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仍是暗沉沉的,这时候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就两条孤独的影子沿着公路一直跑,墨小白中途受不住,跌了几次,墨遥没有去扶他,只是在他身边小跑等他,等墨小白缓过劲来,再继续跑。长跑最怕中间断了气,所以一般中途都没休息,小白跌了几次,花了一个小时跑了十公里。小白和墨遥从小的训练基础就是十公里,要求25分钟以内,小白虽然掉尾巴,可25分钟后来成了最正常速度,真要跑起来,18分钟到25分钟他都做得到,如今是不行,跑十公里一个小时,且跑到墨遥规定的地点就趴下来,喘得就差没口吐白沫,躺在路上装死,从公路旁边经过的人都好奇回头看他们兄弟,有一好不平的人以为发生凶杀案,停下来问小白要不要帮助,小白哭笑不得,说墨遥是他哥,他们在赛跑。
那人这才走开,墨遥暗忖,凶杀案,真没创意,瞧这样也是奸-杀案吧。
朝霞慢慢地铺满天际,利雅得的天气总是如此好,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昏蒙蒙的空气中,带来清明和灿烂,墨小白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因为训练累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久,好久前的事情了。
他们兄弟一直都有训练的,平常没时间所以没做长跑运动,可都做一些定期的运动,保持身体的素质,定期练枪,定期做运动检测,一直都达标。
这一次被操练惨了。墨遥没给墨小白休息太长时间,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又接着跑回去,跑回去的时候,也是沿着公路跑的,墨小白这一次花的时间更多,整个人如透了气,被人从水中打捞起来的一半,浑身湿漉漉的,发髻还在滴水,身上的衣服都贴在背上,跑一步都要他的命似的。
反观老大,跑了十公里气都没喘,跟着他跑回来可以随便听,连缓冲都没有,墨小白这叫一个憋屈啊,老大的体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墨遥跑十公里正常速度可能会喘一下,可以小白一个小时的速度要喘,除非是他刚和他zuoai过,中气不足才会喘。
人比人,气死人,五点出来,七点30分到苏曼家,小白一下子喘得不行,躺在草坪上就不想动,叶薇和十一在花园里练身手,叶薇说,“丢死人了,跑二十公里用了两个半小时,一头猪都要跑回来了。”
墨小白一抹脸,哭丧打滚,“妈咪……”
嗓子干干哑哑的,且夹着一丝血腥的味道,仿佛他都能尝到血腥气,不能说话了,再说就要吐血了,因为跑二十公里吐血绝对是他的耻辱,这种事不能干。
十一说,“五百个俯卧撑呢,别停下,接着练,不然一会儿更难受。”
“一根指头也动不了。”墨小白耍赖,他训练的时候就是这样,总是撒娇耍赖讨好教练,虽然他遇上的教练都不怎么吃这一套。所以小白话说是这么说,可人是乖乖地开始做俯卧撑,五百个俯卧撑结束已经快八点了,他饿得饥肠辘辘,休息一会儿缓缓气就去洗澡,八点40分终于吃上他的早餐。
这一刻,墨小白是无比的幸福的,训练过后哪怕是一个鸡蛋给他都是幸福的,饿啊。
墨玦鄙视墨小白,“第一次开始慢跑都没这么差的成绩。”
墨小白今天被鄙视很多次了,叶薇鄙视他多少次他都笑眯眯的,墨玦一鄙视他就怒了,一拍桌子,“老子当年五岁,今年二十三岁,能比吗?能比吗?这时间嗖一下过去,十八年多少黄花菜了,多少老电影够过时了,这能比吗?”
墨玦被噎了一下,叶薇大笑。
他们听了老大和墨小白第一次墙角是发生在训练后的第三天,墨小白一天训练量大,到彻底结束的时候都趴了,吃了东西,洗了澡直接爬上墨遥的床,有两天晚上都这么睡死过去,指头都没动一次,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墨遥以为墨小白一定也会睡过去,所以他在电脑前办公。
突然感觉一道热乎乎的身影黏上来,贴着他的背,双手在他胸前交错,头颅磨蹭着他,墨遥心里一喜,小白又回来了,他笑着握住他的手,“醒了?”
墨小白无言地吻着他的耳垂,脖子,一边问,一边问,“我怎么了?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叶薇和十一听了几天墙角其实已经没什么兴趣了,虽然两个儿子的对话挺极品的,可墨小白最近睡得早,所以没什么东西可听,叶薇是要睡觉的时候偶尔一听,哎呦,不得了,慌忙叫上十一。
她为什么觉得奇怪呢,那是因为小白的声音,小白这时候的声音和活宝小白的声音是有天壤之别的,一人是灿烂阳光又干净轻快,一个是低沉沙哑又带着几分蛊惑伤感,一听就能听出分别来。
墨小白清醒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qingyu很强,所以这时候他的声音也是十分沙哑的,再加上人经过那样的事情后,怎么也找不回过去轻快干净的声音。叶薇和十一便觉得今晚一定有火爆的戏码,于是两个女人觉得叫上墨晔和墨玦没意思,她们听就好。
“训练了,为了你的身体,也为了对抗毒瘾,累吗?”墨遥的声音温柔得像水一样,墨小白点点头,湿热的吻却一个一个落在墨遥敞开的衣襟中,伸手去拉他的衣服,这时候的他是清醒又迷糊的,除非他faxie过一次,墨遥知道小白是病了,所以他也足够顺从他……
叶薇和十一听着房间里传来的那些声音,自然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叶薇惊讶地张大嘴巴,小白是毫不掩饰自己的yuwang和热情的,叫得十分销魂,那磁性性感的声音听得叶薇和十一都觉得真他妈的性感极了,这时候都是墨遥伺候小白的,手口并用,把小白送上gaochao,让他彻底沦陷在感官的享受中。
小白这时候是最没有伪装的,迷糊又真实,彻底表现出他对墨遥的渴望,几乎是缠着他不放,叶薇脑部他们在一起解决的方式,那暧昧的声音,突然觉得她真的太重口味了,太邪恶了。
十一是羞得脸色通红。
事毕,小白的理智也恢复一点,他刚清醒过来总是yuhuo焚身,总是缠着想上墨遥,虽然最后都是墨遥帮他解决了,可墨小白总是有点小愧疚心,怎么搞得每次都好像他缠着老大就想干这事,他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墨小白想起一些不好的画面,心中有点不舒服。
墨遥安抚着他的肩膀,从背后把他抱在怀里,小白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转过头来吻他,小白说,“老大,虽然还有待提升,但技术进步多了,没咬到我。”
墨遥一掌拍在他后脑,小白更腻着她,“这算赞美,打我做什么?”
“你的技术哪儿来的?”他不觉得小白和男人干过这事。小白说,“我这是天生的,和你不是一个级别的。”
墨遥很开心小白能有片刻的安宁,能有忘掉过去一切的片刻,让他得到心灵的满足和宁静,他能这么轻松地和他说话,谈天。
“哥,虽然你的身体很美,我的确有点……咳咳失控,不过我真的不是那么禽兽每次都要先和你来这事才能和正常和你说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yuqiu不满,若是过去,小白一定会竖起拇指炫耀,瞧,老子是多么强大的男人,可如今,他有点怕这样的失控。
“没事,毒瘾戒了就没事。”墨遥说,“耐心一点,再过一段时间就好。”
“不好怎么办?”
墨遥很诚实地交代,“其实,不好我也挺乐意的。”
墨小白,“……”
他哥变邪恶了,小白看着自己的手,手腕上的伤口浅了一些,虽然他知道自己忘记一些事情,比如怎么戒毒,今天又怎么了,白天他做了什么,他全都不知道。他总是黑夜这样醒来,然后和墨遥缠绵,说话,有时候好几天才醒来一次,他知道不正常,他没问墨遥。
他总是根据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来判断自己的毒瘾戒得怎么样。
“别看了,总会好的。”墨遥说,小白背上的伤口早就让骚包的小白用膏药涂着了,包括胸膛上的伤疤,他是那么爱美的人,自然不愿意身上出现一点点瑕疵。疤痕虽然还没完全消去,可淡了许多,只是手腕上的伤,总是好不了。
小白嗯了一声,他舍不得睡觉,一睡又不知道什么醒来,于是很干脆就把墨遥压倒在身下,轮到他来投桃报李了,他眯着那双桃花眼,笑得有点蛊惑的迷离,“哥,你喜欢我吻你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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