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队经过前两轮甄选后,只剩下八人,看各人的素质,还真让人操心。这些人若论外型,还过得去,若论脚下的功夫,真让人狠捏一把汗,还不如她呢。怎么说,她也在高中时参加过校女足队,有那么两下子,只是这里的人会轻功,就像打游戏时挂外挂,起跑线不在一个层面上。韩灵再一次迫切地认识到轻功的重要性,她一定要学。
“公主,这里日头大,我陪你去那边荫凉处休息一下吧。”
韩离抬头望了望天,云层遮盖了日头,她怎么没看出日头很大呢?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瘦长的书生正殷勤地领着紫儿往蹴鞠场外的一棵大树下走去。看那书生的面容白净,五官端正,倒是长得不错,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而紫儿嫣红着脸,羞态毕露,似乎对他印象不错.
她两眼贼溜溜地偷瞄着两人,嗯……有JQ!
韩如风如影相随地凑了过来,眨着桃花眼道:“灵儿,不如也让我上场吧,我一定帮你打败夜魔天。”
“你闪一边去,别给我添乱。”她直接打发了他,对他根本不报任何希望,从候选人员面前一一走过,依次点名,“你、你、你、你……你们四个,从今天起就给我练习如何守球门。比赛当日,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守住球门。” 被点到名的四人诧异地对望:“我们只守球门,那谁来进球?”
她眉毛轻挑,故作神秘道:“这个我自有安排,总之你们无论是用头、手,还是用身体、屁股,给我死死堵住球门就对了。”
四人依旧疑惑地对望,只守门不踢球,这哪里还是蹴鞠比赛?
为打消他们的顾虑,也为了刺激众人的积极性,她决定抛鱼饵上钩:“倘若你们此次能助我,不对,是助公主赢了青柏书院的人,公主就会向皇上禀报,给你们每人加官进爵,赏赐金银。倘若其中有表现优异者,公主还会考虑将你们列入她的选夫名单。听清楚了吗?”反正都是虚的,许个名头来唬唬人,又有何妨?这是她惯用的商场手法,拿些虚套来引对方上钩,于己百利而无一害。
“听清楚了。”响亮的回答声,鱼儿终于上了套。
“好,现在开始练习。后备队员负责射门,其他人给我死命地守住球门。”一声令下后,她也撩着袖筒下了场,咱没有轻功,可咱有球技,她就不信以她的不败策略会胜不过夜魔天。
夜寂无声,只有某人不断地在梦里呓语。
“头球!”
“射门!”
“黄牌!”
“……”
韩如风头大地看着睡在外侧手脚并舞、不断呓语的她,哭笑不得。韩灵在梦里一记漂亮的回旋踢,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忍痛低吟。 “夜魔天,你拉人犯规……裁判,给他黄牌……”
韩如风听着她的梦话,轻笑出声。他就想不明白,她为何那么专注在蹴鞠比赛上,还发狠话一定要战胜夜魔天。
窗外是朦胧的月色,月光掠过微敞的窗台,照在她的侧脸上,似洒上一层余辉,带着迷蒙之色。
他的眼神闪烁,倾身吻在了她的唇上,先是轻轻的触碰,见她没有什么反应。细腻的吻点点撒落在她的脸颊、鼻翼、额头,他已克制了自己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
“慕华,别走!”
亲密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思及失踪已久的水慕华。睡梦中,她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主动倾身相吻。唇舌交缠,互吮着对方的气息,身体的温度也在急剧地上升。
一股淡淡的兰花香飘入鼻中,她察觉到异样,在睡梦中睁开了眼。对上一双迷离而充满诱惑的桃花眼,她一下子惊醒过来,用力推开了他。许是她的力道太大,他整个人跌落了床榻,眼神受伤地抬头望着她,楚楚的幽光在黑眸中打着转。
她抿了抿唇,有些懊悔,她不该这样对他,再怎么说他也是真心对她之人。
“如风,没摔疼吧?”
她伸手向他,唇角是歉意的笑容。她看到他眸光忽亮,脸上顿时恢复了神采,拉住她的手,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床榻上。他紧紧地拥着她,两具贴合的身体,不留任何缝隙。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上火热的温度,和他动如擂鼓的心跳声,她读懂了他的心声,幽幽叹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很想当面送他这句话,可是她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他一直紧抱着她,没有言语,也不曾松手,唯有耳边滚烫而急促的呼吸,昭示着他的紧张和不安。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她沉沉地睡了过去,她不知道在熟睡后,地铺上的冰司早已醒来。
这已是她第三次来到枫树林,第一次是偶然相遇,第二次是为交易而来,而这一次,她却是为学武而来。
晨曦照耀在龙之翼昂藏的身躯,忽然间发现他的身影变得高大。剑花飞舞,剑光闪烁,他穿梭在枫林中,身姿矫健,伴随着剑花的,是漫天飞扬的红叶。
他每日晨昏,定在这里习武练剑,风雨不改。他虽然喜怒不形于色,她却能猜到他的心思,他定是想继承他父亲的事业,成为韩国第一护国大将军。所以,他绝不能疏怠自己的武功,不能让自己松懈。
有他这样的臣子,该是她的荣幸才是,可为何心还是那么酸楚。他怕是宁可于沙场上与敌厮拼,也不会愿意成为她的夫婿。毕竟她不是常人,她的夫婿不可能是唯一的,以他的骄傲,他不屑,也不愿。
“你又来做什么?” 他清冷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已收了剑,就站在离她不到十步远处。他就真的这么讨厌她,连走近她身边也觉得吝惜?
“从今天起,你教我轻功。”不是请求,而是命令的口吻。既然他选择做她的臣子,那么她成全他。
他的双瞳收缩,有些诧异她的突然命令。
“如果这是公主殿下的吩咐,那么在下只能从命。”他轻移脚步,侧脸相对,话语不带任何温度,冰冷彻骨。
“很好,那么就从现在开始。”
她负气地回答,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在意他的反应,她一定又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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