抬头望过去的丁紫,却是捕捉到,皇上刚才的神情好似在怪皇后的多事,他这么想听吴双在说什么?总不会是他知道吴双会说什么吧……
丁紫若有所思,心里那份不安扩的越来越大,当初吴双失踪她便隐隐觉得不安,现在这份不安更大了,而且还是不知名的!
皇上眉头皱了皱:“也罢,你敢闹到皇宫里来,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朕便免了你张狂之罪,只不过你若是信口胡说,朕也定不会饶了你。”话里的意思,便是他已给了吴双的恩典,饶她一死了?
太后浑浊的双眼闪过丝亮光,眼睛眯了眯,并未发话。皇上亲政府后,太后便很少在政事上发表意见,就是皇上下的决定,太后也鲜少反驳表露不满的,一直以来太后在大齐都是盛名远播的,甚至比皇上这个皇帝名声还要响。谁让太后年轻时是个精明干练的女子,帮助皇上不少,能有大齐现在的平稳,这太后也鞠躬不少,偏太后在放手的时候偏偏可以放下权利,这更是让她的名声上蒙了一层金。然而这样才是太后精明之处,皇宫中不需要太精明的女人,需要的是知分寸的女人,但能把握这个的不多,而太后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她不管事这么多年来,却不糊涂啊!
太后望着吴双的眼神,带着一丝笑意,很温和,只是那双眼睛好似苍茫的沙漫一般,所到之处沙漫飞天,危险重重。
“请皇上恕臣妇不敬之罪,实在是臣妇下面要说的这件事,实在关乎着皇室的声誉,不得不谨慎小心,而且臣妇如此之做也是想保命的,不然臣妇怕才一出皇宫,便要遭到人报仇而死,所以才这样小心。”吴双得到恩典,又是解释了一番。
蓝青重有些不厌烦:“到底是什么事,父皇自然是慈爱无边的,给了你恩典,你就快说,今天可不是寻常日子,父皇没什么时间接待你这种人。”
蓝青重毫不掩示厌恶,同样是大殿其它人的心思,这吴双不过是个没入皇家祖谱的,按规据亲王可有一正妃两侧妃的名额,这才是皇家认可的,其它的人不过就是妾,甚至在皇家人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个通房。这吴双竟然自称是安王妃,当真无耻,又张狂。
安王爷满脸阴沉,突然开口道:“皇上,此人因为贪墨已被臣休弃,已不是我安王府之人,更不是什么王妃,她受不得皇上那个恩典。”
大殿众人惊了下,吴双脸上更是唰白:“王爷,您是受了小人的设计,妾身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说着指向蓝青凌与丁紫。
其它人一见,看来这可是安王府的内斗啊,竟然闹到这里,简直是笑话,安王爷还是大齐第一亲王,竟然连内宅之事都搞不定,外人还当是多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皇后冷冷的嘲笑,再丢脸些再丢脸些更好,那丁紫还敢于跟她做对,倒是不知道这吴双要说的是什么,若是能借此打击到丁紫,倒是她乐见成的。这么想者,皇后冷哼道:“原来是一个弃妇,你何以指责世子世子妃,你一介平民若是妄议皇室,诬陷皇室之人,可是犯了重罪的,本宫到时可是饶不了你。只不过你若真是受到冤枉了,皇家也不会害你一个无辜的百姓。”
“皇上太后皇后,臣……民妇绝无半分虚假,民妇此次要告的,便是安王世子根本是前安王妃与人苟合所生的野种,根本不是皇家血统,他秽乱皇室血统,应该处死!”
“混账,贱人,你敢胡说!”安王爷拍桌而起,脸上一片铁青。
吴双竟然当着大殿的人说当年安王妃吴书媛偷人,而蓝青凌并非安王爷之子,这不但是置蓝青凌与死地,更是大扫安王爷的颜面,安王爷如此大男人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而且当着众人的面说他管不住自己的妻子,自己喜欢的人竟然背后还有男人,连亲生骨肉也不是他的,他如何能不爆怒。
皇后幸灾乐祸的笑:“皇弟稍安毋躁,看她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倒是不知道有什么证据,而且皇室血统何等尊贵纯正,是最不容沾污的,这事是假的自然要治她重罪,若是真的嘛……”皇后扫向蓝青凌与丁紫,言下之意不欲言表,众人却深知其意,若是真的蓝青凌便必死无疑了!
“王爷,妾身说的真是真的啊,您当年时常出兵在外,府里一直是姐姐掌权,那安王府的人都听她的,她……她有这个机会啊……”
丁紫声音冷冷淡淡的道:“吴双,你因为我查出你贪墨巨银之事怀恨在心本世子妃不怪你,但你若是胡乱攀污,本世子妃也绝不许你这种恶毒妇人存活于世。”说着丁紫跪下来,声音冷硬道,“皇上,此人深受父王恩待,让她掌管王府事宜,谁知道她却是个贪心不足,竟是在这些年里生生贪墨五十余两银子,其中嫡母妃的嫁妆被贪去大半近有三十万两,剩下的皆是克扣府中各出项贪了二十万两,侄媳接了中馈后细查了一翻,这才无意知道此等恶事。父王知后颇为震怒,此女妄故父王的信任,早非安王府的人。今日竟然还声称为安王妃,骗取宁王信任带其入宫,闹到太后长乐宫,扰太后清静,现更是大逆不道说出扰乱皇家清宁之事,侄媳请皇上恶惩此等恶毒至极的无耻妇人!”
皇上脸上变了变,虽是知道吴双贪墨了许多银子却不知道竟有五十万两,心中也是一阵翻腾,暗骂吴双之贪婪,其它的人更是大惊,丁紫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此时吴双闯进皇宫里本来就是坑骗之嫌,又是报复其后,她的话怎么可以当真呢!
吴双却是冷笑:“丁紫你少能话坑骗她人,你如何的恶毒我岂能不知道,我若不是被你算计岂能中了你的计,什么贪墨,这一切都是你设计陷害的,我是无辜的。我知道了,你们是知道我知道了蓝青凌乃吴书媛偷人生下的野种,怕我走露消息,作贼心虚对不对,你们以为使计让王爷信以为真,你们就真能平安无事吗。事后还不放过我派人出来追杀我,却不想我福大命大,有大齐皇室的老祖宗保佑让我平安无事,就是为了揭穿你们这等秽乱皇室血统的罪人!”
丁紫脸色一变,猛然注意到吴双话里的意味,别人会以为吴双在情急之下的言词,丁紫却觉得这皇室老祖宗引意太深了,丁紫眼睛微眯,不自觉望向上座地三人,从皇后太后最后再到皇上,心中猛然一沉,这一切难道都是皇上策划的,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安王府一大劫难!
“哼,我敢说自然是有证据。当年王爷常年带兵外出,时常不在王府里,我身为吴书媛的堂妹多次因为她寂莫进王府陪她,自然是知道了她的一些秘密了。她一直有一个偷偷养起的情夫,而且这情夫就是她京城一个铺子的管事,说起当年的事我一直也很内疚,竟然因为姐姐的哭求答应帮她隐瞒这等罪大恶极之事,我一心一意帮助她照顾世子,偏世子半点不领情不说,竟然还无意中知道当年的秘密要对我痛下杀手。什么世子,不过是个野种,他身份还没有我儿来的尊贵,当年我为了保护姐姐杀了府中一些下人,但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吴双叹息一声,无奈道:“王爷难道忘记了,姐姐当年可是早产了半个月啊,说是早产,其实不过是为了掩示她孕月的慌言,王爷不信可以推算,若是按足月推算,当年您可是在关外呢,姐姐又怎么与您相隔两日正常怀孕。而且当年这件事也剩下我为知情人,那个情夫还以为自己做的多么隐秘,实则我为了保命,一直派人盯着他,只要皇上将那人带来,你们就会明白了,世子与他长的真是像啊,比起王爷更像了八分啊!”吴双笑容透着森森冷意,刺骨的令心生发寒。
皇上眯了眯眼睛,已露出一份不信的模样,问清楚吴双报出的地址与人名,道:“将人秘密带来,不能走露任何消息!”这事是真的,那便是皇家一大丑闻,皇家位列皇策的世子,将来的亲王竟然不过是王妃与一个下人生的野种,简直是丢尽了大齐的脸面。
丁紫脸上笑意抵制不住,看着皇上眼中那抹难掩的光芒,心中冷冷的笑起来,眼神泛着幽暗的光芒,如同鬼火一般跳耀闪动。
吴双敢如此说,丁紫自然很清楚,那个人的出现便会是一个深深的陷阱。
没过多久,侍卫带上一人,众人望向那年约四年,相貌俊朗的男子,皆惊吓了一分。因为这个男子与蓝青凌真是十足的相似,若说蓝青凌与嫡王妃像了六成,那其它四成便是像足了这个男子,两人站在一起,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他们就像是父子!
众人面色皆是一变,丁紫心中狠狠一撞,感觉到身边蓝青凌的僵硬,心中闪现着一丝恨意!
吴双,皇上,你们的如意算盘未免打的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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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多好累啊,现在头好晕,眼睛有些花,所以先不能改错了,亲要是有发现哪里错漏的什么可以提出来让我改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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