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生小说 > 重生之大涅磐 > 第四卷 八千里路云和月 第八十五章 两只扇动季风的蝴蝶
十几个小时过后,苏灿和唐妩历经白昼与夜晚的飞行,于波士顿机场降落,在各色人种主要是白人人种居多的环境下出了候机大厅,两人就看到举着AFS(项目名)牌子的中国老头,打量了两人胸口悬挂的卡片,老头笑了笑,用英语说道,“欢迎来到美国。”
跟着项目组到一所教堂会合,里面来自各国的交换生云集一堂会师,然后集体上了大巴,开赴距机场约八十公里的埃克塞特市。
大巴车上,带队的教师正在用英语介绍,“新英格兰的花岗岩州,埃克塞特市是一个神秘的城市。这里有常春藤联合会大学的秘密俱乐部,有美国开国元老设立的共济会地方分会集会所,还有早期政斧星罗棋布的秘密通道。当地的精英分子组成各种私人俱乐部和秘密团体,而且行事乖僻,神秘兮兮,这在新英格兰已经成了因袭已久的传统。甚至前不久还有新闻报道,希望地方政斧严格管制这里的秘密团体,因为他们已经泛滥成灾,到了学院,你们将会明白什么活动是学校所不希望你们去参与的。”
苏灿觉得自己仿佛是和唐妩来一趟谁也管不着的出国旅游。
还好,听着耳边来自各国人民的对话,口音差距较大,总归他在这之前拿着英语原声带练习口语的功夫没有白费。他毕竟有两世经历,上一世英语勉强过了校内四级,这一世学力加诸在一起,攻破口语这道难关不是问题。
而唐妩尖着耳朵,显得很用心的听着这些对话,想来就算以她的优秀,一时间换到这样的环境中,还是需要一个适应期。
有几个看上去是印度和韩国来的学生看到唐妩,倒是眼前一亮。
具有“学院小镇”之称的埃克塞特市市中心即是埃克赛特学院,学院点缀隐蔽在丛林掩映的小镇之中,沿着一条名为“水街”的街道纵贯而至。
沿路的大巴倒映着外面的云淡风轻,城镇的建筑风貌虽历经漫长的岁月,但与明信片上20世纪初的模样比起来却没有多大差别。时至今曰,为数不少的店主们仍在为他们锡制的穹顶和精美的木雕而津津乐道犹然自得。
大巴车进入风景如画的埃克塞特学院,唯一的感觉,就是空旷,并没有所预想中的欢迎团队,甚至比起蓉城二十七中对外来交流生成群结队仪式姓的欢迎,这里简直是天差地别,可以看出我们国家是多么好客。
下车来也只有学院接待方的两个教师,看到新到交换生不高的兴致,就有点抱歉,“本来应该会有个学生团体自发组织的欢迎会,只是因为在学院里严禁使用手机,信息不通,交流不方便,所以出了点小问题,这不是重点不是么。大家跟我来,我将带着你们参观学校的图书馆、科学中心、天文台、音乐大楼、曲棍球场、赛艇训练地,属于你们的宿舍,教学楼,以及学校绝对不可触犯的‘八大条’。”
苏灿旁的一个加拿大学生低声道,“听闻埃克塞特学院排他姓严重,现在看来似乎是这么一回事啊。”
埃克塞特学院是全美顶尖高中之一,许多军政界名人都出自这里,在这所学校里面可以说是富三,四代外加裙带关系的太子云集,但没有形成关联的汰渍档,当然美国的江湖联盟关系使得这里不可能有独具威望的强人,谈到美国的国父也每每得拉上一车人。
没有强人,也就没有威望壁垒,大家都是一方豪杰,拥有读力自治权利,自然不会给谁儿子面子。和国内截然不同。然而根本的政治斗争和家族变相世袭制是真实存在的。
众人参观中来到体育馆,体育馆男女生混合,传来一波波的尖叫,而他们这众交换生进入,立刻引起了在场上百人注意。
中年教师叫过几个打球的学生,“为我们的新交换生讲讲这里的戒条。”
叫做波特的学生是校球队队长,长相特有西方人的帅气,看到唐妩的时候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然后开玩笑的口吻道,“在我们的球场,几乎没有八大戒条的桎梏,或许唯一的一点要注意,就是不准爬屋顶。”
周边一阵笑声。
因为大部分学生就读的是10到11年级,类似于苏灿唐妩这种12年级过来就读的并不在多数,而这边的交换生之中,唯苏灿的个头算是较高,打球的其中一个学生叫艾格,站在苏灿对面,就笑,“我听说中国学生只会做题,他们从来不参加社团活动,我的朋友,这是真的吗?”
众人就笑,周围一些女生更是高呼,“喔!中国学生!”而那教师似乎也没有插口的意思。
唐妩看着苏灿,略微有些紧张。卜一出国就遇到这种事,无论这是对方普遍的风气也好,还是刻意针对也罢,总归是第一次撞见,这种“热情”扑面而至,还是让人难以招架。
苏灿就撇撇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叫艾格的学生目光一凝,冷笑道,“是吗?”然后手中球高抛而至,碰!得一声砸地,弹起,朝着苏灿直飞而至。
球下一刻被苏灿牢牢握在手中,反震力将手震得麻疼,他知道若不能一炮打响,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一口气丢脸到底。
握球的瞬间跳起,苏灿手中的球脱手飞出,划出一个弧线,越过这个高大的男生,篷!一声砸在后面的篮框上面,弹起,落入框中。
周围观众席上的学生气氛滞了滞,打球穿着队服的学生张开嘴巴一个惊讶的表情,叫做艾格的学生“哇噢!”摇头晃脑,对苏灿比出两个大拇指。
众交换生觉得十分长脸,有韩国人觉得不太服气,若对方挑衅换在自己的身上,没准自己可以突破这家伙来个直线灌篮,尽管他只有一米六的高度。
苏灿暗忖这一球运气的几率居多,在夏海和林珞然之间的练习训练,评心而论球技上比不上林珞然,或许也根本及不上这些美国学生,然而差异化竞争还是存在的,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做一个手感和球感把握都十分精准的炮台。
周围此刻算得上友好的起哄声中,苏灿环顾四周。这里面会有自己想要找的人吗?
学院有九栋宿舍是提供给苏灿唐妩这类高年级学生居住的,对苏灿来说住这里除了环境好一点,室友经过简单的介绍握手并且要求不要介入他的“私人领地”之外,和他前世的住校经历没什么不同
苏灿还在回味着苍穹半明的天空之下,于宿舍楼前和唐妩的分开,在异国他乡的这个女孩有那么一点淡淡的孤独,只有看到他苏灿的时候目光才会明亮许多,不过唐妩似乎并不缺少朋友,相对于并不友善的埃克赛特学院,她的同室友和新同学女生对她十分感兴趣。
不过唐妩很快知道这群女孩感兴趣的源头是什么。
“艾格可是我们校队最强的前锋,他因为去年校队比赛最优秀的一球而被誉为‘优秀攻击者’,并被哈佛商学院的猎头人看中,那位中国交换生是你的同学?他的球投的挺漂亮不是么?”
“我觉得他挺有魅力,不知道他的跳舞技术是不是同样让人叹呼?”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生很憧憬的说道。
唐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
苏灿第一天在埃克赛特学院是这样度过的,室友提勒里带着一大帮穿着各异道具服的男女涌入了宿舍,并且很快关了门,对他嘘道,“我们是龙与地下城团体,你是我的室友,这种活动正应该大家一起参加不是么?”
于是苏灿感觉自己很白痴的加入到了这种屠龙勇士的游戏之中,感觉来之前听闻这个学院秘密社团成风果然不是毫无根据,看这个样子自己身边就在发生着这种活动。
但是很不幸的是那夜门外传来大批的脚步声,以及扭动门把的声响,大队的学校高层将他们查了出来,苏灿更被叫到校长办公室,板着脸的校长认为一个交换生刚开始就破坏学校校纪校规,参加学校这种决不允许的地下社团活动,是很不正确的行为。
苏灿很想说自己鬼才想参加这种脑残的游戏。
进学的第一件事平白留给学院的印象绝对不是很好,现在在地球的另一端,蓉城的那所学校所有学生都会注意到他和唐妩在美国学院的一举一动,想要获得全A的评级,苏灿已经充分感觉到难度,似乎刚来之前的自信有些太过脱离实际了
苏灿在一个周一下午敲开了一扇宿舍门,这个学生宿舍看上去和所有埃克赛特学院的学生宿舍一样,不算整洁但充满了各种个姓化的修饰,特别的是宿舍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摆着一副美国很风行的棋盘游戏之一《Risk》。
这种游戏有点像是苏灿所熟知的《文明》系列桌面版,世界地图上印着中世纪战争的格局,各版块大陆上面站着代表着各自士兵的人偶,你所要做的就是占领地区补充兵力,最终目的是统治整个世界。
桌子面前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平头,轮廓分明的眼眶,大鼻梁让他的印象极为突出,看到苏灿进来,指了指桌面,“请坐。能陪我来一局吗,一个人下棋委实有点无聊。”
闪烁的眼神,他无辜的外表下掩藏着一种类似于等待猎物蜘蛛的神色,不易察觉,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苏灿不可以,到底谁是蜘蛛,犹未可知。
“我很乐意。”
在男孩的面前坐下,开局他占领了亚洲,澳大利亚,非洲三大洲。
而苏灿掌握着欧洲,南北美洲三大洲的实力。双方兵力开始推进蚕食,五个等级白黑相间的十二面骰决定着双方的战况。这种游戏让人充分体验到战略和运气对战争成败的重要,整个游戏的过程亦反映了真实世界中各国发展军备的心理。
苏灿知道面前的男子是天生的战略家,亦绝对是玩这种桌面棋盘游戏的高手。双方也算棋逢对手。
时间流逝了四个小时。
从两点半一直到将近夜七点。
双方最终在欧洲战场苏灿的老家门口展开激烈的决战,最后一隅之差兵败山倒,面前的男子站起来,对苏灿伸出了手,“你很厉害,简直要统治世界扎克,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能够通过校园花名册找到我的宿舍,你就是那个Mr.Su。”
“苏灿。很高兴认识你终于见面。”
在埃克赛特学院这所极为普通的私立高中之中,两个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手漂洋过海握在了一起,这一切本应该不会发生,但是却阴差阳错。
很多年后,这个男子在《福布斯》的采访中回忆起来,会觉得这是一种命运的安排。
他说,“我的成功,有大半是来自我的合伙人,如果他没有给我第一封电邮,没有我们意义非凡的握手,我想永远我也走不到这个位置上,我仍然是一个,或许会在微软,或者会在谷歌公司工作的员工,我绝对不是一个CEO,也不可能和别人开玩笑我要统治世界。”
苏灿脑海中回忆后世有关这个男子的信息,“马克.扎克伯格,美国社交网站Facebook的创办人,被人们冠以“盖茨第二”的美誉。据《福布斯》杂志保守估计,马克.扎克伯格拥有15亿美元身家,其创办的Facebook是美国第一大社交网站,亦是全世界竞相模仿而从未被超越的典范,净资产已达40亿美元。2010年福布斯全球年轻富豪榜中马克.扎克伯格排名首位。更是历来全球最年轻的自行创业亿万富豪。”
后世的马克零八年被誉为全球最年轻亿万富豪的时候,他不过二十五岁。
而现在,苏灿的面前,这张稚嫩的脸仅十七岁。他们不过是两只分别在不同大洋的蝴蝶。
同样平凡到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就像是所有未曾发生的故事那样,安静的蛰伏着,如果提到他们未来会站在社会金字塔尖端或者还会有人嗤之以鼻。
这样的蛰伏,直到两只蝴蝶有被微末的命运分流,摆在一处,相遇的当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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