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水神剑朱魄首先发动攻势,他一声轻喝,右手铁木神剑,缓缓指向古西风要穴。
这一剑看去像似平谈已极,毫无丝毫劲力,其实内面深含着无比歹毒、精奥奇诡的,只要对方一存轻视之心,便难逃过他下招的突袭。
魔魂怪生古西风见他所发剑势,心里立刻沉重起来,他知道恩师文儒冠士的这位叛徒,武功非平庸之辈,自己要取胜可没有把握。
他心念转动间,朱魄能铁木神剑已直刺过来,可是,古西风仍然似山岳般凝立着,星目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那剑势。
在一旁观看的混天掌陈广伦,暗暗钦佩古西风的眼力,他本来担心古西风难敌,此时已不再有此虑。
铁木神剑朱魄目见古西风不为自己剑势所引诱,暗藏下着招剑的劲气,立刻原式不变,一缕锐利无比的剑气,已如电奔射出。
这一下,距离只不过一尺左右,剑气一发出去,真要使人无法闪避。
但是,古西风早已料到他会出其不意地迫出剑气,所以就在剑气刚出的刹那,他左脚微偏,整个身体已斜向左边。
“嘶”的一声响,朱魄迫出的剑气,危险至极地擦身而过。
古西风脚步移动,右手抖动,一声龙吟轻啸,彩霞剑光斗转,已如千万条剑影,罩向朱魄右半身要害。
铁木神剑来魄一声冷笑,身躯捷如鬼魅,反向右前方迈进,铁水神剑已如电光上斜刺古西风气海要穴。
他发出这招,诡计绝奥,闪避与发招,几乎如电光石火的一刹那,而又是半路的式子抢进,使人真无法防范。
古西风心中大骇,身躯猛长,直往朱魄头顶飞起。
朱魄半蹭的式子,倏地直立而起,铁木神剑一抖,向上刺去。
他发出三招。都是直刺,速度快捷如电,古西风身躯飞起,倏然一翻,立刻头上脚下,想要袭击未缠,但却被他捡了先着,一条乌黑光彩,已奔射至眼前。
古西风这一惊,真个非同小可,猛再一提丹田真气,抢空的躯体又往上疾升至五六尺高下。
朱魄那容古西风逃出自己的修罗死域,手中铁木剑,突然暴出一片乌黑透亮的光幕,劲气锐啸,如雷般哑鸣着,由下往上直刺古西风。
古西风身躯再次升空之时,手中孤天圣剑,已带起凌寒剑劲风声,一条彩虹金龙,直射进乌光影幕之中。
“铮!铮!铮!铮!”两剑交接,发出一阵如琴韵的声音!
接着——
两声哼传出,人影倏飞!
古西风与朱魄。已各凝立一丈开外,两人执剑的左右手臂上,都有一条三寸长的裂缝,鲜立正由上波浪渗透出来,染红了半片衣袖。
他们这次交接,是在眩人眼目的绝快速度下疾出,连那武功高深莫测的混天掌陈广伦,也天法看清他们是怎样受伤的。
铁木神剑朱魄内心着实惊骇不已,自己外号以神剑自居,万没想到今夜会在剑术上输给古西风。
其实他们可说是不分胜败,但因古西风发出剑招之际,身悬虚空,居于劣势地位,朱魄在下占优势,所以,一旦战平手,则古西风武功要算高出一招。
可是,这位深以自傲的古西风,他心里的凄凉,可不下于朱魄,他刚才发出的剑势,乃是孤独老人剑册中的妙式,而自己又有一柄天下最犀利的孤天圣剑,却无法胜得朱魄,自己将来要怎样应付天下间的奸徒?如何替恩师报仇!
铁水神剑朱魄嘴角微翘,发出一阵阴森冰寒的冷笑,道:“古师弟,剑术妙绝,敢问是由师父处学来?”
显然,这位充眼狡猾心机的朱魄,已看出古西风剑式,不是文儒冠士所授。
古西风轻蔑不屑地冷哼一声,道:“老实告话你,此剑术是写自凄风老人,刚才那招只不过是低劣的一式,朱魄你就论命吧!古某不会原谅你这个叛徒的。”
铁木神剑一听古西风所出剑式,是得自二百年前天下剑术最绝高的凄风老人,脸色猛然骤变,但瞬息即逝!
他嘴角掀动,又是一阵阴森冷笑,道:“古师弟福象真是极厚,有了孤天圣剑,又得凄风老人的传授,不过,你要知道,十年风水轮流转,昔年凄风老人的剑术,在当今武林已成为无实际能耐的低劣剑术。”
“为兄刚才所施,也是最低劣的一招,嘿嘿!你今夜定难逃出我手下十招,为顾及师门情谊。只要你把那首歌词说出来,为兄定不会为难你。”
古西风强仰制住满腔仇恨怒火,一声冷笑,涩涩的语音,道:“叛徒!你未免太自大了,真是恬不知耻,你那份情意,古某领情了,废话少说,我们还是在手底下见真功。”
铁木神剑来魄那双狡猾如狐的阵子,一扫静躺在地面的云燕子,口中发出一阵诡谲狞笑,道:“古师弟,为兄是钦佩你的人才,并非是真的怕你,只要你说出那首歌词,为兄准可把她治好。”
原来铁木神剑朱魄城府极深,他在刚才几招交接之后,已知道自己的武功,绝对难胜古西风,纵是胜了,也无法迫他说出歌词,所以,脑筋只是转至地面上的云燕子。他知道云燕子所受的伤势,定是古西风无法治疗的,才这样拿话如他,其实铁木神剑朱魄也不知道云燕子受的什么伤。
古西风听得心中一震,暗忖道:“云燕子所吃的,乃是‘阴火蚀魂丹’,传说武林中没此解药,可是,银蛇剑仇恨天同是他们万邪教中人,也许……”
铁木神剑朱魄又是嘿嘿一阵阴森冷笑,道:“古师弟,你想怎样,要让一个如花似玉的爱人,从此香消玉殒吗?”
古西风此刻真是为难了,自己恩师文儒冠士熊曲星,曾经百般嘱托自己不要把那首歌词吐露给别人知道,何况是这位叛徒,更是不应该,可是,云燕子对自己有着极深极厚的恩赙,而且自己也爱她,难道要这样望着他死吗?
“唉,师父呀!我人概要违背你的遗言了……”
铁木神剑朱魄此刻那双锐眸,始终凝视着古西风脸容上的变化,他知道古西风渐渐被自己的话所动了,他又冷笑道:“古师弟,你还是明智一点吧!不然,万邪教主碰上你,你也难逃她药物的诱惑,叫你怎样便怎样,难道你真要让那首歌的秘密,被别人得去吗?”
“为兄得到那首歌词,寻着,‘苍穹秘笈’后,也不会一人独得的。”
其实,铁水神剑朱魄,内心是怀着如何阴辣的心机,他想古西风一说出歌词后,立刻杀了他。
古西风突然冷冷问道:“你当真有把握治她的残疾吗?”
铁木神剑朱魄,笑答道:“只要古师弟说出她得到何种伤疾?为兄包准能够治好她!”
古西风险容泛起一阵红潮,呐呐道:“她是吃了银蛇剑仇恨天的‘阴火蚀魂丹’了”铁木神剑一听说是阴火蚀魂丹心中暗骇,忖道:此丹,师妹的万邪教真经上,听说也没有解药,这怎能治疗她?
狡猾的朱魄,他心内急付着,口中却一阵哈哈大笑,道:“古师弟,真是艳福不浅了……”
古西风听他所说,知道是意指什么,他脸色倏变,冷冷道:“她已是古某的妻子,你不要胡言乱语,你是否有把握治疗?”
铁木神剑朱魄,脑际闪出一道灵光,笑道:“此种药丹,在当今江湖武林人物的心里,已是一种绝望,但为兄却知道有这药物,能够解此药力……”
古西风急声问道:“是什么药物!”
铁木神剑朱说,沉噜了一阵,道:“此种药物,为兄也知道那个地方有,只要你把歌词交换,为兄绝对指示你去取。”
古西风急道:“只要你能把药物取来,解得她药力,古某定告诉你苍穹恨歌词!”
铁木神剑朱魄,心中暗喜,他狡猾地道:“这怎么可能,如我疗治她,而你却……嘿嘿!”
古西风当然懂得他语意,怒喝道:“你怎么如此多心。古某难道会失信吗?”
铁木神剑来魄,好笑道:“好说!好说:为兄想,古师弟绝不是那种人,不过……”
古西风已被云燕子的残疾,悲痛、得脑智混乱,他现在心内只有期望使云燕子复原,根本没有想到对方有诈,他急问道:“不过什么?你快说呀?”
铁木神剑朱魄道“我的意思,是现在就交换……”
古西风打断地下面的语言,道:“你是说现在就把歌词念给你听,而你把那药物及生长的地方告诉我,是吗?”
铁木神剑朱魄,呵呵笑道:“古师弟真是聪明人,为兄就显此意,未知你以为然否?”
古西风冷冷一笑道:“你那药物,是否真的能解去‘阴火蚀魂丹’药力?还是待你替她治愈后,古某再面授歌词吧。”
铁木神剑朱魄,道:“这点也难免你疑心,不过这样也好。你把歌词预先抄写好了,明夜三更时分你在城西‘大安古庙’等我,然后,我们互相交换东西好吧!”
古西风道:“但你要待完全解得她药毒后,方可退走!”
铁水神剑朱魄,笑道:“当然是这样,这你就放心?”
古西风朗声道:“君子一言,”
铁木神剑来魄,接道:“快马一鞭!”
语声一落,朱魄猛转过头,眸中暴出一般残人凶光,逼视着混天掌陈广伦,那魔鬼似的身躯,已经缓移近。
混天掌陈广伦,已知道他要杀了自己灭口,不由心中大急,如不露出身份是不行了,因为他知道,朱魄决不会放过自己。
古西风一见朱魄移身向陈广沦,,乃大声叱道:“朱魄站住,你何故要残杀一条人命?”
原起,古西风在刚才,曾受到陈广伦眼中传神示意,知道此人绝不是奸邪之徒,所以,才会出声阻止。
铁木神剑朱魄,回头说道:“古兄弟,你难道要使为兄以后道受很多麻烦吗?杀了他对你有利得很,不然,他向万邪教主进言,明夜之事就休想能……”
语言末歇,混天掌陈广伦,突然暴喝道:“古少侠,你作要听他的言语,要知江湖上波谲云诡,何况像他这种狡猾奸诈的恶徒所说的话怎能相信,为何不去请求彩巾蒙面人……”
古西风被他一语道破,如梦初醒。
铁木神剑来魄,目见陈广伦破坏了他的心机,心中大怒,一声冷笑道:“陈香主,你胆子真大极了,本掌教司,立刻叫你血溅眼前。”
混天掌陈广伦闻言,突然俯首一阵呵呵狂笑。
笑声激昂,壮烈凌云,音波有如万马奔腾,震人耳膜,那绝非这一位香主的功力所能发出的长笑。
铁木神剑朱魄心头猛地一惊,难道此人真是卧底的……
朱魄脸色倏变,杀机顿盛,厉声叱道:“陈广伦,你是谁?”
混天掌陈广伦,猛地一阵笑声,冷涩涩地道:“朱魄,你未免有些太自命不凡了,哈哈!老夫的名号吗?以你这种好徒还不配问,今夜也该是你霉星高照,走倒运了。”
铁木神剑朱魄,一听他的语言,整个肺几乎都气炸了,一声阴森刺耳怪笑扬起——
他手中铁木剑,突暴起一片乌光,歹辨凌匹至极,直向陈广伦射去。
混天掌陈广抡,虽是一位极负名望的高手,但对于朱魄仍不敢有所轻视,只听他暴喝一声,双掌一推,如电推出。
掌势甫出,如平地涌起风云,势如排山巨浪,盘卷疾速涌了过来。
铁木神剑朱魄,一见掌势,脸上突然变色,但是听他冷笑一声,整个人却如箭般,人剑合一,直穿过钢铁似的劲风墙,直射陈尸伦。“嘶!嘶!”一阵劲气擦身声响——
混天掌陈广伦的身躯,已如电闪飘出去,朱魄一剑顿时落空。
他又是一声狂笑,左手猛拍,一溜星形罡气,已挟带凌厉寒骨的劲风,如影随形击向混天掌陈广伦。
混天掌陈广伦,身躯又是怪忽一闪,再次躲过此掌。
但朱魄的铁木剑,已随着掌势甫出,同时猛劈过来。
这一下真的快如电闪,混天掌陈广伦,眉头一皱,脚步如旋,身形又疾闪出去。
呼!的一声,朱魄的左掌,又连续击出三掌。
三掌一出,空气呼啸激荡,排山倒海的劲气,已如江河倒泻般,分自极怪异的角度,漫卷而到,周围压力顿时骤增。
混天掌陈广伦,被他一连窜攻势,迫得心头火起,暴喝一声,双掌突化成千百只掌影,浩浩不绝的无形劲风,已如移山填海的威势涌出。
铁木神剑朱魄,心中暗喜,忖道:“这一下可立刻叫你毙命!”
原来朱魄,已迫出歹毒霸道至极的“热寒二气神功”的酷热劲气。
但事实却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容易,瞬间,双方劲气,互相接触,只听——
“劈拍!”一声如雷般震撼山岳的暴响——
四溢回旋的劲气,疾厉锐啸声中——
混天掌陈广伦,身形一阵跟随,暴退四五步。
而铁木神剑朱魄,也感手臂一阵疼痛,身子不自然的迟了三步,迫使他下一招的凌厉剑势,无法发出。
这真是不可一势的朱魄,感到惊骇不已,万没想到一位香主的功力,竟有超过四位坛主、及银蛇剑仇恨天的可能。
混天掌陈广伦,一接他掌劲后,心头一阵血翻气涌,他暗道一声:“好险,若不是自己见机得快,运出护身罡气,大概就要伤在他的手下,这厮的功力,真是不容轻视。”
锉本神剑朱魄,突然一阵阴森冷笑:“好功力!好功力!朱某真是走眼了!”
混天掌陈广伦,冷笑道:“朱魄,你干脆收拾起你那套嘴皮上的功夫,陈某不是三岁的孩童。”
铁水神剑朱魄,笑道:“好说!好说!你的心机城府,真是超人一着,不过,你也休想守着活命了。”
混天掌陈广伦,突然呵呵一声长笑,道:“朱魄,你们万邪教,可说是阴沟里翻船了,但是,以你之力,我想看你怎样难为我,最好还是摇着尾巴,投入那淫妇的两臂之间去吧!”
铁水神剑来魄,被他这种至损的语言,激得脸色变为铁青,双眸暴出一股极为残毒的凶光,怒视着陈广伦。
魔魂怪生古西风,此刻已缓缓地走了过来。冷笑道:“朱魄,你今夜真的难逃活命了!”
铁木神剑朱魄,知道事态严重,自己一但被两人联手合攻,真的极难安以身退,他突然朗笑一声,道:“古师弟,你怎么对此不相信为兄的言语,人说:上山打虎,也是亲师兄弟,难道为兄会对你施计。”
古西风不屑的语言,道:“朱魄,你这种阴狠毒辣的家伙,你得再妄施诡计了,古某早就知道你的底细。”
铁木神剑朱魄,叹声道:“罢了!罢!如你这样一说,为兄也无可奈何!”
“不过,为兄要尽点人情,现在即刻说出那药物及所在,让你自己去寻,如果真能解得她的药毒,你有感恩于我,再把歌词教我好了?”
那药物,对于古西风实在有着无比的诱惑力量,唉:这也无怪他是如何爱着云燕子,因他是一位快意恩仇之人,云燕子对待他,恩深似海,而且,她也把贞操全部贡献给她。就犹如是他的妻子,他怎会置她生命于不顾。
古西风冷道:“你不妨先说出来,如真能解救她。古某也不会失信!”
铁木神剑来魄,内心惊起一丝极为歹毒的心意,但他外表却不露丝毫诡谲之色,连声道:“好好好。我就说出来。”
“那药物称曰‘阴珠革’,草长三尺。顶头长着三叶,叶似珍珠状,连环六圆节,不过,有用的并不是草,而是阴珠草王叶中间的一颗珍珠似的花朵。”
“此草盛长阴森潮湿之处,为兄是最近在春水的团灵山一处水泽旁,偶然发现那片珠草,本来我早就想全部采来调配套药物,但因那花朵还没有全开,所以,等待至今,还没有去采取。”
“这阴珠草,通常没人知其功用,为兄得一部‘奇灵草书’,才知此阴珠草的奇特功用。”
他这一番话,确是说得逼真已极,使人无法不相信。
古西风冷冷道:“你那部‘奇灵草书’是否可借古某一阅?”
铁木神剑来魄,轻叹了一声,道:“唉!古师弟,你怎么不相信找,‘奇灵草书’为兄并不常带在身边,如你这样深疑,我也无话可说,现在暂告失陪了,祝你如愿以偿。”
语毕——
铁水神剑朱魄,身形一长,接连几个纵跃,已消失在夜幕中!
古西风脑际陷入一片沉思,他想:“以铁木神剑朱魄。这种阴恨残辣,诡谲狡猾地好徒,绝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不过他既然说出阴珠草之地……”我不妨去查探一下,反正苍穹恨歌词,还没吐露给他,如是虚语,自己只不过白跑一阵罢了。
混天掌陈广伦,突然抱拳为礼,道:“古少侠之名,盛传江湖武休,今日老夫一见,确是人负其名,武功盖代,品貌超尘脱俗,肝胆照人。”
混天掌陈广伦,这种慕维言语,毫无夸大之词,亦无其它作用,完全出自他的肺腑。
魔魂怪生古西风闻言,微抱拳还礼,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古某只不过一草莽武夫,怎当得起阁下夸奖。古某敢问阁下,真实名号?”
混天掌陈广伦,知道自已再无法在万邪教卧底,现出本来身份,也无甚关系,当下朗声说道:“老夫蒙受江湖武林朋友不弃,取了个挥号‘天混地掌’名为邝东伦。”
魔怪生古西风闻言,朗声笑道:“久仰!久仰!原来尊驾是二十年前,名震武林的天混地掌邝东伦大侠。”
原来这位冒充万邪教神火坛首席香主的混天掌陈广伦,便是当年名震武林关外大使——天混地家邝东伦。
天混地掌邝东伦笑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今夜一见古少侠,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若不是当今武林,气焰陡长卑贱邪恶好徒,大肆乘张,老夫也不人再出来现丑了。”
魔魂怪生古西风,朗声道:“邓大侠,侠义热肠,在下实钦佩莫名,当今武林已渐步向恐怖末日之途,我们是武林道一份子,当然应略尽绵薄,挽救大势。”
“敢问邝大侠,卧底万邪教,是否有所作为?”
天混地掌邝东伦,道:“老夫卧底邪教,不是想要有所作为,不过,老夫现在是受人之命,至于详情,恕无法奉告,这点,古少侠定能宽恕一二。”
古西风一听他受命于人,心头着实一震,暗忖道:“以他这种成名露脸的大侠,居然甘愿屈膝于人,实使人难解那么对方的武功一定高绝已极……”
古西风心内想着,口里朗声语道:“哪里!哪里!别人之隐事,在下绝不愿盘人根底。”
天混地掌邝东伦,道:“古少侠,你是否有些怀疑老夫,为何甘愿屈就于人是吧?”
其实,老夫所受命之主人,乃是一位天纵之才,无论哪一地方,实都使人叹服,而且深具挽救武林之心,她为着维持正义,扫荡妖孽之主旨,广张正义之势力,所以才罗集武林中的侠义之辈,群策群力,共襄大举。
古西风听得心中激动不已,他朗声问道:“邝大侠,敢问此人是谁?”
天混地掌邝东伦,心中一动,朗声问道:“正义门士,血魔门主,也是武林传说纷坛神秘的彩巾蒙面人。”
古西风急声道:“邝大侠,你是否能带我去求见她,古某有事要委托!”
天混地掌邝东伦,道:“古少侠是否要求她疗治尊夫人的残疾!”
古西风忙答道:“是!是!请你带我奉见她如何?”
天混地掌邝东伦,迟疑了一阵,轻叹道:“尊夫人所中的是武林中传说的绝症淫药,不知在下门主能否医得?不过以她那种才能,大概会有一些希望,但是,我们门主,若非是本门中人,她都不愿接见,这如何是好?”
古西风听得,暗忖道:“听说她是侠骨热肠之人,难道真会见死不救吗?哼!原来也是一种徒负有虚名的侠义之辈,唉!天呀!为何武林里,都出现了这类人物。”
天混地掌邝东伦,突然叫道:“有了!”
他满脸喜笑道:“古少侠,不知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血魔门?”
古西风冷然道:“古某有师命在身,恕难接受此份情意。”
要知,古西风是如何冷傲怪僻性格之人;他岂肯奴颜卑膝于人。
天混地掌邝东伦闻言,一声凄凉地叹息道:“可惜!可惜!不然血魔门多了古少侠一人,定会更有利于武林,所作的也是更加广阔起来!”
古西风鼻孔中轻哼了一声:冷冷道:“邝大侠你体要多费唇舌,古某生性独行其事,不愿被人束缚,如没有另外的事,古某就告失陪了。”
语毕,古西风已走向云燕子身侧,俯身把她抱起来,他星目望着她那熟睡的娇艳欲滴的脸儿,想到她六日后便告身亡,星目热泪,不禁滴滴而下。
天混地掌邝东伦,这时也发出一声凄凉的叹息——
这声叹息,是代表他对古西风的拉拢失望了。
蓦在此刻——
朦朦胧胧的月色下,疾速奔来二条人影,他们四道冷电望到古西风,及天混地掌邝广伦,像似怔了怔,其中一人惊声叫道:“你……你不是古西风少侠吗?”
由这声颤抖的问话,使我们知道他的心内,充满着是惊,是喜的心情。
古西风抬头一看来人,点头道:“江南双豪,呵!贺家兄弟,难道你们不认识我古某了。”
这二人正是双南双豪。只听霹雳手贺坚,朗声大声道:“古少侠,你……完全复原了,我们是否在梦中相会!”
古西风凄凉叹息,道:“贺兄,我们虽然是身在阳间,但是和梦里相见又有何异?”
旋风客贺仪,惊声道:“古少侠!云姑娘怎么样了,她……她死了……”
原来他们听到古西风消极、悲怆的言语,又看到他怀中的云燕子,一动也不动,连胸部起伏的鼻息全无,因为云燕子遭了不测。
古西风闻言,更加凄伤苍凉,道:“她还没死!但不久就要脱离尘世……”
古西风语至此处,禁不住内心的悲痛,星目已蕴含了一串热泪。
霹雳手贺坚急声问道:“古少侠,云姑娘怎样了,她是中了好人毒手……”
古西风道:“她被银蛇剑仇恨天害了,吃下一种毒药……”
旋风客贺仪问道:“古少侠,是什么毒药,难道是种无救的毒药?”
古西风点一点头,凄然道:“是世间没有解药的毒药。”
霹雳手贺坚忙道:“有!有!世间任何一种毒药,都有解救的药物,只是早与迟施救的差别而已。”
旋风客贺仪也接声道:“古少侠,你不是中过万邪教主的‘酷骨残魂明功’吗?中了这种极阴辣的毒功,通常都是绝望的,但你不是被救了么?”
古西风闻言,忙问道:“贺兄,你们知道是谁救了我?”
江南双豪闻言,心神不禁各自一呆,同忖道:“他怎么不知道是谁救的,难道不是她……噢!对了,她是不愿被他知道,而在把他救活后,就离开了……”
江南双豪心里急忖着,两兄弟各自面面相觑,四道冷电,各射出一股寻问的光芒,他们像似说,要不要把彩巾蒙面人留的条子交给他。
天混地掌邝东伦,突然走来,朗声笑道:“江南双豪你们是否去了幽翠谷?”
旋风客贺仪道:“多谢这位高人,昨夜援手相助,因我们兄弟为寻找云燕子姑娘,古西风少侠,迟迟还没上幽翠谷。”
天混地掌邝东伦,道:“你们可知道老夫约你们兄弟上幽翠谷何事?”
旋风客贺仪,道:“我们兄弟不知,望前辈告知是幸!”
天混地掌邝东伦,道:“你们兄弟可有一枚截心小剑?”
旋风客惊声语道:“前辈可也是血魔门中人?”
“是的,老夫不过是早先加入了血魔门,奉门主之命,担任探擦万邪教内部组织之任务。”
旋风客贺仪,喜道:“望前辈告知真实名号。”
“老夫便是天混地掌邝东伦。”
“啊!你……你是天混地掌邝东伦大侠?”
古西风轻蔑不屑地冷哼一声,冷冷道:“江南双豪,原来你们也是血魔门中人。”
霹雳手贺坚道:连声道:“是是是!古少侠,我们兄弟都是未来的血魔门中人,我们门主武功奇诡,绝高,而她……”
他正要滔滔不绝地称赞血魔门主,古西风突然仰首一阵震撼苍穹的长笑——
笑声深含着一股悲伦,凄凉的意味。
旋风客贺仪,目见古西风好像不大喜欢听自己门主的事,心内迷糊难解,他忙问道:“古少侠,你怎样了?”
古西风笑声一敛,冷冷问道:“贺家兄弟,古某昔日承,你们多方照顾,此恩此德,来日定当图报,现在就此告别了。”
说着,古西风怀抱着云燕子,举步欲去。
霹雳手贺坚忙叫道:“古少侠,暂请留步,兄弟有话问你。”
古西风缓缓转过头来,冷冷道:“贺兄,有什么话,尽速吩咐,古某无此悠闲的时间。”
霹雳手贺坚,道:“古少侠,你知不知道,救你的人是谁?”
古西风冷然道:“刚才兄弟不是请问了你们。”
霹雳手贺坚道:“救你的人,便是血魔门主,也就是彩巾蒙面人。”
古西风怔了一怔,冷笑道:“他的救命之恩,我以后自会报答地。”
原来古西风的心内,已认为彩巾蒙面人是位假仁意之人,原来他在苍凉的神秘院落中,受到那孩童许字奇的气,与那救他的人种种神秘的气氛,感到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最先,有种莫大的好感,但今夜见了天混地掌邝东伦,说她那种自傲自居气派,冷傲的他,心中就有了气。
现在,听救他的人,正是那神秘的彩巾蒙面人,内心更燃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
霹雳手贺坚道:“我们门主,绝对不会接受你以后的恩惠,只是兄弟知道我们门主,定和你有种不平凡的关系。”
天混地掌邝东伦,听贺坚说门主和古西风有种不平凡的关系,不由怒声道:“贺坚,你说什么?你们还没有入本门,怎这样大胆,胡乱说出门主和此人有关系。”
霹雳手贺坚,轻声道:“邝大侠,此中真相,我们兄弟还不大清楚,只不过是一种猜测,还要古少侠来证实一下。”
天混地掌邝东伦,冷冷,笑道:“江南双豪,你们兄弟是由谁推荐的?血魔门绝对不要这种不忠实门主的人。”
霹雳手贺坚笑道:“我们兄弟,是锦衣秀土华松溪老前辈推荐的,我们绝对没有不忠实门主的心理。”
古西风一听锦衣秀土,脸色微变,惊声道:“怎么,锦衣秀士华松溪老前辈,也加入了血魔门。”
他实在感到惊愕了,连这位三十几年前,武功独步武林的锦衣秀士,也加入了彩巾蒙面人的麾下,这怎不使人感到奇怪,古西风这时对于彩巾蒙面人,又有一种另外的看法了,这看法是关于她有能力控制众高手的力量。
天混地掌邝东伦,笑道:“不但是锦衣秀士加入了血魔门,连东海岛的四位魔头,也是我们血魔门中人。”
古西风冷森森道:“邝东伦,本来古某是非常尊重你,但哪知道你是一位专怕马屁的人,哼!血魔门门主,古某有机会,定要斗一斗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三头六臂的人物。”
天混地掌邝东伦闻言,心中大怒,道:“古西风,老夫先前以为你是一位义搏云天之人,原来你却是一位狂夫,哼!凭你那身武功,恐怕要胜老夫,就很难了。还敢夸口从我们门主。”
霹雳手贺坚,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冲突起来;忙道:“古少侠,我们门主确是和你有着关系……”
古西风已冷冷截断他的语言,道:“古某不认识她,你们不要多说了。”
霹雳手贺坚,道:“古少侠不知你平身认识了几位女子,那一位是最亲密的人?”
古西风误会地讽刺自己,冷冷一笑,道:“一万个,怎么样?这个数字不多吧!”
古西风突然又是一阵凄厉、刺耳的悲怆长笑——
他没有再打招呼,抱起云燕子缓步走去。
霹雳手贺坚忙道:“古少侠!古少侠!请暂时留一会,贺某有件东西交给你。”
古西风不再理他们,头也不回地走着,瞬间,已走出五六丈。
就在此时——
治渺的苍穹,突飘来一缕悠远的钟声——
“叮!叮!铛!铛!”
这钟声,响起得太突然了,划破沉寂的周遭。
钟声一连交响了十下,余音悠悠而绝,周遭又是一片死寂样的阴森恐怖!
天混地掌邝东伦,一听十下钟声,脸色骤变,急声向江南双豪道:“我们门主已在幽翠谷,发出紧急命令。招集十位血魔门人,我可赶快去!”
语声中,天混地掌邝东伦,身形急射而出。
古西风闻此钟声,也感奇异,不自主地凝神宁立下来。
这时江南双豪已奔至他身侧,霹雳手贺坚交给古西风一张条子,道:“古少侠,这条子是彩巾蒙面人,救你离去时,留给云姑娘的,你看一看条子中言语后,思索一下,你是否认识她。”
“云姑娘所中的残疾,大概彩巾蒙面人能救得,你不妨去找她,我们兄弟为血魔门中人,现在门主下命召集,我们于此暂时分别了,后会有期。”
语毕,江南双豪各自展开身形,联袂跟随天混地掌邝东伦而去,瞬间,立刻消失在芒芒的夜幕中。
耿耿星火,夜寒如冰——
一弯眉月,接在天空一角,洒下一片冷淡的霜辉。
此际,已是初更时分。
古西风长身凝立着,星目凝视到那张条子,只见上面写道:
“云燕子妹妹:
他所中的‘酷骨残魂阴功’,明日即能完全康复,使他成为生龙活虎般的英雄,他极感激你的恩情,他爱你,希望你也能爱他,照护他,使他惨痛的心灵,能得到一丝温暖的安慰,我请你勿把此字条的事情地露于他,此事如让他知道,定会害了他自已及我,天涯海角的苦命人,祝你们永远幸福。”
魔魂怪生古西风,一口气看完字条之后,若似梦吃般的喃喃道:“她是谁?她是谁?”
他的脑际立刻陷入了一年前的回忆,千万缕思潮,有如大海中层层波浪,在他脑海中汹涌,澎湃着……
这张字条,不是分明深深地露出一片哀怨,缠绵悱恻,动人已极的情爱么?而她又不是嫉恨,而是心有着极大的隐痛,内心的愧疚……
她是谁?……
这一个疑问,又冲进了他的脑际,但他无法解答出来。
霹雳手贺坚的语言,又响人了他的耳内……
“古少侠,你平生有几位认识的女子,最亲密的女人。”
云燕子……熊如云……耿晶星……
古西风想至此处,惊声叫道:
“是她?难道是她?是耿晶星……是已死的耿晶星?她还活着吗?她还活着吗?……”
古西风又回忆到一年前,南海幻魔宫哀恨千古的一幕!
他的耳中又想起一声凄厉,哀怨,如杜鹃啼血,凄楚已极的厉声嘶喊,道:“风哥,你快走呀,星妹九泉之下,永远的爱你,你快点跑呀……”
随着他又听到一声响澈云霄的凄厉惨嗥,及一声极尽凄切,临死前的凄厉嘶喊,道:“风哥……星妹……先你而去了……你……”
嘶喊之声,立刻中断!
“星妹,你……你没死……你不会死去,苍天不会叫你死去……”
古西风想到此处,一声凄厉的叫声!“是!她就是星妹,绝对地是,绝对地是……”
古西风星目又望着那张字条,一字一字地读下去,读到天涯海角的苦命人……他哀叫一声,晶莹的珠泪,已如中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而下,立刻湿透了云燕子整个胸部衣衫。
耿晶星,是他心中最先印下的情人,初恋是一个人生命中,永远不会忘怀的,何况那时,他内心所遭受的创伤,是如何的凄痛!
耿晶星那份生死在天,高风亮节的情爱,是如此的感人,在他心中是如何的深刻,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昔日那哀绝千古的情爱,在他脑海中永远难忘!
这时,古西风的耳际响起了她的声音,眼睛幻出她的倩影,他鼻中又噢到她身上特有的处女芬香……
他紧紧地拥抱云燕子,幻想着,以为她就是耿晶星。
唉!耿晶星当真是如此占据他整片心吗?
是的,古西风至死也爱她,他和熊如云发生肉体关系也就是误会她是耿晶星,才造下那种恨事。
古西风渐渐地清醒了,当他星目认清怀中是云燕子时,他那颗心,又陷入痛苦的深渊里。
他想到身在虎穴的熊如云,在怀中垂死的云燕子!
这两个人都是和她有过夫妻关系的人!
熊如云是他恩师文儒冠士熊曲星的独生女儿,她的身世最凄凉!
云燕子是他的恩人,是一位极热情爱他的人!
唉!呀,这三女一男的复杂情爱,要叫他专心于何人?
古西风整颗心,渐渐地渗出血来,混乱了,永远地纷乱了!
倏地——
古西风星目暴出一股幸福的光芒,喃喃梦吃道:“我不放弃任何一个人,我都爱她们!”
但是,他的欲望,就能这样如愿吗?
人生的旅程,往往不是平坦的道途,而是荆棘,高山,怪石!
人的命运,也不是幸福,满足!而是多舛,坎坷。
我要找到彩巾蒙面人,证实她是不是耿晶星……
他喃喃自语着,凝立的躯体,开始向前移动了……
蓦地!
一声凄厉,刺耳的喝声,道:“给我站住!”
古西风听到这声厉喝,心胸气血,猛地一阵翻腾,刚才那些纷至沓来的混乱心绪,立刻被这声厉喝,震得烟消云散。
他转过头来,星目注视处,他眼神为之一呆。
“给我走过来!”
这声厉喝,又如雷般响起,震人耳膜。原来不知在何时,古西风丈外,凝立着一位白头长发女子,面容晶莹如玉,娇嫩已极,毫无一丝皱纹,身着淡蓝色华丽衣衫。
古西风刚才一下看得呆愕住了,就是这位女子像怪异己极,若由她那满头苍白的头发看来,她倒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妇,但由她的脸容看来,却象二十几许的娇丽少女。
她那双美眸,露出一道锐利如霜刃的寒电,含着无比威严,古西风双目交接之下,内心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个寒战,因她的眼神,实在太尖锐了,使人不敢正面观之。
古西风知道这位白发女子,武功定奇诡绝伦,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位女子,是当今天下武林,武功最奇高的异人。
天生冷傲的古西风,目见此女子声色疾厉地叱喝,心中不禁有气,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如此颐指气使?”
白发女人闻言,像似怔了怔,她决没想到古西风如此大胆,但听她又厉声喝道:“你这登徒子,百般勾引良家妇女,玩一个放弃一个,老娘要立刻毙了你!”
古西风听她自称老娘,心中一震,但仍面泛怒色,道:“你不要如此含血喷人,古某堂堂男子汉,岂容你这种妇女之辈叱责。”
白发女人真被古西风这种冷傲气魄所慑,她好似又回到五十年前,那位使她苦心破碎的男人,当时他就是这种气魄。
白发女人脸色微变,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快说!”
古西风冷冷道:“你是谁?为什么不先说出来!”
白发又人真气得全身颤抖,一声冷声,整个人已直欺过来,左手疾伸,一下扣住了古西风右臂关节。
古西风心中大骇,她的身法竟如此绝快,使自己要闪避的念头,还没掠起,右手关节已被扣右半身立刻劲力顿失,但他左手仍紧抱着云燕子娇躯。
白发女子又厉声,迫问道:“你说不说!”
要知古西风在当今武林已是有数的高手,万没想到一下便被人钳制,那么她的武功,真是骇人听闻了。
古西风怒喝,道:“不说,不说,你又待怎样?”
白发女人举起那双莹王雪白的右手,喝道:“你不说老娘立刻劈碎你的脑袋。”
古西风凄凉一笑,道:“古某武技不如人,死而无恨,但你这种迫人的手段,实叫人难以心服。”
白发女人闻言,为之一呆,原来古西风脸上那丝凄笑,含着无比失望,悲伦之色,白发女人本是凄伤的断肠人,她当然意识到其中意味。
她突然改变语音,轻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认识她?她现在怎样了?”
这三个连串的问号,问得古西风迷糊不已,那么此女人是谁?白发女人问话中,已松了他的右手关节。
古西风答道:“在下魔魂怪生古西风,下面二个问题恕我无法答复。”
白发女人一听古西风报出名号,脸色骤变,厉声道:“你……你是文儒冠士之徒……”
她说话中,全身颤抖,芳心像接受到无比震惊。
白发女人脸上立即泛起一股骇人杀机道:“你……你那老鬼师父,现在那里,快说出来!”
古西风更加惊愣,从来没有人敢辱骂自己恩师,而她是谁?听了自己是文儒冠士之徒,脸色便变到这种骇人的地步。
古西风冷哼一声,冷冷道:“你是谁!竟敢如此猖狂。对待在下恩师这般无礼。”
白发女人知道古西风这种人,不能够加以厉迫,只有颤声问道:“你……你师父难道没有提起老娘……啊!他不会的,那无良心的人……”
古西风闻言,心中大惊,凄声叫道:“你……你……你是我的师父,圣心倩文华雪君老前辈?”
是的,此白发女人正是文儒冠士临死前,谈起的圣心倩女华雪君。
她听古西风能喊出自己的名号,那不是证明文儒冠士,并没有忘记自己,圣心倩女华雪君,不禁又想起音年爱恨交加的往事。
她颤抖的语音,道:“古西风!你知道我昔年的往事么?他现在何处?你快说呀!老娘要找他算帐。”
古西风最先是不知此白发女人是谁?这时候他知道了,此人就是恩师临死前,嘱自己要拜的第二位师父,圣心倩女华雪君。
她昔年那段恨情,古西风非常明了,他心中也无比同情这位圣心情文,看她那满头雪白的长发,古西风便知道她在五十年的悠长岁月里,是如何忧愁、孤独地过着日子,而他也知道她,绝没有把恩师忘记,可能是时时刻刻地想念他,但恩师,他已不在人间了……
古西风想至此处星目热泪如泉涌了出来,凄凉的语音,道:“华老前辈,在下恩师,早于一年前已离开尘世了。”
圣心倩女华雪君闻言,恍似晴天一声霹雷,当头击下,其实在无比地爱他,但怪僻的性格,促使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刺耳,极的怪笑!
笑声,含着无比的凄凉,犹如孺妇悲位,巫峡猿啼,不忍听。
倏地,笑声倏敛!
圣心倩女华雪君,脸色冰寒如霜,冷冷道:“那无心肠的人,是否嘱你来,赴五十年前之约?”
古西风连声道:“没有!没有!老前辈你不要误会,我师父说极爱你。”
圣心倩女华雪君,厉声一笑,道:“好个无良心的人,竟然也教出这样无良心的弟子,云燕子现在怎样了,你快说出来,不然,我立刻毙了你。”
古西风自从知道她是未来的师父后,他对于她的厉声叱喝,已不再泛起怒意,而且他也知道她这种怪僻性格,是昔年情场失意所成的,这点,自己恩师也无比的后悔,他死前嘱自己,不要太对她意气行事。
所以,古西风闻言,厉声道:“华前辈,云妹中了奸人的淫毒,六日后就要死了。”
圣心倩女华雪君,喝道:“是什么药物,你快说!”
古西风脸容泛红,呐呐道:“是……”
他实在难以启口,圣心倩女华雪君,已急声道:“是什么?你快说呀!”
古西风知道不说不行,只有道:“是‘阴火蚀魂丹’!”
圣心倩女华雪君,惊叫道:“什么?阴火蚀魂丹!”
古西风凄声道:“她是被万邪教副教主——银蛇剑仇恨天强迫吃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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