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刺客领命行动,第一个目标就是凤老太太,迦蓝再无任何顾忌:“小泽,攻击!”
玄金色的光芒骤然迸发,幻化成一朵朵金色的小花,大殿的景象慢慢发生了变化。
幽蓝色的大殿,高阔而冰冷,寒风呼啸。
迦蓝看到那十来名刺客褪去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了真容,整齐排成队列,朝向某个方位,不知在迎接着什么重要人物,每个人的脸上是虔诚的神态。她置身于大殿之中,他们仿若未见。
这是什么地方?
迦蓝很是惊奇,这是她第二次见识小泽施展精神领域的战技,它所营造出的是对方心里面最渴望得到的幻境。难道说这个地方就是刺客们的巢穴?
“恭迎教主,教主千秋!”
震耳欲聋的喊声,惊醒了迦蓝,她抬头,诧异地看到大殿的最高处,一道石门被打开,从里面透射出来刺目的银光。在那一团耀目的银光中,有人走了出来,模糊的身影,却透着危险的气息。
逆着强光,迦蓝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听得飘渺虚幻的声音道:“从今天开始,你们正式加入我教,接受你们最荣耀的赏赐吧……”
天空中有黑影浮动,迦蓝慢慢看清,那是十几朵黑色的莲花,黝黑的花瓣,泛着妖冶的光泽。
“多谢教主赏赐圣莲,我等必定肝脑涂地,报答教主的恩德!”十几人激动地迎向了黑色的莲花。
迦蓝清楚看到,当他们的手或者身体接触到莲花的刹那,他们的手、他们的身体烙下了莲花的印记,先是黑色的花骨朵,花骨朵慢慢绽放,瞬间全部盛放。
那是……
迦蓝拉起自己的袖口,她浑身颤抖了起来,她手腕上的妖莲居然和他们非常相似!唯一不同的,他们身上的莲花全部绽放的时候只有六瓣花瓣,而她最多可以有十二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她看来是邪恶无比,足以置她于死地的妖莲,到了他们的嘴里,却变成了他们教主恩赐的圣莲。如果不是他们疯了,那就是她疯了。
正在惊疑不定之时,她又听到那教主说道:“本教主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在最短时间内找到音儿小姐,务必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交待完任务,教主消失了,余下十几名高手兴奋地相互道贺。
现在是时候出手了!
“战皇,记得留活口!”
战皇笔早已蠢蠢欲动,总算可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皇城以西,有一片荒废的民宅,这里平日里少有人走动,今日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二哥,咱们快回家去吧,老祖宗的寿宴就要开始了。”凤天寻紧追着凤天毓,心底也好奇,大哥究竟来这里做什么来了,惹得二哥一路跟踪到这里。
“大哥不也没有回去吗?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背地里在做些什么?”凤天毓加快了步伐,一间间民宅搜寻过去。今日大哥的表现,远远超出了他的认识,或许他一直以来的怀疑都是对的,大哥一直在隐藏实力!
可是,为什么呢?
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假如大哥的实力比他强,那为何平日里都故意输给他,这样赢来的荣誉,对他来说,简直是种耻辱!不是他想要的!
他宁愿有一个什么都比他强、令他佩服的大哥,也不要一个故意在他面前隐藏实力,把他耍得团团转的大哥!
“二哥,你这是何苦呢?大哥不愿意让我们跟着,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给他添乱了。”凤天寻叹道。
凤天毓脚下一滞,回头,拿质疑的目光看她:“天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哥是装的?大哥他根本就不是草包,他的武功一点儿也不弱,他平日里都是在装疯卖傻,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是不是?”
凤天寻眼神有点闪躲:“二哥,你说什么呢?”
凤天毓冷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气恼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人,为什么要瞒着我?把我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
“二哥,你想多了吧?反正……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想不通,就找大哥去,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凤天寻装傻道。
凤天毓瞪她一眼,继续向前走去:“我自会找到大哥问清楚的!”
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凤天寻忍不住叹气:“二哥还是傻一点比较可爱……天歌,你看到大哥往哪里去了吗?”
她的身后飘出一个人影,回道:“我看到他进了前面路口的一座宅子,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好,我们找他去!”
宅子里头,凤天策正在与一位老者接头,只是接头的场景颇为怪异。凤天策上上下下打量着用绑带将自己包裹成木乃伊的师父,滑稽可笑的造型,让他联想起自己第一次为小蓝蓝包扎伤口的情形,他开始相信原来自己的手艺是师传的。
“师父,您老人家真应该给我找个师娘。”
老者状若心伤,扶着一根柱子,悲风伤秋,嘴里哼哼唧唧:“没良心的臭小子,没看到师父我老人家受伤了吗?不安慰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凤天策笑瞥了他一眼,拉过他的手,搭了搭脉,眉头逐渐凝重:“谁伤的您?这一掌功力之深厚,世上几人能及?师父,您究竟遇上哪路大敌了?”
老者忧伤地抿着嘴 老者忧伤地抿着嘴,不肯说话。
凤天策好笑地看着他,以他对老顽童师父的了解,他这次多半是在对手手上吃亏吃大了。
“好了,我不笑话您就是了。快说吧,我还赶着去回家呢。小蓝蓝独自一人在凤府,我不放心。”
虽然知道有干爹坐镇凤府,他还特意设计让伯侯长野帮忙照顾他的女人,可他还是不放心,最近凤府里面蠢蠢欲动,他总觉得有变故会发生。
听到“小蓝蓝”三个字,老者的神色一变,贼贼地笑了起来:“好徒儿,你平日里可是从来不会把一个人挂在嘴边的,现在终于有让你牵挂的人了?哈哈哈,看来老夫果真做对了一件好事,终于让我这冷心冷情的徒儿,变得热心多情了。师父我真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
为了应景,老者扶着柱子,痛哭流涕。
凤天策落下一头的黑线:“师父,说、重、点!”
这世上最让他头疼的两个人,非他的师父和他的徒儿不可,他的师父对他有再造之恩,传授他一身武艺,虽然为老不尊些,他也只能忍耐,而他的徒儿呢……
凤天策忍不住在心底无奈叹息,那可是他的心尖尖,他更加动不得、骂不得了,完了,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两人手里了。
想他一世英明,怎么会偏偏栽在这么两个头疼人物的手里?
不过仔细那么一体味,却发现内心里都是甜的,他心甘情愿。
“师父,别闹了。我担心家里有变,得赶紧回去才是。今日正好是老太君的寿辰,不如你随我去凤府养伤吧,徒儿也好就近照顾您。”
老者清了清嗓子,终于不再插科打诨:“算了算了,为师还是不去凤府了,你代为师向老太君道个喜吧。为师这次约你来,是有件非常要紧的事告诉你,大魔头已经离开了凌霄殿,怕是会有大动作。你们凤家曾经得罪过他,他若要复仇,你们凤家很有可能就是他首要报复的对象。还有你,你是风神转世之身,是他的克星之一,当年他就对你的身世有所怀疑,这些年来一直安排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十年前你的功力尚浅,他未必能窥探清楚,今时不同往日,你要想再骗过他恐怕就难了。”
“他离开了凌霄殿?”凤天策隽秀的眉毛皱得更深了,“师父,您告诉我实话,您当初让我收小蓝蓝为徒,是不是因为……”
不等他说完,老者连忙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大魔头离开了凌霄殿,可见他的伤势已经痊愈,这世上再难有人能战胜他。你记住,只有五行转世之身合力抗击,才有可能彻底消灭这魔头。你现在要做的,不但是要保护自己和小蓝蓝,更要设法找出另外三个五行转世之身,与他们通力合作,一起对抗大魔头!”
“我明白了。”凤天策陷入了沉思,等他醒过神来时,老者已经消失不见了。
凤天毓在一进进的民宅里找了半天,突然余光处扫见一个白色的人影一晃而过,待他仔细看时,他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人全身上下用白色的绑带胡乱包裹着,一蹦一跳,大白天看起来,活像见了鬼。
难道这就是大哥来私会的人?
他跟过去,往院子里瞄去,不期然地与大哥目光相撞,他心虚地缩了缩头,旋即假装咳嗽,掩饰尴尬。
凤天策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二弟,你想偷窥就大方告诉大哥,大哥又不是那小气的人!以后,可别再鬼鬼祟祟了,这样不好,有失凤家的体面,知道了吗?”
不待凤天毓涨红着脸辩解,凤天策替他回答道:“大哥知道,你一定听进去了,不会再犯了,这才是我的好弟弟,以后多多向大哥我学习,你只要学到大哥我高尚品行的十分之一就足够了。”
带着潇洒的笑,凤天策擦着弟弟的身侧,迈步离开了宅子。
银色的寒光如秋水般抽射,凤天毓气得拔了剑:“你……”
“二弟,你这是要做什么?”凤天策回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凤天毓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他要做什么,他怎么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就是被他给气疯了!
“主人,家里出事了!”正在兄弟俩对峙之时,天天从天空中盘旋着飞来,仔细看时,发现它的背上还驮着一只黑色的小蝙蝠,整个儿失了生气,奄奄一息。
……
迦蓝陷入幻境中,浑然不知,在幻境之外,寿宴大殿此刻陷入了一团混乱。
二夫人原本指望着刺客们能杀了整个大殿的人,谁想,这十几人突然消失不见了,连同他们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迦蓝!
没有了帮手,二夫人独木难支,一时慌了神。
“解药,给我解药!”离二夫人最近的三夫人、四夫人等女眷,纷纷朝着二夫人身上扑去,二夫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几只手顺势摸上了她的身上,开始寻找解药。
“是精神领域的战技!”伯侯长野目光微闪,旋即放声大笑起来,“原来如此,难怪那日在寒池感觉异样,原来是有能掌控精神领域战技的神兽出世。”
他状若思索,虚眼道:“本王方才还有几分疑虑,现在看来她果真有资格成为本王的未婚妻!”
纳兰潇白皱了皱眉,伯侯长野的实力果真深不可测,他才刚刚将体内的毒逼尽,他也把毒逼完了,如此说来,他们的实力难分的实力难分上下啊。
“战王只怕是自作多情了吧。”纳兰潇白扬手,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水色的幕帘,他向前踏进一步,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幕帘当中。
伯侯长野目光一锐,想要跟进去,水幕却凭空消失了。
“这是纳兰家的精神领域秘技,想不到他竟然学会了。”伯侯家族修炼的是刚猛的战技,以进攻为主,进攻等于防御,用的是最直接最干脆的战技,却对精神领域的战技无计可施,伯侯长野不得不暂时放弃。
“你们别妄想了,我身上根本没有解药!”二夫人推开了身上的人,得意地大笑起来。
随着毒性加剧,三夫人、四夫人等人渐渐失去了力气,唇色发青。
二夫人一步步走到凤老太太跟前:“老太君,你不要怪我无情,我在凤家这么多年,却一无所出。我原本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可后来我发现,原来有人一直在给我下药,目的就是不让我怀上凤家的子嗣……”
她慢慢挪动头颅,怒视向凤家主:“我曾经怀疑过三夫人和四夫人,她们两个虽然善妒小心眼,但她们没有足够的头脑,可以在我的饭菜里无声无息地下药而不被我察觉。我后来又开始怀疑老太君,她老人家是不是因为我的出身对我不满,所以不想让我怀上凤家的子嗣。我越想可能性越大,我便这件事告诉了家主,家主却将我痛斥一顿,认为我无理取闹。我没有足够的证据,只得作罢,继续忍气吞声,我心里恨透了老太君,面上又不得不继续对她恭恭敬敬,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凤老太太露出惊愕:“居然有此事?老妇自问对你们几个儿媳一视同仁,无论你们从前出身如何,一旦你们进了凤家的门,就是凤家的人,你们生下的骨血就是凤家的子嗣,老妇怎么可能会给你下毒?”
“是啊,老太君您处事雷厉风行,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二夫人想到伤心处,落下泪来,“我后来想通了,下毒之人或许另有他人,我便假装不再追查此事,暗地里让人提高警惕,一定要捉到下毒之人。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下毒之人……”
二夫人的眼神露出绝望,凤老太太顺着她的视线方向望过去,心底震动:“翔儿,这是真的吗?”
凤家主这时站了起来,他的脚下,流淌着一滩黑色的液体,原来他方才不动声色,是在将体内的毒逼出。
“娘,这事确实是孩儿做的。”
凤振翔承认了,他面无愧色。
“凤振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二夫人激动冲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襟,状若疯狂。
凤老太太的手微微抖动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真的是你做的?”
凤振翔用力扯开了二夫人的手,将她重重推了开去:“你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自己,这些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二夫人摔倒在地,浑身轻颤了起来。
“大夫人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更加清楚!若不是看在你是大夫人的亲妹妹,大夫人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让我答应一定要善待你,否则我早就将你赶出了凤家大门。”凤振翔道。
“姐姐……姐姐她……”二夫人的眼神涣散凌乱。
凤振翔冷哼,面孔几分狰狞:“还有玄霜……当年玄霜被强敌追杀,落魄逃亡到凤家,想要寻求凤家的庇护,而你呢?你却出卖了她,将她藏身在凤家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害得玄霜差一点丧命,最后不得不亡命天涯。你当真好狠毒的心!”
“西门玄霜,你心里只有西门玄霜!我姐姐说的不错,她虽然嫁给了你,可你的心根本不在她的身上。我一直以为你爱的是姐姐,所以我嫉妒姐姐,对姐姐……对姐姐做出了那样的事。姐姐临死前告诉我,我们都是可怜人,谁也没有真正走入你心里。我和姐姐都嫁给了你,为你付出,可你心里最爱的,却是那个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这或许就是报应,我们得不到你的爱,你也得不到你的最爱……”
“够了!”凤振翔厉声喝止了她,因为他看到大殿内其他的宾客们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以前的事,我不想跟你一件件翻账,你现在赶紧把解药交出来,我就饶你性命!”
“解药?没有解药!”二夫人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凉,“在我决定要下毒开始,我就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与其没有尊严地活着,不如死了痛快,至少,我还有这么多人给我做垫背的,我赚到了!”
凤振翔怒极,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快点把解药交出来!别逼我亲手杀了你!”
二夫人视死如归,任凭他如何用力,她都紧咬嘴唇,不肯就范。
这时候,司徒长胜从座位上站起,走了过来:“凤兄,我看她身上可能真的没有解药,这种毒出自凌霄殿,非一般寻常的解药。你我功力深厚,尚能在毒性没有完全侵入之前将毒逼出,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凤振翔松了手,快步跑向老太君:“娘,您感觉怎么样了?”
“老了,不如从前了啊。”凤老太太噗一声,从口中吐出了黑血,她试图将体内的毒逼出,奈何棋差一招,毒性还是攻入了她的五脏六腑。
“凤姐姐,一定要逼二夫人交出解药!她的身上没有解药,她的同伙身上一定有解药。”皇太后的状况远远不如凤远远不如凤老太太,整张脸都布满了毒素,乌青乌青的。
“刚刚那些刺客,应该是被迦蓝卷入了另一重空间,我们再等等,或许她能把解药带来。”司徒长胜的从容,感染了在场不少宾客,纷纷涌起了盼头。
二公主冷嗤:“靠她?我们还不得全部死光了?”
“阿弥陀佛!迦蓝施主非一般人,我们应该相信她。”
二公主气极,居然连天逸大师都这么说,真不知迦蓝身上到底有什么闪光点,她十万个不甘心不服气!
没有解药,众人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迦蓝的身上,现场的气氛一片哀戚。
就在这时候,大殿正中央出现了一幕水帘,只听得咚咚咚咚,一个接着一个的刺客从水帘当中被抛了出来,一个个都是重伤,无法动弹。紧接着,迦蓝和纳兰潇白两人一起出现在了大殿。
二公主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迦蓝没有想到,迎接她的,是热情的欢呼。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迦蓝姑娘,快点把解药给我们!”
“是啊,快点吧!我难受死了!”
“解药呢?”迦蓝随手抓起一名刺客,在战皇笔的蹂躏下,这名刺客已经奄奄一息。迦蓝见他没反应,就在他身上搜索起来,眼睛逐渐亮起:“找到了!”
迦蓝先将解药给了凤老太太,再陆续给凤家的人送上,随后才是皇家的人。凤老太太暗自点了点头,迦蓝如此明显的用意,她如何能猜不透?在迦蓝心里,任你是天皇老子,也没有凤家的人重要,这样护短的孙媳妇,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众人皆对迦蓝心怀感激,唯独二公主心存不满:“迦蓝,别以为你给了我们解药,我们就会感激你。刚刚我们都中了毒,只有你一个人没事,你说,你是不是跟他们是一伙的?”
说的也是,大家都中毒了,迦蓝却没事,的确很可疑。
迦蓝笑了,什么叫做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二公主这种人。
早知道,她就不给她解药了,皇家人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皇太后板着脸,也在为迦蓝方才给解药厚此薄彼的做法不悦,这会儿皱起了眉头,对迦蓝生出了怀疑:“二儿的话,不无道理。迦蓝姑娘,还请你当众解释清楚,否则我等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一早就和他们串通好了,以此来搏得凤家和皇家对你的信任。”
“救人的反被诬陷害人,世间岂有此理?”纳兰潇白开口。
“你过来,站到本王身边,本王看哪只不长眼的狗敢咬本王的女人?”伯侯长野居然也开口了,霸气十足的他,朝着迦蓝招招手,眼神是不容置喙的决绝。
这个臭屁王,谁是他的女人了?
迦蓝无语地擦擦汗,没搭理他。
伯侯长野目光微寒,突然扬起一掌,将迦蓝吸到了跟前:“虽然你是本王承认的女人,不代表你就可以违逆本王的话,再敢将本王的话当耳边风……”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迦蓝浑身上下已经被他完全冻结了,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要命了,就没见过这样求爱的男人!
迦蓝挣扎,想要反击,余光瞥见大殿门口,她所有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一时间百感交集。
“黄金猪,你的手放错地方了吧?是不是手痒了,想让小爷帮你挠挠痒?”一道慵懒的声线从门口凉凉传来,似雪山崩落,淋下一身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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